溫純能再懷上孩子是一大幸事,溫家二老恨不得放鞭炮慶祝,最開心的還是要數蕭颺,如今把她如珠如寶般的呵護,一直悄悄壓在心裡的內疚終於釋然,他們之間那層不愉快的隔閡終於消失。
懷胎十月是個愉快又漫長的等待,纔剛懷上,大夥就已開始給孩子想名字了,如果是兒子的話呢,就叫蕭笙,如果是女兒就叫蕭萱,要是正好,就都能用上了。
等到胎兒成形後,到寶華去檢驗孩子的性別,報告結果醫生說是個兒子,兩家人聽完開心得合不上嘴。
風浪過去,日子平靜,溫純的肚子一天天隆腫起來,蕭颺天天巴望着兒子快點出世,華姨和溫媽媽開始全孩子準備小衣服,小鞋子,小玩具了,嬰兒房早已在聽到喜訊的那天起張羅好,這一切美好得讓人覺得像在做夢,溫純每天甜得就浮在雲端,飄飄然。
洛杉磯那邊,林汐娮聽到蕭颺的孩子快出世了,心裡在想着要不要把照顧小枕頭的經驗傳授給蕭颺夫妻倆,尚少安聽聞她要去關注蕭颺的事,心裡那缸老醋翻倒一地,酸得林汐娮都受不了了,這男人就愛瞎緊張,她孩子都給他生了還能跑得了嗎?
“大傻瓜。”林汐娮指尖輕戳了下尚少安的鼻尖說道。
尚少安把她調皮的小手握下:“我知道你愛我,但我還是不想你去關心蕭颺的事。”
“好嘛好嘛,我知道了,不管他們,反正有華姨她們那些老經驗在,我這隻小菜鳥不去湊熱鬧了。”林汐娮努着小嘴說着,歪身鑽到他懷裡,結果碰到小枕頭的小腳丫,小傢伙驚醒過來,睜開圓溜溜的大眼睛,眨巴地看着爹地媽咪在那裡玩抱抱,咯咯一笑,一咕嚕爬起身,她也要抱抱。
“小枕頭醒了。”林汐娮聽聞女兒的笑聲,一把鬆開尚少安,轉身去換女兒。
尚少安心裡又開始吃醋了,自從小枕頭出世後,他感覺自己得到的愛少了好多,唉,誰叫那是他的寶貝小閨女,估計等未來再生一個的時候,他更失寵了。
蔣麗君和阮斌依舊還是那樣子,但唯一不同的是,阮斌現在能隨時知道她的去處,因爲林汐娮不再幫蔣麗君掩藏,只是希望他們能再給彼此一次機會,或許能圓滿呢,如果就連蕭颺都好過起來,就差他們兩個了。
世事總是無常,曾經林汐娮和大家都以爲蕭颺和她能相依到白首,如今她和蕭颺分開了,並且各自得到了幸福,說不遺憾是假,但如今也是最好的結果。
付裕如今將付家重新興旺起來,勢力跟以前平衡,甚至更令人手下愛戴,付仁目前被軟禁,隔三岔五還生病,畢竟也老了,爲了撐起付家的未來,付裕也跟某家千金訂婚,準備喜事,對於這事,他在蕭颺他們面前並不願意多數說。
蕭氏一天天落魄,蕭逸爲填補資金,賣了不少子公司,原本龐大的企業在短短一年時間裡縮水了大半,蕭安看到他和父親辛苦打下的江山被敗成這樣,他心在滴血,卻已無能爲力,爲了能跟黎楚湘有個安然的下半生,他早已把艾月華和蕭逸想要的都給了他們,積蓄他買下房了,如今也所剩不多。
不過蕭颺每個月都有給父母零花錢,二老雖說不用,但他還是按時轉到他們的帳戶裡。
溫純臨盆的日子一天天逼近,這長達快八個月的時間裡,醫生說小笙笙發育得很健康,沒有任何異常反應,他們總是擔心溫純先前打掉時會有後遺症。
蔣麗君最近一直在躲着阮斌,她挺害怕見到他,他追得太緊了,說個不好聽的比例——臭雞蛋招蒼蠅似的,到哪跟哪。
好不容易在普羅旺斯享受一天愜意,隔天他就追來了,他不用管他的公司嗎?
蔣麗君走在普羅旺斯一座不經傳名的阿爾勒小城街頭,雄偉的建築有着羅馬的風格,小城的旅遊簡介上寫着一句話標示性的的稱呼:高盧人的小羅馬,阮斌履步跟隨,爲了追回她,他忙成了空中飛人,有時候很累,但爲了想見她一面再累也值得。
蔣麗君見他一直跟着,轉身不耐煩對他說道:“你能不能別再來跟着我,我想一個人好好享受旅行。”再跟下去,她真要瘋了。
“可以,但你要答應跟我回家,要去哪裡給我說一下我允許你出門。”阮斌看着她認真說道,這是最好的,否則一聲不吭地跑了,他怕找不回人了。
“拜託,阮先生,我跟你什麼關係也沒有,就算有關係也只是很普通的朋友關係,我去哪裡是我的自由。”蔣麗君好想揍他,爲什麼以前沒有發現他這麼煩人呢,慪火。
阮斌每次聽到她這麼說,都假裝聽不到,選擇自己喜歡聽就夠了。
蔣麗君朝天翻了記白眼,每回他都這樣:“愛跟到哪隨便你,哼。”
阮斌聽完給她露出個得逞笑笑,等她轉身大步往前走後,他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到底他要如何才能把她找回來,那個屬於他的蔣麗君,那個愛他的蔣麗君……如今她面對着他是那樣的不耐煩……
這一切變成這樣,都怪他自己,所以現在也是活該。
“麗君,等等我。”看她走遠,他趕緊收拾起心情,把笑容拿出來,趕緊快步跑上去,她沒有回頭理他。
走了一天,蔣麗君找了家餐廳吃晚餐,阮斌死皮癩臉跟着過來搭桌,她假裝看不見他,這男人好煩,真的……可是又喜歡他這樣,這樣才顯得她對他的重要性。
吃過晚餐,她又到附近走了會,他依舊跟着,今晚風有點大,氣溫有點涼,天空上的月牙高孤高清冷。
“麗君……”阮斌突然開口喚了聲,纔要說下去手機響了起來。
蔣麗君側身回首看向他,有些好奇這麼晚了是誰打來的,看他的樣子似乎出了什麼大事的樣子,等他收起電話時,她趕緊回身繼續往前走。
“麗君,我送你回酒店。”阮斌眉頭微皺,試着不讓自己把情緒表現出來。
“我自己懂回去,不用你送,你走吧。”蔣麗君話語冷了些,她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但是阮斌不是要表現出他對她有多重視緊張嗎?如今他爲什麼不把突然要走的理由說出來?
阮斌看到她生氣,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解釋道:“我爸中風入院了,現在要趕回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