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倒數——
“10、9、8、7……3、2、1——新年快樂!”
現場在同一時間異口同聲道賀,這樣的感覺,是林汐娮和蕭颺人生第一次經歷,感覺有點神聖,又有點壯觀,是令人情不自禁跟着亢奮的,激動的,喜悅的心情。
林汐娮在倒計時之際,默許了三個願望,一個是希望爸爸快點重獲自由,二是希望大夥新的一年裡平安健康,三是希望……就不說了,留在心裡等着現實那一天到來。
“寶貝,新的一年,請多多指教。”蕭颺柔聲笑道,俯首啄了下懷裡嬌人兒的白皙小額頭,摟在她腰身大手略略收緊,鷹眸深邃的注視,渴望把她圈在自己的世界裡。
“嗯,新的一天,也請你多多關照。”林汐娮好笑道,其實她剛纔好想說,新的一年裡請多多愛我……可哪些羞人的話,她是說不出口啦。
倒數完,兩人便回到車上,山頂上大夥在斷斷續續放煙花,窗外室是濃濃的硫磺味,蕭颺把車窗關上,打開暖氣,讓林汐娮先睡會,等差不多天亮的時候,他會叫醒她,因爲天氣預報上大年初一晴,會出太陽,所以他想在新的一年,第一次日出與她一起迎接。
關於如此浪費的事,蕭颺是從一款汽車廣告上學的。
林汐娮笑笑,偎依着他而坐,現在她還不困,車子隔音好,外頭的煙花升空的爆炸聲,聽得並不大清楚,只是會接連不斷地閃爍過五彩華光,透過車前窗映落在他們臉上,雙眼之中。
不知幾時林汐娮倦倦地睡着了過去,蕭颺把她扶正回位置,幫她調整好靠背傾斜度,讓她睡得舒服些,睡着的人兒,白皙的臉蛋上,慢慢地泛起紅潤,像極了只熟透的水蜜桃,醇香誘.人。
黃琴和其他幾個從保鏢輪流值守着,偶爾分神看看煙花,今年很是熱鬧呢,卻又有點寂寞,孤單……
看着別人都是一家子迎新年,跟他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有種與此時此刻的和樂融融格格不入的感覺。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邊泛起灰白,將黑夜一點點驅散,等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後,蕭颺用最熱情的方式,把呼呼熟睡中的小丫頭喚醒。
林汐娮有些喘不過氣地用力把人推開,有些小幽怨地睜開美眸,沒好氣的瞪了眼新年第一天就亂髮情的男神,羞得她都找不着北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叫醒她一起看日出,還是想幹嘛……
新的一年第一天日出,教人心裡期待,當天邊泛起豔麗的朝霞,霧山山頂上,守了一整個通宵的人們情不自禁地呼喚出聲:“要日出啦!”
“朝霞真美!”
讚歎之際,大夥拿出相照開始輪流幫忙拍照做紀念。
車廂裡,蕭颺伸手扣住林汐娮的小腦袋,湊近親吻她粉潤的桃脣,對準日出方向自拍紀念,這一刻,是如此的美妙。
林汐娮聽到拍照聲,對此無語,她是越來越鬧不懂蕭颺的性格了,如今的蕭颺跟她初次印象的蕭颺的感覺,早已不知在幾時開始背道而馳。
在車裡拍完照,林汐娮打開車門要下車,一口冷空氣瞬間灌入,冷得她不住一個哆嗦,整個小模樣就像撞進雪堆裡的小白兔,蕭颺見着朗聲笑出口。
林汐娮不跟他一般計較,下車感受新年的氣息,新冷中夾着一點硫磺味,遙望天際那已經露出一點點腦袋的太陽公公,伴着四周的人驚歎內心裡有那麼一點震撼。
蕭颺來到人兒身邊,摟她入懷,這一刻他並不需要拍照作紀念,他只要深深的記在心裡,腦海裡,全身心體會這一刻所給他帶來的感覺便好……
太陽剛開始有點像散黃的雞蛋,漸漸地凝聚成圓形,一點點高升……整個山頭此刻宛如被籠罩在金光之中,彷彿擁有洗滌人心的神力,在這一刻賦予人們溫暖的微笑。
太陽出來了,霧山山上的小雪遇暖化水,溼轆轆的地面,泛着一點點如夢如幻的閃爍星光,身後守在兩人不遠處的黃琴,擡手半遮燦爛金光,總覺得好耀眼……
看完日出,蕭颺便載着依依不捨的林汐娮返程,路上吃過早餐,纔回家,回到家後,兩人倒頭呼呼大睡。
初一二在家,新年的感覺裡就是有種忙碌卻又似很閒的感覺,就連空氣裡的氣味都變得跟平時不大一樣,或許這就是常說的氣氛吧。
經過長時間裡的徵集,終於迎來了初三龍鳳酒店春拍拉開序幕,序幕沒什麼好看的,主要看的是夜場拍賣,這次春拍持續到初十,宣傳冊也分爲八冊,初三冊上,日場拍賣蕭颺和林汐娮並沒有什麼相中的,晚上不家點看頭,不過他們送拍的寶貝,按排在初五到初八這幾天裡,算是壓軸部分。
這次除了林汐娮送拍的《孤禽圖》還有林椿的《梅竹寒禽圖》,清代瓷器數件,蕭颺自從看到汝瓷後,便想把清代的瓷器清一清,清完後,蕭颺也沒多少庫存了,最近還在找老廟中,收到的寶貝,也捨不得拿出來賣。
來到夜場拍賣現場,坐滿了密密麻麻的人,一眼看去,很難找出一個空位,沸騰的現場,大夥手拿宣傳冊交頭接耳地議論着今晚的彼此看好的寶貝。
蕭颺有付裕幫忙,訂到的位置在前第三排中間位置,那一排的一半坐的都是自己人,林汐娮挽着蕭颺來到座位,看到大夥都齊了,就他倆最慢了,打過圈打招呼,便入座等候開始。
龍鳳酒店的拍賣現場不比上回在希爾頓頂屋的次,施珞華水晶吊燈,光輝耀眼,整個人拍賣現場被照得一片璀璨,同樣也是電子競價器。
拍賣師上臺,左右後方的電話客服早已就坐,此時在忙碌的接聽諮詢電話,今晚春拍是網絡現場直播,所以外圍在家的買家也能參與競價。
“阿颺,今晚看好什麼?”阮斌問道,手裡翻着冊子,反反覆覆地看,他今晚沒什麼看中的。
“就來看看,這次春拍有點慢熱的樣子。”蕭颺道,宣傳冊子上剛開始的拍賣,哪怕是壓軸的,他個人不大看好。
“話說,這個是什麼玩意?”林汐娮問道,手裡指着宣傳冊子上那個八卦形狀的木框架,中間是有個八卦不錯,難怪是真的是個八封,可是看樣子又覺得好奇怪?
“應該是個八卦吧?”蔣宗章挨身過來看了看,連他也無法確定。
“我看就是個八卦。”趙仕靖道,就是個都長了個八卦樣,不是八卦是什麼?古代人就喜歡僻邪在家門前,家裡掛只八卦鎮宅什麼的,八卦這玩意,比較冷門吧,即便是宋代時期的東西。
“介紹上寫的就是八卦啊。”蔣麗君白了大夥一眼,明明上面都寫着八卦了,師妹那豬丫頭還問,大夥還跟着她一起瞎蒙。
林汐娮聞聲看了又看,問道:“宋代的八卦比較特別嗎?”怎麼看怎麼奇怪。
“不清楚。”司爺搖搖頭道,以他的閱歷,暫時沒遇到過鑑定八卦這種玩意,對此也不大瞭解。
蕭颺看着也覺得有些特別,但他沒注意這方面的古玩,所以對此了不知該發表些什麼,靜坐一邊聽聽他們討論。
拍賣會正式開始,拍賣師給大夥道賀新春的祝詞後,便進入第一件寶貝拍賣環節,拍賣的第一件古玩便是這林汐娮剛先問的“八卦”
拍賣師身後的高清投影屏幕上,展示出如宣傳畫冊裡的“八封”一樣的圖片,以桃木製,八卦外有一個大大的八卦邊框,中間刻有一個實心八卦圖,因年經已久,八卦圖上的黑白早已脫落,僅剩下原來的木色,木質上還染了些污垢,看起來髒兮兮的,讓人第一眼看去比較嫌棄那種。
現場看到高清投影屏幕上的“八卦”紛紛搖頭議論,八卦雖是可以鎮宅僻邪,可他們並不大相信這個,哪怕相信的,他們也不敢買這麼髒兮兮的八卦回家,萬一招了不好的東西怎麼辦?
當然,這些只是相信邪乎的人,纔有的心理理論。
“八卦”拍賣起點價10萬,每次加價至少1萬元。
這價格並不算貴,再怎麼髒畢竟也是個宋代時期的東西,拍賣價並不算低,但也不算高,但大夥看了好久,都沒有人拍,林汐娮看着挺好奇,猶豫着要不要競價?
“阿颺,你看好那隻‘八卦’不?”林汐娮試着問,她是挺好奇的,心裡總覺得那個不單單只是個八卦那麼簡單。
“不大看好。”蕭颺搖頭道完,又問:“你想要?”
“在猶豫,我並不確定它買回去是否會虧了,或是如何……”林汐娮搖頭又點頭,反正是現在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11萬買只宋代的木八卦也不算貴,如果你真的想要,就把它拍下來吧。”蕭颺道,擡頭看了眼拍賣臺上,投影屏幕上的八卦框架,看着是有幾份特別,既然她喜歡,就試着競價一下吧,想着按亮競價電子器,輸入競價金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