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爲蕭笙那天走後離開了洛杉磯,沒想到他還在,阮凱文剛到永恆莊園的當天晚上,蕭笙過來一起共用晚餐,六人缺一,阮思宜沒有來了,大夥都大概猜到是什麼情況,識趣閉口不提。
晚飯後,阮凱文出門跟同學聚會,尚一言和蕭萱約會,林汐娮和尚少安今晚去了安寧莊園陪尚永寧,屋裡又剩下尚妡和蕭笙兩人,從前尚妡並不會在意跟蕭笙獨處,更不會用又來形容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
“那天抱歉。”蕭笙突然道歉說道,阮宜思倘若那天沒有出現,她就不用迴避。
尚妡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卻假裝不知問道:“哪天?”其實並不需要道歉。
“沒什麼。”蕭笙聞聲忽然覺得自己這聲道歉挺奇怪,旋即兩人又安靜了下來。
尚妡很不習慣這樣子跟蕭笙相處,隨便找了個藉口,起身道:“我回房休息了。”
“嗯,那我不打擾你了。”蕭笙起身說道,他有點不捨得這麼早回去,回到酒店一個人很不習慣。
“嗯,晚安。”尚妡朝他點了個頭,轉步離開,才邁步意外絆到沙發腳,驚得她連忙抓緊蕭笙手臂,蕭笙出於本能反應,伸手將她扶住。
“沒事吧?”他關心問道,剛纔剎那真擔心她會摔倒地上,那得是多痛。
尚妡回首看向他:“沒事。”纔要鬆口氣,卻意外跟他四目交接,瞬間忘了接下去自己該如何是好。
蕭笙面對突然其來跟尚妡的近距離接觸,鼻間嗅到她的芬芳,心神不禁恍惚朦朧起來,她……眼前給他的感覺很奇妙,前所爲有。
尚妡差點誤會這一剎那帶給她的錯覺,假裝若無其事笑道:“絆到沙發腳,把我嚇着了,謝謝。”鬆開抓在他手臂上的手,他身上帶着淡淡菸草味的氣息,很熟悉,她從很久以前便記牽在嗅覺裡,只是這個味道不屬於她,自然不敢去貪戀。
“腳疼嗎?”蕭笙聞聲回神問道,低頭看了下她的腳,有點紅。
“沒事,我先回房休息了。”尚妡搖搖頭道,轉身邁步上樓回房,她沒有勇氣再跟蕭笙面對面而站,她怕會出賣了自己對他的心事。
“嗯,晚安。”蕭笙低聲道,目送她娉婷的身影遠去,直到消失在樓梯轉角才收回視線,轉身離開。
回到酒店,蕭笙看到阮思宜站在他房門前,這令到他太陽穴隱隱作痛,他依舊不大想見到她,因爲一看到她,他的心會覺得很疲憊,提不起任何力氣,他也越來越清楚跟她之間已走到盡頭,只是一時半刻還無法將那兩個字道出口。
“笙哥哥,我等你很久了。”阮思宜一臉楚楚可憐地對他說道,試着讓自己像從前那樣,或許能挽留住蕭笙將要離去的心。
蕭笙聞聲也不好讓她回去,只好開門讓她進去。
阮思宜見他允許她進入他的房間,心裡總算鬆了口氣,至少他這意味着有心要跟她言和,這次她真的會改的。
可是當她進入房間後,他並沒有事先開口說些什麼,阮思宜陪着他安靜地坐了好一會,暗咬了下脣先開口道:“笙哥哥,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吧,我以後不會再惹你生氣了,這段日子以來,我只是太過在乎你了,所以纔會變得容易嫉妒,疑心重,我知道這樣子會造成你很大的壓力,所以我決定改了……”
蕭笙聽完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如果換作以前的他,聽到阮思宜這樣道歉,他一定會給她說:沒事,我明白你的心情。
如今他卻覺得負擔,或許他真的愛她不夠,變心了。
阮思宜見他皺眉沒有說話,自己也安靜了下來,猶豫了小會,她突然站起身走到蕭笙身邊,握住他溫熱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癡情說道:“笙哥哥,我愛你,原諒我好不好……”
蕭笙觸碰到她的柔軟,渾身沒由來一陣燥熱,他想抽回手,她卻不允許:“思宜,別這樣……”
“笙哥哥,我想把我給你……”阮思宜輕輕放開他的手,擡手輕輕拉下連衣裙背後的拉鍊,退去將自己的姣美毫無保留展現在他面前:“笙哥哥,我一直都是你的,你是知道的……”
阮思宜已找不出其他留住他的辦法,原本他們說過要結婚時才走到這一步,然而她現在只能搬出來做營救。
“思宜,快把衣服穿上……”蕭笙極力控制着自己,他跟阮思宜戀愛兩年,除了親吻牽手擁抱,他從未逾越過一步規矩,因爲他要做一個有責任的男人,除非他確定將來娶的人一定是她,否則他絕不會沾染她的清白半分。
阮思宜心急上前一步張開雙手抱住他,腔調裡帶着哭意哀求道:“笙哥哥,抱我,求你……”她爲了他連自尊都不要了,爲了拯救他們之間的愛情,她已走頭無路。
“思宜,我並不確定將來我和你是否能走到婚姻那一步……”蕭笙不想辜負了她。
“不,我不介意,抱我,我知道你現在也想要的對不對,笙哥哥……”阮思宜試探地說道,迎上紅脣要親吻他,他沒有拒絕,小會他反手將她按到在沙發處,他渾身熱血沸騰,佈滿血絲看着阮思宜,他並沒有繼續下去,在極力保持理智,強忍着洶涌澎湃的孽想。
“穿上你的衣服,回去吧。”蕭笙冷漠起身,背對着她說道,他不能讓自己犯錯。
“爲什麼?”阮思宜不懂爲什麼自己做到這一步,剛纔他明明有反應,卻在下一秒變得如此,冷酷無情,難道他真的對尚妡動心,移情別戀了?
“蕭笙,我這麼愛你,我連自尊都不要了,而你卻移情別戀不愛我了,兩年,我們在一起兩年了,爲什麼你說變就變,只有我一個人癡癡傻傻地愛着你……我知道自己很多時候因爲嫉妒心太重變得無於取鬧,可那都是因爲我愛你才變成那樣的啊……”
阮思宜哭訴出口,她真的很心痛,痛得就快要窒息了,在她忍耐的時候,她多渴望蕭笙能打來個電話對她說投降,和好,可是她從未等到過,等來的只是他離她越來越遠的事實。
“說實話,我愛過你,曾經跟你在一起很開心過,只是後來的你讓我覺得越來越陌生,相處起來讓我覺得很疲憊,我的心真的很累了,或許我和你真的不適合……”蕭笙近來一直想將這番話道出口給阮思宜聽,可他不懂該如何道出口才好,如今他說出來了,他知道她一定無法接受,他很清楚卻仍然堅持對她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