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體諒。”敦嫚迎哽咽的聲音比剛纔還要明顯,聽到阮凱文的確定,她已不知怎麼表達此時此刻的心情。
有時候她把所有的人都想得太壞,阮凱文平日裡說話是沒點正常又愛耍流氓,行事有比較霸道,但他卻從來不會強迫她做過份的事,其實相比較她先前經歷過的人,阮凱文真的好太多,他其實一點也不壞……
“傻丫頭,用不着哭吧,好像我欺負你似的。”阮凱文最受不了女人哭了,不懂哄,說實話不懂哄哭泣的女人是男人的通病,不管哄多少次都不可能習慣的。
“你明明就經常欺負我。”敦嫚迎皺着眉崛嘴說道,他明明就有經常欺負她,還說沒有。
阮凱文感覺好冤枉,他不過是跟她鬧着玩,哪算欺負,真不可愛:“我是老實人。”
“臉皮厚。”敦嫚迎笑罵了他一聲,心情此時又稍稍好起來了,想到這,她突然問道:“你知道我家怎麼走?”
“知道,你忘了我今天是在哪接你上車的。”阮凱文理所當然說道,要知道她的事比吃飯還簡單。
敦嫚迎想想也是,阮家財勢那麼大,要知道她這個小平民的事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之後兩人沒再說話,車子一路平穩駛回到敦嫚迎家門前,這一帶的環境跟阮凱文的豪車根本就是格格不相隔。
“今晚我很開心,謝謝你讓我遇見了雷歐。”敦嫚迎下車前再度感激,其實跟阮凱文做朋友也挺好的,只是她自知身份跟他差異是天與地,不會去妄想。
“謝我就拿出行動,光是嘴上說謝謝,我不接受。”阮凱文耍痞說道,眨巴着俊眸暗示着。
敦嫚迎假裝看不懂:“我沒錢的……”
“肉.償。”阮凱文笑開說。
“……我回屋了,晚安。”敦嫚迎不想跟他討論這種不良問題,剛纔覺得他是個好人,現在又變壞了。
阮凱文見下車轉身要走,故意說道:“哦,就這麼走了,原來你不想下個月去紐約看雷歐的演唱會啊,好吧,我知道了,晚安。”
這一招效果立竿見影,敦嫚迎立即回過身,趴到車窗哪,滿懷期待問道:“我真的能跟你一起去看雷歐的演唱會嗎?”
“那要看你的誠意了。”阮凱文繼續暗示着,其實他的要求很簡單,僅僅是一個晚安之吻罷了,唉,居然這麼難。
敦嫚迎就知道他沒這麼好心,拿雷歐演唱會做條件,讓她肉.償,簡直無恥下流,哼。
“肉.償就沒有了,頂多親臉一下,要不然不能去就不去吧。”她這已是很讓步了,跟他又不是戀人,主動親他臉已很吃虧了。
阮凱文露出個滿意的笑臉答應道:“那來快親。”他等好久了,讓她主動親感覺也倒新鮮,換別的女人他纔不要。
敦嫚迎聞聲有種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沒事幹嘛答應親他,看着阮凱文那欠修理的臉,她真的不敢過去親他,該死的他卻一直眼巴巴地像只小狗一樣期待着她,驚得她快快撇開臉,他這樣子是犯規的好嗎!
“快點……我趕着回家睡覺呢。”阮凱文催促道,其實他挺享受她現在這個扭捏模樣,很可愛很招惹他想要欺負她的心理。
“你閉上眼睛。”敦嫚迎被他看得心裡毛毛的,還哪敢親過去。
阮凱文笑意更濃,閉上眼說道:“過來親吧,我閉上眼了。”
敦嫚迎聞聲,望天老天無語——這男人這算什麼話,反覆深呼吸後,她走到他面前,俯身往他俊臉親了口,纔要起身離開,卻被他從車裡伸手出來勾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玉頸,吻住她的雙脣……
敦嫚迎還來不及大驚,大腦已被阮凱文的吻奪去了思考能力,取而代之的是如同觸電般的酥麻無力。
等他吻夠了,才放過她,阮凱文看着自己的傑作,心裡滿意至極,他就是喜歡不按理出牌,這樣才新鮮有激.情。
待敦嫚迎回魂後才驚覺自己又吃了大虧,裝怒道:“你個混蛋,居然出貓。”
阮凱文心情大好笑道:“我不過收下你想要去看雷歐演唱會的一片真心誠意,晚安。”說完啓動車子,給她揮揮手,啓步離開。
敦嫚迎氣得跺了下腳,轉身回屋,心裡罵了幾句阮凱文大混蛋外,其實她也沒多生氣,回屋洗臉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嘴脣有些犯紅腫,不用猜肯定是被阮凱文那混蛋吻的……
想到這,臉蛋不爭氣的犯起紅熱,一直燒到耳根背。
敦嫚迎拍拍臉,告訴自己不要去瞎想,趕緊御妝沐浴休息,明天上午有課。
翌日早上,敦嫚迎起來,看到母親在廚房裡忙碌,趕緊走過去給母親幫忙:“媽,早。”
敦母聽到餘光睹見女兒昨晚有回來,在她走到身邊來前,悄悄地擡手拭了把眼淚,她這些天睡不好,吃不下,爲這個家都快擔心壞了。
“媽,你別擔心,昨晚警察打電話給我說,已有俊良的消息了,兩天前他在楊城逗留過,之後又去了別的地方,現在在找,我猜俊良是生日快到了,所以想到處頭散散心吧。”敦嫚迎安慰地說道,其實她也是猜的,心裡也希望弟弟是如此。
敦母自然也希望兒子是這樣,但願不會發生她心裡擔心的事,要是那晚丈夫沒有開門把兒子放走就好了,或是她早點注意到兒子心理病嚴重的程度,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都是她這個母親做得不稱職,還讓女兒辛苦。
“媽,你別哭,俊良或許真是去散心了呢,你看他一直把自己關房間裡,估計那天我說的話他聽進去了,想出去放鬆一下自己。”敦嫚迎猜着道。
“可是他走的時候只拿了兩百來塊呀,就算是去散心我怕他不夠車費回家,又怕他在外頭沒地方住,沒飯吃……”敦母越想越心急,眼淚止不住地滾滾滑落。
敦嫚迎本來也想這麼安慰自己,可現在母親這麼一說,她感覺連自己內心的那份安慰也破碎了,弟弟就這麼一走了之,什麼也沒有帶,他只有兩百來塊能去得了哪裡?
哪怕還在楊城兩三天早就花光了,唉,他現在是不是沒飯吃了,沒地方住了,是不是想回來回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