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住這裡……”她不好意思跟他回永恆莊園,一看到他的臉就想起‘玉兔搗藥’的事,她纔不會嫁給他。
“不行。”他不答應:“這裡上班不方便。”對他來說馬里布海灣別墅地方太小,住着不舒服。
可對林汐娮來說,已經很大了,將近八百個平方還想如何?要人人住的地方都跟他們父子倆的一樣,地球真的不夠人類住了。
“我樂意。”她鬧彆扭道,話未傲嬌地低低哼了聲。
尚少安見狀只好讓管家郭雪珍安排女傭幫忙把林汐娮的東西收拾放上車,他負責丟人上車,讓她一個人住這裡,他不放心,姓付的老東西有點難纏。
“繫好安全帶。”把人兒扔上車,不容有異議。
“……”林汐娮輕咬了咬脣瓣,有些堵氣地繫上安全帶,撇開視線看向車外,不理他,茱迪不在了才讓她回去,茱迪在的時候……不過他也過來陪着她,不知道他這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尚少安上車,看到氣腮幫子氣鼓鼓的小傢伙撇開臉不理他,真是拿她沒辦法,渾厚的聲音放柔問道:“還在生我的氣嗎?”伸手摸摸她的小腦袋,可她還是不轉臉過來看他,只好作罷,收手開車先回莊園,到時候再慢慢哄。
林汐娮聽到他的問話,大手輕撫她腦袋的溫熱,心早就軟化了,可是他哪裡知道她在氣什麼?
對啊,她到底在氣他些什麼?他和茱迪如何,她根本不需要去生氣,即使這樣,還是覺得挺讓她生氣的,算了,暫時不要理他。
路上,兩人都沒人對白,回到莊園,勞倫克恭候門口,車子一到,便上前去爲林汐娮打開車門,傭人在後方負責將車廂行爲取出拎進屋,未了,他將車子駛回車庫。
尚少安拉着一直在鬧彆扭的小傢伙上樓,走進她房間,讓她坐到椅子上,決定好好跟她溝通溝通。
“……”林汐娮對他的行爲無語,只是暫時不想跟他說話……不過心裡蠻高興的。
“汐娮,不要生氣了。”尚少安握着人兒的柔荑,看着她柔聲哄道。
聞聲,林汐娮搖搖頭,否認:“我沒生氣。”
“那爲什麼不和我說話。”他表現得很無辜。
“不想說。”她賭氣道。
“那就是在生我的氣。”他知道的。
“我爲什麼生氣你?”林汐娮故作皺眉反問,實則心裡早已開心透了。
“因爲我答應跟茱迪商談婚事。”他猜這是原因之一,可她的回答卻讓他有些失落。
“好事呀,我爲什麼生氣呢?”林汐娮不承認這是其一。
尚少安微微搖了下頭,輕嘆了口氣又道:“那晚我沒有打電話給你,你看了一夜電話,所以生氣了。”其實他那晚一直在她附近,只是她沒有察覺,長這麼大的人,也是第一次犯這種傻。
“……纔沒有,你別太自大了。”林汐娮轉過身,不敢去看他,因爲她忍不住要開心笑出臉了,他居然知道她生氣的原因。
尚少安睹見她勾起的脣角,肯間心情不由得跟着飛揚了起來,她開心了,他比她更開心,這樣的心情很奇妙,他很喜歡跟她在一起,或許他真的已經……
不是或許,是早有情愫在心底不知不覺萌芽了。
他把她扳正面向自己,看到她強忍着笑意,清澈的眼睛裡卻掩不住的悅色盈露,可愛極了,他好想親她一下,但又怕嚇到她,因爲她愛的人是蕭颺,或許她只是把他當哥哥了,想到這,他將心裡的想法,壓了下去。
“笑了就好。”
“纔沒笑。”林汐娮依舊死鴨子嘴硬,喜悅的目色早已出賣了她。
尚少安聞聲笑意盈出,她給他的快樂真的不是一點點,這樣的感覺,不是誰人都可以影響到他,只有她,他想得到她,卻又怕自己敵不過蕭颺,當愛上一個人時,那些情難自禁,無關於身份背景如何,僅僅是因爲特定的這個人。
和好後,兩人關係親密了不少,上班的每天,他都親自接送,無論他的身份在外人眼睛是多麼的高貴,但在她的面前,他只是把自己當作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沒有紆尊降貴可言,僅是想對她更好,更體貼。
平靜了一個月後,林汐娮意外接到了白莎莎的電話:“林小姐,我和阿颺的婚事提前,就在月底,我讓人安排了預留好兩個貴賓席,歡迎你和太子爺前來參加婚禮。”
“……恭喜。”林汐娮聽完猶如晴天霹靂,白莎莎爲什麼會知道她的電話?
她要和蕭颺結婚了,而新娘卻不是她,她以爲這一個月以來,她心情好轉了,蕭颺的事她可以緩一緩了,可是卻有人不願意放過她,爲什麼不讓她安安靜靜地過呢?
哪怕要結婚了,就不能讓消息拖得越久越好嗎?
此時尚少安正開着車,接林汐娮回家,聽到手機響,餘光睨了眼她的來顯,是華夏那邊打來的陌生電話?還是她的朋友換號碼了?
猜測之際,看到她臉色瞬間煞白,當她道出恭喜兩個字時,他猜到了是誰打來的電話,車子往邊上一停,伸手拿過她的電話,對白莎莎說道:“這種事,不必特地致電說明。”
白莎莎沒想到會在講到一半,突然冒出個男人的冰冷聲音,帶着點不悅,她猜:“你是太子爺?”
尚少安對此不否認自己的身份,直言道:“以後請你不要再打電話來騷擾她。”
“太子爺,您誤會我了,我只是希望汐娮能和您一起過來參加我和阿颺的婚禮。”白莎莎意識到後,態度由高傲得色立即變得阿諛奉承。
尚少安聞聲不住鄙視地輕呵道:“就你那寒酸的婚禮想讓汐娮去參加,省省吧,她,你們請不起。”說完結束了通話,把手機還給林汐娮。
林汐娮沒想到尚少安會這麼做,不過他剛纔說的話好傷人,不過也很解氣,可想到蕭颺跟白莎莎那種女人結婚,她真的是無法接受,畢竟她還愛着蕭颺,哪怕知道他要結婚了……
她該不該出席他的婚禮?
要不要當面去給他道聲恭喜?
或是試着問他:蕭颺,你還記得我嗎?
其實她更想問他:蕭颺,你還愛我嗎?
可她不敢,也不能這麼做,蕭家會恨死她的,蕭颺要是不願意跟白莎莎結婚,他又怎會答應?
她相信在他失憶前,他是愛她的,他願意用生命來保護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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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可知道那樣的付出,會讓她今生難忘的,哪怕日後身旁的人不再是他,在她的心裡依舊會有一片小小的地帶,爲他保留,因爲刻骨銘心過,所以會留下痕跡。
此時此刻,她好思念他。
“別哭……”耳畔傳來尚少安深厚的聲音,旋即她已被拉入他的懷裡,任由着她的眼淚打溼他的衣襟,她側着身埋首在他懷裡越哭心越痛,能不能稍稍停,她就快要窒息了,曾經陳弘文帶給她的並無多大的心痛感,可偏偏遇到了蕭颺,失去他,就像被人殘忍地撕去了她半個心臟。
“可是我的心好痛……”聽到她泣不成聲的哭訴,他的心裡比她更難受。
他不想看到她痛心落淚,因爲他心比她更痛。
“既然如此,我來幫你忘了他。”
“什麼?”林汐娮哭腔濃重地問了聲,被他突然捧起染滿淚光的臉上盡是困惑,不給她思考結果的時間,已俯首親吻上她淚溼的雙脣,霸道地將她抱緊,不容她抗拒,只有讓她忘記蕭颺,她才能在他的身邊綻放笑容。
林汐娮沒想到他居然會吻她,此時此刻帶給她的是震驚,與不知所措,當他強行挑開她的齒貝,抵達她的舌壁,她的灰白的世界一點點開始坍塌,漸漸被空白取而代之,她不知道是怎麼了,思維神經像打了死結,大腦像中止了思考。
繞繚着她的溫柔,他是如此的沉醉其中,不管這一吻過去後,她會如何,但是他不會讓她回到蕭颺的身邊。
不知過去了多久,身後有人不識趣地頻頻打過來喇叭催促,本想不作理會,可對方見喇叭不湊效,直接上前敲窗……
這時兩人才從中緩回神來,林汐娮第一時間把他趕緊推開,尚少安有些意猶未盡,被人打擾心裡不爽,打開車窗冷瞪向那個混蛋,旋即聽聞對方說:“嘿,哥們,這裡是轉彎通道禁止停車,你車子太久了,影響到我們正常行駛。”
尚少安聞聲略顯尷尬,當下把車窗一關,揚塵離去,直接氣壞了對方,遇上她的事,他經常犯傻,打破了他近三十年來的良好記錄。
林汐娮默不作聲扭開頭看向車窗外,車廂裡的氣氛總覺得好微妙,也有一點尷尬,剛纔他居然吻了她,還有那句話聽完後,她不懂該如何面對他,她不確定,也不敢確定是不是耳朵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