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凱文本想今天早餐準備她喜歡吃的,她會心軟跟他言和,哪知又僵了,女人啊,從前自負認爲自己很瞭解,如今面對敦嫚迎,他是百思不得期解,到底要如何才能和好如初?
看着她緊合上的房門扉,他陷了入苦思當中……
敦嫚迎回房後,本想打電話回家,可想到她手機根本沒開通國際漫遊,只能無奈地坐在房間裡,好不容易出國一次,看了雷歐的演唱會,本該去紐約著名景點遊玩一下,可是現在跟阮凱文鬧成這樣,哪還有心情去玩。
纔想着,握着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顯是母親,敦嫚迎見着心頭不由來一陣虛驚,僅在幾秒間猜了遍母親打電話來的原因,顧不上國際漫遊費用高,接通電話:“喂,媽,怎麼了?”
“我還以爲你出國了打不通你電話呢,嫚迎啊,不好了,你.爸他他出事了,你什麼時候回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他這兩天把自己關在小佛堂裡不出來……”敦母着急地在電話裡說道,她現在好無助。
“媽,爸他到底出什麼事了?很嚴重嗎?”敦嫚迎聽完母親的話腦子裡頓時一片空白,父親沉迷迷信活動,按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還是他出去了的時候,出了什麼意外?
就在她猜想之際,敦母說道:“你.爸他參加的那個什麼善事組織原來是騙人錢的現在被派出所全捉去了,等着法院受理,我這兩天才察覺他不對勁,我問了他,才知道這事,這兩年他被這騙人組織騙去的錢,加起來也有好幾萬塊,我怕他承受不住打擊呀……”敦母越說越急,生怕自己勸不住丈夫會做傻事,倘若這樣,讓他們一家子怎麼過?
“媽,你先看緊爸,我讓阮凱文立馬幫我回國,你先冷靜點別慌,等我回去。”敦嫚迎安哄道,隨便母親應了聲後,便結束了通話。
沒想到她的手機居然還能接電話,該不會是阮凱文暗裡悄悄幫她開通國際漫遊吧?
敦嫚迎早就料到父親加入的這種迷信組織不靠譜,說過很多次他也不聽,如今東窗事發,他消極有什麼用?
唉,真是他們家到底造了什麼孽,弟弟的事已夠慘了,現在父親這個……唉,一波未停另波又起。
敦嫚迎起身打開房門走出房間找阮凱文說回國的事,結果走出來卻不見人,心裡一急想到他該不會是出去了吧?想着朝他房間走去,也不在,難道說真出了?
出去怎麼不給她說一聲,難道是她剛纔說的話太過份了,他生氣出門不理她?
想着心裡愈發擔心,連忙給他打去電話,結果他沒接。
老天,該不會真生氣了吧?
想着給他發短信過去道歉,還有給他道明自己現在的情況,希望他能快點回來,她現在急壞了,正如母親所說的,以父親現在的狀況,倘若做出什麼傻事,她的家還是家嗎?
弟弟走了,父親不能再沒有了啊!
現在這個社會怎麼這麼可恨,到底是騙子,到底是欺負人的混蛋,弱肉強食的社會便是如此嗎?
敦嫚迎發完短信,便一直坐在客廳裡等着,阮凱文沒有回覆她短信,不知道他幹嘛去了,或許他有急事沒有看到,或許他生氣了不想再管她了……
都怪她太過自以爲是嗎?
阮凱文是什麼人,她不識好歹得罪他,是她自作孽吧,她道歉是不是已不湊效了?
他總是在每次吵架之後,消失好長一段時間纔出現,這次是不是他要把她丟在這裡等過一段時間纔回來理她?
敦嫚迎越想心裡越慌,是否以後如果再有機會不該再跟阮凱文吵架,可要能選擇,她希望這次之後,能不要再跟他有所聯繫了,跟他相處越久,她就越情難自禁,明知道他不可能給她未來的,不是嗎?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等了多久,門終於被人打開,敦嫚迎趕緊起身看去,本以爲是阮凱文,沒想到進來的是兩個身着黑西裝的男人,其中一人恭敬上前一步對她說道:“敦小姐,您好,我們受阮少所託,前來送您回國,請問您的行李準備好了嗎?”
“阮少他人呢?”敦嫚迎有些心慌問道,爲什麼他人沒有回來,而派了兩個保鏢?來送她離開,先前跟他吵架的時候,他說給他點時間,會給他答案,這就是他給她的答案嗎?
也對,她對他來說不過是獵物之一,只有她傻傻的期盼着他會有所迴應,或許他決定放過她,從此不再來打擾她了。
想着不忘回道:“還沒有,麻煩請你們等我一下。”
“好的。”
敦嫚迎見對方點頭,轉身走進房間收拾行李,或許這一別之後,他們從此便相忘天涯了。
行李收拾好,隨兩個黑西裝男人前往機場,阮家的私人飛機早已等候她多時,登機才坐下沒幾分鐘,飛機便緩緩朝跑道前進,慢慢地升上天空,敦嫚迎看着紐約在機尾後越來越遠,直至看不見她才收回目光。
阮凱文什麼也沒有說,把她送走了,沒有任何解釋,沒有任何回覆,結束了……
飛行了漫長的時間後,回到華都正值上午八點多,阮凱文的人很稱職,下機後把她送回到家門口,在她下車時也沒有透露阮凱文任何,也沒有說阮凱文給他們說過些什麼轉告她之類的,沒有,半字也沒有……
“謝謝。”她客氣地道了聲,這次出國她有開心過,也很失落。
“不客氣。”車裡開車的男子亦客氣地回了聲,隨即便調車離開。
敦嫚迎失望地目送車子離去,拉着行李轉身進屋。
回到家,敦母看到女兒回來,趕緊上前拉住她,一雙眼睛紅腫,哭腔濃重說道:“嫚迎,你快去勸勸你.爸,我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整個人憔悴都不堪,已經兩天不吃不喝了,我真怕他有事呀,我強行喂他喝過水,沒進嘴多少,他都吐出來了……怎麼辦?”
“媽,你別哭,我去看看。”敦嫚迎連忙放下行李,走進小佛堂去看看,進去的時候,看到父親頹廢的背影,已經沒有小時候她看到的高大厚實,出國前,父親的白髮還沒這麼多,才兩天時間他的頭髮已經白遍了頭,這次的事對他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