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麗君這次沒有去找林汐娮,她怕會影響到他們,他們如今那麼恩愛,自己過去了,不僅成了電燈膽,氣氛也跟自己格格不入。
分手過去三天,阮斌始終聯繫過她,果然如她所猜想的,他等分手這麼很久了吧?
這次還要不要離家出走呢?他不會再來找她了,以後也不會了,所以不管她現在走多過遠,已沒有了他追逐的腳步,戀愛到底要怎麼談,才能長長久久,永遠快樂?
她真的不懂怎麼談戀愛,也許阮斌並不是她要找的人,早知道,聽爺爺爸爸的話,就不會有今天了吧。
唉……
帶着傷痕累累的疲憊身心,訂了飛往離華都最遠的地方——非洲。
非洲沒什麼不好的,有遼闊的野生草原,可以看獅子長頸鹿,斑馬成羣奔跑,到那裡治癒心情也挺好的,給親朋好友丟了句話,說自己要一個人去環遊世界,勿念。
林汐娮看到後便知道肯定是蔣麗君跟阮斌又吵架了,這次不知道他們又要冷戰多久,看着他們這樣,她都覺得累,不過每個人的感情遭遇都不同,畢竟阮斌本來就花名在外,蔣麗君跟他談戀愛,一定很累。
蔣麗君的突然離開,等阮斌收到消息時,她早已離開華都一個禮拜,他有些慌,他以爲她會像以前那樣隔段日子就會主動來跟他言好,可是這次,她沒有,而是走了,每一次吵架,每一次她離開,他便去找她一次,而這次他卻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她還會回來,他知道,只是會是多久?
這次,他和她真的結束了嗎?
蕭颺跟阮斌一起,白天假裝成功人士,晚上消極人生,有沒有一種可以再一次失憶的藥?
蕭颺很想回到失憶的時候,這樣他就不用記得曾經,她走了剩下他一個人。
喝得稀裡糊塗回到別墅,朦朧不清的意識他好像看到了他的汐娮,他心急地上前去抓住她,把她揉進懷裡,這次他捉到了,不能再讓她走,她是他的,誰也不給。
“汐娮……我愛你……汐娮,別拒絕我……”他迷離的目色,醉得已辯不出是真是幻,懷裡的人兒觸碰起來是那樣的真實,她的體溫驅散了他內心的寒冷,盡情的將壓抑已久的自我釋放……
翌日,蕭颺醒來時已是正午,起身腰盤一陣酸脹,昨晚發生了什麼事,他已記不清,身體的反應,牀單上乾涸的血跡,地上的狼藉,無一不在警示着他曾發生過不可挽回的事,昨晚是誰在他房中,但願別是……
他真是醉得有夠糊塗,懊惱地拍拍錐痛的頭,起身到浴室裡沐浴,昨晚的到底是誰?越想他越是腦脹得難受。
梳洗好,更衣出門,看到華姨的瞬間,他心裡不禁一陣寒顫,昨晚該不會是把華姨給……他真的能糊塗到這個地步?
“颺少,午安,要出門了嗎?”華姨如常跟他打招呼,看起來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或許並不是華姨。
想着,蕭颺在屋裡環掃了圈,問道:“今晚就你一個嗎?”
“嗯,小純不舒服請假了。”華姨臉些微微定格了下,旋即緩回神道,那孩子……
蕭颺大概猜到是誰,但還是要確認一下,出門時,找了下昨晚送他回來的手下詢問了下,他才確定心裡的猜想,爲此心狠狠地鬆了口氣,還好……
只是那個小丫頭,他一時間不知要怎麼彌補,回公司後,他才決定轉筆錢到她銀行帳戶上。
溫純躲在倉庫裡一天了,整個人都處在渾渾噩噩中,沒敢露面,昨晚事情發生後,她拖着疼痛的身體跌跌撞撞的回到倉庫,如今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本來自己就有點喜歡蕭颺,被他錯抱了,她剛開始挺害怕,後來也不爭氣,明知道他抱着的是別人,卻隨波逐流,昨晚是她的第一次,很痛,也很震撼,因爲交付給的是自己喜歡的人,或許這樣的自己很下.賤……
她並不期望能借此讓他給個名份之類的,現在社會那麼開放,也許他知道了也不會當一回事,唉,以後自己要怎樣面對他,或許他已經知道,或許他還沒有知道,倘若知曉後,他會如何?
纔到這,手機意外傳來致電的鈴聲,掏出來電話一看,以爲是誰,沒想到會是銀行客服打來的,接聽:“你好……”
“溫小姐,您好,您有一筆金額已轉賬成功,轉賬金額爲一百萬元整,請問溫小姐需要了解一下我行的理財……”
“什麼?你打錯電話了吧?”溫純聽完整個人都懵了,一百萬元轉賬?是一百塊吧?如果是一百塊銀行客服小是不可能打電話來的……這打錯電話了?又或是誰轉錯了賬戶?
“溫小姐,沒有打錯,已經覈實,確實是打給您的,請問您現在方便接聽電話嗎?我行現在有一款理……”
“不用了不用了,謝謝,我現在還有點事忙。”溫純找了個藉口匆匆結束了通話,心裡猜想着是誰給她轉了一百萬?起初還不相信,等她打開手機銀行查詢存款金額時,沒想到真是真的,這時候,入帳的提醒短信才姍姍而來。
這錢是誰給她的?
難道是颺少?
昨晚的事他已知曉,所以給她一百萬做補償嗎?
他難道連一句道歉也沒有嗎?溫純心裡渴望着他能有進一步的表態,至少說點什麼,而不是隻給她錢補償,這錢她可要,可不要,總覺得有點傷人。
溫媽媽從醫院裡回來敲她的房門:“小純,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溫純聞聲,趕緊爬起身,渾身痠痛讓她有些吃不消,在門打開後,她假裝若無其事回道:“媽媽,我沒事,昨晚溫習,所以睡了個午覺。”
“嗯,那媽媽就放心了,肚子餓嗎?媽媽給你煮點吃的。”溫媽媽看到女兒臉色不大好,有點憔悴心疼,女兒現在學業也到了重要關頭,原先是要打算放棄了,慶幸華姨是個大好人,把待遇條件放寬,女兒的學業才能進行下去。
“好。”溫純莞爾道了聲,其實她也一天沒吃東西了,在媽媽轉身去下廚時,她才幾步踉蹌走到餐桌處坐好,怕被媽媽發現她的異常。
緩了一天,晚上悄悄熱敷過酸脹的部位,隔天才好了些多,當她再進別墅工作的時候,蕭颺並不在,對些她才暗裡稍稍鬆了口氣。
眨眼一個禮拜過去,像以往那樣,蕭颺並不常回東海別墅,溫純猜想他應該有很多別墅,這裡只是他其中,又或許是因爲那晚的事,所以他不想回來,想到這溫純感覺太把自己當回事,他可能連根本上就當是沒發生過。
想想自己也真可悲,心裡卻在天天想着這個男人,該說他無情吧,可他對那個叫汐娮的女人卻是一往情深,到頭來,就好比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自作多情。
有時候,老天爺喜歡捉弄人,溫純纔想着蕭颺何時回來,轉身外頭傳來車子回來的聲音,當門將要打開之際,溫純就像只受驚的小兔子,四處張望着找地方躲起來,她好沒臉見他。
華姨那頭才喚了她一聲:“小純……咦,人去哪?”唯有自己匆匆走進廚房準備招呼客人的茶水和菓子。
樓梯角落深處,溫純大口呼吸着空氣,兩手捂在胸口位置,心跳得好快,整個人大腦空白得暈眩,心裡反覆地自問着:怎麼辦?
躲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要是颺少看到她,會不會因爲那晚的事,炒她魷魚?她可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否則他們一家將會無瓦遮頭,爸爸的醫療費可不能斷。
蕭颺帶着阮斌過來,進門聽到華姨喚溫純的名字,他心裡不由得犯起小小的虛驚,溫純的第一次被他糟粕,他對那晚的事並不能做到問心無慚,即便給了她錢做補償,但錢並不能挽回。
阮斌聽說了事情,所以好奇過來看看,聽華姨喚“小純”二字,這小丫頭應該長得挺可愛,可他結果並沒有如願看到她人?
蕭颺在屋裡環視了圈,注意到樓梯角的投影,猜她躲到那裡去了?或許她也羞於見他,思忖到這,對阮斌說道:“上書房吧。”
“嗯。”阮斌也找了下,沒找到,聽聞蕭颺的話,轉步隨他上樓。
溫純聞言,聽着兩人腳步邁上樓後,她才從樓梯角落裡出來,這一幕正好被華姨瞧見:“小純,怎麼躲這裡,快去洗手,幫忙把東西端上書房。”
“華華姨,我怕……”溫純驚呼:“我能不能不上去,我害怕看到颺少,要不你扣我薪水算了,我真的怕見到他……”
華姨聞聲滿目訝異,這孩子先前不是天天盼着颺少回來嗎,今天怎就怕了?聽她把話說得那麼嚴重,唯有答應她,薪水不扣。
溫純聽到華姨答應如獲大赦,趕緊到廚房裡看看有沒有需要收拾的。
書房裡,蕭颺和阮斌進去坐了一會,聽到門外有人來敲門,兩人都以爲會是溫純送茶水菓子進來,沒想到是華姨,看樣子小丫頭躲得厲害,連人都不敢見了,或許她只不過是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