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麗君問聲不禁有些意思,這秦楚生她調查過,一年多前他是有一個女朋友,聽說不辭而別了,他現在是單身,可他如今的回答她自然不能不給面子揭穿,況且調查他人隱私也挺不道德,只好假裝不知順他的意思說道:“那可惜,秦醫生年輕有爲,人又生得不錯,性格也很好,只可惜我們家思宜沒這個福氣能讓你看上。”
“阮夫人言重,這些都講究緣分,阮小姐將來會遇到更好的。”秦楚生只能如此了,這話題若再談下去他真的不知該如何應付了。
再說阮家是豪門世家,他秦楚生不過是一介普通人,阮思宜倘若真要跟他在一起過那種粗茶淡飯的日子,根本不可能適應,她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處尊養優,穿金戴銀,倘若有一天讓她拋棄這些,爲他洗衣做飯,到菜市場裡買菜,沒有漂亮的衣服昂貴的首飾,她一定無法習慣。
哪怕開頭有段日子能圖個新鮮,過後她也會後悔的。
倘若讓他依靠着阮家的財勢,他也是不願意的,因爲那樣會顯得他很窩囊廢,他不想靠個女人而活,況且他現在的生活挺好,雖然在等待裡,他也沒關係。
再來,他並不喜歡阮思宜,他只想一心一意等那個她回來,他相信她會回來的。
聊了會後,秦楚生便起身先行告辭,今天有點不愉快。
翌日上午,天氣晴朗,秦楚生如常早起,刷梳好整理好準備出門,打算先回一趟門診,再過阮家,當他正要出門的時候接到阮家管家打來電話說,今天他暫時不用過去,阮小姐有事出門去了。
秦楚生只好在門診工作,他的門診人不算多,助理跟合作的夥伴加起來大概十來個人,門面看着挺專業,口碑信譽也在這三年多裡造化得很不錯,慕名而來的人挺多,廣告打得並不多,主要是靠人與人的傳播,這就好比一句老話:酒香不怕巷子深。
夥計杜莊看到他回門診,笑嘿嘿地跟着他進了辦公室,找了個靠近他身邊的的位置,八卦問道:“楚生,今天不去阮家了?”
“嗯,阮小姐有事出門,所以我今天不用過去。”秦楚生理所當然說道,其實他大概能猜到是因爲昨天婉拒了阮思宜的事,所以她今天暫時不想見到他。
杜莊似笑非笑問道:“阮小姐是不是長得跟雜誌或屏幕一樣漂亮?”
助理何幸露皺眉不解道:“那阮小姐看她在雜誌和熒屏裡出現時,人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生在豪門世家,又不用討生活,又不用擔嫁不出去,怎就門心裡疾病了?”
“這叫富貴病。”杜莊輕拍了掌何幸露的腦袋瓜。
秦楚生皺眉擡頭提醒道:“話你們在這裡說就好,千萬不要讓以外的人知道,豪門世家忌諱這樣的事。”
“哦哦,不說不說。”杜莊和何幸露連忙點頭答應,這阮家在華都有頭有臉,跟永寧國際關係非淺,他們不過是小小的一個門診,惹不起。
小會,兩人便退出了秦楚生的辦公室,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他只有無奈搖頭的份。
平靜的一天過去,秦楚生準點下班,回到住處,每當準備打開門時他心中充滿了期待,期待進門走進客廳會看到她久違的身影坐在沙發那裡,像以前那樣,看到他回來無論是怎樣的心情與神色都會回對他說:“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秦楚生對着空蕩蕩的屋子道了聲,這裡早已經不再有人等着他歸來,每當這個時候也是他身心最疲憊的時候。
他治好過不少人的心病,而他的能力卻無法將自己的心病治癒。
漫漫長夜過去,迎來翌日美好的旭日東昇時分,秦楚生每天最喜歡的就是這一刻的到來,它充滿了生機與希望,正是因爲如此,他纔有足夠的堅定意志等她回來。
做好早餐,正要出門時,阮家那邊再度打來電話,告訴他今天暫時不用過去,小姐有些事不大方便。
秦楚生心裡也猜到是什麼事,或許明天他也不用過去,回門診也挺好,一天看兩三個病人,時薪跟去阮家也是差不多的,有時候,跟病人之間發生糾葛挺傷腦筋。
杜莊看到秦楚生今天又沒去阮家,好奇地跟去了他的辦公室,問道:“楚生,今天怎麼又沒去阮家?是不是治好了?”
“應該關差不多了,最近阮小姐有事,我不方便過去。”秦楚生避重就輕說道,放下公文包,打開電腦查看今天要接待的預約病人,只是名單讓他有些意外,阮思宜的名字居然在裡面,她不是說今天不便讓他去阮家嗎?怎麼她自己過來了?
時間差不多,開始營業,秦楚生有些不大放心,阮思宜親自到他這裡,不知是來看病還是如何,這兩天她不讓他過去看病,或許是因爲女孩子要面子,被拒絕了總要緩些日子。
接待兩個病人後,第三個便排了阮思宜,她拿着號碼排遞給秦楚生的助理何幸露,隨她進了秦楚生的辦公室,這是阮思宜第一次過來,感覺很新鮮很特別。
阮思宜已經調查清楚秦楚生的背景,他曾經是有女朋友不錯,但人已離開一年多,他還沒忘記前任,讓阮思宜真羨慕那個女人,只是秦楚生卻不知,他要等的那個女人早就不在了……
阮思宜無法放任這個可憐又的癡情男人不管,要是他能愛上她該多好,或許曾經與蕭笙失敗了,這次她或許能成功,畢竟情況與當初不同,或許結果也不同,她想試着去努力一次,好不容易放下了蕭笙,喜歡上了秦楚生,她不希望自己是從這個深坑跳進了另一個更深的坑裡。
阮思宜走進診室,便看到秦楚生身着白卦坐在單人沙發處,他看到她走進來,起身禮貌給她客氣的打招呼:“阮小姐,真意外。”
阮思定聽完笑笑說道:“我只是突然想找個環境讓你幫我看病而已,你不是給我媽咪說,出來活動一下,有助於我的病情康復麼。”
“實在不好意思,我似乎有些多言了。”秦楚生聞聲抱歉,他今天情緒有些不穩定,對阮思宜的話意有些難以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