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然往地道里看去,地道黑呼呼的,也不知道有多長,只是地道深處隱隱傳來白桃的腳步聲。
一個妾侍的院子,居然會有這樣陰暗的地道密室,十分不尋常,讓墨小然越加的肯定,這地道盡頭有問題。
墨小然閃身進洞,頭頂石板瞬間合攏。
墨小然一驚,忙推向頭頂石板,石板穩穩地紋絲不動。
如果找不到出去的辦法,就會被困在這裡,就算知道了地道里的秘密,也逃不掉。
墨小然不再急着追蹤白桃,順着石壁摸下,在左面牆上發現一個開關,用手一按,那石板又再無聲滑開。
墨小然才放了心,向前摸去。
地道里許多彎道,想來是利用這花院地下的結構來修造。
到了最裡面,是一間大屋,門口修有拱門,掛有羅賬,裡面也極其奢華,像是有錢人家的練武之人的密室。
墨小然藏身於羅賬之後,見白桃將小廝丟在地上,拉開牀上半透明的羅賬,露出一張十分豪華的大榻來。
大榻上趴着一隻長得像巨大的八爪章魚的怪物,全身赤紅,身體顯半透明狀,隱隱可以看見裡面的內臟。
龐大的身子堆滿了整張大榻,幾根觸角搭在榻下,不時懶懶地蠕動。
腦袋扁平,睜着一雙豆大的小眼,看到白桃,興奮在仰起頭來。
白桃走到榻邊,除去披風,坐到怪物身上,怪物身子蠕動,觸角把她腰身捲住,滾到榻上。
墨小然看着長得極爲噁心的龐然大物,難道這就是他們所說的邪靈?
再看白桃,已經閉上眼睛,躺在怪物身上,任那些觸角在她身上蠕動,臉上浮起紅暈,竟像比剛纔和石磊一起的時候還要銷魂。
怪物彷彿受她感染,越加興趣起來,身體裡伸出一根小兒手臂粗細的吸管,去吸食石磊留下的精陽。
墨小然發現,被吸進的液體進入怪物身體,停留在像子宮的地方,難道他們是用這種方式,讓怪物受孕?
白桃如癡如醉,那小廝也看得忘了害怕,直定定地看着牀上的一人一怪。
待怪物吸食完精陽,白桃才疲憊不堪地滾到牀裡擁着那怪物睡下。
墨小然看得想吐,生生地忍着,輕手輕腳地轉身離開,回頭看見牀下面如死灰的小廝,有些不忍。
看向白桃,白桃沒有動靜,發出輕微的鼻息,已經睡熟。
怪物也像是懶於動彈,安靜地伏在牀上。
墨小然溜出羅賬,拉住小廝的手臂。
小廝早已經嚇破了膽子,突然被人抓住,既是嚇得魂都沒了,猛地斜眼看來。
墨小然手指壓在脣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小廝被點了啞穴,雖然不會說話,但如果弄出動靜,仍然會驚醒白桃。
小廝看見墨小然,眼裡閃動着求生的希望,很配合地放鬆身體,任墨小然把他拉離榻邊。
牀上的白桃突然“嗯”了一聲。
只嚇得二人肝膽俱裂,一齊看向大榻。
白桃翻了身個,仍自發着輕微的鼻息之聲,並沒有轉醒,二人才大鬆了口氣。
墨小然抹了把額頭的冷汗,俯低身子縮在榻下,又等了會兒,見白桃仍沒動靜,確認她沒有醒來,才又把小廝往外拖。
眼看便要到了拱門,墨小然越加緊張,只要過了這道拱門,前面是拐角,白桃不會睜開眼睛就能看他們。
她就可想辦法解開小廝的穴道。
那小廝的身體雖然並不長大,但墨小然肩上的傷口經不起這力道的拉扯,傷口再次裂開。陣陣巨痛從肩膀傳了開去,手上的力道便又大打折扣。
眼見便可脫離白桃的視線,但小廝的身體卻越來越難以移動,不禁暗暗叫苦。
就在這時突然見小廝一雙眼直直地望着前方,一張臉因爲恐懼而扭曲。
墨小然擡頭望去,倒吸了口冷氣,怪物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看見他們兩個人,慢慢遊下牀來。
只眨眼功夫,就到了面前,速度快得驚人。
照這樣的速度,墨小然就算使足了力跑,也跑不過它。
現在只能見招拆招。
到了迫不得己的時候,可以喚出雲隱頂一下。
怪物游到離墨小然一尺的地方纔停下,擡起觸角,去觸碰墨小然的臉。
墨小然知道很多東西對死物不感興趣,忙閉住氣。
觸角冰冷,讓墨小然毛骨悚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真想撥腿便逃,但知道自己是絕對跑不過怪物的追擊。
強定心神,心裡不住地叫道,鎮定,鎮定,一定要鎮定。
地上的小廝手腳不能動,但已被嚇得肝膽俱裂,發出重重的呼吸之聲。
墨小然的體溫比常人低,現在又沒有呼吸,怪物一時間竟分辨不出她是活人還是死人,只是剛纔明明看見墨小然在動,纔不肯死心。
這時,聽見小廝的呼吸聲,觸碰墨小然的臉的解角立刻改變方向,探到小廝的鼻息,只一瞬,以極快速度,把小廝掃離地面,攔腰捲住,向榻上游去。
墨小然暗暗叫苦,不敢再冒然上前。
怪物上了榻,將小廝放開。
白桃被吵醒過來,睡眼濛濛抱住怪物,膩聲道:“寶貝,奴家剛剛纔睡了一會兒,你怎麼就來打擾奴家?”
怪物退開,露出身下的小廝。
白桃看了輕笑一聲,“我把他忘了,你反還倒掂記着。”
動手脫去小廝的衣服,丟到牀下,肆無忌憚地打量着小廝。
白桃醒了,小廝又在她的手下。
從剛纔見白桃點穴的手法,知道白桃絕不是普通女子,而是身藏高深功夫之人。
要想從她手上救出小廝,已經不可能。
墨小然悄悄把身體藏到拱門後。
白桃打量小廝,嘖嘖有聲,如同市場上挑選貨物一般,“這臉蛋倒是清秀,可惜這身子卻過於瘦小,不過我寶貝喜歡,我也只能勉爲其難了。”
取出一顆藥丸,塞到小廝嘴裡。
小廝知道那不會是好東西,卻不能反抗,又驚又怕,卻只能嚥下藥丹。
“我會讓你很舒服的。”白桃的聲音膩得讓人受不了。
小廝神智漸漸迷糊,知道是那顆藥丸的作用,下意識地想要抗拒,但終究是敵不過那藥性,心智很快變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