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到不再受他大腦意識的控制。
只有一個念頭。
要了她。
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
哪怕不惜一切。
墨小然雙手被死死摁住,害怕極了,害怕到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怕刺激到他,把她撕成碎片。
看着他碩大獸頭向自己俯下來,溫熱厚實的舌頭舔上她咽喉,以爲他會咬斷自己的喉嚨,想要叫喊求救的時候,卻發現嚇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但想象中的痛,沒有發生。
溫熱而溼濡,又有一種陌生的麻癢,在她極度的恐懼中一點一點地化開。
她不知道是太過害怕,還是太過緊張,還是因爲那強烈的刺激。
身體微微地顫抖。
他察覺到她的反應,擡頭睨了她一眼之後,明顯地興奮起來。
她這時才意識到,他不是要吃掉她,而是要強了她。
可是,他太過強大,她被他摁住,完全不能動彈,即便是想反抗,也沒有任何機會。
她已經適應了房裡的黑暗。
身邊鏡中,看見自己被強行分開,碩壯有力而又修長的獸形,向她壓了下來。
突然想起被虐殺的那兩個姑娘,極度的恐懼在身體的劇痛中甦醒。
“不要。”她終於推着他的胸脯,哽咽出聲。
他身體微微一顫,停住。
赤紅的眼睛定定近距離凝看着她。
“你殺了我吧,但不要這樣。”
“你寧肯死,也不願意給我?”
她搖頭,被痛苦虐死,倒不如給個乾脆。
他看了她一陣,胸口劇烈地起伏了幾下,強壓下體內熬心熬肺的邪火,以及心頭涌上的怒氣。
“因爲我這模樣讓你害怕?”
墨小然看着他的獸頭,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他的模樣確實凌厲兇猛,但拋開恐懼,他這模樣是極爲威武漂亮的。
無論是真實的獸類,還是科幻片裡的各種獸類造型,沒有一個有他酷有他帥。
但即便是他有人類想象不出來的威武外形,帶給她的只有恐懼。
墨小然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儘量冷靜,不要再刺激到他。
輕道:“我只有十五歲,而且我是人……”
言下之意,她是人,不能接受這種****的形式。
不過,她不知道自己真正不能接受的,並非是他的獸形,而親眼目睹那兩上姑娘被虐殺的全過程後,再不能接受那種事情。
她儘量試圖讓自己的聲音平和。
但顯然仍然激怒了他。
他眸子暗暗變窄,突然低頭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
那痛,穿心入肺,冷汗滲出,她渾身上下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她痛得失去意識,在人事不知的前一瞬,心想,這下可能真要死在他口中了。
過了一會兒,他慢慢放開她,身影閃電般在窗口一躍而出,消失在夜幕之中。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仍然躺在地上。
房裡只有她一個人在。
沒有死,她還活着?
肩膀上深深的齒痕昭示着昨晚發生的一切。
她忙爬了起來,逃回自己房中。
接着來,容戩失蹤了三天。
三天後,才重新出現在她面前。
還是那吊兒郎當的模樣,沒半點正經。
如果不是肩膀上的咬痕,還在赤辣辣的跳痛,她真會以爲之前只是做了一個惡夢。
他靠在她的窗邊,輕佻地擡起她的下巴,“那晚嚇到你了?”
“嗯。”她點頭,沒必要否認,“你那晚想殺我?”
他手指輕撫過她光滑的臉頰,慢慢俯身過來,脣輕貼上她的耳朵。
她身體驀地僵住。
他輕道:“我只是想要你。”
她的心臟怦怦亂跳。
他手指刮過她的下巴,“我不會強迫你,我會等你自己爬到我牀上。”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沒那麼重的口味。”
他無所謂地笑了一下,起身走開。
她望着他的背影問道:“那些人,真的是你殺的?”
“嗯。”他懶洋洋地睨視着她,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爲什麼要那樣做,而不直接報警?”
“讓他們去給你收屍?”他不羈的笑容裡浮起一絲嘲諷冷意,“你爲什麼不去報警?告訴他們,我就是那頭獸。”
“讓他們去剿殺你,然後拖你的屍體去解剖研究?”
墨小然有些鬱悶,他明明差點強姦了她,但她竟不想他出事。
從那以後,那晚發生過的事,再沒有出現。
她也再沒看見過他變成獸形。
但她知道,他和她不一樣。
只是這秘密,她給爛在了肚子裡,沒有告訴任何人。
後來肩膀上的咬痕漸漸癒合,竟沒留下一點疤痕。
有一次醉酒,她問他,爲什麼咬她。
他的脣輕貼上她被咬過的肩膀,說:“這裡有我的氣味,不管你去哪裡,我都能夠找到。”
她當時怔了。
自從發現他是一頭獸以後,把對他的感情收拾得乾乾淨淨。
但那瞬,她真的感動。
心底的封鎖線,差點崩潰。
突然聽見門外陳嬤嬤小聲問:“姑娘醒了沒有?”
服侍她的丫頭,小心地推開房門。
墨小然想起要進宮的事,心情頓時變得不好,沒了睡意,翻身坐起。
丫頭道:“姑娘醒了。”
陳嬤嬤立刻領了人進來給她洗漱。
墨小然平時起牀,不需要下人幫忙。
雖然只是赴懷玉公主的約,但畢竟要在宮裡走動,不能太過隨便,也就由着陳嬤嬤折騰。
陳嬤嬤長得粗獷,但心思卻極細膩,能梳各種漂亮髮型。
不過墨小然本身長得極漂亮,不用打扮複雜,最簡單的一個小墜髻配上一朵珠花,就已經漂亮得讓人看得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