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師打人真的痛...
權杖的尖端灼傷着昭玉的肌膚,主教手持着權杖彷彿下一刻就要刺穿昭玉的胸口。
“等等!”
是魔法師的聲音。
被鎖鏈囚禁住雙手雙腳的昭玉側頭望去來的人正是魔法師聖安德爾。
聖安德爾依舊端正華美,他手中權杖閃耀着淡色的光芒,星星點點的光輝落在昭玉身上。
昭玉身上囚禁的手鍊消失,他跌倒在地連忙扯兜帽蓋住臉再往聖安德爾身邊跑去。
聖安德爾緩緩走前,他伸手牽住了昭玉的手,溫暖治癒傳之感入昭玉的手心。
昭玉腳步放緩,走到了聖安德爾身邊停下。
不遠處的主教看着這一幕不由的一愣,在原地神色不明。
遠處的教徒對着他們喊道:“聖安德爾,你要收容這個魔物?”
聖安德爾擡起權杖,目光漠然,“那又與你何干?”
說完,他轉身要離開,一旁的亞伯示意昭玉跟上,昭玉走在聖安德爾旁。
主教蒼老的眼注視着聖安德爾,許久開口道:“我等着你回來,我的好孩子。”
聖安德爾是魔法師的名字,魔法師其實還是聖子本人,昭玉如今才明白。
主教是個變態。
昭玉現在也明白了。
照着剛剛那位主教和教徒們的話,估摸着他們是猜到了昭玉不是普通人類。
聖子會不知道嗎?
那爲什麼要收留昭玉呢?
昭玉心底對聖安德爾的行爲相當疑惑。
記得之前也是有人說龍跡是舊聖子的團隊,那麼爲什麼是舊?
來回的一路上很安靜,亞伯在昭玉旁邊,聖安德爾安靜的走在前面,三人一言不發。
外邊已經是黃昏了,也不知道蒂洛現在過得如何。
廢墟村莊,看不清當年熱鬧的模樣,殘碎的石塊攔截了道路。
蒂洛尋找到了他要去打探的地方,那個殘存着寶藏的房屋。
爛牆上懸着倒掛的時鐘,無聲的彷彿倒轉時間。
蒂洛望着那鍾回憶來到不久之前,龍沒有襲擊這個村莊之時。
他從一個變態男人手中竊取到了一塊玉石,那玉石就像是蛇的眼睛那樣,豎着的藍綠色瞳。
起初在蒂洛眼裡那只是一個值錢的寶石而已。
他放在普通的木質盒子裡,打算在時間適宜的販賣出去,得到的那筆錢後他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了。
日子本應該如此平靜下去。
直到某一天,那天雨下的很大,踏踏踏的聲音像是麻雀衝轉屋檐。
天空很暗,就像的染色的洗衣水。
蒂洛走在街道尋找着能夠讓他獲取錢財的人,但村莊是貧窮的。
貧窮之中帶着對外人的刻薄。
蒂洛不明白他爲什麼總是會想獲得更過更多的寶物錢財。
即使他被人收養過上了衣食無憂的生活,睡在舒適的房間之中,本應該從良的。
可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裡已經握住了一枚胸針。
仔細的看去,是一枚鑲嵌着藍綠色貓眼石的胸針,像極了那個被蒂洛存在盒子裡的那顆寶石。
巧合到了極點。
所以,即使是在街頭蒂洛也奔跑回了收養他的家裡。
推開門。
溫暖的棕紅色牆,紅木的桌子,擺放着的加入了他的家庭照,看起來一切都是那樣的溫馨。
站在竈臺旁邊穿着白色圍裙的媽媽溫柔的笑着,輕聲問:“今天有什麼收穫嗎?”
蒂洛握着手裡的胸針,不想說。
他躲進收養夫婦原本親生兒子和他共同的房間。
關上房門,跳上牀,扯開被套。
蒂洛取出藏的小心翼翼的木盒子,他迫不及待的打開木盒子,裡面躺着的是那塊寶石。
蒂洛拿出手中握着的那枚胸針,胸針和寶石放在一起。
兩個長的都十分相似,就像是被取色與同一塊薄荷的寶石,那豎着的瞳就像是同一條蛇又或一隻貓的。
“巧合嗎?”
那時的的蒂洛是這樣感嘆。
他所不知道的是,這是不幸的開始。
牆上的時針旋轉着,房門被有着鑰匙的父母親生孩子打開了。
那個年幼又養尊處優的孩子,看見了蒂洛手中的兩塊寶石。
蒂洛側頭便與他對視了。
所以,蒂洛決定換個地方藏起兩塊寶石。
那個看見了的孩子也只是看了眼之後轉頭離開,他倚着一旁,盯着那個孩子。
在那之後,他帶着木盒子去市場上買了一個隔斷的木板,契合着櫃子,把盒子放在櫃子裡,用隔斷掩蓋着,如此即使是打開了櫃子也看不見裡面藏着的盒子。
蒂洛本以爲一切都會這樣過去。
可他手中的寶藏卻越來越多了,每每看到那些少見精美的藏品,他便不願意將那些東西販售轉手。
即使是收養着他的家庭越來越落魄。
他也依舊不管不顧。
收養他的男人女人,每日都會詢問他是否有所收穫?
蒂洛只是將莫名出現在手裡的財寶一個又一個的藏好,就像洞穴之中的惡龍那般。
他就是那惡龍。
手中有着寶藏,卻不願意分出一絲一毫。
故事沒有就此結束。
外邊街道傳開了各式各樣的聲音,如同往常恢復了村莊生機,可惜此處是一片廢墟。
蒂洛回過神來,輕手輕腳的往聲音方向走去。
花了一些時間,他繞過一片支離破碎的磚塊牆,看見了白色長袍的人一位又一位的站在裡面。
白衣人羣又四散開,他們是有組織的似乎是開始搜尋着什麼。
那白衣邊角上有着金色的花紋,是和昭玉隊伍不同的。
蒂洛憑藉着對這片區域的熟悉,躲開了那羣白袍子人,悄無聲息的觀察。
他看了一眼天空,晚霞接着地面,像是洇開的水彩畫。
正如如今也在天空之下,只是地方不同的三人。
聖安德爾,亞伯,昭玉。
晚霞接着地面,凌亂的屋形爲天空擺上了暗色的覆面。
聖安德爾的金色發在接近入夜的光輝裡如星光,他摘下長期帶着的面罩,龍在他臉上留下的疤痕在臉頰上猙獰。
“你一定有很多想問的吧,這個就說原因。”
少年聲音漠然。
若風過臉頰,不清不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