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民安置區裡,稍微比廢墟村莊要好一些。
房屋層羣是類似支起的棚子,很多村莊受傷人躺在一個個的架子上。
沒有受傷的人和志願者們在照顧安撫住傷員,走在前面的白袍子與臨時難民收容所裡的暫時管理者商談。
商談完成,達成共識的雙方領袖開始命令手下的人工作。
“你們拿出物資去給他們送去。”
收到命令,昭玉手裡拿着物資拆開,分發給旁邊的傷員。
白袍子們不斷救濟,還有一些會治癒系魔法的術士開始施展法術。
昭玉閒着沒事坐在一個破椅子上和旁邊的男孩聊天,“你好…”
有些髒兮兮的男孩,眼角尖尖長長的看起來有些暗,眼球卻像閃爍的寶石一樣看着他,然後有些自豪的說:“我今天看見了龍。”
“那很厲害,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龍。”
昭玉靠着椅子盯着眼前的男孩嘴角是掛着笑容的,“但是你不難過嗎?”
男孩拿起一塊麪包啃着反問昭玉,“爲什麼要難過。我很開心,我不愛這個村莊。”
昭玉看見了面包裡滿是的沙拉醬糊在了男孩臉上,他將口袋裡的紙巾遞過去,“…爲什麼?”
男孩接過紙巾,抹了抹嘴角的沙拉醬,“現在,可以吃飽了不是很好嗎?”
昭玉覺得有道理,點點頭,“那很好。”
他待在安置區許久許久,等了很久亞伯或者魔法師他們。
回去看看吧,剛剛太早下決斷答應亞伯走了,就應該多看看,他們都沒有回來指不定有什麼發現?
昭玉這樣思考到,起身離開這片難民安置區,朝着那片廢墟走去。
他走出去沒幾步,就嗅到了一股濃烈的新鮮的血腥味。
是活人的血味,剛來到這個村莊時候沒有聞到。
有人受傷了嗎?
他往裡走去,那裡有一個殘存的爛房子,散落一地的牆磚瓦礫。
昭玉推開眼前破爛的木門,房子裡的東西也是破碎不堪的,他走進這個危樓隱隱的擔憂。
味道的來源是一個角落,昭玉走進裡面扒開一塊又一塊堆積的牆磚,他看見了一位髒兮兮的男孩腿上皮膚被建築房屋的細脊柱刺穿,血從皮膚傷口上流出。
昭玉餓了。
但是現在不行,他現在是個好人。
昭玉嘗試與孩童交談,“你…”
男孩四處張望有些慌張的直接打斷了昭玉的話,“你不要去叫他們。”
“好。”
不明所以的昭玉答應了,然後他觀察了起了男孩,男孩手裡握着什麼東西,似乎是折返房屋裡取物品才落的這種下場。
昭玉低下頭看着男孩的腿,對他說:“走不了了嗎?”
男孩隨着昭玉是視線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應了聲:“是…”
“我揹你去看醫生吧。”
“嗯…”
昭玉聽到男孩答應之後,走到男孩身前蹲下,男孩趴在他的背上。
男孩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的瘦,背起來還是有些重量。
昭玉揹着男孩往屋子外邊走,走到門口之後,屋子巧合的就塔了個粉碎。
昭玉見次情景悻悻的說:“還好我們先出來了。”
男孩在他耳邊贊同了一句,“是。”
昭玉耳朵被這小孩一講癢的不行,趕快揹着小男孩往居民安置地走。
兩人來到了居民安置所,一旁的受傷者們似乎毫不在意,應該是已經司空見慣了,裡面臨時來的醫生看見後就過來爲小男孩看腿。
昭玉把小男孩放在搭造簡單醫療牀上,拉上外邊的白簾子。
旁邊的醫生拿着一箱子醫療用品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開始幫小男孩處理腿上傷口。
年輕的女醫生仔細看着男孩的腿,溫柔的問着:“腿是刺進了東西?”
男孩回答醫生到:“被刺破了皮。”
“其實很深,是自己□□了嗎?”
女醫生一邊問一邊把卡在皮膚上的碎屑用鑷子夾出。
男孩忍着疼痛臉是發白的,“是…”
夾出來了碎屑粘着血污,爲傷口塗抹上藥水,包紮上皮膚,做好一切之後醫生收拾了一下東西就離開了。
坐在一旁的昭玉見男孩差不多沒事了,“看起來好一些了,我先走了。”
男孩靠在醫療牀上,他看着自己的腿,手裡依舊緊緊攥着。
昭玉看見了本來是要離開的又停了下來,他有些好奇的問:“爲什麼你會回去呢?廢墟很恐怖危險的啊…”
“因爲有東西要拿。”
昭玉想知道,什麼東西值得冒險去拿,“什麼東西?”
男孩擡頭與昭玉對視,說了句:“不告訴你。”
昭玉忽然想起來他去廢墟是爲了觀察發現的,現在除了這個受傷了的小崽子,什麼都發現,好虧。
於是他問男孩:“你既然回去了,有沒看見一些穿着白袍子?”
男孩想了想,“沒有。”
然後昭玉就走了,頭都不回的走了。
男孩張開手掌,手裡面不知有什麼,閃着光芒。
.
昭玉沒找着亞伯,等了半天也沒有瞧見。
等來了之前一起搬東西的隊友,隊友叫他去搭帳篷。
看來要在這裡呆上幾天的意思。
因爲大部分人手都在搭帳篷,所以不久之後就搭帳篷搭好了。
依舊是之前馬車那邊計數的人負責這次帳篷分配,“因爲帳篷數目原因,儘量兩人一個。”
昭玉其實不想和不熟悉的人睡在一起那樣看起來很可怕,指他半夜餓了怎麼辦。
不過估計也沒人願意和他一起。
然後不出所料,大多人都找到了一同住帳篷的人,昭玉是那些少數之一。
於是他很榮幸的到了帳篷們最外圍的的一個帳篷地住,後來也不知道多久亞伯也回來了。
沒昭玉什麼事,所以他早早的回到了帳篷裡。
帳篷裡有着一個睡袋似的睡覺工具,昭玉愉快的梳洗好了之後躺上去準備睡覺。
即刻昭玉就變得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被子裡很暖和,意識朦朧的昭玉好像碰到了一個柔軟暖和的物體身上還是香香的,他就抱住了。
清醒的時候,他是被外邊白袍子隊友們嘰嘰喳喳的聲音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