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的到來,沖淡了整個奇平鎮的悲觀氣氛,好像大祭司來了,這奇平鎮的天就亮了。芙蕾雅特別照顧鎮民們的感受。她始終微笑着,先謙卑的和沿途的普通精靈們握手,然後登上城樓,熱情洋溢的發表了講話。她盛讚全體鎮民不屈不撓的戰鬥精神,誓言對蟲族的戰爭必將獲得勝利。談到塞薩爾的犧牲時,她聲情並茂,流下了悲傷的淚水。但同時表示,埃羅精靈不會被悲痛擊倒,反而會擦乾眼淚繼續前行。
“榮耀屬於希洛先!”她振臂高呼。
“榮耀屬於希洛先!”精靈們全部化作腦殘粉,瘋狂歡呼。
“嘖嘖!”
郝運站在一邊,看着高臺上那個美的不可一世的精靈,一邊嗑瓜子,發出了感慨的咂嘴聲。
如果芙蕾雅站在那裡不說話,郝運肯定要被她電到。淡金色泛着金屬色澤的長髮,凝脂般晶瑩的皮膚,如沐春風恬靜溫和的微笑,更別說舉手投足間那聖潔的氣息,也難怪埃羅精靈們如此愛戴她。
只不過郝運來自地球,大家對於這種鼓動人心的政治演講都有些審美疲勞了。網絡上的信息那麼多,一旦有某個公衆人物做了一番慷慨陳詞,微博上不出幾分鐘就會有槓精反駁,或者“知情人”開始爆黑料。
吵來吵去議論紛紛中,大家都對政治家失去了信任,他們的每一句話都像有着不可告人的陰謀。
現在郝運懂的超級多,比如說,這個問題往深了談,其實是互聯網激發了大衆意識的覺醒,權力的本質幾千年來第一次發生改變。
人類在進化中獲得了社會組織能力,但是這個權力框架,原本只是爲了管理200人左右的中小型狩獵部落所準備的,也就是老子所說的小國寡民。
21世紀,這個框架被千萬倍的超載,已經明顯觸碰到了極限。網絡給予了人類另一種選擇,許多政治家,無論左翼還是右翼,都紛紛轉型,開始努力適應扁平化的社會動員形勢。
這些都是在辦公室跟阿光閒聊時談到的,所以說,像芙蕾雅這種傳統的政治宣講,郝運並不感冒啦,反而覺得自己站在一個更高的高度去看待這個問題。
約蘭達不允許他離開去找小白次飯,反而以遊俠隊長的命令,強迫郝運聽完。她的本意是跟郝運炫耀自己有一個好棒好棒的閨蜜,but,
“太假了!”
郝運小聲逼逼,但是不巧被站在旁邊化身管家的巨龍聽見。摩根老爺現在是忠心耿耿一絲不苟的管家,可不允許有人背後吐槽自己家的大小姐。
“閉嘴爬蟲!你對我的稿子有什麼不滿意!”黑色制服筆挺的摩根,嚴厲批評郝運,“你這是在褻瀆大祭司冕下,你根本不知道那個蠢貨背了多久!”
說完,不忘在芙蕾雅講話停頓的間隙,帶頭鼓掌。就是所謂的“導掌”。
“呃……”
摩根的這番教訓太過詭異,郝運甚至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好跟着鼓掌起鬨。
演講結束許久之後,人羣才戀戀不捨的散去。芙蕾雅大祭司和衆人一起走上城樓,聽取軍方的戰情彙報。
大祭司是希洛先在人間的代言人,在這樣一個真神真實存在的世界中,她的權柄至高無上,所以精靈軍方向她彙報也無可厚非。而且,作爲精靈一方的終極戰力,同樣有權力主導作戰會議。
帕布洛代守備官首先做了彙報,他詳細陳述了四天以來蟲族的進攻和奇平鎮的損失,希望儘快得到焚雷之怒的支援。
在彙報塞薩爾陣亡時,這位獨眼的神射手幾度哽咽,希望大祭司能夠妥善定奪。
芙蕾雅面帶微笑,靜靜的聽着帕布洛的彙報,在看到他哽咽着說不出話時,芙蕾雅溫和的握住了帕布洛的手,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在大祭司溫和而治癒的目光中,帕布洛的心,逐漸從焦慮和悲傷中平靜下來。儘管芙蕾雅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這種無聲的溫暖和憐憫,深深的感染了這位性格堅毅的將領。
其實,芙蕾雅的內心並不平靜,她簡直炸了毛,現在只想揍人。她恨不得把眼前悲傷的帕布洛代守備官揍得他媽都不認識。
奇平鎮的麻煩超級大,不過不是援軍的問題。
塞薩爾大人擅自引爆自己的靈魂,這種驚人的褻瀆的行爲引發了希洛先的震怒。祂暫時切斷了和卡斯蒂利亞的神力連接,以示對埃羅精靈的警告。現在整個神殿現在只能使用儲存的神力,比如說芙蕾雅開場的兩個大就幾乎耗盡了體內所有的神力,當然她本人不在乎就是。
從神權的角度來說,塞薩爾的行爲否定了希洛先神國的唯一性。
“源於希洛先,歸於希洛先。”這是鐵律,也是埃羅精靈的神權根基。
但是從世俗角度來說,塞薩爾犧牲自我拯救整個奇平鎮,當然符合聖騎士的教義。如果處理不好,奇平鎮全體軍民必然寒心。
這樣一種兩難的困境,可以困擾所有以睿智著稱的大祭司。所幸的是,芙蕾雅並不睿智。
“她就是個草包。”
摩根老爺和郝運蹲在外面,這兩位是外族,可沒有參加埃羅精靈們的高級別軍事會議的資格。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二”,精靈們也很可以嘛!
兩位不顧儀態的蹲在牆根,嗖嗖的吹着冷風,心裡五味陳雜。
我也是爲精靈流過血受過傷的好嘛,爲什麼還是被當成外人!如果郝運是一位霸氣主角,現在肯定拂袖而去,然後一人射爆蟲族巢穴,回來打臉這些瞧不起人類的精靈。
然而他是個特別溫和的年輕人,也只是發彈幕和小白抱怨了兩句。
“精靈都是這個樣子啦,要不你就回來陪我刷劇。”小白有點想郝運了。
“中午回去吧,我想學學打仗,以後也許用得着呢?”
“好!吧!”
小白心想:呵,男人!就是對打打殺殺興趣大。
其實如果小白不看腦殘偶像劇,郝運還是很願意陪她。可是小白一看歐巴劇,就會逼着郝運一起看,而且還一邊看一邊數落他:你看看人家歐巴怎麼疼女朋友,哈?!
我特麼還不如在這邊陪着一頭渣龍蹲牆角扯淡呢!
“所以說,草包怎麼處理這種麻煩事呢?”郝運問,“一邊是神的震怒,一邊是奇平鎮軍民的期待。這事不好處理啊,幫哪邊都不會有好結果。”
“草包只需要微笑就可以了。”摩根老爺掏出根耳勺,開始眯着眼睛挖耳朵,“希洛先認爲她是至美的純潔,精靈們盛讚她爲‘微笑的芙蕾雅’,這笑容可以治癒一切傷痛。”
“一羣傻吡!呸!”摩根朝地上吐了口吐沫吐了口吐沫。
“這位同志,你好像對上司的意見很大啊。”
“上司?你覺得她能管得了我?”
摩根老爺摸出個菸斗,在身後的牆上磕了兩下,準備來兩口。郝運看他鼓搗半天,掏了根蘭州遞過去,然後又彈開打火機。
“這個免了。”摩根老爺手指一晃,一簇火苗從指尖亮起,無師自通的點上了香菸。
嘛,忘了人家是頭巨龍了。
“這東西倒是不錯。”
抽了兩口,人形巨龍兩根手指夾着煙,看了幾眼,“還有嗎。”
郝運把剩下的一條全都給了他。
“我自己不抽,也就是出門在外散一散。”
“小子,我喜歡你。”
摩根老爺心安理得收下煙,嘎嘎笑了兩聲,說道,“想要什麼,龍鱗、金幣還是口水?”
“謝啦,不缺東西。”郝運婉拒,他要龍鱗作什麼,做一面龍鱗盾去屠龍嗎?既然我有龍盾,爲什麼我還要屠龍呢,這完全是一個悖論。
摩根老爺直愣愣的看了他半天,他一直很習慣人類或者精靈巴結他,然後在他身上薅羊毛。這位一無所求,的確讓他很納悶,問道:“家裡有礦?”
小哥:“……”
“好吧,真要謝的話,卡斯蒂利亞有什麼特別好玩的地方嗎,比如好看的風景。”
他想帶小白到處玩玩,省的她總宅着刷腦殘偶像劇。
“這個啊……”摩根老爺叼着煙,抓抓腦袋,“一直往那邊飛。”
他的手指着南方。
“飛個幾天幾夜,飛到大地的盡頭。那裡有一條大河,彎彎曲曲的盤繞好多圈,最後通過一條几千尺高的瀑布衝進大海,非常壯觀。”
“我以前很喜歡去那裡。”
說完,他飛速的掐滅手中的煙,嗞溜一下,筆挺的站起來。
“放肆!”他怒斥郝運,“竟敢對大祭司冕下不敬!”
小哥蹲在牆角一臉懵逼,搞不清楚這是什麼神轉折。
就看到旁邊的門此時已經打開,芙蕾雅和其他人魚貫走出。
“怎麼了?”芙蕾雅問道,然後吸了吸鼻子,不悅道,“摩根!我的麪條呢,我餓了!”
“冕下!”摩根老爺義正言辭,“我正在教訓這個無知的人類,他不僅抽菸,還蹲在地上,這是褻瀆!”
郝運驚呆了,摩根那正義的態度,筆挺的制服,一絲不苟的禮儀,我特麼自己差點都信了。
“摩根,不得無禮,這是人類的貴客,利德爾人的禮儀和我們不一樣。”
大祭司蹲下來,和郝運握了握手。
“你好,郝運對吧,約蘭達和我說了你的事,蟹蟹你幫助了我們。”
超甜超治癒的笑容綻放在少女的臉上。
郝運有點不好意思,扭過頭去。
“啊沒什麼啦,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他語無倫次的說道,“可你爲什麼要蹲下來啊。”
“嗯?我看你蹲着啊。”
原來是這樣嗎。
隨後精靈方將舉行盛大的午宴歡迎大祭司冕下的到來,對於在蟲羣陰影下苦戰幾日的奇平鎮精靈來說,所謂盛大也就是說說而已。大部分人都還在城牆上警戒。平民代表抽出了一部分出席,而軍方代表則是跟大祭司關係要好的約蘭達,由她負責接待事宜。
這個事兒精想都不想就邀請了郝運和小白。多年媳婦熬成婆,不成器的約蘭達也有了當領導作主的一天。她銳意進取,大膽的將宴會上各種傳統的正菜換成了自己平日裡最喜歡的各種小吃和零嘴。
甚至還和郝運要了幾十碗老壇酸菜面。
這酸爽,可不合埃羅精靈的口味,老人家們心裡直搖頭。但是在場的精靈們只顧着低頭嗞溜嗞溜吸着麪條,美味得好像收了錢的公衆號似的。
誰也不敢擡頭,因爲一場肉眼可見風暴正在長桌上醞釀。
在午宴剛開始的時候,約蘭達介紹小白的時候這麼說道:“芙蕾雅……大祭司冕下,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小白。”
“小白,這位是我最好的朋友,芙蕾雅大祭司冕下。”
小白當然好啦,不但送給她衣服,還給她做美甲。芙蕾雅當然也好,這麼多年的閨蜜,約蘭達可不是喜新厭舊的人哦。
“順便說一下,芙蕾雅,你也看到了,小白很會打扮哦,她的衣服都特別好看!”
所以說約蘭達小姐,這位新晉聖騎士閣下,果真智謀無雙,隨口一句話就是一道離間計。兩位“最好的朋友”擡起頭互視對方,嗶哩嗶哩的電火花在空氣中爆發。
微笑的芙蕾雅依舊微笑,只是那種微笑顯而易見的帶着傲慢與嘲諷。她對郝運客氣,因爲郝運是人類。但是小白是精靈,她可不認爲小白能比自己更加尊貴。
小白的臉上同樣掛着微笑,那是冰冷和輕蔑的微笑。
這場面看起來馬上就要幹架,郝運連發了好幾條彈幕,詢問怎麼了,但是小白根本沒有理他。
生死成敗在此一役,男人什麼的先一邊去哦乖~
“呵呵。”一陣輕笑聲,芙蕾雅率先發制人,打破沉默,“小白女士,您好。”
“女士”這兩個字被芙蕾雅咬的特別重,暗示小白是一個沒有身份的平民。
“呵呵,大~祭司,你也好。”
大,說明年齡比較大。芙蕾雅同樣很年輕,可是比起小白的娃娃臉,這種天然優勢,芙蕾雅就顯得有些成熟了。
“呵呵。”心照不宣的乾笑。兩人都不是特別擅長語言壓制的人,還是得拿乾貨出來。
兩個人坐在那裡,不約而同的,貌似隨手的撥了撥頭髮。芙蕾雅的長髮是接近銀白的淡金色,還有着繁複的長卷,看起來非常華貴。而小白的長髮如黑色的錦緞,黑得發亮,又特別順滑,有一種特別乖巧清純的感覺。
髮型,平手。
“不知道小白妹妹的實力如何,現在奇平鎮可是很危險的呦。”芙蕾雅貌似好心的提醒一句,又隨手扶了扶自己頭上的花環。
這是由十幾朵半透明水藍色的鈴鐺狀花朵精心編織的花環。這種名爲“靜謐公主”的珍稀花卉只在無月的夜晚綻放,除了好看毛用沒有。爲了保存靜謐公主最美的一刻,足以讓一名尊貴的法師累成死狗。
神職人員不允許佩戴與神無關的首飾,但是希洛先有自然和神明的神職,誰也不能說鮮花就跟希洛先沒有關係——雖然,整個神殿只有芙蕾雅戴花環。
“大姐不用操心,小妹實力馬馬虎虎,也就站擼全世界吧。”
小白也不幹示弱的偏了偏腦袋,讓自己頭上的一對小櫻桃更加顯眼一些。這是小白淘寶來便宜貨,九塊九包郵。但是長得好看戴什麼都是賣家秀。鮮紅的小櫻桃,下面還有翠綠的葉子,襯托在黑如錦緞的秀髮上,相當俏皮可愛。
芙蕾雅的靜謐公主花環勝在名貴,而小白的櫻桃頭飾,勝在髮色搭配。
飾品,平手。
“芙蕾雅大姐,妹妹跟你真是一見如故,敬你一杯哦。”
小白厭倦了平手,決定使出絕殺。她拿起木杯,把自己的指甲亮了出來。
我們都知道,小白是接近美甲之神的存在,她的美甲實力被約蘭達崇拜得五體投地。顯然芙蕾雅大祭司也是識貨的人。她如遭重擊,臉色灰白,畏懼的把自己的手往桌下縮了縮。
她的指甲僅僅是用花汁染色,雖然這花汁也非常講究,裡面門道不少。但是跟小白的比起來,就完全不夠看了。
指甲,小白完勝。
但是這時候認輸,那可不是芙蕾雅了。大祭司的威嚴,希洛先的榮耀都寄託在她的身上。
“小白妹妹,你是客人,應該是我敬你。”
芙蕾雅貌似客套的站起身來要給小白敬果酒,實際上主要目的是炫耀一下自己的衣服。
一般而言,神職人員的白袍可沒什麼好炫耀。這些將身心都奉獻給了神的信徒,日常只有粗茶淡飯,一襲樸素的麻布遮體。
可芙蕾雅不僅是大祭司,更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她的白袍,那修身,那前凸後翹,還有其上淡青色的繁複流蘇,根本就是一條優雅的白色連衣大裙子嘛。
當然,芙蕾雅作爲大祭司,必須是簡樸的表率。她的裙撐並不是昂貴的鯨骨,而是不起眼的木頭。這些神聖橡木的枝條,因爲感受到女孩身上濃郁的自然之神的氣息,而伸展出一朵朵淡粉色的薔薇,爬滿了芙蕾雅的裙底。
只有偶爾幾朵,隨着女孩的腳步,不經意的從裙子邊緣探出頭來——這叫低調。如果整個裙子表面都是花,那叫浮誇,會被長老們逼逼。
話說爲什麼橡木會開出粉色薔薇啊魂淡!
芙蕾雅的這件神聖隱薔薇,無論放在任何位面都是頂尖衣服,如果漂亮可以換算成防禦力,那神聖隱薔薇最起碼是使徒級無畏艦主裝甲級別。
但是小白的紅蓮同樣不是凡品,有着漢服幾千年來的閃耀加持,她絲毫不落下風。
因爲郝運喜歡,小白多穿了紅蓮一天,沒想到這時候派上了大用場。要是小白還穿着優衣庫的抓絨套頭衫和小裙子,那恐怕會被瞬間秒殺。
衣服,又是平局。
兩個女孩子惺惺相惜的端着木頭杯子,站在了一起。看起來要喝酒,實際上正在進行最後一項比拼,鞋子。
這兩位從頭開始比,終於比到了腳。小白的鞋子是搭配紅蓮的桃花繡鞋,小巧可愛。
而芙蕾雅因爲是神職人員,只能穿草鞋。嗯,如果這也算草鞋。
神蹟浮萍是一種漂浮在雲端的萍草,極端稀有,傳說只有在真神踏過的雲朵上纔會生長。這種浮萍有着極細膩的觸感,但更大的好處是自帶漂浮屬性,是許多法師夢寐以求的施法材料。
芙蕾雅用神蹟浮萍編織了一雙繫帶的涼鞋,並巧妙的利用材料的浮空力量,形成了看不見的鞋跟。
坡跟哦,足足八釐米高!芙蕾雅完美的雙腳就這樣踮在離地幾釐米高的空氣中,比小白的內增高不知道高明到哪裡去了。
……
……
哎呀……好像不小心暴露了小白的小秘密啊。
小白如遭雷擊,退後兩步大口喘氣。難道我的時尚制霸之路,今天就要斷送於此?
不服!
她看着芙蕾雅傲慢的微笑,心中一萬個大寫的不服。
絕境中,小白福至心靈,忽然想起自己還有一件制勝的飾品,雖然這件飾品她各種不滿意,但是芙蕾雅沒有啊。
人無我有才是最大的幸福!
只見小白一把將郝運拉過來。這傢伙一直在跟那頭渣龍站在旁邊吃瓜,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待會再跟你算帳。
“芙蕾雅大姐,這是我的男朋友郝運。”
小白甜蜜的抱着郝運的胳膊,一邊用臉蹭,一邊給了芙蕾雅一個挖苦的笑容。
哈哈,死尼姑,你有男朋友嗎!
男朋友什麼的,不就是用來配衣服的嗎!
芙蕾雅踉蹌兩步差點跌倒,她臉色鐵青,哪怕是假笑都快掛不住了。她正在考慮要不要當衆放出大招,這時候約蘭達過來把兩個人分開。
“我說你們兩可好了啊!”
約蘭達一手一個拉住,“你們兩又不是一個風格,何必分出個生死。”
“哼!”
“你女朋友不錯啊。”摩根老爺挖苦道。他跟郝運靠邊坐,一直在吃瓜看戲。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三個女精靈,那自然是一臺戲精大劇。
郝運沒想到自己躺槍,真是人在吃瓜中,鍋從天上來。先是被當作大號裝飾品被小白拖了出來,隨後就跟抹腳布一般,用完就隨手一丟,真特麼無語了。
“在家都是我做主!”郝運勉強回嘴,心裡超級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