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併不爲難只是我覺得難以啓齒溫我覺得難以啓齒唐晉脣角笑出一抹苦澀的弧度喉頭有些發緊他的確是我父親可是他只比我大十五歲
深吸一氣唐晉眼角有抹潮溼擁緊溫晴彷彿那才能讓他覺得世界不是無止境的黑洞十五歲他般地了我母親而我母親當時還只是被賣到亞瑟斯當奴僕的十五歲亞裔我母親不幸地懷上我唐納卻以此作爲要挾不准我母親我以爲他會珍惜我母親誰知我一出生黑頭髮黑眼睛幾乎承襲我母親的容貌並沒有唐納所期望的眼睛因此他狠心地將我母親驅逐亞瑟斯直到我們流落到洛杉磯慶幸我母親遇上一位商人好心收留了我們還給我們吃住供我上學在我心裡只有我的繼父是我生命中值得敬仰的父親唐納根本不配
唐納能做出如此冷血之事溫晴並不懷疑事實上在聖達慕斯遇見唐納的那晚是她人生中經歷過最慘痛的事情同樣在那晚夏媽死在獵鷹的槍下
直到近年他突然找上門來說要我跟他回去我對他好陌生溫我對這個自稱是我父親的男人真的好陌生我的繼父和母親爲了躲避他的糾纏只好常年全世界旅遊而我已經儘量避開他的糾纏了可他似乎並不甘心總是寄望我能回亞瑟斯幫他
溫晴輕拍他的肩膀亞瑟斯這個讓她心痛的字
嗓音裡忽然有絲哽咽他此刻是否已是亞瑟斯的儲君了
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很悲哀他自己太過導致不孕只留下我這一個子嗣可惜並沒有繼承王位的條件我想你也猜到鷹.亞瑟斯纔是具備繼承王位的條件銀眸、鷹刺他似乎生下來就被賦予了這樣的命運那樣的命運並非自己可以支配就連娶妻也必須聽從王室宗族的意見
是麼溫晴的眼眶有絲溼潤這麼說他是被逼於無奈的麼
是啊那樣的國家還尊崇着君主世襲制度雖然國小卻富饒豐足是個小而強悍的國家尤其注重血統和聖潔像我這樣沒有遺傳到標誌眼眸的人來說是根本沒有資格做儲君的我不懂唐納爲何一直要帶我回去我討厭那樣的紛爭
唐晉溫晴嘆息着微笑慶幸你是個好人
就像她一樣雖然身份卑卻堅強地善良地活着
溫唐晉苦笑一聲我在你眼裡寧願不僅只是一個好人
忽然悠揚的舞會夜場被一道刺耳的鳴笛聲擾亂整場氣氛
頓時涌入一大批僱傭裝的男子個個鼻樑上架着墨鏡手戴白色手套胸前持着一架威力驚人的AK步槍如同恐怖分子那般以迅速佔領的姿態進駐了舞會驚得賓客們尖叫聲四起四處逃竄
舞池裡悠揚的音樂還在緩緩流瀉只剩下唐晉擁着溫晴以曖昧的姿態站在舞池中央其它賓客早已躲逃
溫晴被這大批涌入的僱傭兵猛然一震當凝視到僱傭兵身上佩戴的銀色鷹章時她的呼吸彷彿瞬間凝結起來一眨也不敢眨地凝視着舞會入口——
是他來了麼QLms
咚的一聲她心絃一緊就連心跳都是痛的啊
眼眶裡頃刻間被一層薄霧迷濛她連眼睛就不敢眨一下任由那霧氣越結越濃漸漸變成一顆顆水珠
下一秒那日思夜想的銀色身影依然是那般英氣逼人地映入她眼前
她凝視着他完美得無懈可擊的臉龐那一如既往的冰寒凍結着他刀鑿的輪廓濃色劍眉勾勒着英挺的霸氣銀湛的瞳仁彷彿鑽石般剔透清澈卻深不見底猶如萬年寒冰輕易便讓人不寒而慄
那俊美的深邃的歐洲面容無一不顯示着他的絕美妖孽
那標緻着東方神秘色彩的黑亮髮絲一絲不苟與眉骨上那黑色線條的展翅之鷹融合得無懈可擊
他無論走到哪兒永遠是最攝人魂魄的那一個
她亦不例外輕易就叫他勾去了心靈
眼睜睜看他一步一步朝舞池走來她眸子中早已是淚眼迷濛一動也不敢動
幾乎忘記唐晉還摟着她的腰肢忘記周遭的任何事物甚至忘了她自己
她的眼中她的世界——只看得見他一個
並且是凝望得淚眼婆娑
唐晉擰着眉頭卻不肯鬆開溫晴的看着厲天湛邪冷地到來眸底立即升起一陣不悅
唐納反倒是毫不意外地看到這一幕一副老神在在坐在沙發內喝咖啡
厲天湛這裡似乎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唐晉扯了扯脣望着厲天湛一身銀裝心中五味雜陳溫晴心中只有這個男人讓他不是滋味
厲天湛的步子停頓在唐晉面前近的只有一米的距離一雙凌厲的眸子掃過溫晴的淚眼心中不一軟但在凝望到唐晉那雙手擱置的地方時立刻又冰冷無比
那麼這裡——
他脣角勾起一抹邪冷的弧度眸子掃過一眼溫晴的腰肢也不是你該觸碰的地方
唐晉卻故意似的摟得溫晴更緊眸子裡有絲挑釁:怎麼她坐牢的時候沒見你她被人冤枉的時候你又在哪裡厲天湛我最恨假仁假義的人
溫晴猛然一驚自以得時
這才意識到唐晉的舉動嚇得渾身一顫趕緊掙扎着從他懷裡抽身唐晉拜託你不要這樣快放開我
溫今天是我的生日難道你狠心要讓一個對你不離不棄的人傷心嗎你最危難的時候他根本沒有管你就算你懷了他的孩子又怎樣像他這般冷血無情的人根本不會放你在眼裡你又何苦跳進這個無底深淵受這種磨難
唐晉句句都發自肺腑的確溫晴最需要援手的時候厲天湛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