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麼”
溫晴揚起面具的臉蛋兒,聲音頓了頓,透過那微小的孔,目光悽然卻堅毅無比,定定地凝視了他幾秒,這英俊得令人神往的男子呵,總讓她的心不由自主地跟着冷抽,脣角逸出一道輕微的嘆息,她繼續說道:
“那麼,就讓我這種只能依附男人生存的菟絲花,爲你再生一次孩子吧!”
當她不急不緩的聲音落下那一刻,他的心狠狠抽痛了!
神經直抵指尖的末端,被猛然抽起,他反射”地掐緊手臂,銀湛的眸光裡明顯閃過一絲意外、震驚,或者還有些許欣喜,或者亦是怒不可遏的顫然!
驀地,他徑直走到手術檯前,大手狠狠撈起她纖細的手腕,握得死緊,陰冷的氣息逼近她的面具,由那面具孔中,噴入她的面頰,惹來她一陣輕喘!
“你說什麼,有膽再說一遍!”
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那般,跳躍着危險的不安的因子。
他彷彿不敢置信眼前這個女人,上一秒說了些什麼蠢話,可該死的,觸動了他心底最敏感的神經!
就連退避在一旁的馬蒼喆和奇巖都不禁嚇了一跳!
她該死的竟然說着再爲他生一次孩子的鬼話!
溫晴的手腕被扣在他的大掌中,那力度足以勒紅她的手腕。
正巧,腕上那道曾經割過的疤痕,被裹在他冰冷的掌心,莫名地,刺得她的肉疼。
輕輕的,深深吸了一口氣息,她的眸光毫不避忌他的陰霾,如若方纔蒼喆所說的那些是真的,他和麗安蓮不幸福,他的身子已讓他漸入絕境
面具下的臉龐,悽婉一笑,只是他看不見她眸底璀璨的淚光,她的聲音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連她自己都覺得那不是她的,“你聽見了,不是麼?如果面具無法拯救你,那麼我,願意再爲你生一次孩子!”
她始終狠不下心來,儘管他們之間經歷過那麼多眼淚和悲傷,她也狠不下心,任由這樣一個冰冷野獸,獨自在地獄哀鳴。
如果說,他所有一切悲傷的源頭,都來自她,正如他所說,是她擰滅了兩人之間的希望,是她讓孩子的消失,變成他們再也回不去的冷刺,那麼,她想要再給他們彼此一個救贖的機會,因爲沒有人比她更明白,孩子對他來說意義有多重大,或者更勝於她!
那麼她,願意再爲他生一次孩子,如果,
如果那就是他最在乎的,她願意——成全他!
這次,馬蒼喆明顯的抽氣聲,以及奇巖瞪大的眼珠子,都一再證實,他們沒有聽錯,這女人的確說着,再生一次孩子的驚駭言論!
“混賬!你當我是什麼?可憐我?還是純粹來看我笑話?”
再生一次?!
她以爲他的人生,可以輕易抹去曾經發生過的一切,然後輕鬆地說着,再來一次?
厲天湛瞳孔猛然一縮,像只被踩到痛處的獅子,被獵人刺傷,釋放出勃然的怒意,卻因爲被傷着,而只能隱忍着哀嚎!
握緊她手腕的大手,更深更用力了!
只是他沒察覺的是,他就連握着她的手腕,都是顫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