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騰挪轉運

李安樂不怕辛苦的爬上了岐山,打量港口處的情形。

大片的房舍象是雨後春筍一樣的涌出,沿着港口處開始建造棧橋碼頭,已經初現雛形。

不過才十五天不到的功夫,岐州港口已經經營的頗有一番氣象了。

歧州港口就是不錯的良港,地方挺大,靠岸的地方很深,只要修好碼頭棧橋,大船都能直接靠岸。

有一些港口大船不能直接上岸,得停在海面上,貨物人員靠小船週轉,那就算不得良港。

岐州當然是良港,東西二十餘里,南北十餘里,俱是平原,港口水流深度都很合適。

中山王至歧州後,直接到港口處,開始籌劃指揮南安諸鎮商民百姓轉移之事。

現在在李安遠眼前的是轉移的府軍將士。

一色的灰短袍,遠遠看過去相當叫人震撼,李安遠看的目瞪口呆,只顧瞪眼看,口中發出無意義的嘖嘖聲。

轉移的府軍將士一次就有三千餘人,岐州港內還有一萬多,他們在此之前幫着燒荒,耕田,鋤草,幾十個一夥,拉着巨大的石碾子壓平港口處的土地,修築碼頭和道路。

十來天下來,各種大工程逐漸上了軌道,過百艘大小船隻晝夜不停的將南安鎮民遷移到東藩,百姓已經移走超過十萬人,尚有數萬人在岐州港,並且還是源源不斷的有人往岐州港口來。

大小船隻停泊在簡陋的碼頭上,灰袍軍人們雖然赤手空拳,卻是排成了極爲整齊的隊列,在哨子聲中魚貫而上,整個上船的動作都極爲簡單,但李安遠回顧左右,對身邊的人說道:“中山府軍之強,令人歎服。這樣的列隊上船,禁軍差不多能辦到,廂軍都不成,定會出亂子。這些府軍集結尚不足月,就是如此模樣了,假以時日,定然會精銳超過禁軍。”

“大人所言極是。”

“府軍精銳,令人歎服。”

李安遠身邊的人也是驚歎不已,紛紛附合。

“還是要看錢糧。”李安遠看了一陣,沉吟道:“二三十萬人遷移,我看歧州這裡的帳篷就有過萬頂了,到東藩,吃,穿,住,後者都是小事,沒足夠的吃的,那會出大事的。岐州這裡也是一樣。”

“嗯。”李安遠彷彿要說服自己一樣,又強調了一句:“錢糧,至關重要的還是錢糧!”

……

“相處不久,又得分離。”徐子先執着陳文珺的手,神色凝重的道:“苦了文珺了。”

陳文珺面色微紅,應該是不太適應當衆和徐子先這麼親密。

“到島上後,小心水土不服,不要輕易外出走動,適應了之後再說。時疫雖然得到控制,仍有人發作,萬萬小心。”

徐子先卻是毫無心理壓力,當着衆人的面對陳文珺不停的叮囑着。

又過了幾個月,到處開挖的農田水利,河流溝渠,還有大規模的燒荒,應該是破壞了島上原本的生態環境,可能是蚊蟲少了,淡水裡的寄生蟲也少了,加上喝開水等措施,還有蚊帳,薰香等防鼠,蚊等防範措施,島上的隔離醫院現在只有不到二十個病人,新收治的病人也是極少。

就算再上岸十幾萬人,防疫的壓力也並不大,因爲人們已經摸清了瘟疫,並且有治療的方劑。

“我知道了。”陳文珺擺脫害羞的心理,大大方方的眨着眼,含笑道:“到了東藩之後,我萬事不必殿下多操心。倒是岐州這裡,接近戰場,你纔要小心。”

徐子先笑了笑,說道:“我領五百騎,在福建路大約沒有人能攔的住,傷的了我。再者,我在岐州以觀察和建造爲主,第一仗,肯定是我那王叔去打。”

徐子先的話音變冷,面容也變得冷峻起來。

詔使已經從京師返回。

不出所料,徐子先到福建路不久,兩府有心扶持,但中山王府明顯在福建路根基淺薄,這當口韓鍾也不能說擺脫趙王,將戰事統率大權交給徐子先這個副大都督。

趙王獲詔命討賊,賜黃鉞,總領福建路兵馬,爲兵馬總管。

林鬥耀則是奉命配合,統領後勤錢糧諸事。

轉運使趙德邦奉命配合,不過中樞並沒有調撥錢糧的打算,甚至賦稅也是隻拖延,並未允准減免。

朝廷也是捉襟見肘,福建路的口子一開,荊南和河南等有流寇爲患之地也會有樣學樣,要是各路都有樣學樣,朝廷也實在難以支撐。

“大兄保重。”小妹沒有多說什麼,徐子先也沒特意叮囑,小妹對東藩情形相當熟悉,有她在,陳文珺會很快適應,並且將東藩的王府事務管理起來。

水浪拍擊,大船很快起錨升帆,被小船牽引着從江口進入大海,徐子先向妻子和小妹揮手告別。

“首要還是在錢糧。”徐子先對身邊的方少羣道:“安置流民百姓,蓋房舍,修港口,東藩那邊要增加耕牛挽馬農具,還有修築房舍,劃分定居點,沒有二百萬貫做不好這些事。有錢就好辦事,人心安,軍隊的士氣也會高。新軍將士,先陸續招募滿二十個軍,駐於東藩訓練,陸續參加剿匪,壓制中部和北部諸社土著,獲得實戰的經驗。數月之後便可用,但首要還是錢糧。”

“王上所說甚是明白。”方少羣一拱手,神色略有激動的道:“若一切順利,年底之前,殿下當掩有福建。”

“嗯。”

徐子先沒有多說,眼前流水不止,激浪拍岸,他的一切部置,相當明顯,就是退縮,蓄力,準備,然後在趙王失敗之後,一下子猛然出擊,收拾殘局。

退,未必就是膽怯懦弱,有的時候,適當的退去,蓄力,成功的過程反而會加快。

而徐子先的一切部置,都是建立在趙王必敗的基礎之上,這也是使得很多人感覺懷疑,只有眼前的方少羣,堅信不疑。

方少羣束手而立,倒是雲淡風輕,毫無關係的淡然模樣。他對徐子先道:“王上將內事交給李大人他們,就得信任他們,君相一體,方可成事。”

“我知,我知。”徐子先啞然失笑,擺了擺手,不和方少羣繼續討論這樣的瑣碎事情。

不料方少羣卻又道:“李公厚道穩重,但縝密精細,孔和的小氣卻是爲了公事,部下有事,他送錢最是大方,所以人們表面調笑,其實內心對他無比尊重。這樣的人,細緻又識大體,所爲就不會壞事。傅謙論聰明在衆人之上,還有些貪錢,不過進止有度,所以不光是聰明,還是有大智慧的人才。陳佐才他們,更是有的精明,有的厚重,有長於帳目財賦之事的,也有懂得商務經營的,衆人又將心思都用在料理東藩大事上,有他們在,其實王上真的不必太擔心。倒是調度兵馬,潛藏爪牙,關鍵時刻雷霆一擊,挽回天傾,這纔是大王此時要考慮的事情。”

“嗯,你說的是。”徐子先恍然一笑,說道:“誠然如此,你說的這些,便是我的優勢長處,這些年苦心經營,乃至如此,可笑我還在此憂心。”

“騎兵軍尚未成。”方少羣不客氣的接受了徐子先的肯定,接着道:“騎營關鍵之時有大用,此外若趙王率禁軍敗,則接下來大王必定要雷霆萬鈞之勢,一舉破敵,否則就是兵禍綿延,數年內不得消停。想掌握福建路,影響荊南荊北和兩浙,進而兩廣雲貴,那就相當困難了。是以在下建言,需調諸軍前來,將典兵重將和精銳全部調至岐州備戰,除劉益率水師留於澎湖,屏護東藩外,餘者皆至。”

大戰之後,東藩現在的武備其實還是步兵三個軍,加水師一個軍,加上一個騎營,兵力還在九千人左右。

招募的新軍還派不上用場,論戰力比警備士都差的多。

徐子先略作沉吟,感覺方少羣說的相當有道理,原本是打算用老卒帶新卒,歷練戰場。但流寇確實和海盜不同,其就象是山火,燒開之時真的是萬物不存,破壞力極大。而且生命力又是極強,稍有不慎就會再度迸發,再撲滅又得花費極大的氣力。

如不用全力,恐怕稍有疏忽,就會萬劫不復。

“剿流寇還是要重騎兵。”徐子先想了想,決斷道:“馬場內多挑一些戰馬,在各軍中挑選騎術過關的將士,不,只要能勉強騎馬就行。再組幾個能騎馬的步兵營,以策萬全。”

“王上想的通透。”方少羣臉上顯露敬佩的表情,這一次他沒有再多說,只是俯身一揖。

……

“本月生絲,茶,糖,還有豆類,鹽,出脫的貨物售得一百一十萬貫,扣除本錢七十萬貫,純利在四十萬貫左右。”

碼頭上到處是亂哄哄的人羣,李儀和孔和等人在碼頭上迎接了王妃,衆人見禮之後,陳文珺相當大方的勉勵了諸多官吏,然後在警備士們的護送下到花溪王府別院去。

數以萬計的島上居民,官吏,將士,還有新至的移民看到了王妃,也看到王妃落落大方,勉勵官吏,將士的情形。

這一幕令人印象相當深刻,李儀此時的心境就是極好,儘管身處鬧市般的碼頭,近來的政務繁忙了十倍不止,他的心情仍然是很好。

孔和說了一句,又接着道:“四十萬貫,十萬貫是轉口貿易,將本求利,實在不高。最高的就是鹽利,只有萬貫不到的本錢。外來的商人還是在排隊等着種們發貨。”

東藩鹽已經完全佔領了南方諸路的市場,比官鹽好的多的質量,賣的價格和私鹽一樣,各地的私鹽販子幾乎被橫掃一空。

對私鹽販子來說,中山王府簡直就是生死大敵,他們的活路都被擠壓橫掃,完全沒有了。

但這些人的述求和不滿徐子先不會在意,私鹽販子心黑膽大,都是將腦袋提在手裡賺錢的狠人,他們多半就是各地的山匪和流賊,有利賺就賣私鹽,無利可賺時就打家劫舍,這些人的怨恨正好,坐實了徐子先在士紳們眼裡的形象,對將來拉攏人心相當有利。

官鹽的份額當然也會有極大的損失,不過總體來說應該在各地轉運使可忍受的範圍之內。

東藩的鹽場擴大了十倍不止,每個月的工錢都快破萬貫了,近兩千鹽工負責二十多個大型的曬鹽場,不停的出鹽,就算如此,仍然是趕不上外來商人前來購買的份額。

“我已經與陳公(陳篤竹)打過招呼。”孔和對李儀悄聲道:“鹽票下發,勢在必行,現在這樣,人人均拿着錢坐等,原本就不是辦法。各人先出錢購票,按購票時間來發貨,我中山王府的信諾人人應該均信的過,這樣一來,每月可以先得數十萬貫錢乃至百萬貫錢。”

“嗯,”李儀點頭道:“此是一。”

“其二,”孔和接着道:“島上儲糧不足,主要是稻米不足。就算油坊榨油不停,咱們的豆子儲量還有二百萬石以上。我與諸多糧商協商過,咱們以豆換糧,二石豆換一石糙米,或是四石換一石精米,糧食儲量不足的麻煩,可以迎刃而解。”

這個思路也是相當不錯,其實南方人都是吃米爲主,吃麪都是吃點扁食,湯餅之類的點心類的麪食,尋常時候,有錢人吃精米,無錢的吃糙米,在福建路,澎湖和東藩一直有種豆的傳統,但豆子多是用來榨油,只有最窮困的人家纔會煮豆子吃,權作充飢之用,就不考慮口感什麼的了。

近半年來糧價飛漲,糙米都漲到了兩貫一石,豆子這樣的雜糧也到了一貫一石的高價,並且民間貧民更願意購買雜糧。

畢竟豆子營養也不差,比糙米還便宜一半,一石豆子足夠五口之家的貧民吃上三個月,當然,前提是還得配大量的野菜,還得有油鹽和一定的葷腥攝入,否則的話仍然會慢慢的因爲營養不良而死。

用豆子換糧食,其實是李儀的啓發,他是打算用榨出來的豆油來換,畢竟人人都知道,鹽離不得,油也離不得,每天不沾一點油星,就算餐餐吃飽,人的身上仍然沒有力氣,做不得重活。

不過榨油出售或是換糧都要一段時間,孔和乾脆決定以豆換米,諸多福建路的大糧商都頗爲贊同,並且爭先恐後的預定份額。

孔和又道:“棉布紡出來的有四萬餘匹,接下來還會有十五萬匹左右,第一季收穫有二十萬匹,也是相當不錯了。”

李儀道:“抽出一艘福船,再派兩艘兩艦,令陳道堅不必在南安,帶着艦隊去倭國,將首批棉布出脫掉,建立穩固的商道再說。”

孔和抱拳一禮,說道:“李公這樣決斷很是,不必等棉布都紡出來再出手。倭人雖然早就溝通好了,但此輩非我族類,還是小心爲上。況且大宗棉布,價值二百萬貫,也要找到身家豐厚,足夠大膽的商人吃下來。我們不能在倭國慢慢發售,耗費時日,回款也太慢了。”

李儀面露堅毅之色,沉聲道:“殿下將島上事務交託給咱們,豈能不多用些心思?移民,打仗等事,沒有錢糧就是無根之木,我等只能殫精竭慮,替王上將這些事情做好。”

“是的,下官亦是一般的想法。”孔和沒有多說,但他臉上的疲憊與振奮之色交聚,這些時間,又要將事情做好,還要想辦法開闢財源,同時負責安頓新至移民,每天管理島上的錢糧事務,還要開拓財源,也委實是將這個主財計的總管累的不輕。

李儀又道:“傅謙也是累的不輕,等殿下討滅流賊,立足福建之後,大夥兒應該能輕鬆一些了。”

“也未必。”孔和微微一笑,說道:“殿下志向高遠,抱負不凡。福建路,廣南兩路,荊湖兩路,當是下一步的目標。整合地方,鎮守南方,替朝廷守好南方,練好兵馬,北上討胡,這纔是殿下最想做的事情。”

李儀面露沉思之色,亦有一些激動。他們陷在繁瑣的製造,生產,安頓移民等諸多事務中,涉及到軍事,政務,吏治,民生,商務,工業,農業等諸多的產業,幾乎是晝夜不停的忙碌着。而所有人心中也是知道,現在中山王府到了一個極爲要緊的關口,邁過去,便是另外一番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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