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夜風擺擺手就讓女子下去,他在屋子裡面一遍又一遍地走來走去,他的眉頭緊緊皺起,雙目當中閃過許許多多的思慮。
現在端木永裕已經回到朝堂之上,並且已經開始着手處置一些朝廷大臣,若是長久以往下去,他的人定然會被完全清除。
並且現在他也懷疑自己的宅子裡面出現了叛徒,雙方夾擊之下,讓他有一種無力之感。
他的右手緊緊握起,輕聲喃喃:“顏凝霜,希望你未曾背叛本座,若是讓本座知曉你有一點兒的作假,本座定然不會放過你!”
一日過後,整個宅子裡面一片喧譁,顏凝霜隱隱約約感覺到今日的非同尋常,她稍微想想,就對着元寶吩咐道:“你速速去對邢涯說,嬤嬤是應該出師了。”
於是這般,嬤嬤再一次回到顏凝霜的身邊。
就在嬤嬤回來之後不久,顏凝霜大老遠的就聽到一陣馬蹄聲,她趕緊傻乎乎地就奔到了門口,一眼就看到一陣陣灰塵當中的西門夜風。
西門夜風現在整個人看起來都十分暴戾,他的渾身上下恍若帶着無盡的黑氣,甚是恐怖。
西門夜風一眼就看到等在門口的顏凝霜,他的眼神當中有着濃重的懷疑,這讓顏凝霜的心咯噔一下,墜得慌。
她知道,自己當初悄無聲息地在西門夜風的眼皮子底下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依照西門夜風多疑的性子,不懷疑纔是假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顏凝霜現在也只能夠如此了。
她看到西門夜風剛剛翻身下馬,然後就主動衝過去,在西門夜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一串大大的糖葫蘆湊到他的眼皮子底下:“你終於回來了,我今天的糖葫蘆讓給你吃!”
整個宅子裡面的人都知曉,糖葫蘆是顏凝霜的*,如今她竟然將今日她自己的糖葫蘆送人,當真是千載難得的事情。
就連西門夜風也不由得愣了愣,他一把就接過她手裡的糖葫蘆,咬了一大口。
西門夜風在咬糖葫蘆的時候,其實是在看着顏凝霜的,他想要看看顏凝霜的反應,以此來判斷,她是不是真的依舊是當初的那麼傻。
而他看到的顏凝霜則是一副心疼但是又強忍住的模樣,她長得本就好看,如今這可憐兮兮的模樣,就更是惹人疼愛。
西門夜風不由得微微勾起嘴角,看來是他多想了,顏凝霜還是顏凝霜,她只是一個已經失憶了的孩子。
“好了,這一串糖葫蘆本座就收下了,不過今日本座再獎勵你一串糖葫蘆!”西門夜風說着,然後就帶着她一同走進宅子裡去。
這一座宅子爲了迎接他的回來,早就裡裡外外的打掃了一邊,現在看起來甚是乾淨。
西門夜風一回來就帶着人去到了書房,顏凝霜也就沒有其他的什麼事情,只是和墨畫兩人關在屋子裡面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西門夜風這一商議就到了晚上,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決定後,他看着空無一人的書房,他的雙目之中閃過一絲暴戾,他的薄脣輕動,輕聲喃喃:“端木永裕,既然你還沒有死,本座便再殺你一次!”
“來人,把墨畫帶過來!”西門夜風冷聲說,外面立即就有人應了一聲是,不過片刻,墨畫就被帶到書房當中來。
西門夜風走到墨畫的身前,他捏住她低垂着的下巴,強迫她擡起頭來看着他:“墨畫,現在有一件事情我需要你去辦!”
可是墨畫只是嘲諷一笑,她未曾說話,只是這樣看着他。
西門夜風強行壓住自己的心中對墨畫的厭惡,而是放柔聲音:“畫兒,當初的事情你也是知曉,只是因爲你一直與本座對着幹,本座只是一時氣憤。”
現在的西門夜風看起來稍微帶着一絲絲的脆弱,一點兒都不像是平常的那個他:“畫兒,你的心中不是有本座嗎,你不是隻愛本座嗎,本座告訴你,其實本座的心中亦是有你,只要你好好聽話,畫兒,我們可以重頭再來。”
若是墨畫依舊是之前那個什麼都不知曉的墨畫,現在或許就會被西門夜風的花言巧語給騙了,但是現在的她,早就已經把西門夜風的真實面目看的清清楚楚,所以只是冷靜地看着他演戲。
西門夜風看到墨畫不爲所動,他的雙目之中閃過一絲暴戾,可是他隨即就掩飾了過去,而是依舊用更加好聽的情話說着:“畫兒,你想想我們的曾經,當初我們是多麼美好,可是現在,你看看我有多落魄,我的練兵場沒有了,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西門夜風用大拇指輕輕摩挲着墨畫的紅脣,他的墨眸當中帶着絲絲迷離:“我現在已經失去和端木永裕武力對抗的實力,若是畫兒你再不幫我,我很可能就會死。”
“畫兒,你人心就這樣看本座下地獄嗎?”西門夜風說着,然後就吻上了墨畫的紅脣。
墨畫無力反抗,這一瞬間,她的眼裡閃過了許許多多的情緒,有對往事的追憶,有對西門夜風的失望,種種情緒與夾雜在一起,終究,她的眼角留下一滴淚水。
“其實本座並不要求你做什麼事情,你只要回到皇宮,回到端木永裕的身邊,就像是以前那樣就好。”西門夜風說道:“幫本座看着端木永裕,一切就都好辦,其他的我暫時什麼都不要你做。”
墨畫剛纔還稍微澎湃的情緒,如今已經完完全全平靜。
如果你真的愛一個女子,根本就不捨得把她送到別人的牀榻之上。
墨畫只覺得自己的心底一陣冰涼,她越來越明白當初爲什麼墨子炎和顏凝霜那麼想要勸說自己。
只因爲西門夜風想要做的,也就只是利用她罷了。
他對她,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
既然如此……墨畫微微翹起一邊嘴角,她嫣然一笑:“好,風,這是我最後一次信任你,你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墨畫和西門夜風對視着,他激動的將她給抱在懷中,一遍遍地在她的耳邊說道:“畫兒,謝謝你,畫兒本座的心中只有你。”
他一邊說着這樣的情話,一邊在墨畫看不到的地方,一臉猙獰。
而西門夜風亦是不知曉,在他看不到的他的懷裡,墨畫的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
墨畫閉上雙眼,在心中輕聲道:“既然如此,風,不要怪我。”
夜,黑的深沉,西門夜風今晚上親自送墨畫回到顏凝霜的房裡,顏凝霜看起來依舊是那樣傻乎乎的,現在還在爲了一串糖葫蘆而開心。
她不斷地纏着嬤嬤和她說關於在糖葫蘆店裡怎麼做糖葫蘆的事情,還黏糊糊地想要讓人去教她怎麼做糖葫蘆。
顏凝霜微微一擡眼,就看到西門夜風和墨畫一同走了進來,她微微一愣,然後傻乎乎地看着外面。
嬤嬤注意到顏凝霜的不對勁,於是轉過臉來,一眼就看到了西門夜風和墨畫站在一起的場景。
嬤嬤也是過來人,自然看得出來眼前的西門夜風和墨畫之間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
這是怎麼回事?
顏凝霜看向墨畫和西門夜風,然後呆呆地站起身來:“你們……”
就算是再蠢的人,現在也明白,兩人之間定然有貓膩。
就在顏凝霜呆呆地看着他們的時候,嬤嬤看到這樣,心中已經出離得地憤怒了。
只因爲她纔沒有離開幾日,這墨畫的小妖精就直接勾搭上了西門夜風,只是這樣就可憐了顏凝霜了,嬤嬤看得出來,之前西門夜風對於顏凝霜依舊是十分在意的。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顏凝霜盯着墨畫和西門夜風看,忽然她覺得自己現在表現的有些不好,於是立即就改口說道:“黑色的畫,你是不是要搶我的糖葫蘆了,我怎麼覺得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她的語氣變得幼稚一些,如此才放鬆語氣,再看看墨畫,如今的墨畫只是嘲諷的看着她:“我不僅僅想要搶你的糖葫蘆,我還要搶你的人,顏凝霜,別以爲一時的勝利就是永久的勝利,風水輪流轉,現在你是被拋棄的那一方。”
墨畫說完還故意摟住西門夜風的手臂,帶着西門夜風一同離開。
本來西門夜風還想要對顏凝霜解釋什麼,但是顏凝霜已經氣呼呼的走回自己的屋子裡面去了,顯然現在並不想要理會他。
顏凝霜其實心中並不氣憤,只是覺得有一些古怪,因爲現在墨畫還以爲自己依舊中了顏凝霜的毒。
只是剛剛的那個情況,一看就知道是墨畫和西門夜風之間有一些什麼。
嬤嬤看到顏凝霜悶悶不樂的模樣,還以爲顏凝霜是在生氣,於是趕緊爲她倒茶,並且勸慰道:“霜兒,不要在意那麼多,嬤嬤是知道的,其實主上的心中只有你,你有你纔是主上心尖尖兒上的人,那墨畫,不過是主上的一個棋子罷了,等到利用過後,主上依舊會回到霜兒的身邊。”
顏凝霜雙目之中閃過一絲愧疚,是她自己一直都在欺騙嬤嬤,如果終究有一日,這件事情會敗露,她不知道就近要如何面對嬤嬤纔好。
嬤嬤看到她不說話,以爲她依舊沒有想開,於是說道:“要不這樣,你若是實在是對那墨畫恨得慌,我們就悄悄給她使絆子,教訓她一通,這樣也好給你出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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