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的書籍都是不外泄的書冊,就算是冷長書去皇宮裡面學習,和真正的皇子們學的東西也是天差地別。
安寧郡主這份禮物,還真是千金難求的一份禮物。
“哎呀,這是琳琅玉帶嗎?”冷貝兒發出驚喜的聲音,接着從盒子裡面捧出一條上面滿是碎寶石的腰帶。
“這是我母親當初的嫁妝,雖然放的久了有些失色。可到底還是適合小姑娘的。”
冷貝兒原本看好戲的眼神一變,擡起頭來笑的格外的討好。
“二嬸嬸真是好,這份禮物可是送到我心坎裡了。”
冷如凝暗暗點頭,安寧郡主這些禮物的確都是按照個人的喜好來挑選的。這樣的眼力,還真的了得。
就在一衆人欣喜非常的時候,忽然外面傳來了幾個急促的腳步聲。
這兩個人循聲看過去,卻是一個臉生的嬤嬤。
“奶孃,怎麼了?”
這人卻是安寧郡主嫁過來帶着的奶孃,她的臉上全是慌張,看到這屋子裡面的人,急急忙忙的就貴了下來。
“郡……二太太。”
奶孃還想要熟悉的喊郡主,忽然想起來,現在已經要改口了。
“怎麼了??”按寧郡主看着奶孃這摸樣,覺得有些打臉。她的人都是規矩的,在這樣的日子裡面怎麼會這樣的無禮。
奶孃急的額頭上都是汗水,可是卻也知道這件事情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瞞下來。
“二太太,喜帕不見了。”
聽到這話,這屋子裡面的惡人都是震住了。接着,都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奶孃,可是奶孃也是哭喪着一張臉。
老太太喝道:“可仔細找過了?”
這喜帕是新娘子初夜清白的象徵,這樣的東西意義重大,怎麼可能說不見了呢?
“回老太太,奴才們都找過了。剛纔二爺和二太太出了房門之後,咱們就進去了。
那時候就找不到那帕子了,問了丫鬟們,也說沒有看到。找到現在還沒有,纔敢來稟報的。”
安寧郡主的臉色一白,身子搖晃了一下,站在旁邊的冷赫然急忙扶住了她。
“娟秀。”冷赫然輕聲喚到,安寧郡主卻是眼淚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這對一個新嫁娘來說,絕對是一個絕大的侮辱。就好像,是他不潔的象徵一樣。
安寧郡主的眼淚彷彿是珍珠一樣往下掉落,她在皇宮裡面熬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終於有個歸宿了。
居然現在爆出這樣的事情來,這不是在他的臉上打巴掌嗎?
“下人是怎麼伺候的?這樣的東西怎麼能不見了呢?”安氏訝異之後,卻是有些看好戲的心態。
反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安寧郡主的身份比她高上那麼多,安氏的私心裡只想看着別人倒黴,她好樂一樂纔是。
安寧郡主咬着脣,氣惱的說道:“早上起來還見着,怎麼就會不見了呢?”
奶孃也想要哭,她跟在安寧郡主身邊一直服侍周到,好不容易也盼到了跟着安寧郡主出嫁了。
出了這樣的事情,安寧郡主的臉上不好看。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更加會被責罰。
“謙銘院裡面的下人都別出院子了,老二,你讓你的人帶着將院子找。”
老太太想了想,對着冷赫然吩咐道。冷赫然的臉上有些氣惱,可是還是聽着老太太的話,讓自己身邊的人去將院子調查清楚了。
“回主子,沒有找到。”只是,等了小半刻,卻是回來了這樣的消息。
“公公,婆婆,我……”安寧郡主聽到這樣的消息,卻是眼淚再次落了下來。
榮國公的眼神裡面閃過一抹異色,沉聲問道:“院子裡面的地方都找了?可在奴才的聖上?”
回答的人低着頭,小心翼翼的回到。
“都搜過身了,都沒有找到。”
“奴才想起來了,昨天不是有人闖了咱們的院子嗎?”
一直跪在地上的奶孃忽然擡起頭來,彷彿找到了一線生機一般的說道。
“昨天奴才是守着半夜的,故此睡着了。被驚醒的時候,有人說看到有人闖進了謙銘院裡面,只是沒有抓到人。”
“哦?有這樣的事情?”老太太想了想,昨天謙銘院裡麪人來人往的,是在是熱鬧的厲害了。也記不起來那個時間段有人喧鬧了起來。
這奶孃說的話,可信嗎?還是,找了理由來推脫的?
感覺到老太太目光裡面的審視,安寧郡主的心底一慌,急忙開口說道。
“媳婦也是知道的,只是昨天是大日子。不敢驚動了人,我嬤嬤也查人找了一般。發現沒有少了東西,也就不敢馬上驚擾。
只是,那人卻是昨天亂跑進來的。也沒有找到是誰?怎麼……怎麼喜帕會不見了呢?”
“難道是有人看母親不順眼,想要讓母親的名聲受損嗎?”冷長喜的臉上出現了幾分訝異,彷彿是不知道真假,被疑惑住了一樣。
“只是,這府裡面的都是咱們的家人。誰會看母親不順眼呢?”
“這都是一家人,哪裡會有看不順眼的人存在?長喜,你多心了。”
小文氏看着冷長喜那天真的樣子,開口說道。
冷長喜被小文氏一說,急忙低下了頭,彷彿是被嚇到了一樣。那摸樣看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小文氏平時怎麼樣的苛待這個侄女呢。
“老太太,長喜說的不無道理。就算家裡人看我都是好的,難道有那些心懷惡意的奴才呢?這件事情關乎到我的清白,還請老太太做主。”
安寧郡主的眼睛一眨,看到冷長喜那害怕的摸樣,原本的傷心也變成了憤怒。
要是這件事情不了了之的話,那麼受害的人就絕對合適她一個人。
冷如凝微微一笑,冷長喜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安寧郡主剛剛初來乍到,會惹了那個人的不快呢?有老太太剛纔的話在前頭,等到日後要跟自己娘和安氏一起管家。
這就絕對會觸到一些人的利益,冷長喜這麼一說,安寧郡主原本難以開口的身份才能夠徹查這件事情。
要是他自己平白的說了出來,只會讓人覺得她行禮有鬼。
這樣藉着冷長喜的口,冷長喜說的不對,她一個郡主難道還有人會說她不對嗎?
這個時候,就看出了冷赫然娶了安寧郡主的好處來了。
老太太沉默了一會兒,轉頭看着榮國公問道。
“老爺的意思是?”
“查。”榮國公言簡意賅,直接拍案決定。
一時之間,整個榮國公的奴才都被看管了起來。不是讓他們聚集在一起,而是讓他們都呆在原地不許走動了。
查完了屋子查人,冷長喜站在安寧郡主的身邊,不斷的安慰着安寧郡主。
安寧郡主的淚也慢慢止住了,只是臉上還是帶着難看的神情。
這兩個人都帶在了大廳裡面等着,原本好好的一個敬茶,就變成了這樣一場鬧劇。
“姐,你說是誰拿了那喜帕?”
冷如塵小孩子性格,看到衆人的臉上都有些肅穆,只有自己的姐姐依舊帶着淡淡的笑容,蹭到了冷如凝的身邊小聲問道。
冷如凝看着自己弟弟彷彿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伸手摸了摸他越來越圓溜溜的臉,笑着說道。
“自然是有心之人。”
“真的有人拿了那喜帕嗎?”冷如塵年紀還小,不知道那喜帕是做什麼的。可是看大家都那麼緊張,也跟着莫名緊張了起來。
“現在不見了。就是有人拿了,等到抓住了人。就沒事了。”
“大姐姐說的好輕巧。”冷貝兒看着冷如凝姐弟兩個人說着悄悄話,聽到了最後一句,忍不住嗤笑譏諷說道、
“這人要是抓住了,那肯定是要打死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是想要讓咱們榮國公府不和睦嗎?”
冷如凝轉過頭,看着冷貝兒臉上的譏笑,卻是微微揚眉。
“三妹妹好大的戾氣。”
“我不過是幫二嬸嬸抱不平。”冷貝兒被冷如凝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渾身彆扭,等着一雙眼睛說道。
是得了好處,在賣乖吧。
冷如凝冷笑了一聲,便撇開了冷貝兒,不管她在怎麼陰陽怪氣的說話,都當做耳邊風。
就在衆人等待的時候,一個小丫鬟和一個媽媽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安寧郡主一看這就是她的下人,問道:“怎麼了?”
“回二太太,整個院子都找了,都找不到。”
“府裡面都照清楚了嗎?”榮國公沉聲問道。
“都找了,每個人也都搜了一遍身。都沒有找到。”那媽媽回到。
冷長喜的眼底出現了一抹訝異,只是很快的她身後的王嬤嬤輕輕的扯了她的衣服一下,她馬上回神。
“母親,肯定是沒找仔細了。”她扶着安寧郡主安慰道,安寧郡主感覺到了冷長喜的靠近,急急的握住了她的手。
擡起頭來,就看到了冷長喜眼底的安慰。安寧郡主這才緩過一口氣來。
“找到了。”
忽然遠遠的傳來了一個聲音,衆人朝着那邊看過去,卻是管家帶着一個小廝跑了過來。
小廝的手上捧着一個托盤,裡面撐着一塊烏漆麻黑的破布,還帶着幾分溼潤,看起來十分的不雅。
“老爺,找到喜帕了。”
“在哪裡找到的?”冷長喜急忙問道,“可害的母親好傷心。”
這東西她明明放在了顯眼的地方,怎麼會費了這麼打的功夫呢?冷長喜不明白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