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那個人是誰?

想明白這些的黃瓊,也只能感嘆一聲這個幕後主使者,好狠的手段、好深的佈局。自己出宮以來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就連別人在自己出宮第一天,便下手暗害自己的事情,自己都能硬生生的忍了下來,不就是爲了不給其他人當成槍使?

可自己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如此的小心,居然還是入了套。而且不是那種被人家逼着入了套,而是自己主動去鑽的。從未想到那些流落在京城的流民,也會成爲別人棋盤上棋子的自己,不僅一下子得罪了太子,甚至還同時得罪了端王與景王。

幾乎一下子想明白所有事情的黃瓊,卻是感覺到這個幕後操縱了一切人的可怕。此人布的這個局之大,跨越時間之長,花樣之多到讓人可謂是防不勝防。黃瓊感覺到,此人布的這個局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

甚至可以說,從端王與景王就藩的那一刻,便已經開始着手佈局了。這個人是誰,與自己就府第一天,便出現的催情香事件背後的神秘人,是不是一個人?如果是的話,此人的心機之深、手段之多,即便是自己兩世爲人,都是第一次見到。

正是想明白了這些東西,對這個幕後主使者手段,也不禁感覺到有些毛骨悚然,所以黃瓊才相當的謹慎。至少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想繼續在參與進去。既然二王都是自己這位皇帝老子的兒子,那還是讓皇帝自己處理爲好。

只是有一點黃瓊有些不明白,此人既然已經布這個局這麼長時間了,這麼會挑選這麼一個時機發作?要知道,此時雖說表面上看也算是一個好時機。但從整體上來看,卻絕對不會最佳時機。

此事涉及到中宮所出兩個嫡子,而眼下中宮病勢沉重,已經到了難以挽回的地步。即便是皇帝對此二王在憤怒,以皇帝一貫求穩的性格來說,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二王動手的。投鼠忌器,用來形容皇帝此時的心態,黃瓊認爲無疑是相當正確的。

既然對皇帝的性格很瞭解,此人爲何又在並不是最佳時機的此時掀開此事?難道他是在表示着什麼不成?這個人肯定是皇子中的一個,這一點黃瓊可以確定無疑。一下子想要搬倒兩個皇子,而且還是中宮所出嫡子的人,除了自己這些兄弟中人之外,不可能有別人的。

除了皇子,這種將皇帝、皇后,都當成自己棋子的棋局,一般的遠枝宗室還是沒有資格玩的。除非能將所有皇子,都一網打盡力,否則他如此苦心經營,最後只能成全別人。而這種犧牲自己,照亮別人的活雷鋒做派,恐怕沒有能夠真正的做到。

所以除了自己那些兄弟之外,玩出這麼一手的真正幕後主使者,黃瓊不認爲還會有別人。可搞出這麼多花樣的人究竟是誰,黃瓊卻是一時猜不出來。如果眼下已經奄奄一息的中宮,在得知自己兩個兒子做出這等事情,會有一個什麼結果,黃瓊幾乎是可以預料到。

中宮一旦有什麼不測,誰有可能成爲最後的受益者。至少這件事情上,從表面上看是宋王母子。可從這個人佈局展現出來的,一貫表面上最大受益者,卻往往不是真正受益人的手段來看,黃瓊卻不認爲是宋王母子。

而且二王已經就藩數年,如果此人從二王就藩時候便開始佈局,那時候宋王纔多大?一個什麼不懂得的小屁孩,如果真的能有這種手段,那隻能用玩陰謀的天才來形容了。可從永王宴請那天宋王的表現來看,他絕對沒有這個本事與手腕的。

如果不是宋王,那麼這個人又會是誰?他選擇此時動手,想要表現的又是什麼?這一點,黃瓊卻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大齊朝一向以所謂的仁孝治天下,不孝之人是沒有資格繼承皇位的。

如果是蜀王做的,那麼這事一旦暴露,一頂殺兄滅弟、氣死生母的大帽子扣下來,恐怕這位別人口中的賢王,會立馬變的比永王名聲還要臭。問題是中宮不僅是太子在後宮的支柱,也同樣是他在宮中的支柱。這個時候,讓中宮提前上路,並不符合他的利益。

儘管表面上看如果二王倒了,蜀王同樣是最大的獲益者。可這種收益,遠遠比不上他的損失。可如果這事不是蜀王做的,那麼還會有誰有這麼大的能力和能量?一時沒有想明白這些事情的黃瓊,乾脆將此事暫時放了下來。

黃瓊在凝神思考這幾份奏摺背後的問題,而皇帝也沒有打攪他,讓他就靜靜的在那裡考慮。相對於黃瓊來說,皇帝心中考慮的遠沒有他想的那麼多。皇帝還沒有意識到,在整個事件之中,有一隻活蹦亂跳的駱駝在裡面攪合。

自認爲自己對自己一手教育出來的幾個兒子,性格可謂是瞭如指掌的皇帝,在此事上遠沒有黃瓊看的長遠。在皇帝看來,此事只是自己密探系統出現了問題而已。他派往二王封地的兩個密探,極有可能是被二王收買,爲他們掩蓋在封地的所作所爲。

自己去了一趟流民聚居區之後,兩個人知道再也掩蓋不住,才上的這道密摺。皇帝壓根就沒有想到,這裡面還有第三者在其中攪合。更沒有想到,他這個一國之君也成了人家可以利用的棋子。

而在他面前的黃瓊,在大致想明白其中的文章之後,擡起頭看了看面前的皇帝。想要提醒一下自己的這位皇帝老子,但幾經猶豫去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自己陪着皇帝出宮那天,那句其心可誅的那句話,黃瓊依舊是猶言在耳。

自己這位皇帝老子,恐怕對自己不放心之處,還在端王與景王之上。畢竟那二王就算真的扯旗造反,恐怕在自己這位皇帝老子心中,那也是天家自己內部的事情,並不會影響到黃家的天下。

要是自己搞出同樣的事情來,在皇帝眼中性質沒準就變了。所以在二王這件事情上,自己有些東西還是不能挑明。反正以自己這位皇帝老子的精明,有些東西雖說一時想不通,可時間一長他自己就看明白的。

想到這裡,黃瓊擡起頭對着皇帝道:“父皇,您要是問兒子這件事情怎麼處理,兒子還是那句話,要麼派人去查,要麼將二人立即鎖拿進京,以免有人殺人滅口。只要查出二人爲何前後態度不一,其餘的事情也就好查了。”

“晚了”對於黃瓊的這個態度,皇帝搖了搖頭,從自己御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摺中,抽出了兩本丟到黃瓊的面前道:“這是他們的請罪摺子,還有鄭州知府以及汝州知州,今早八百里加急送過來的奏報,二人都已經死了。”

最後這句話,皇帝幾乎是咬牙切齒說的。而黃瓊在皇帝這番話證實了自己,之前的猜測之後,表面上卻是並未有任何的表情,嘴上更沒有應聲。只是看着皇帝御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摺大搖其頭。

黃瓊早就聽說,自己這位父皇可謂是大齊朝第一勤政的皇帝。凡事都要勢必親躬,所有的奏摺都要親力親爲。搞的幾位作爲百官之首,負責協助皇帝處理朝政的宰相,以及負責具體實施政務的六部尚書,除了建議權之外,對政務無論大小都沒有決定權。

將中書省外加尚書省,整個變成了一個高級傳聲筒。一羣一二品員,都成了一羣高級辦事員。用永王的話來說,一個六部尚書連一個屁大點事,都沒有權利在不請旨的情況之下自行處置。本朝中書省和六部尚書,可謂是最好做的官。

下面的奏摺上來,遞交給皇帝那裡等着批閱。皇帝批下來的奏摺,署上自己的名字後,直接交給各有司辦理,自己的政務就算完事。這官員當的,可謂是悠閒的緊不說,順便還可以利用自己的職務大勢撈錢。

黃瓊有時候真搞不明白自己這位父皇,養了那麼多的官員,卻非要凡事都要自己親自處理。有時候有些要緊的事情,因爲奏摺數量太多一時批不下,反倒是耽誤了不少時日不說。還搞的他反倒成了全天下,最累的一個人。

在黃瓊看來,一個人的精力無論在充沛也是有限的。凡事都要抓在手中的結果,往往是什麼事情都抓不到,也什麼都做不好。這麼多政務堆積到一起,都是一個人在處理,最終只能是顧此失彼。所以對於皇帝此時滿臉的倦色,黃瓊可謂是一點同情心都欠奉。

只不過想到這裡,黃瓊卻是突然笑了笑。皇帝自己願意受累,管自己什麼事情?這事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自己又何必操那個閒心,去討那個人厭?在黃瓊心中,更是打死都不願意承認,自己這個時候還真有些心疼自己這位皇帝老子。

此時的黃瓊,就像他前世那些父母離婚之後,跟着母親一同生活的兒子。無論父親出了多少贍養費,父親爲了這些贍養費,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他這個做兒子的,心中惦念更多的只有母親,與父親就是親熱不起來。

哪怕是心中已經承認他是自己的父親,可嘴上卻是就不願意服輸。黃瓊此刻的心態,基本上就是這個樣子。哪怕他對自己這位皇帝老子,表現出來的疲憊多少有些心疼,可他就不願意承認。不僅不願意承認,心中偏偏還要冷嘲熱諷一下才甘心。

停止了胡思亂想的黃瓊,先打開手中的幾份摺子中,兩份謝罪摺子仔細看了起來。相對於前幾份密摺,這兩份謝罪摺子則簡單的多了。在摺子上,此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解釋,是自己貪心有負聖恩,收了二王大筆錢財,纔想出替二王遮掩來的。

現在二人別無他求,只求一死以贖自己的罪過,以報聖恩。看着這兩份內容大同小異,但字跡與之前整整齊齊相比,卻有些凌亂的請罪摺子,黃瓊撇了撇嘴卻沒有發表任何的評論。他不認爲這兩份謝罪摺子上的問題,皇帝會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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