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之時,衆人紛紛回頭看了過去。
只見凌之梟灰頭土臉的站在門口,臉色微微發青,應該是強行衝破穴道留下的後遺症。
此刻,那雙滿是戾氣的眼睛看着雲清淺,充滿了厭惡的輕蔑:“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有什麼資格替太后把脈問診?”
容澈邪魅的眸子一閃,饒有興致望向凌之梟:“皇侄兒這麼說,莫非你有醫治太后的妙方?”
“我原本……”凌之梟突然語塞。
如果昨天婆娑葉沒有被盜,他今天就能夠攬下這份功勞。
可惜……
眼底閃過寒意,凌之梟下意識的握緊了掌心中東西。
一聽這話,容澈的眼底瞬間彌散開寒意:“既然沒有,那就閉上你的嘴。”
凌之梟突然上前兩步,反手朝着雲清淺一指:“皇叔,在場這麼多太醫他們都知道,一個大夫最重要的就是醫德。如果一個人連最基本的品德都沒有,她的醫術又怎麼可能救得活人?說不定這個雲清淺不過是欺世盜名,想要矇騙皇叔罷了!”
衆太醫一聽這話,也紛紛七嘴八舌的說道:“對啊,六殿下說的有道理。”
“這靖遠侯府的四小姐私通護院,如此品行不端,實在不能將太后交到她手裡!”
“沒錯,沒錯,還望王爺三思啊!”
見有了六皇子擋在前面,一衆太醫便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
“全都給我閉嘴!”
低冷的聲音帶着搵怒和不耐煩,容澈那淬着寒芒的目光一掃,周身的氣場瞬間變成了修羅煞場。
那些太醫後頸一寒,紛紛頷首噤聲。
而就在這個時候,容澈卻聽到耳畔傳來一聲女人低低的輕笑,“嗤。”
他狐疑的拿眼角的餘光去掃了她一眼,卻見她眉目淡然的望着凌之梟,沒有惱羞成怒,也沒有傷心欲絕。
她望着凌之梟的目光裡,似乎還帶着一絲癡迷?
雲清淺的確是有些走神了。
不過卻不是容澈想的“癡迷”,而是在替原主感到不值:
哎,雲清淺啊雲清淺,如果你在天有靈,看看面前這個男人吧?
看他的眼神是多麼的厭惡,他甚至巴不得你趕緊去死!
你居然爲了這樣一個男人去跳崖,值得麼?
雲清淺斂神,微微弓了身體,連聲音也變得柔弱起來:“見過六皇子殿下。”
因爲出了雲清淺跳崖的鬧劇,凌之梟纔會一度淪爲笑柄。
可是,儘管再討厭這個女人,但是看到她一見到自己就變得小心翼翼的樣子,凌之梟面上還是浮起了一絲得意。
他倨傲望着她,“雲清淺,你可知你犯的是什麼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