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若不是你……”
鳳九闕剛想開口爭辯,卻見雲清淺秀眉微蹙,低低悶哼,便知道方纔自己那一下力氣重了些。
心中無奈,他還是第一次拿一個女人一點辦法也沒有甌。
望着面前人兒嬌弱的模樣,鳳九闕心窩一軟紡。
口氣也情不自禁的放軟了,甚至帶着一絲自己都不知道的祈求:
“清淺,跟了我吧?”
雲清淺冷笑,撐着被摔疼的身子緩緩的站了起來:
“也許天下所有的女人都覬覦你的側妃之位,或者,她們還會以爲那是無上的榮譽。但是……”
鳳九闕皺眉望着面前的女人:難道不是麼?
出雲雖然強盛了幾十年,但如今皇帝皇帝年幼,攝政王把持朝政。
只要自己繼位,到時候,西韓便會是聖域第一強國。
莫非……
這個女人瞧不起側妃之位,她要的是太子妃的位置?
心中閃過的念頭讓鳳九闕微微挑眉:
這個女人好大的胃口!
只不過雲清淺接下來的話卻是讓鳳九闕差點傻眼:
“但是,這些女人卻不包括我雲清淺。”
果然!
鳳九闕面露覆雜情緒,太子妃的位置早就已經……
不過,相較之下,從一開始完全想要利用雲清淺;
再到現在,鳳九闕發現自己不但想要她的聰明才智,更想要她的臣服。
不論是身體,還是心!
“如果你想要太子妃的位置,我會給你機會,但是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鳳九闕蹙眉,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一般。
只是這話卻是換來的雲清淺的低笑。
她擡眸掃了鳳九闕一眼,毫不客氣的道:
“果然是在皇宮養出來的,我很好奇,你的自信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鳳九闕望着雲清淺詭異的笑容,心中不免有些煩悶:
他的自信從何而來?
他雖然只有二十歲,卻已然是名滿天下。
十三歲出徵,將出雲大軍逼得動彈不得。
就連靖遠侯也要忌憚三分,這還不夠?
“你這樣的女人,配容澈實在是暴殄天物!”
雲清淺冷笑:
“我到底是高攀了,還是低就了,這些都不勞鳳太子操心。
我現在正式告訴你,你鳳九闕跟我不是一路人!
第一,我是出雲人,絕對不會爲你所用;
第二,我要的男人這輩子只准有我一個女人,而且這個男人還得是我自己挑的。”
此話一出,鳳九闕差點沒將眼珠子給瞪出去:
這個雲清淺是瘋了嗎?
聖域大陸上哪個有成就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一個男人只有一個女人?
這個論調若是說出去,恐怕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鳳太子,看來你是聽清楚了。”
看見鳳九闕那如同吞了蒼蠅的表情,雲清淺嘴角一彎,轉身便指着那敞開的大門:
“聽清楚了就請出去吧。這可不是您該來的地方!”
“雲清淺,你別不識好歹!”
鳳九闕不由的十分氣惱:
“我說過,既然我要把你帶出去,一切後果都由我一個人承擔;不管是你,還是靖遠侯府,都不會受到任何牽連!”
??雲清淺也不搭理他,只是轉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裙,只剩下一個脊樑骨給鳳九闕。
“鳳太子,你能夠想到的事情,容澈華自然也能想到。
他能夠把持朝政這麼多年,你可不要太小看他。”
雲清淺調整了一個舒適的位置,便閉上了眼睛。
這個女人!
鳳九闕見雲清淺油鹽不進,直氣的恨不得直接將她綁了捆在自己的身邊。
可是,他不僅僅想要她的人!
“既然如此,你就等着吃苦頭吧!”
好容易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鳳九闕摔袖便要離去。
周身揚起的怒氣捲起了一股狂風,看着是別樣的駭人。
眼看着他就要走出牢籠,身後卻是傳來的雲清淺冷冷的聲音,“等一下!”
鳳九闕腳下步子一頓,滿是陰鬱的臉一僵,然後馬上柔和起來:難不成她想開了?
只是他的如意算盤還沒打響,雲清淺卻是幽幽開了口,“記得把門帶上。”
下一瞬,鳳九闕一張俊臉徹底變成鐵青,那原本想要轉身的動作僵在半空。
那被強行壓下的怒氣瞬間被點燃,瞬間燃成了燎原之勢。
鳳九闕此刻鳳目血紅,周身都散發的駭人的怒意和狂躁。
若現在有人出現在他面前,他定然將人生生劈開兩半。
等到屋子外面再也沒有了鳳九闕的聲音之後,雲清淺突然沮喪了起來。
她到底是爲什麼要跑到這裡來?
自己從一開始不就期望着,容澈真的跟雲靈芝發生點什麼嗎?
這樣自己才能夠光明正大的拒婚!
“咣噹!”
隔壁傳來一陣巨大的響動,雲清淺精神一緊,雙足一點,直接翻身躍上了橫樑。
曖昧昏黃的燈光輕輕搖曳着,打在雲清淺的臉上。
她輕輕探頭朝着洞房那邊看了過去……
只見一襲大紅色喜服的容澈跌跌撞撞地撞開了門,搖搖晃晃地朝着牀頭那邊走了過去。
坐在牀頭的雲靈芝在喜轎上聞過了異香之後,整個人只覺得手腳無力。
剛纔容澈闖進來的時候,她就冷不丁驚了一大跳。
雙手緊緊的攥在胸前。
直到身邊的牀榻一沉,她的心更加是提到了嗓子眼。
容澈是什麼人她清楚的很,他的手段有多兇殘,她更加清楚。
所以如今,這個大魔王就在身邊,她又是興奮又是害怕。
“本王來了,爲什麼你還不說話?”
容澈突然湊到了雲靈芝的身邊,隔着紅蓋頭一把捏住了她的臉頰。
“啊!”雲靈芝被遮擋了視線,如今容澈一動手,她更是嚇得花容失色,忍不住驚呼出聲。
不過,那撲面而來的濃郁酒氣卻是讓雲靈芝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輕輕咬脣,故意放柔了聲音,試探性的開口:
“王、王爺?”
容澈那妖冶的眸子輕輕一眯,修長的指尖隔着喜帕放在雲靈芝紅脣的位置:
“錯了!”
他的聲音帶着迷醉的微醺,格外的誘人。
雲靈芝能夠感覺到容澈越靠越近,那沙啞的聲線就彷彿近在耳邊:
“我們已經成親了,你還打算叫我王爺麼,小狐狸?”
小狐狸?
這一定是容澈對雲清淺那個賤人的暱稱!
雲靈芝此刻早已經忘記自己是如何進的這個洞房。
她只覺得自己纔是真正配的上容澈的人。
妒火燃燒之中,她也意識到了一點:
那就是——容澈喝醉了,以至於他根本就沒有分辨出來自己的聲音不對。
一想到這一點,雲靈芝更是興奮的連臉都紅了。
她壓抑着心中狂喜,聲音甜的發膩:“夫君……”
在她說出“夫君”二字之後,雲靈芝明顯能夠感覺到容澈的呼吸一重。
緊接着,他的手就開始扯自己的腰帶。
若換做其他時候,雲靈芝早就等不及將自己扒光了。
可這個時候,她還是忍着體內的蠢蠢欲動,媚聲說道:
“王爺,您別這麼急嘛。掀了蓋頭,喝了交杯酒,妾身再來伺候你好不好?”
“便依你。”
就在容澈轉身去取喜秤的時候,雲靈芝又扶着腦袋嬌聲道:“王爺,妾身第一次服侍您,能不能將燈熄滅了?”
容澈嘴角輕輕一勾,廣袖起,頓時整個屋子裡的燈都滅了。
挑蓋頭,喝交杯酒,一切都進行的那麼順利。
容澈放下酒杯,反身立在原地。
他身子歆長,挺拔。
淡淡的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灑在他的身上。
那絕美的俊顏雖然不甚清晰,但是卻更加撩人。
雲靈芝就這麼看着他,只覺得此刻自己就是那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容澈醉眼迷濛,身姿卻挺的筆直。
他輕啓紅脣,“現在燈也熄了,你不脫掉衣服,怎麼服侍本王?”
雲靈芝羞紅了臉,但最後還是咬牙站了起來,開始解自己胸前的盤扣。
喜袍一件一件的剝落,雲靈芝那姣好的身姿也露了出來。
當她褪的只剩下褻褲和肚兜的時候,怎麼也下不去手了。
她嬌羞不已的擡頭,看向容澈,帶着撒嬌:“王爺……”
容澈輕嗤了一聲,道,“小狐狸,你是打算讓本王親手去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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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帶着幾分內力,讓趴在橫樑上的雲清淺後頸一寒。
她怎麼有一種錯覺,那個大變態好像是跟自己在說話似得?
那雲靈芝聽了這話,更是羞不自勝。
連忙含羞帶怯的垂下了腦袋,等着容澈前來品嚐。
雲清淺神經突然就緊繃了起來。
她皺起眉頭,在容澈擡腿的時候,藏在指尖的銀針一彈。
“嗖——”
第一波銀針剛剛射出去,第二波就緊接着跟了出來。
目的明確,第一波是射向容澈的,第二波是指向雲靈芝的。
現在容澈喝多了,自己直接把他們兩個迷翻了,等到第二天容澈醒來,發現自己被騙,自然會有他的打算。
雲清淺的如意算盤是這麼打的。
然而,事情的走向卻沒有如她的願。
那些銀針纔到半路,容澈竟然廣袖一揚,內力迸出。
“啊!”
雲靈芝身上的最後一點物件都被撕碎,崩裂開去。
她那嬌美的聲線更是曖昧不已。
而云清淺射出來的銀針也被這內力意外的打落在地。
“該死!”
雲清淺低咒一聲,她甚至覺得這個容澈是故意的。
他府裡圈養了那麼多女人,自然是嗜色成癮。
就算他發現新娘子是雲靈芝,肯定也會佔了便宜再說。
自己爲什麼要擔心這種男人的清白?
他還有清白可言嗎?
想到這裡,雲清淺突然就怒火中燒。
她一個旋身,正準備躍下橫樑的時候,突然聽到隔壁傳來一聲淒厲的哀嚎之聲。
那聲音……
怎麼那麼像雲靈芝的?
雲清淺連忙收斂心神,扭頭看了過去。
只見雲靈芝整個人摔倒在地上,原本精緻的髮髻也被那內力震的凌亂不堪。
這會兒她身邊,正圍着無數的毒蛇,“嘶嘶”的吐着信子。
“啊——”雲靈芝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
但是她偏偏又手腳發軟,站都站不起來。
容澈依舊醉眼迷濛:“之前在萬蛇窟,你不是輕而易舉的就逃出來了嗎?所以今個兒洞房花燭,我就讓我養的這些寵物來看看你,當做給你的驚喜了!”
他眸光微閃,一臉悠閒的品味着杯中陳釀。
“王爺,王爺,你不能這樣……”
雲靈芝的話還沒說完,容澈突然就變臉了。
原本盤旋在四周的曖昧氣息,在他變臉的瞬間就冷了下來:
“閉嘴!”
語畢,他掌下的桌子也一併的四分五裂。
雲靈芝嚇得臉都白了。
她知道容澈喜怒無常,但是卻不知道他竟然這般翻臉無情。
“我後院養了那麼多女人,你知道是爲什麼嗎?”
容澈妖冶的笑了,這一笑傾國傾城。
可落在雲靈芝的眼底,卻像是最可怕的毒蛇一般駭人。
“我告訴你,那些女人啊,都不是什麼清白人家。有勾欄裡的,有給別人做過小妾的,有歌姬舞姬,還有生過孩子的……”
容澈一邊說一邊笑:“怎麼辦呢,我就是喜歡撿破鞋!”
說道這裡,他臉上突然露出詫異之色。
扭頭,盯着一絲不掛的雲靈芝,“對了,你還不是破鞋吧?”
“你——”雲靈芝驚恐的瞪圓了雙眸,不敢置信的望着容澈,“你、你想做什麼?”
容澈眼底閃爍着嗜血的冷笑,“等你變成別人用過的破鞋之後,說不定我會考慮在後院給你騰出一個位置。”
說罷,他指了指王府裡面最高的一層塔:
“那裡面,有曾經得罪過我的死囚犯。只要一個女人光着身體從一樓上到九樓,還有命活着,自然有資格上我的牀。”——題外話——二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