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羣說。
“呵呵,鑑寶大會在從前其實並沒有這麼吸引人。”
萬通一邊勸着幾位吃菜喝酒,一邊細細的解釋鼷:
“本來沙漠山莊平日裡就是各種寶物的流通,所有有沒有這個鑑寶大會似乎都無所謂,只是近一兩年來,這個鑑寶大會上出手的寶物似乎越來越神秘,尤其是自從沙漠山莊有了正式的老闆後。逆”
萬通說着喝了一口茶,像是在想該從何說起。
“沙漠山莊原來是沒有主人的麼?”吳庸問道。
雲清淺也等着萬通的回答,因爲她聽說過,沙漠山莊有一個幕後的老闆,只是這個老闆很神秘,一直沒有人能查到他的身份。
萬通想了想,看着幾人急切的表情,接着說:
“不錯,沙漠山莊一開始並沒有這個所謂的主人的,只是一些在各國犯了事無法在本國繼續生活的人流落於此,但是又迫於生計纔開始進行了偷竊,盜墓等一系列的活動,將到手的寶物在這一帶轉手賣出。”
“一開始只是個別人這麼做,斷斷續續,並沒有形成氣候,只是隨着來此的能人越來越多,這種交易,竟然形成了一種氣候,但是並沒有個組織者來組織,所以還是各幹各的。”
“直到三年前,沙漠山莊突然多了一位主人,而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這個主人開始進行一年一度的鑑寶大會,但是那些其他的散人似乎並沒有怨言。不過前幾年的鑑寶大會都很潦草,沒有什麼值得看的地方,今年這一次,不知爲何,竟然引得這麼多人前來。”萬通一口氣說完。
雲清淺把萬通的話咀嚼了一遍,然後說道:
“這個神秘的主人,一定也是大有來頭的,來這裡謀生的人,恐怕都不是省油的燈吧,既然這個主人能讓這些人服服帖帖毫無怨言,證明他總有過人之處的。”
雲清淺說到,一邊也在想爲什麼今年這一次吸引了這麼多人來。
她自己來此是爲了能在這裡發現給自己治病所需的冰火翡翠玉蟾蜍。
而另一方面,便是上官鎮南聽說了這次鑑寶大會有天嬌母劍的消息,興趣使之纔來。
但是至於容澈以及其他兩位王爺,他們卻是因爲皇上得到消息這次鑑寶大會有關於前朝的一個蒼龍寶藏的藏寶圖而來。
總之不管是哪一個,都很是具有誘惑力。
一個原先並不怎麼隆重的鑑寶大會,在一個神秘莫測的主人的帶領下,突然收集了這麼多的寶貝。
使得天下豪傑志士皆前往與此,其中深意不得不讓人深思。
但是到底是不是一個陰謀圈套,雲清淺現在還無從得知。
事情到底是怎樣,那也得等兩天之後的鑑寶大會纔會揭曉。
容澈看着大漠飛鷹酒樓中人滿爲患,心頭也飄上一絲疑雲,所想與雲清淺也相差無幾。
這幾日一路上風平浪靜,但是多日的趕路使得大家都很疲乏。
但是現在和萬通還有藍凝兒在這舉杯暢飲,使得連日來的疲乏都無影無蹤。
尤其是藍凝兒,一個勁的纏着吳庸讓他講外面的事情,還軟磨硬泡的要吳庸答應她這次離開的時候戴上她一同去京都見識見識。
藍凝兒不在乎大家的打趣取鬧,但是一襲哦啊要卻像個害羞的姑娘一樣感覺很不堪。
一桌人歡歡喜喜,以至於誰也沒有發現一個影子一直在大漠飛鷹的角落裡盯着他們。
然後在雲清淺幾人離開後這條人影也飛快的飛奔出去,直接朝着最近新搭起的一個茶棚跑去。
此人氣喘吁吁的跑到茶棚,果然看見他的主子正在茶棚裡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喝着茶,等着他。
只見這個年輕人黑髮如墨,劍眉星目,目光如炬。
一雙眸子透出的神情深不可測,五官像是被人精雕細琢又精心的安在那張古銅色的臉龐上,看起來異常的舒服。
那人並沒有錦衣玉食,但是舉手投足無形中卻透出一種雍容華貴的優雅。
也許是大漠的茶太過苦澀,那個年輕的主子紅脣輕啓。
淡淡的只是喝了一口,便皺着眉頭,把茶盞推到一邊,不再端起。
“主子。”那個在大漠飛鷹盯着雲清淺一行人的灰衣人恭敬的在年輕人身邊說道:“他們都回去了。”
那年輕人慢慢的擡起頭,問道:“有沒有打探到什麼?”
“請他們吃飯喝酒的是大漠飛鷹的老闆,叫萬通,他的小師妹叫藍凝兒,他們只是吃飯喝酒,隨便的聊天,並沒有談起關於藏寶圖的事情,不過,好像聽他們說什麼冰火翡翠玉蟾蜍,好像還說什麼解毒一類的話,其他的也沒有什麼。”
“冰火翡翠玉蟾蜍?”年輕人暗忖,難道他們不是爲了蒼龍藏寶圖而來麼?
然後便擺了擺手示意那個灰衣人下去,自己則雙眉緊鎖,像是在思考着什麼。
良久,這個人才露出一絲笑意,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然後隨手拿起身邊的斗笠帶上,快步朝一個鐵匠鋪走去。
腳下步伐飛快,幾個閃身便不見了人影。
巫寧公主和凌朧月在三王爺的陪同下在沙漠山莊上隨便的走了走便早早的回去了。
雖然他們對於這裡的一切很感興趣,但是看到鎮子上的人多是凶神惡煞般的武林人士。
而他們也不想暴露身份多惹麻煩,於是早早的便回來了。
是夜,月明星稀。
內侍左成吩咐手下派人把守各房,自己也親自帶隊在別院中巡邏,不敢有一絲懈怠。
他知道,這裡是沙漠山莊,可不比帝都京都,而他要負責這幾位王爺的生死,所以不敢有一點閃失。
與此同時,別院正廳裡,鳳惜吟和容澈也還在把酒言歡。
“王爺,你何不去早點休息呢。”三王爺面帶笑意的說。
容澈一口飲盡杯中酒,然後看着三王爺說:“我在這裡和你的目的是一樣的。”
鳳惜吟沒有休息是因爲他今日外出看到了西韓武士。
雖說他明白西韓武士不會明目張膽的衝進別院來做什麼,但是他還是不放心左成和他手下的那些侍衛,身系幾位王爺的安危,他不敢馬虎。
而容澈確實也是出於相同的原因,只不過他是因爲今日在大漠飛鷹與萬通交談的時候得知滄浪七殺中的三人都已經現身沙漠山莊。
這讓他想起當日在赤峰嶺那個客棧的時候,季博光說過,滄浪五殺就是因爲要刺殺慶安王和三王爺而擾亂了季博光的計劃所以才招致殺身之禍。
滄浪七殺的武功不低,又都是刺客出身,要在這裡趁機對三位王爺不利,是很容易下手的,所以他必須提高警惕。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在這對月暢飲吧。”鳳惜吟說着又給容澈斟滿了酒杯。
“暢飲就免了吧,改日回到京都,我再設宴請白大人暢飲好了。”容澈笑道。
這一夜,三位王爺倒是相安無事,只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一個原本並沒有危險的人卻遇到了危險。
而這個人,就是幽若。
原來,雲清淺回到廂房中,便不見了幽若,碧兒說是幽若出去玩了。
雲清淺也並未在意,只是到了天色萬全暗下來的時候幽若還沒有回來。
她知道幽若一向都不會亂來。
她接着問過了碧兒和吳庸,二人均說自從回來後並未見到幽若,想到這沙漠山莊中的人都不是善類,雲清淺這才意識到可能出了什麼情況。
急匆匆的跑了出來,卻見容澈和鳳惜吟在正廳中喝酒聊天。
“淺淺,怎麼了?”容澈看到雲清淺神色慌張,急切的問道。
就是在面對千軍萬馬的時候雲清淺也像是十拿九穩的自若,毫無一點慌張的樣子。
但是現在,雲清淺眼中寫滿了不安,這讓容澈和三王爺都很詫異。
“幽若不見了。”雲清淺蹙起眉頭。
容澈站起身來,一個箭步走到雲清淺身邊,一手攬住雲清淺的玉腰,然後安慰道:
“我們現在就出去找,幽若一定不會有事的。”
“是啊,王妃,沙漠山莊不大,我們一起找。”鳳惜吟也起身說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便動身吧。”
說罷,雲清淺和容澈,碧兒和吳庸,連同鳳惜吟,各自分別朝不同的方向找去。
黑暗中,一雙明亮的眼睛看到五條人影自別院中閃出分別朝五個方向跑去,心下不禁有些疑惑,遂問道身邊的一個小廝:“他們這是做什麼?”
“回主子,好像是與他們同行的那個侍女不見了。”灰衣人回答道。
原來,這二人,就是日間在茶棚的主僕二人。
“那個女人不是雲清淺的侍女嗎?區區一個侍女,爲何會引起如此重視?”那人自言自語,少頃,對身邊的人說道:“吩咐下去,找到這個侍女帶來見我。”
說罷,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而可憐幽若,此時正被關在一間黑房子中,連自己身處何處都不知道。
原來日間吃完晚飯,幽若便打算出來轉轉,順便尋找一下可以抑制容澈體內蠱毒的藥物。
幽若纔在一個雜耍攤子前遭人偷襲,被人帶到了這裡。
幽若一個人在黑暗冰冷的房間裡,不禁想起了前幾日在赤峰嶺所見的恐怖景象,不禁有些害怕。。
但是想到自己的處境更危險,當下竟然顧不上害怕,只是在漆黑的房間裡摸來摸去,卻發現房間裡出了一張滿是灰塵的桌子和幾堆柴草外再無別無。
而唯一的門口還守着兩個拿着大刀的漢子。
“一個小丫頭片子還需要我們兩個來守着,真是太誇張了,她又沒有翅膀,還能飛走了不成。”一個不滿的說道。
“既然二當家吩咐下來了照做就是了。”另外一個漢子說道。
正躊躇間,幽若突然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在震動,待仔細感覺的時候又沒有了動靜。
幽若以爲是自己產生了幻覺,但隨即又聽到了細微的叮叮噹噹的聲音。
果真是從地下傳來,當下凝神靜聽,小心的注視着聲音傳來的地方,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不多時,只見地上一塊方磚竟被移開,緊接着,一個腦袋從裡面探了出來。
藉着月光,幽若看得出這個腦袋鬚髮皆白。
正在屋子裡探望,待看見幽若後,忙在嘴脣前豎起一根指頭,示意幽若不要出聲,然後一個縱身,從地上的洞口跳了出來。
幽若這纔看清,來人身材短小,似乎上了年紀,但是身手敏捷,目光矍鑠,此時正衝他樂呢。
守在門口的兩個侍衛似乎聽見了響動,忙探頭朝裡張望,其中一個還在罵罵咧咧:
“小鬼,你最好安安靜靜的,別耍什麼花招,否則你的小命不保。”
那身材矮小的老者忙縮入柴草堆後面,好在屋內昏暗,外面的守衛並沒有看清。
“哼,把我關在這裡不讓我出去,怎麼,還不許我活動活動啊。”幽若不滿的說道。
那侍衛剛要再罵,一邊的另一個侍衛忙拉住了說:“好了好了,李大哥,不過一個小姑娘,和個孩子制氣做什麼。”
少頃,門外的兩個守衛才轉過身又閒聊了起來。
看到守衛不注意的時候,柴草堆後面的那個老者才探出身子,在幽若耳邊小聲說道:“我來帶你走。”
然後便抓住幽若的小胳膊朝地上的洞口跳入。
幽若不知道來救他的是什麼人,但是當下他也顧不得許多,只得跟着這個人先離開這裡再說。
幽若跟着這個老者在地道里兜兜轉轉了許久,這才從一口枯井裡鑽出身來。
抱他出來的是一個着一襲藍衣的身材高大且長相英武的年輕男子,正是日間在茶棚裡的那個男子,也就是暗中觀察着雲清淺等人的那個人。
“主子,他們已經發現了,快走。”這時,一個灰衣人跑了過來衝藍衣男子說道。
藍衣男子對灰衣人和老者說:“把這個洞口封上,那四個畜生來了的話就好好教訓教訓他們,稍後坊間會和。”說着便抱着幽若健步如飛的離開了。
“喂,你要帶我去哪。”幽若在藍衣人的懷裡掙扎。
幽若看此人沒有多說的意思,便不再問,只是小心的記住了從進門以後路線。
因爲這個人抱着他左拐右拐,讓人頭暈眼花。
原來,這座宅子裡面佈滿了機關,都是根據五行八卦而設置。
所以纔會這麼麻煩,但是對於擅闖的人,卻絕不會有好下場。
幽若這些五行之術是從吳庸處學到的,所以當這個藍衣人轉來轉去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這個庭院的機關佈置是什麼規矩了。
心裡一邊盤算着怎麼逃出去,一邊還在想這個人是不是想以自己威脅攝政王來。
很快,這個藍衣人便抱着幽若到了後院,在一處庭院停下後。
裡面迎出來了兩個人,一個長相溫順,頭戴書生帽,衣着行頭也是書生打扮,青衣墨袍,手中還拿着一支粗大的毛筆。
另一個人長相兇惡,手中一把大刀,看起來極爲桀驁不馴,但是看到藍衣人後,恭敬的抱拳叫了聲“主公”。
藍衣人這才把幽若放下,抱拳回敬,然後才說道:“進屋說話。”
然後款步走進屋中,那兩個人對幽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幽若心裡沒底,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裝模作樣的也大步跟上。
進到屋中,那藍衣人坐在上首的太師椅上,那個書生模樣的中年人和拿着大刀的漢子也分別坐到了下手。
這時馬上有一個身着粉色長裙的侍女進來倒茶。那婀娜的步伐倒像是宮中的經過訓練的侍女一樣。
幽若仔細打量左右,屋內陳設很簡單,但是陳設的幾幅字畫都是真跡。
“幽若,餓了吧?”那個藍衣人面帶笑意的問道。
“嗯,都快餓死了。”幽若這纔想到經過一晚上的折磨,五臟廟早已經咕咕作響了。
“小雨,帶着他去吃點東西。”藍衣人對進來上茶的侍女吩咐道。
“是,主公。”女子恭敬的回答,然後上前來牽幽若的手。
幽若擡頭看這個女子,就像在攝政王府中的侍女碧兒和碧兒一樣,看起來很是善良,跟着這個侍女走了出去。
看着小雨領着幽若漸漸走遠,那個書生模樣的中年人問道:“主公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藍衣人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意味深長的說:
“要讓她傾力相助,就必須讓她心甘情願。”
“主公有什麼好擔心的,幽若與雲清淺什麼關係自然不用我們多說,如今他已經在我們手中了,不怕她雲清淺不從。”
那個拿刀的漢子說道。
藍衣男子淡淡的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朱三哥此言差矣,她是個個性那麼強的女人,我又怎麼能逼她呢,何況我是真心想要她,我必須要讓她心甘情願。”
藍衣男子眼中閃出言出必行的堅定。
幾人正說着,突然聽外面傳來侍女小雨的聲音:“主公,不好了,小姐逃走了。”
一邊喊叫着一邊匆忙向這邊跑來。
聽到聲音,藍衣人快步走了出來,看到小雨慌慌張張的樣子,沉下臉來問道:“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雨一邊大口喘着氣,一邊斷斷續續的說:“我帶小公子去廚房給她做吃的,她說她肚子不舒服要去茅廁,我便帶她去茅廁,她說不用讓我一直在外面等她,讓我先回去給她繼續做吃的,於是便先回去了,誰知湯麪已經做好了,還不見他回來,於是便又去找她,誰知……誰知,她已經不再裡面了……”
小雨說着竟然輕聲哽咽起來,因爲她知道這個小姐對於主公有多重要,心知自己已經犯下了大錯,心下不禁自責起來。
“哼,連個女人子都看不好,能做什麼!”被稱作朱三哥的拿大刀的漢子衝小雨喝到。
“哎,三哥,你就別在發脾氣了,也許是她貪玩,在莊中走失迷路了也是極有可能的,吩咐下去全莊上下開始尋找她。”
中年書生說道,一邊開始向守在門口的兩個守衛部署。
藍衣人沉着臉沒有說話,轉身又走進屋中,少頃,才從嘴中擠出幾個字:“挖地三尺,也要把幽若給我找到。”
“主公放心!”中年書生和大刀漢子異口同聲的說道,然後飛快的走出房間也加入了尋找行列。
藍衣人端起茶盞又喝了一口茶,他倒是不擔心幽若會逃出去。
他的這個山莊叫做千機山莊,就是因爲山莊裡面按照五行之術佈滿了機關,一般的人是絕對不可能出入自由的,所以幽若是絕對不會出去的。
但是他只擔心幽若萬一失足落入機關陷阱,身遭不測,那麼他的計劃就全部落空了。
再說幽若,她看到這個藍衣人把他帶到這麼個插翅難飛的地方,就開始懷疑他的動機。
既然他說了王爺會來找他,那麼此人便極有可能想利用自己來要挾王爺。
雖然他只是猜測,但是她也不想落入此人手中後讓王爺處處受制於人。
於是她纔在趁小雨做飯的時候說自己肚子疼想上茅廁,然後又支開小雨,自己偷偷的溜了出來。
五行之術,她懂一些,但是若想旁若無人的闖出這個千機山莊,也絕非易事。
五行之術可以幻化出九九八十一中變換,而每一種,又可以做出不同的改變,幽若只是略懂一些,又怎麼會詳細的知道這個千機山莊的機關佈置呢。
所以他也只是在千機山莊中誤打誤撞,憑着自己的進來時的記憶慢慢的往外摸索。
但是隨着前行,他才發現院中各處的佈置都差不多,房屋庭院的建造業相差無幾。
發現自己轉來轉去,竟然只是在一個小圈子裡不停的繞來繞去,並沒有真正的前行。
而就在這時,他聽到人聲鼎沸,遠處的火把也漸漸多了起來。
心想大概是尋找自己的人,一時玩性大氣,心想幹脆和你們玩捉迷藏了,這麼多人找我一個,也不賴,一定很好玩。
聽到有腳步聲朝這邊傳來,幽若連忙退進身後的一個庭院,這個庭院裡竟然只有一間房子。
幽若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也顧不得許多,忙推開門閃身躲進了房中。
趴在窗上,看着兩個人正舉着火把東張西望。
“我剛纔好像看到了有個影子晃動。”其中一個說着。
另一個看了看庭院,說道:“可是這是主公的丹藥室,除了主公,其他人不得踏進一步。”
“那怎麼辦?如果她真的躲到了裡面怎麼辦?”那個人的聲音很是焦急:
“總不能眼看着立功的機會就這麼溜走吧。”
“那,不然這樣,我在這裡守着,這間房間只有這一個門,我守在這裡,你去請示主公。”
“也好。”那人說着飛快跑開了。
幽若一聽有些焦急,當下在房間轉了一圈,果然沒有別的出口,甚至連窗子都沒有。
但是看到外面站着的人正小心翼翼的盯着門口,看見那個人手裡明晃晃的刀,幽若心裡有些擔憂,心想,既然是什麼丹藥室,哼,讓我出不去,我就禍害你的丹藥。
幽若自己原本就是個大夫,他深知煉丹的艱辛,但是現在惡作劇的開始把房中的一些丹藥胡亂的混在一起,或者往裡面加入一些不知名的液體,或者把那些已經練好的丹藥投入爐子上的煉丹爐裡。
玩了一通,眼看房中的丹藥大半已經被自己禍害,幽若心中竟然有些小小的得意。
但是擡頭卻看到架子上最頂端放着一個精緻的小盒子,不知道里面裝着什麼,幽若的好奇心頓時膨脹。
幽若搬過一張椅子,然後站到上面,踮着腳尖小心翼翼的伸手去夠那個精緻的小盒子。
只見盒子裡面只有一粒黃色的丹藥。
聞起來清香清爽,幽若不知道這是幹什麼用的,仔細擺弄小盒子,只見盒子側面龍飛鳳舞的寫着“九轉回魂丹”五個大字。
幽若知道這種丹藥,強身健體,功力大增的靈丹妙藥,但是據說要提煉這個丹藥是十分不易的,沒想到此時居然能被自己碰到,而且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伸手倒出幾顆便吃了下去。
頓時,幽若感覺五臟六腑都開始翻滾,一股火熱灼燙的感覺自體內傳來。
幽若覺得體內有一股源源不斷的力量自小腹開始往上傳來,但是似乎在傳輸過程中受阻,這個熱源便在體內橫衝直撞,讓人好生難受。
幽若不知道,這枚丹藥的主人爲了練這顆九轉回魂丹費了多大的力氣,這個丹藥已經不僅僅是她聽說的九轉回魂丹那樣只是前身健體功力大增的效用了。
練就這顆九轉回魂丹的人爲了讓丹藥具有神奇的效用,曾經用九個至剛至陽的年輕壯漢煉丹,也就是說這顆丹藥飽含着九個人的生命。
所以這枚丹藥此時在幽若體內發揮着異常的效用,它所散發出的純陽之氣自然是幽若所不能承受的。
幽若渾身發燙,覺得自己快要被燒死了,但是同時她又覺得這股灼熱的熱源像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支撐着自己。
幽若頓時覺得自己有使不完的氣力,可是他現在燒的難受,只想跳進一個冰窟去降降。
想到外面好像有一個清泉,幽若再也顧不上外面是不是有人把守,便毅然決然的往外闖去。
門外守着的那個人早就聽到了裡面的動靜,但是礙於這是主公的煉丹室,早就有命令閒雜人等不許進入,所以他才一直在外面守着。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幽若會自己跑出來。
只是當他看清楚幽若的神情後才意識到什麼不對。
只見幽若小臉通紅,步伐紊亂,但是目光如炬,正朝他撲來。
那人不知爲何,看到幽若凌厲的眼神,竟然心頭有些懼意,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樣一個小男孩竟然有如此氣場,有如此震懾力。
只是一個勁往後退,竟然不敢上前捉住幽若。
幽若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身蠻力,往前跳去,然後用力一推,那個人竟然就像是被一股強大的氣流推開一樣。
幽若火急火燎的往那個清泉方向跑去,誰知攔路又殺出三個人來,原來是尋找幽若的人中有人聽到這邊的聲音聞訊趕來。
幽若像一隻被困的小獸,怒視着攔着他去路的人,眼光中像是要噴出火來一樣。
身上燥熱難當,可是眼前又有人攔路,幽若怒吼一聲,就朝一個前來捉他的人揮出一拳。
所以幽若那粉嫩的小拳頭所到之處,都有一股強勁的力道。
漸漸的,聞聲前來的人越來越多,幽若像一隻憤怒的小獅子,他並不想和這些人打鬥,他只是體內燥熱難當,想盡快跳進那個清泉而已,只是這些人卻把他團團圍住,讓他根本衝不出去。
藍衣人趕到的時候看到幽若的反常,心知不妙,當下令那個中年書生前去制服幽若。
但是不許傷害他,自己則一個箭步躍入他的煉丹室。
看到煉丹室裡一片狼藉的樣子,藍衣人的眼中竟然飄過一絲殺氣。
但是轉瞬即逝,可是當他看到架子上他精心保存的那枚就轉還魂丹已經不知去向,又聯想到幽若的表現,心中已經略知一二,他真是哭笑不得。
自己辛辛苦苦從別人手中得來的丹藥自己還未捨得服下,竟然先被她給搶先一步了,但是看到自己往日用心煉製的丹藥都被毀於一旦,心中又萬分心痛。
但是考慮到自己的長遠大計,藍衣人強壓下心頭怒火,走出房間,看到一條白色的影子和一個紅的似一團火的少女纏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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