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五章 後院失火

“這就是徐又錚給咱們的軍餉?”駐兵於京畿的奉軍司令部內,張雨亭看着部下領來的軍餉,面色鐵青,雙目如火。饒是這狡黠如狐的關外之主,事先已經在心裡有所準備,但也只是想到,皖軍會剋扣或是中飽。卻沒想到,自己領到的,居然是這種軍餉。

徐又錚於四照堂點兵許諾撥給奉軍軍餉三百萬,他確實說到做到,非但沒有剋扣,反倒多給了一成,奉軍最終領到手的軍餉,足有三百三十萬。但問題是,這些軍餉既不是鈔票,更不是銀元,而是面額三百三十萬的南北一統公債。

負責領取軍餉的,亦是張雨亭麾下勐將,黑龍江馬匪出身王永清。他恨恨道:“媽巴子的小扇子,簡直欺人太甚!大帥,你是不知道啊,我們的人一到地方,他的人就把槍架起來了,看那架勢,要是我們跟他講理,他就許開槍打人。咱們領了這堆破紙片子,他反倒是要我在一堆文書上簽字。說不簽字,就不給錢,我又不認字啊,最後只能畫押。我也不知道,他一共讓我簽了多少錢的字,反正讓籤就簽了。咱在關外,可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大老遠進關,要吃沒吃,要燒沒燒,跑這受氣來了!而且吧,軍糧上還墨墨跡跡的,他們自己人先給,咱後給,給的都是啥玩意啊。”

奉軍於關外屯兵,糧食充足,在今年這個災年,一樣靠向山東出口糧食及大木賺取利潤。可兵進關內,鐵道又不通,運補困難,軍食自然要由段系負責。

自皖軍手中領到的麪包,數量既少,其口感也讓士兵大吃苦頭。這些採購自扶桑的麪包,還是扶桑鐵勒大戰時置辦的軍糧,硬的可以當做防身武器,必須要用鋸子才能將其切碎。麪包裡摻的木屑、鋸末,讓奉軍的進食變成了一次大冒險。吃到肚子裡的麪包,同樣會對胃進行第二輪摧殘,相比而言,在開過洋葷之後,士兵們普遍爆發了強烈的愛國情懷,無比懷念家鄉的苞米和粉條,認定國貨就是好,洋貨都該倒。

張雨亭臉色陰晴不定,思忖良久之後,揮揮手,“永清啊,你也別想太多。跟我老張幹,啥時候讓你們受過窮。董經理不是跟咱們在一塊麼,有他在,就不會讓弟兄們餓肚子。那些公債都留着,回頭我跟老段慢慢算帳。我把董財神請來,軍餉的事讓他想想轍。”

打發走王永清,時間不長,勤務兵將董駿請了進來。於關外開拓事業的董駿,如今已成了東三省炙手可熱的銀行家。奉軍武強文弱,以馬賊爲主要軍事主官的部隊,沒有幾個人懂得財政,是以張雨亭以財政廳副廳長相許,與關外才子王用江兩人合作,共同掌握奉系錢袋。

從一個差點破產的商人,到現在成了奉軍財政要人,即使京城四恆被查抄,關外四恆分部亦可以自主維持。其中種種,自離不開山東的協助。但是這種協助細算起來,卻又與某個家族中女性長輩與趙冠侯的私密關係不可分割。乃至到現在,自己名義上的庶母,依舊在山東爲魯軍調度軍資,坐鎮濟南。兩下的關係,實際甚爲尷尬。

張雨亭指了幾張公債“財神爺,關里人看不起我們奉軍,說咱是一腦袋高梁花的土包子,啥都不懂,好煳弄。你瞅,這不就是煳弄咱麼。要了半天軍餉,給了一堆破紙片子,這玩意能當錢花啊。”

董駿一笑,“大帥讓我瞅啥?在關外這幾年,董某早從個山西商人,變成扁腦勺的關東老客。咱們關外的爺們,認的是直理,不講彎彎繞。這次進關,本來就是想要從徐某手裡搞一大筆錢,再搞一批軍火充實自身實力。關外三省,是我軍根基,關內大好山河,我軍何不能分一杯羹?直魯皖三系混戰,正是我們進入關內的好時機。段系練兵多日,邊防軍在關外的表現也素稱優秀,所以我們不該和他起正面衝突,總要兩敗俱傷後纔好動手。但是眼下看來,我們不起衝突,怕也是不行。董某這一計未成,還要向大帥請罪。”

“這請啥罪啊!不就是騙點錢沒騙來麼,這不算啥,常事!我老張當紅鬍子那時候,三天兩頭砸窯沒砸動,那要請罪還請的過來麼?別在乎這個,我原本是想着,等兩下掐出個眉目來,再做計較。現在看,小徐是逼着我,跟他表態度啊。我正琢磨着,是不是該進趟京,跟歪鼻子當面說說。他要是認頭給點鈔票,我奉軍就假裝跟他一條心。要是他肯給點大洋呢,我們就先不動,總之進關不能白進。”

這時,一聲報告傳來,副官自外走入“回大帥的示,段總裡給您下了請貼,請您今晚,到安福俱樂部赴宴,務必賞光。”

“老段請我吃飯?嘿嘿,這倒有點意思啊。這是覺着給我這公債不合適了,要跟我當面說合說合?”

張雨亭看着請貼,臉上皮笑肉不笑,“爲免驚擾地方,警衛部隊以一連爲限,望我兄諒解……有點意思,我帶多少護兵,跟他有啥關係。眼下的京城,五行八作都霸工,聽說連段芝泉家裡,都是馬葫蘆冒漾的味。我帶點兵,他怎麼就驚擾地方了?”

董駿道:“大帥,不可大意。段芝泉或可相信,徐某不可理喻。連堂堂總長都敢擅加殺戮,若是於大帥不利……”

“沒事,我在關外綁肉票的時候,他小扇子還是好學生呢,我怕他幹啥玩意。財神爺啊,魯軍的匯款怎麼樣了?”

“回大帥的話,前天已經到帳,一百四十萬的款,分毫不少。”

張雨亭點點頭,“還是把兄弟靠的住啊,我一說軍餉困難,立刻就給我匯過來這麼一大筆款,就不擔心我,拿了錢不辦事,或是還跟他開打。在關外初見時,我就知道,兄弟這人夠爺們,可交!這錢都是四恆代辦的吧?”

“正是。”

“那你覺得,咱該怎麼着呢?你是咱的財神爺,現在打仗首重軍餉,所以我得先聽聽你是個啥意思。”

“大帥過獎了,董某是個商人,不懂軍事,亦不敢幹涉軍政。只是大帥既以卑職司度支,卑職不敢不盡力。段系所付者,皆爲公債,山東所給者,爲魯票銀元。山東廣有糧秣,皖軍卻只能啃那些泰西石頭,且今,魯無害我之心,皖有謀帥之意。何去何從,何需卑職多言?”

張雨亭哈哈笑道:“行啊,財神爺,你這說的不懂軍事,哪句話說的都挺在點上啊。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媽巴子的,小扇子以爲,有東洋人給他撐腰,就能不把我老張放眼裡了?也不想想,現在小鼻子都什麼德行了,他還能把老張怎麼的。關外我待膩了,本來想進關,等到兩邊打完了,我們弄幾塊地盤玩玩。魯軍不招我,我也不跟魯軍爲敵,皖軍不惹我,我也不跟他們作對。小扇子要對我下黑手,那就別怪我對他不客氣!”

“大帥,眼下皖軍重兵集結於京畿,我奉軍四面受敵,眼下公開翻臉,恐於我軍不利……”

張雨亭冷笑道:“我現在不理他,可是他也不敢惹我。通知隊伍,全軍後撤,告訴他,咱們沒飯吃活不了,回關外了!”

奉軍原本駐於關外,得到正府手令後,才得以進入山海關,於入關之時,已經對山海關沿線險地及軍事隘口進行控制。奉軍名義上是撤回關外,實際上,根本不會放棄山海關等險地。其情形,如同一隻野狼,緊盯着皖軍後方,稍有機會,便會撲上來,狠咬一口。

望着收拾營帳,即將大規模撤退的奉軍,董駿心內暗道:這次山東只匯來二十萬,其餘一百二十萬,都是關東四恆自己籌措,以山東匯款名義支付。算是用四恆的錢,收買了這支土匪軍。錦姨,董家虧欠你的,四恆虧欠山東的,這次也算是還清。以後關東四恆與山東四恆,還將是最好的生意夥伴,但是再不會有私交。至於你將來的結果,就自求多福,即便人老色衰,落魄潦倒,自己也不會再施以任何形式的援手。恩怨都不存在,剩下的,就只有利益。

鐵獅子衚衕內,兵甲森森,埋伏的數十名槍手,並沒有等到人,反倒等來了奉軍退出內戰,返回關外的消息。段芝泉心知,斬首行動肯定是被對方看破了關竅,這下便是親家做不成,只能做冤家。

徐又錚倒是未見有何懼意,“奉軍並不能成爲我們的對手,其所部一共只有兩師,且爲鬍匪改編,素質低下。只可打勝,不可打敗,一遇逆風仗,必狼奔豕突,不堪一戰。其即使控制山海關,也不敢主動對我軍發動進攻。眼前,我們的敵人,就是直魯聯軍,只要打掉他們,奉軍不戰自敗。”

目光回到主戰場上,東西兩路分兵,從紙面情況看,邊防軍數量遠超過直魯聯軍。從武器彈藥儲備,以及兵員素質看,皖軍也不落下風。但眼下的局勢,卻逐漸被直魯聯邦扳回。從外交上看,直魯聯邦已獲得兩湖、江西、江蘇、浙江、河南等省支持,號稱八省聯盟。

東陵盜案及二十一條案發之後,察哈爾、熱河兩都統也以調查總統死因,誓追兇手名義,加入八省聯盟隊伍。眼下情形,京城孤懸於四方包圍之中,段芝泉心裡,已經有了幾分怯意。

徐菊人下了停戰令,但是效果並不明顯,各省軍隊,都沒有停下腳步的跡象。除非安福系總辭職,否則此戰再所難免。

徐又錚道:“敵之包圍,其勢雖強,其力卻弱。我軍兵力雄厚,且擁有內線優勢,集中力量於一點,可以打掉任意一支包圍我們的力量。而各省聯軍,名義上雖有聯盟之名,卻無聯軍之實。我們的敵人,自始至終,就只有直魯聯軍而已。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萬馬軍中,斬將奪旗!只要幹掉魯軍,敵人不戰自亡。我們東西兩軍裡,東路軍由我指揮,芝老直管放心。倒是西路軍……有些問題。”

段芝泉也知,西路軍主力部隊共合第十五師劉旬部,實際爲馮玉璋帶進京的警衛師。原本其部進京,是以武力對抗段系。但是段系依靠經濟制約手段,控制第十五師軍餉,又以收買等手段,拉攏軍中中高層指揮官,導致整個師反被皖係爭取過來。在馮玉璋死後,這個師被皖系吸收,成爲主力。現在山東大力營造輿論,聲稱馮玉璋之死有隱情,這個師的態度,就有點令人懷疑,萬一陣前倒戈,也確實會造成惡劣影響。

徐又錚道:“學生說的,不只是劉旬,還有曲豐同。芝老別忘了,他可是山東人,有鄉誼在,他的立場,我們可是猜不準。”

“豐同……這不可能!”段芝泉搖頭道:“我相信他的爲人,也相信他武人的操守,不會做出背主負義之舉。再者,西路軍總指揮段香巖……他用兵的能力我們都知道,可是樑財神一干人,很買他的帳。如果不讓他擔任總指揮,西路軍的軍食軍餉,都成問題。他的本事差一些,就得有良將輔弼,如果你撤掉豐同,又由誰來擔任主將?”

徐又錚心道:西路軍對面,只有吳敬孚一員悍將,餘者只有山東省軍和蕭光北這種人,又有什麼可怕?反倒是自己面前,有魯軍兩大王牌,必然是塊硬骨頭。如果繼續加強西路,難道要把功勞做給段香巖?但是這種話,不能說出來,他只好笑道:

“芝老,學生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兵家大事,不可大意,學生特意在兩人身邊,都安排了我們的耳目,保證他們可以不脫離我軍掌握。”

段芝泉也知,徐又錚仿照山東,也在共合建立了情報機構,並且請扶桑人提供了從技術到經濟方面的指導。可是畢竟成立的時間還短,主要用來對內,而非對外。但是在重要將領身邊放暗子,一旦事發,也是件不小的麻煩。他問道:“人可靠麼?如果事情做不好……”

“芝老放心,這些人是學生一手培訓出來的骨幹,工作能力和操守,都值得信任。有他們做耳目,劉旬、曲豐同,都逃不出我們的掌握。另外,我們的人,在山東還要放一把火,讓趙冠侯嚐嚐後院失火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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