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 濰坊會戰(上)

“弟兄們,我們是全共合老百姓的朋友,在共合,沒有一支部隊能像我們一樣,不搶糧食,不搶女人,買任何東西都會如數付錢。我從不拖欠你們的軍餉,也不許軍官剋扣你們的口糧。任何人的口糧如果不能滿足主糧一斤八兩的標準,他就可以拒絕出戰。

這些並非優待,而是你們應得的,因爲你們足夠優秀。人說好男不當兵,正因爲有你們,才讓軍人的形象在老百姓心中發生變化。你們將在歷史上創造一個新的時代,不朽的榮譽將歸於你們。

自由的、受人尊敬的武裝紳士們,你們正在爲守護家園而戰鬥,爲了你們的家人,你們的妻子兒女,父母兄弟,爲了每月準時發放的軍餉,每天足額發放的口糧而拼殺。東洋鬼子,就在我們眼前,消滅他們,我們就可以得到長時間的和平。而這種和平將補償這場戰役中我們所付出的一切犧牲。那時你們回到自己的家鄉,你們的同胞就會指着你們說:他是在濰坊打過東洋鬼子的。

我聽到了大炮在轟鳴,聽到了滑膛槍在鳴放,聽到了戰場上那陌生、哀愁的身銀。

你們不會全部都死。今天在這兒的人只有很少一部分會在戰役中犧牲。每一個人第一次上戰場都會害怕。如果他說他不怕,他就是個天殺的騙子,但真正的英雄是那些即使害怕仍然堅持戰鬥的人。有些人到了火線下只要一分鐘就能克服他們的恐懼,有些要一個鐘頭,還有些要花上好幾天。但一個真正的男人從不會讓他對死亡的恐懼勝過自己的榮譽感,他對自己祖國的責任感和他天生的男子氣概。

每個人都很重要。我們需要有人來提供槍支彈藥,需要軍需官來給我們準備食物和衣服,因爲我們要去的地方可沒有大把的東西可以偷。食堂裡的每一個天殺的人,哪怕只是個燒水的,都有他的職責。

我們都想回家,希望結束這場戰爭,但你不能靠躺着來贏得戰爭。身後即是家園,我們無路可退。我們想要繼續享受低價魯鹽,低價的糧食,拿到足夠的軍餉,唯一的辦法,就是幹掉這些發動戰爭的王八蛋。我們要衝過去幹掉那些東洋鬼子。我們越快把他們消滅乾淨,就能夠越早回家。

我要你們都記住這一點。我的人不投降。我不想聽到我手下任何一個軍人被俘虜,除非他受了傷。即使你受了傷,你還是能夠戰鬥。這也不是說什麼胡話。我需要真正的勇士,一支手槍對着他的胸口,他用手掃開那支槍,猛地用另一支手取下頭盔把那個東洋鬼子打得暈頭轉向。然後撿起槍打死了另一個扶桑人。而在這一切發生前,已經有一顆子彈打穿了他的肺。這就是你們的真漢子!

等戰爭結束你們這些男子漢回到家以後,你們就有資格說一件事。三十年後,當你坐在壁爐邊,你膝蓋上的孫子問你:“你在東洋鬼子打到咱家鄉時都幹了什麼?”你不用咳嗽一聲說:“這個,你爺爺在田裡鏟糞。”

你可以直視他的眼睛說:“孩子,你爺爺當時正跟在趙冠帥的旗號後頭,砍東洋人的腦袋!”

現在我要說的就是這些,所有的魯軍弟兄,拿起你們的槍,擦亮刺刀,拼命的時候,到了!“

魯軍陣地,旌旗如林,刺刀如雪。滿山遍野,一夜之間,生出萬千藍花。當趙冠侯放下擴音喇叭,結束演講之後。陣地上回響的是一聲聲“冠帥萬歲,萬歲,萬萬歲!”的吶喊。

兩列軍列上,拉的全是新印出來的魯票。全部士兵每人臨陣發兩月恩餉,鈔票加上演講,讓魯軍的士氣達到頂點。士兵全部換穿新軍裝,軍官皮鞋光可鑑人。在昂揚的軍樂聲中,魯軍衝出戰壕,主動衝向準備發起決死突擊的扶桑陸軍。

“這……這不可能!”一向冷靜的鈴木,第一次露出驚恐的表情。這麼多的魯軍?這怎麼可能?根據情報,魯軍一共只有兩師兩旅及若干戰鬥力堪憂的省軍、保安團等地方武裝,並不具備與扶桑主力部隊野戰的能力。

至少在這個戰場上,扶桑陸軍應該佔據絕對的兵力優勢。在之前的陣地攻防戰中,魯軍出動的兵力,也足以論證這一點。可是,眼前魯軍的軍勢,並不比扶桑人爲少。在己方大軍身後又有第五師及鐵勒僱傭兵,難道山東的兵力,不止兩師兩旅?

如果是這樣,那麼這段時間的魯軍,就一直在隱藏自己的實力,藉助於工事,逐步消耗扶桑的士氣和兵力,直到現在,才精銳盡出。如果事實真是如此,也就是說整個戰役,都是魯軍控制着節奏。現在當扶桑軍決定總力戰時,魯軍也認爲,到了總力戰的時機。實際上,己方所有的行動,都在魯軍計算之內。

戰場上,一時得失並不能說明問題,勝負兵家常事,扶桑鐵勒戰爭中,扶桑軍吃虧誤算的時候也不算少。甚至在遼陽會戰中,扶桑陸軍一度處於劣勢,但最終還是實現了翻盤。

一時的下風並不可怕,以一國敵一省,山東註定不是贏家。可是,如果戰略層面,自己軍隊的一舉一動,都在敵方計算之內,那輸掉的就不是戰鬥,而是整場戰爭。

“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鈴木的腦海裡,浮現出曾經讀過的一篇中國古代故事。隨着這篇文章在腦海裡重新浮現,在大戰開始前的瞬間,整場戰役的走向及變化,霍然明朗。

魯軍開始的避戰,就是有意的拉長扶桑補給線,以空間爲自己爭取補給優勢。濰坊會戰階段的守勢,則是消耗自己一方的銳氣。藉助於工事優勢,加上充足的物資儲備及兵力,魯軍可以一點點消耗掉扶桑軍人的士氣。

當後方補給線路遭到破壞,當物資供應不足,導致前線的士氣一落千丈,前進無路,後路斷絕之時,魯軍才正式出動,完成致命一擊。

奇襲山東的騎兵,多半也要面臨全滅的下場。不管是否甘心,失敗就是失敗,戰無不勝的皇國陸軍,必須飲下這杯苦酒。至於未來,帝國將會以何種方式復仇,與自己多半沒有關係了。

這次註定要上軍事法庭,運氣夠好的話,迴轉到預備役,也許……回不去了。

隆隆的炮聲,打斷了他的思考。不管如何去想,如何籌劃,當戰鬥打響時,一切的思維都已經失去意義。任何計劃或是策略,終歸要人來實施。戰場上,惟有賣命的戰鬥,才能換取活下去的希望。

雖然受物資供應以及久戰無功的困擾,扶桑陸軍的士氣跌落到了谷底。當看到魯軍龐大的規模,以及雄偉的軍容時,士氣的損失更近一步的加大。但是作爲亞洲最優秀的步兵,當槍炮聲響起,這些註定要成爲犧牲品的戰士,依舊抱緊了武器,毅然的走向戰場,以無悔的態度,迎接自己的宿命。

軍人理當爲國死,莫道扶桑無男兒!

“開炮!開炮!不要讓袍澤白白犧牲!”

鄒華制訂的避其朝銳,擊其暮歸戰術,以犧牲步兵爲代價,最大限度保全了炮兵的元氣。此時,就該是炮兵發揮價值的時候了。魯軍長期的訓練,在步炮協同方面,絲毫不遜色於泰西第一流強兵。炮彈準確的落在扶桑軍隊頭上,地動山搖,山河變色。戰神之威,讓無數生靈灰飛湮滅。

成排的扶桑士兵,被彈片奪去生命。榴霰彈不計代價的狂轟,不少大炮因爲發射過快而報廢。這種消耗獲得的成果,就是第一線的扶桑軍人,幾乎來不及進入白兵戰,就已魂歸三途川。

扶桑陸軍的炮彈基本告罄,少量鐵球彈在這種對射環節毫無意義,交手不久,殘存火炮即宣告靜默。失去戰神庇佑的步兵只能加快腳步,加速衝向魯軍。在自己的生命消失之前,多殺一個敵人也好。

受戰場寬度的限制,雙方的部隊,不可能一次性都投入進去。是以,在初步接觸中,魯軍的兵力優勢,並沒有得到體現。在接觸面上,魯軍與扶桑軍,相差無幾。雙方比拼的,依舊是勇氣膽略,加上指揮官的手腕。

扶桑三個師團之間的配合並不好,魯軍的表現,也沒強到哪裡去。兩支軍隊,都沒有軍一級的常設編制,臨時組建的軍,調度統籌上,並不能做到如臂使指,每一方的調度,都有着這樣那樣的問題。

但是對於戰場上的士兵而言,這種問題實際是感覺不到的,他們所能體會的,只是滿天彈雨,以及伸手可及的死亡。

周貴高舉着趙字大旗,毅然走在隊伍最前方。震天的軍鼓聲中,前排士兵舉起步槍,向着對面的敵人扣下槍機。槍響如爆豆,硝煙散去,對面第一排的士兵已經十不餘一。

但是承受彈雨洗禮的扶桑軍人並沒有退縮的表現,而是以手中的步槍還以顏色,讓對面的魯軍,同樣付出慘痛代價。不管是射擊速度還是精度,扶桑軍人並不在魯軍之下,兩下的排槍攻擊,損失相若。

一排,又一排的士兵倒下。指揮官高舉着戰刀,吶喊着“列隊……攻擊!”隨後在槍聲中,看着自己的部下成排死去,在不久之後,指揮官自己,也倒下了。

周貴置身於紛亂的戰場中,聽着子彈從耳邊颼颼飛過,看着身旁的袍澤,一個接一個的倒在戰場上。其中,有他的新知,也有舊交。

蕭大龍走了,來自蘇北的鄉親,也有很多不在了。同鄉這種圈子,在哪都避免不了,周貴作爲大帥的掌旗,有不少鄉親來走他的門路。他不願意走後門,被騷擾的不勝其煩。可是現在,他卻無比懷念那些曾經讓他異常討厭的面孔,只要再多看他們一眼,多聽一個聲音,也好。

蘇北很多窮苦子弟投軍,現在,他們也都在這個戰場上。曾經怯懦、木訥只會逆來順受,把自己的新婚妻子,拱手送到老爺牀上的鄉下後生。曾幾何時,變成了現在這樣合格的軍人。

曾經做夢都不敢想的好日子,自己的後代不用把妻子送上,也不用擔心被高利貸收走田地。即使陣亡,也會有人照顧自己全家,給他們好日子。有了保障的士兵,爆發出的勇氣,足以硬撼任何一支當世勁旅,列強雄師,又有何妨。

周貴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他感覺的出,自己中彈了。或許很快,自己就要死了。但是他並沒有感到害怕,甚至,連傷口都感覺不到疼。他只知道一件事,自己不能倒下,大旗還在自己手裡,人可以死,旗不能倒!

臨出發時,紅菱告訴自己,她又有了。自己已經有了兩個兒子,這次,希望還是個兒子。周家有了後代,自己的血脈得到了延續,死亡,又有什麼可怕的?爲山東捐軀,家屬可以享受榮軍待遇,兄嫂和紅菱的下半輩子,都有人照顧,不用挨餓受凍。自己的兒子,公費供應上學唸書,還會被安排到工廠工作,自己怕從何來?

自己本來就是多活的,如果不是大帥,自己可能已經死在紅菱被擡進莊老太爺家的那個晚上。即使不死,現在也是渾渾噩噩的活着,種地交糧,看着紅菱妹子以淚洗面,自己像大哥一樣一聲不吭的抽着菸袋。那樣的活法,跟死人,又有什麼區別?

男兒到死心如鐵。

“弟兄們,衝啊!”隨着白刃戰的號聲吹響,部隊吶喊着向前衝去,周貴猛的舉起大旗,快步衝向前方。鮮血從傷口汩汩流出,染紅了他藍的軍裝。他緊緊咬着牙,雙手死死的攥緊了旗杆。我可以死,大帥的旗不能倒,趙字旗,永不落!

刺刀刺入周貴的小腹,周貴手中的大旗卻也重重的戳在地上,不讓它倒下,空出來的手,緊緊抓住步槍的槍身,不讓對手抽回武器。緊隨其後的魯軍,則趁此機會,用刺刀直刺入這名扶桑士兵的前胸。周貴在失去意識之前,最後喊出了兩個字“衝鋒!”

兩支軍隊,一邊以排槍互相殺戮,一邊也在快速前進,縮短彼此間的距離。當兩支軍隊的距離足夠接近時,藍黑兩色的鐵流,不可避免的碰撞在一處,奏響戰場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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