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炮灰向前衝

樂壽堂內,所有的宮人都被打發出去,房間裡只剩了慈喜、天佑帝與韓榮三人。那道珍珠隔簾也撤了去,三人得以面對面相見。

韓榮發現,慈喜衰老的很厲害,自從宣戰詔書下達之後,這個老婦人彷彿一夜之間,就失去了過去的精神與活力。往日裡精力過人,深諳帝王心術的女人,目光之內光澤黯淡,皮膚鬆弛,一如個鄉間老婦,彷彿一盞風中孤燈,隨時可以熄滅。

當然,他自己的情形,也沒比慈喜好到哪去。連日的奔波操勞,最主要的是擔心與恐懼,讓他的身體已經到了一個岌岌可危的地步。哮喘隨時可能奪去他的生命,劇烈的咳嗽與窒息感,讓他數次以爲已經到了生命的盡頭,只是僥倖,又活了過來而已。

慈喜端詳着他,顯然也看到了他那蠟黃的臉色“仲華,你的身子骨可是得好好將養,我們大金的江山,還指望着你呢。待會我讓連英給你找幾棵上好的人蔘帶回去補身子。”

“多謝老佛爺的賞,臣的身體已經如此,怕是什麼仙丹也救不回來,那些老參還是留着……”

“留着也是便宜外人,不知道這一次,咱們還能剩下什麼。”慈喜四下望望,似乎陷入回憶之中。“當初隨先帝北狩的時候,朝廷裡有勝保,有僧王,還有六爺。現在,這些人一個都沒有了。當時不過是卡佩、阿爾比昂兩國,現在卻是整整八國。當年只燒一座圓明園,這回不知道要燒什麼,剛烈、承漪這些奴才誤了我,誤了國家!”

慈喜的眼中,竟是出現了一些淚光“他日說起來,定會說我一意孤行,強與洋人開戰,纔有今日之危局。可是當時誰又知道,承漪這個奴才,居然會讓人造了一份假電報出來?那份假電報上的文字,大家是都看見的,把我們逼到了絕境,不打,就等於把祖宗基業拱手讓出去,我又有什麼辦法?”

她此時已經明白,向列國宣戰,是何等不智的行爲。乃至縱兵攻打使館,圍攻教堂,又是犯下了何等大錯,不知該如何彌補才能平息怒火,挽回大局。但是皇帝在旁,她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的,就只能把責任,推卸到其他人身上。

假電報的事細追究起來,韓榮算是禍首,他身邊的幕僚王季訓雖然主動出首檢舉說明此事,但大錯已經鑄成,無可挽回。他只有跪倒在地“老佛爺,這都是奴才用人不明,纔有今日這場大禍。奴才願意提一旅之師,到津門,與洋人決一死戰,以死謝罪。”

“那就不必了。”慈喜搖搖頭“送死的事,李秉衡一個人去做就夠了,你得留下,有你在,咱們纔好與洋人議和。要是連你都去了,我們孤兒寡母的,說不定連性命,都要保不住了。你給我好好的活着,整個殘局,就全靠你來收拾,我給你的是個擔重擔,留罵名的差事,與章少荃、義匡,是一樣的。你們三個,都是我信的過的忠臣,就只有讓你們受點委屈,算是老婆子對不住你們了。”

韓榮心內直如刀割,明知局勢危急,但還是努力安慰“老佛爺,您這話奴才可萬不敢聽,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您要奴才粉身碎骨,也是對奴才的恩典,爲國出力,理所當然。只是您也不要太過擔心,好歹津門還在我們手裡,各省勤王之師正陸續趕來。甘肅藩司岑春宣,帶領四營兩千兵就在路上,從甘肅趕來勤王,足見忠心。人心,還是在我們手裡。”

慈喜搖搖頭“仲華,這裡沒有外人,你就不必再寬我們母子的心了。區區兩千兵,來了又能頂什麼用?津門的失守,就是早晚的事,我現在就是在耗日子而已,多耗一天是一天。李秉衡在我面前,把胸脯拍的很響,但是我看的出來,他心裡沒底。這是打洋人,不是打長毛,就憑几千臨時湊的勇目,又怎麼能贏?”

天佑帝一直如同木偶一般在旁聽着,此時開口道:“親爸爸,其實兒子覺得,可以放出牢房內的五大臣,向朝臣們闡明,咱們要和洋人議和。收了端王的權柄,再想辦法周旋……”

他話音未落,慈喜的眼睛已經瞪過來,原本黯淡無光的眼中,竟是射出兩道兇狠的光芒,將天佑剩下的話,都壓了回去。

“這是永巷的那個奴才教你的吧?我早就知道,她不是個安分的主,別看在永巷裡,依舊想辦法往外傳書遞信,蠱惑着你,讓你按她的路子走,是不是?現在你要說個降字,那咱們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飛虎團在京城裡有十幾萬人,已經是尾大不掉,武衛後軍一羣驕兵悍將,桀驁不馴,虎神營、神機營又是承漪一手帶出來的兵馬。我們所能維持住體面,靠的就是天威,按你這樣的想法,把威風喪盡,不等到洋人來,城裡立刻就會造反,到時候咱們就算想走,也走不成了!你啊,長點腦子,我的年紀大了說不定哪天就去見先帝,你現在這個樣子,能管的好這個國家?”

自從政變之後,天佑捱罵的次數多了,基本沒得過誇獎,像這種訓斥已是家常便飯,只低着頭一語不發,等着慈喜撒夠了火就罷。慈喜看着韓榮

“你看看,這就是咱大金的皇上,只這麼一副窩囊樣子,又哪裡像個人主?我當初叫了三次大起,才定下開戰的事,可將來,承擔罵名的只會是我這個老太太。皇帝若能明白爲君者的苦衷,就不會說方纔那番話了。我問你,準備的事怎麼樣了,人還可靠麼?”

“老佛爺放心,王德賢是個土佬,爲人呆頭呆腦,讓他幹什麼他幹什麼,不敢有半點違拗。那二百輛大車讓他們來裝東西,他們就只管裝,至於是什麼,絕對不敢問,也絕對不敢多看。曹仲昆、李秀山二將,是趙冠侯的結拜手足,與他是過命的交情,有這兩人的兵馬守着宮禁,即使洋人來了,他們都能抵擋一陣,端王等人就不足一論。”

聽到趙冠侯的名字,天佑的臉色明顯變了變,這種表情變化雖然只是一剎那,卻瞞不過慈喜。她冷哼一聲

“怎麼?還記着仇呢?”

“兒子不曾有此想法!”

“沒有是最好,有的話,便是十惡不赦。當日無我,今日無你,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了吧?如果宮裡不是有我扶持着你,大阿哥父子早就對你下毒手了。要沒有趙冠侯領兵勤王,那幫子飛虎團的混人,就要做出天佛不容之事,你可曾想過,趙冠侯是救過駕的?”

天佑帝心裡,自然不認同慈喜的說法,如果沒有趙冠侯、袁慰亭當日反戈一擊,自己說不定已經執掌朝政,自不會與列國開戰,更不會有大阿哥在宮內以侄欺叔之事。但是這些話,是不能拿到檯面上說的,他只一點頭

“兒子都明白。趙冠侯是功臣,宮裡的安全靠他帶來的兵保障,兒子也知道。但是兒子實在不明白,爲什麼……爲什麼您還要讓他隨李秉衡去打洋人,又同意端王所奏,斬殺五大臣。”

端王上本,要求講對洋人主和,對飛虎團主剿的五名大臣處以斬刑。這些人裡,既包括了慈喜的寵臣楊立山,也有許景澄、徐小云等善於辦洋務,能與洋人溝通的大臣。

在天佑看來,既然風向變了,就該保留這些人的性命,以待日後與洋人彌縫關係,明明要跑,反倒是殺了這些主和的,未免讓人覺得左右搖擺,沒有定見。

慈喜道:“傻哥,你懂什麼?咱們裝運大車這事萬一被端王知道,怕是要生出變故,他現在喪心病狂,說不定藉着這因子,就要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行爲。所以,咱得使個瞞天過海的辦法,讓那些瘋子以爲,我雖然保全洋人性命,但也是要主戰。五大臣的首級,就是他們的一顆定心丸。只要他們把眼睛放在這件事上,我們就好走了。至於那幾個大臣,就算是爲國盡忠了,等到日後風平浪靜,我自有他們的典恤,不會虧負。趙冠侯的兵能打,就讓他與洋人頂一陣,他多頂一天,我們就多一天的籌備時間,至於他能頂到什麼時候,就看他自己的本事,能不能活下來,就看造化。”

慈喜看看這房間裡的擺設“這一屋子東西,得抓緊挪,都是我最喜歡的。換一些次一點的進來,偷龍換鳳。二百輛車,實在是太少了。可是現在,想多找幾部車也很費力,趕車護車的人,也很難找,只好將就了。”

她又看看天佑帝“皇帝,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咱們要走的話,只能是咱們娘兩個動身,其他人帶的越少越好。就算是皇后,也不能隨駕。”

天佑與皇后夫妻相惡,幾至成仇,不帶皇后於他而言,是一件好的不能再好的事情。慈喜所說,顯然不是指皇后,而是指他真正在意的珍妃。他心知,這話一出,必有下文。果然,慈喜又道

“洋兵無理,若是攻入內城,珍妃難免受辱,若是如此,咱們大金就會蒙羞。惟今之計,只有早做準備。”

“親爸爸開恩……她……她現在已經知錯了!”

天佑不曾想,慈喜對珍妃怨恨如此之深,竟要在這個時候,致其於死地。想來是與不久之前,崔玉貴呈交的那張從永巷流出的字柬有關。那上面,是珍妃要自己留在京裡,與洋人交涉,藉機恢復帝位的建議。可是不想字柬落入崔玉貴的手,如今怕是成了她的催命符。

慈喜目光陰冷,如同鷹隼“皇帝,你是說,你要保下珍妃的性命,也就是說,你覺得她說的有道理?畢竟你是皇帝,若是你非要這麼說,那我就把人情賣給你,帶她一起走。是帶她,還是不帶她,我就聽你一句話了。”

語調冰冷,不含絲毫感情,讓天佑帝身上出了一層冷汗,好不容易修復的母子關係,又將掉落冰點。他心內有數,若是自己要保全珍妃,多半保不下來,最終說不定還會禍延己身。多見積威,已成習慣,思前想後,那一句保下珍妃的話無論如何竟是不敢從口內說出。

“求親爸爸恩典……恩典她一個……”

“一個什麼啊?你倒是說啊!”

“恩典她一個……風光大葬。”

慈喜這才露出一絲笑容“放心吧,我不但給她一個風光大葬,也會讓她的家裡人受她的好處。這次咱們西狩,只帶一個妃子,既然她盡了節,那就把她姐姐瑾妃帶上。她很賢惠,是個賢妃體統,你該多聽聽她的話。還有,爭取讓她爲你生下龍種,你別忘了,你是兼祧兩房的,總要爭氣一些,有個後代,我纔好名正言順的廢掉大阿哥!”

宮外的人並不知道,慈喜太后已經做好了遁逃的準備,相反,隨着五大臣的處斬,彷彿朝廷再次釋放了強硬的信號,大金國誓與夷人周旋到底。

李秉衡在京城歇兵兩天,各路勤王之兵,已經調度完全,趙冠侯部一千兵馬,江西兵三千,加上他自己募的湘軍兩千合計六千兵馬。另有飛虎團部衆三千人,神機虎神兩營兵三千,一萬兩千人馬組成的大軍,向津門發進。出發前,飛虎團提出要求,找宮裡要了一口削鐵如泥的寶劍,另附幡、旗、瓶、扇、環、鉤、牌七樣器物,共合八寶,作爲列陣之用。

飛虎團中一位號稱法力高深的老師父,在將臺前表演了口噴烈火,手探滾油等神通後,照例能贏得一片彩聲。雖然在北堂、東交民巷外,類似的法術被槍炮擊潰了無數次,但總是有人相信,這些法術是真的靈驗的。李秉衡陛辭之後,帶領兵馬,高舉那口寶劍總督三軍,向津門方向前進。

他列的陣勢是以核桃頂葡萄的方式前進,最前面的是飛虎團,中層是武衛右軍由其負責監督飛虎團。隨後又是神季、虎神兩營,江西軍則負責監督這兩營,湘軍營列在最後,顯然是總督所有各部,防止潰散。

可是當天晚上宿營時,飛虎團的營房就發生了大規模逃跑時間,及至天明,飛虎團三千團丁,剩餘不到一千兩百人。這三千人選擇時,都是選的京裡最爲剽悍敢鬥,以亡命兇殘著稱的飛虎團民。

據說大多數手上都有人命,殺起二毛子、三毛子毫不眨眼。其在京城影響既壞,又不能加以刑戮。帶他們出京,目的既是爲了還京城一個太平世界,也是借他們的血勇,去和洋人拼個同歸於盡。

不想在京城裡法力無邊視洋如仇的飛虎團,當真需要他們去和洋人的兵隊死戰時,連那位吐火的老師父,都沒了蹤影。李秉衡對這個信息還沒來得及消化,第二個信息又到,武衛右軍炮標標統趙冠侯,下落不明,炮標不聽調動,已經自行脫離隊伍,去尋找自己的主官……

與此同時,津門城內。曾經繁華熱鬧的津門,此時,已經變成了一片血與火的世界。黃龍旗與飛虎團的八卦旗及扶金滅洋旗全都倒在地上,城頭上飄揚的,則是顏色圖案各不相同的泰西各國旗幟,曾經最爲擔心的事終於發生,津門,失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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