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名利雙收(上)

雨勢漸漸小了一些,雷電卻絲毫未減。一道道閃電落下,照亮了楊家各個角落。

陳錫章在書房裡喝着茶,焦急地等待營救消息,又不時地詢問范進去向;靈堂裡,幾具被白布包裹的屍體停放在門板上,一羣女人圍在死屍身邊嚎啕痛哭,剩餘的楊家男女人心惶惶不知所措,交頭接耳尋找着宋氏;十幾個男性保鏢持着棍棒守在倉房門口,臨時騰空的倉房裡,幾十個僕人手腳互相捆綁,精神委靡氣色衰敗,也在向外面看着,等待着地方官給出裁決;文氏由扣兒安撫着,倒是不再害怕,卻也知道眼下需要二嫂出來主持大局,偏又尋不到人,急得滿頭大汗;楊世達在臥室裡高聲呼喊着妻子,卻只有幾個上年歲的老僕戰戰兢兢地給他送茶,他們也在找着宋氏……這麼忙碌的時候,離開二奶奶可怎麼行?

閃電落在那偏僻的院落內,在窗紙上照出兩個交疊一處的人形,若是楊世達親至,當可一眼認出,這是自己一直想與妻子試驗可惜卻被妻子堅持拒絕的隔山取火式。

一聲驚雷之後,書房檐上的瓦被擊碎幾塊,劈啪做響地摔落於地。房間裡男子的聲音時斷時續,隨着雷聲間歇,在房間裡迴盪着。

“用這筆錢買地皮,蓋房子……大戶人家的房子他們自己會建,但是那些被買走土地的百姓,他們總要有地方去住啊。還有,未來會有更多的百姓來,他們要住哪裡?這些都是我們要解決的事。”

女子的聲音相比而言,就有些無力,如同小獸在哀鳴。

“真的會有……會有……那麼多人來買房子?”

啪!

似乎是男子在女子身上打了一巴掌,“主人的命令,丫頭只要執行就好了,哪有那麼多問題!”男子的火氣顯然很大,連續若干記巴掌聲伴隨着女子的叫聲響起,過了好一陣,男子才又說道:

“愚蠢!我說有人來買房子,自然就是有人來買。過去江寧和上元縣一河之隔,同城而居,沒什麼大區別。老百姓住上元住江寧是一樣的,士紳富戶也是一樣。可是從今天以後,兩個縣城在百姓心中,便是一天一地,我是天……江寧是地,就像現在的你我一樣。江寧的士紳富戶不會在奴變裡死絕,剩下的富翁有一些是走不了的,但是也有一些會怕,會搬家,會離開。富庶人家最需要的是秩序,只有秩序存在,他們的財產才能得到保障。這種秩序江寧給不了,我能給,所以他們自然會到上元來。這些人都是有錢的,他們來當然要買地皮,建房子。這時候買地皮,就是坐地升值的事。能看出這個商機的人不是我一個,但是時間來不及,我會給你事先弄好契約,錢先欠着。反正……也不怕你跑掉。”

掌聲再起,女子的叫聲更大了些,甚至連雷聲都有些壓不住了。

“這筆地皮就是楊家由你掌舵之後,第一筆大生意,有我這個官給你撐腰,你什麼都不用怕,只等着發財就是。你能給他們帶來財富,能給他們帶來希望,沒人會質疑你,動搖你的家主之位。本官保證,未來一年之內,你將是江寧城最成功的女商人,也保證你有面子!沒人會知道,你是我的丫頭,當然,這是建立在你聽話的基礎上。如果你敢背叛我,就會像現在這樣!”

一聲震天響的雷聲,伴隨着女子一聲壓抑不住的叫聲響起,顯然女子已經得到了警告,瞭解到背叛的可怕後果,近而哀求不已。

一陣沒好氣的敲門聲響起,體軟若酥的宋氏驚叫一聲,想要推開范進,卻被他死死按住,“沒事!現在這裡我最大,就算被人看到,也沒什麼打緊。”

他又朝門外喊道:“打擾男人辦這種事,是非常不禮貌而且危險的行爲,信不信我把你拉進來一起辦了!”

房門推開,盤瓊邁步而入,挑釁似地看着兩人,又挺了挺胸脯,大有:快來快來的味道。隨後朝范進一笑:“師父……陳少府等的很急麼,你不能在這裡耽擱太久。至於這老女人,晚上再寵幸她也不晚啊。徒弟還不曾有過男人,自然不知道你們男人被人打斷是什麼滋味,要不我回去問問林獠,看看她怎麼說?”

即使是面對丈夫,宋氏也是有着許多要求的。比如必須用香薰了,不能有酒味蒜味等刺鼻味道,更不能有其他女人的香氣,絕不會像現在這樣軟語哀求。再說當下公爹的屍體還停着,法事未完,經歷了一場奴變,家裡又死了幾個親人,怎麼看也不是做這事的時候。

可是面對丈夫她可以拒絕,面對主人的要求,她只能選擇服從。家裡的男人與丫鬟們找樂子時,同樣也是隨自己心意,不會管丫鬟的感受,現在不過是主客易勢,非常公平。至於被人撞破,做丫鬟的還能說什麼?自己撞破丈夫和丫鬟做這事時,還會把丫鬟打得遍體鱗傷鬼哭狼嚎,這小丫頭比起來還算客氣的。

宋氏本來也想過與這位年輕英俊的縣令發生點什麼,可是絕對不是以眼下這種姿態,更不是眼下這種時候。丈夫還在病牀上,自己卻已經爲另一個男子佔有,此時的一切於她而言,應該算是一種折磨。

以其性子來說,本該是痛不欲生,甚至萬念俱灰纔對。可此時她心中的感受卻並非是難過,而是一種莫名的滿足乃至期待,彷彿這一切早就該發生,現在纔到這一步已經是辜負了無數光陰。

難道自己的本性竟是如此?遇到真正強悍的男子,自己就心甘情願做他的奴婢,任他擺佈?乃至越是擺佈,自己越是歡喜?雖然房間裡沒有鏡子,但是想也想得到,自己肯定是滿面潮紅,天下間最好的胭脂,也妝點不出此時的美麗顏色。

她看看盤瓊,忽然展顏一笑,大方地站起身,讓她看着自己那豐盈雪白的身軀,朝范進耳邊吹了口氣道:“小姑娘說得對,在這裡不得盡興,今晚上奴婢施展開手段,保證讓老爺像神仙一樣。現在咱是不是得出去,跟陳少府面前演戲了?小姑娘啊,如果你想知道男人的事,就來問我,我會教你的。”

她說着話開始穿起衣服,望着身上的重孝,她心頭一酸:阿翁,對不住了。到了地府,媳婦給你賠罪就是,可是我……沒有其他路可走了。

范進笑道:“我相信瑾兒的手段,好好唱,把戲唱成了,我保你名利兼收。”

“老爺又何嘗不是人財兩得?”

宋氏終究不是扣兒,要想讓她做個低眉順眼只聽話行事小丫頭簡直比登天還難。心裡怎麼想是一回事,在盤瓊面前,她要保住自己的面子和地位,在范進面前,更要保持自己的魅力。穿好孝衣就忍不住拿言語來撩撥着范進,明明是頂撞,偏又帶了點媚態。尤其是在剛剛親密接觸的二人來說,這種姿態就更迷人。

“小狐狸,我這還沒完事你便叫停,現在又來撩撥我,信不信我乾脆哪也不去了,就在這先舒坦了再說!”范進的巴掌在她屯上又拍了一記,宋氏微笑着挽着了范進的胳膊,“做家主的寵幸奴婢,可不就是看上那股子妖勁?小姑娘你說對不對?”

盤瓊哼了一聲,來到范進身邊,糯糯地叫了聲:“師父……你方纔說要辦了徒兒?不知道是怎麼個辦法,什麼時候教教徒兒啊。”

“不許淘氣!先出去見陳少府,你別露面,記得把你們的人叫來當證人。”

一身孝衣的宋氏出現在陳錫章面前時,那股子媚勁已經消失,滿面愁容的樣子,倒是符合孝婦加苦主的樣子,絲毫看不出方纔剛剛來了場神女襄王之會。陳錫章與宋氏之前也認識,彼此算是點頭之交,見面寒暄一兩句,宋氏就按着范進吩咐,指控馮邦寧未經牙行,強買楊家蘇木、象牙。

陳錫章對於這種指控自然是一個字都不信,他也是多年的地方官,於民間貿易並不陌生。楊家自身又不是專門負責與夷商貿易的攬戶,和暹羅使臣做生意,本來就是打擦邊球,吃關係飯。靠絲綢換來的象牙本身變不成錢,江寧雖然是陪都,但是那麼大數字的象牙蘇木市場也消化不了,真正有能力拿下這些貨物的,也就只有馮邦寧。

而馮邦寧這種人做生意,還需要經過牙行?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他買東西肯付錢就已經是良心發現了,怎麼還可能指望他走官方手續。現在拿這事來告他,那根本就是沒事找事,看來楊家已經找到了范進作爲靠山,爲這個靠山衝鋒陷陣不惜一切。

看看宋氏,再看看范進,楊家到底是付出什麼代價換的碼頭,就有些可疑。但是這種事說到底跟陳錫章關係不大,當下而言,他犯不上爲生活作風問題找范進麻煩。只是這官司既然要打,該走的流程總要走,他猶豫着問道:“既是官司,不知楊家可有證人?”

“證人自然是有的,少府稍候,證人馬上就到。”

范進走出去時間不長,將一個身材高大強壯,如同一尊鐵塔般的夷人帶進了房中。來人朝陳錫章行了個禮,以一口流利的官話道:

“暹羅通事瑞恩斯坦給陳大老爺見禮。我可以作爲證人,證明我們與楊家的交易完全是在貴國的法律契約之內完成的,並沒有任何違反之處,如果楊家有需求,我們可以給貴國的禮部上書,闡明這次交易的具體過程,爲楊家這種合法商人佐證。”

看着這名爲瑞恩斯坦的大漢,范進滿意地點點頭,官話夠流利,舉止儀態也足夠謙卑,符合一個貢使的身份。雖然破綻是有的,但只要不是存心找麻煩的,大體上敷衍過去綽綽有餘。

盤瓊雖然是這次行動名義上的負責人,但真正掌握部隊的,還是瑞恩斯坦。這個高大強壯的泰西人據說是一位貴族,一向自稱爲伯爵,但是這位伯爵顯然生活得並不如意,以至於和他的手下淪落到成爲僱傭兵,靠武藝換錢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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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本身受僱於西班牙呂宋總督,討伐林海珊和她的部下。但是西班牙一向有着欠薪的習慣,對正規軍尚且拖欠何況是僱傭軍。相對而言林海珊不但付真金白銀,開的價碼也遠比西班牙爲高,視榮譽及忠誠爲生命,堪稱僱傭軍道德典範的瑞恩斯坦伯爵也就成爲了林氏艦隊的衝鋒隊長。

林氏艦隊裡有大批的佛郎機人、東洋人,堪稱海上多國海盜聯合軍,瑞恩斯坦在林氏能在這種隊伍裡坐穩交椅,自身本領自然不弱。除去過硬的軍事技術,與人打交道的本事也不差,這次以使者身份貿易的是暹羅人,西班牙海盜藏在後面,擔任通事與官府打交道的則是瑞恩斯坦,盤瓊並沒露面。楊家的官司要打,少不了瑞恩斯坦這個夷人代表出面斡旋。

單純一個商賈告馮邦寧是一回事,涉及到夷人貢使,又是另一回事。一宗商業貿易上升到兩國邦交層面,那就可能牽扯到禮部,地方官府就算想爲馮邦寧幫忙,也得考慮下是否值得。陳錫章當然怕馮保,但他同樣也怕惹上貢使的麻煩。明君賢相萬國來朝的大好局面,如果被一個府丞給破壞了,破壞的原因還是爲了維護一個太監的侄子,那他的仕途差不多就到頭了。

看到范進把夷人的通事都找來替宋氏站臺,陳錫章就越發懷疑兩人的關係,越是如此,他越不敢胡亂偏袒誰。原本存在楊家的銀子,現在怕是也不好取了。就在這當口,一名上元縣的公人走進來稟報,馮邦寧已經帶到了縣衙門。

陳錫章聽到這消息,總算放了心,只要馮大少沒事,自己的烏紗就沒風險。范進此時已經問道:“少府,馮公子已經帶到,這人是您來審,還是下官來審?”

“退思說笑了,票既然是你出的,自然是你來審,本官怎能越俎代庖?一切由你做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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