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也是一言一句,絲毫不管堂下還有衆人。“哈哈”李熙陽只得乾笑一聲,說道“好了,鬧也鬧夠了,該談正事了。”這句話是對堂下衆人說的也是對着青袍老人說的,作爲一族之長,再要是讓他說下去,可真就有點丟人了。
青袍老者見李熙陽開始說正事,也是不再多言,正襟危坐的坐到李熙陽左側。而堂下衆人有了武癡的前車之鑑也是安分了許多。
“把東西拿上來吧。”李熙陽說完,後堂便出來一僕人,手端一個木盒,走到了李熙陽面前。
李熙陽微微揮手示意。僕人便躬身走到堂下,打開盒子,只見盒子中央靜靜的放着倆塊石頭,這石頭一看就不是普通之物。全身呈淡紫色,並有絲絲金色紋路,靈氣濃郁。
堂下衆人也是一一見過,有甚者都拿在手上觀看一番。
“通體淡紫色,且呈現金色紋路,隱隱有靈氣溢出。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也就是中等偏上的靈石罷了。”說話的是堂下的一位老者,單手撫須,信誓旦旦。
李熙陽聽着微微點頭道:“確實。”
“那一塊靈石有何問題?雖說族中靈石稀少,但也未免有點小題大做了吧?”堂下又響起一道迴應。
“這塊靈石不是族中的,是族老雲遊時意外發現的。而且附近有一靈石礦脈,具體多大還有待探知。”李熙陽淡淡的說道。
李熙陽說完,堂下衆人也是精神起來,一掃原先沉悶的心情,或是喜悅,有或是震驚。
本地靈石礦脈,如何不讓他們興奮。自從李家進入這片空間就發現這裡靈氣稀薄,平常的練功都是靠的族中在神魔大陸時收藏的靈石。
雖說李家對靈石進行嚴格的管制但李家來了這片空間少說也有萬年了,這萬年耗費掉的靈石可不是少數,繞是你李家以前是豪門大族,萬年下來靈石也是所剩無幾。
靈石的缺乏只會導致下一代李家族人的實力下降,在這混沌空間中,實力就是生命。
就在衆人欣喜的時候,李熙陽接着更是爆出一個驚人消息。“就在最近探測時,族老發現礦脈中可能存在摺疊空間,疑似通向外界。”
李熙陽的一句話就像個**,頓時在堂下引起了劇烈反響。大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形式。原先因爲發現靈石礦脈的消息而露出的笑容頓時煙消雲散,堂下的各位長老,管長都呆坐在那裡,每個人都能感覺道自己心臟在強有力的快速跳動。
萬年前,自從李家進入這片空間便一直在探索如何出去。萬年的探索讓李家族人越來越心灰意冷。他們發現這片空間似乎存在着一種空間壁障,就彷彿像一塊玻璃罩子將他們倒扣在裡面,根本出不去。
即便是有實力強橫的李家先祖撕裂空間,迎來的卻是無盡的虛空以及狂暴的虛空風暴。
隨着一代一代人的死去,一代代新人降生。慢慢的李家族人也就認清了現實,開始在這裡繁衍生息。但是慢慢的發現,這裡更是靈氣稀薄,靈氣彷彿定量一般,吸收一點就是少一點。以至於現在的族人實力是一代不如一代,心中曾經想的等實力強大之後,強行突破空間更是不可能了。
如今聽到李熙陽說有可能出去,如何不欣喜,數萬年的等待終於有了回報。
想想出去後,那靈氣自是不用說,等到你實力登上神魔大陸巔峰,呼風喚雨,那纔不枉在世間走一遭。
驚呼聲終於爆發出來,議事廳的衆人看着李熙陽,震驚的不知言語,只有強壓住心中欲噴發而出的感嘆,慢慢的大廳重新回到寂靜。
“族長,這…這是真的嗎?”李天賜激動的問到。這句話不僅僅代表着自己的疑問還代表了堂下數十位李家族人的疑問,堂下衆人紛紛停止討論,望向李熙陽。
李熙陽看着衆人殷切的目光,環視一週,即便是未有謀面的低微管長都會停留幾刻,都是李家的子孫,即便你不爲李姓,身體中沒有流淌着李家的鮮血,但在這萬年來,你們早已與李家融爲一體。
李熙陽心情沉重的說道: “只不過,摺疊空間不穩定,不能容納太多人。”
站在最末尾的管長們笑容漸漸消失,臉上由開始的興奮變成呆滯再變爲了對自己的悔恨、自責,心中埋怨着老天怎能如此弄人。人數既然不多,自然是輪不到自己。再想到族中的大老爺們一走,自己將會面對着殘暴的獸人,臉上又是顯出一絲懼怕。
李熙陽自然是看在眼裡,繼續說道:“十人已是最大限度。而且獸山可能也要插手。實力越小把握越大,我已經和獸山商量好了,會舉行一次大比,勝出的十人出去.”
李熙陽自顧自地說着,絲毫沒有關注堂下長老們逐漸微沉的臉色。
“憑什麼要和獸人平分,你這是出賣家族利益,我要彈劾你。”堂下一位長老站起身來急躁的咆哮道。
“就是,我們什麼時候怕過獸山。”又有幾位長老附和道。
畢竟這可不是搶槍軍備,分分財產的小事,雖然李熙陽貴爲族長,但在沒有經過長老會決議就擅自決定確實不合規矩。人數本來就少還要分給獸山幾個,長老們的心情自然不好。
還沒有等到李熙陽說話,身後的青衣老者便搶先說道:“這是所有太上長老的決定,怎麼還有意見嗎?”
青衣老者來到四象殿只說過倆句話,但每一句都是這麼的強勢。
話音剛落,場面便瞬間安靜,正如李熙陽先前開口宣佈消息時的安靜一樣,安靜之中夾雜着些許沉悶。這種不是因爲是誰開口說話,也不是話語有多強勢,而是話中的太上長老。
對與李家而言,長老自然是掌管李家的最大職位,即便是族長在大多數長老的質疑下也不能隨便執行法令。而對與長老而言,太上長老纔是真正的掌權者。每一位太上長老實力都是深不可測,平時都不會插手家族事務,一心向道。
但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得被尊爲法令,因爲他們纔是李家能夠與獸山並存的柱石。像這樣的人物又有誰敢質疑。
先前質問李熙陽的長老壓抑着自己變得有些急促的呼吸聲,緩緩的坐到了椅子上,不再說話。
當下大廳中氣氛着實尷尬,又從新回到寂靜,所以青衣老者向李熙陽看了一眼。李熙陽心領神會,開口說道:“這件事既然是全族的大事,那麼全族人都可以參加,不論身份高低,只要你夠資格都可以參加與獸山的大比。都下去準備去吧。”
這次會議便就此結束,會議內容即便在如何令人震驚,退場依舊是有理有序。李熙陽作爲族長自然第一個出門離場,之後便比較隨意許多,三倆成羣,交頭接耳看樣子還在念叨着與獸山大比的事。
李元昊與李天賜並排而行到四象殿門口便就此分離,李元昊住處因與四象殿不遠就沒有準備什麼騎行工具,一人趁着月色向着家中趕去。
李元昊回到家中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到自己的臥房,而是先去看了一眼李梵天兄妹。李梵天早已是進入夢鄉,倆腿及其不雅的夾着被子打着呼嚕。李元昊對此早已見慣不怪,李梵音房間緊挨着李梵天,李元昊爲李梵音掖掖被角,久經邊塞風沙吹打的滄桑臉龐滿是慈愛。
或許是因爲自己駐守東疆,聚少離多,自己這倆個孩子更加的依戀自己的母親,反而對自己這個父親有些許畏懼。
而自己又是一個脾氣暴躁的性子,李梵天兄妹倆一旦闖禍就是非打即罵。與孩子之間更是沒有什麼時機好好談談心,可是誰家的父親又不疼愛着自己的孩子,每次自己打罵過後都會在臥房一陣後悔不安,回想着自己剛纔那裡是不是下手太重了,每次都讓林悅琦去看望一下。
李元昊想的微微有些出神,林悅琦披着衣服進來,悄聲對着李元昊說道:“怎麼還不會去啊,一會把梵音吵醒了。”
李元昊摟住林悅琦的肩膀,附耳說道:“這就走。”
林悅琦伸手在李元昊腰間掐了一把,撒嬌道:“你個老不羞,一會讓孩子看見。”
李元昊低身直接把林悅琦抱在懷裡,嚇得林悅琦險些叫出聲來,“那就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