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萬妖族士兵竟然在這片刻時間就只剩下了不到兩萬人數,聽到頭領下令撤退,妖族士兵趕緊匯聚到一起,向着蒼狼山谷的出口衝去。
人族士兵棒打落水狗,死死咬住妖族不讓他們離開。那些開始被妖族壓着打的天劍宗弟子,很是不會放棄這種機會,不管是殺紅眼,還是爲了那些死去的師姐師妹們報仇,都不允許讓妖族逃離。
戰爭依舊繼續,甚至更加的慘烈,妖族士兵在絕境之中爆發出強橫的實力。在一個元嬰強者的帶領下,組成一個由妖族士兵構建的人牆。將緊緊咬住妖族大部隊的人族死死攔住,他們面對着人族的怒火自然不會活下來。
“兄弟們,都堅持住,我們哈散爾部落沒有懦夫,部落裡的親人會以我們爲榮。”那位元嬰強者聲音高昂的喊着,激勵着留下來的妖族士兵。
“立盾。”妖族將軍一聲令下,妖族士兵們紛紛拿出一件巨大的盾牌立在自己的身前,一件件的盾牌相互緊挨着,組成一個兩米高的鐵牆。
“殺,殺了他們。”人族怒吼着向着盾牌鐵牆砍過去一刀一劍,可是盾牌後面的妖族士兵死死咬着牙關堅持着。
有人忍不住高高的飛躍起來翻過盾牌鐵牆,但是還沒有落地就被那位元嬰強者抹殺了。
“讓開,讓我來。”然茗說着,衆人紛紛讓開一個通道。然茗的實力已經在這樣戰爭中得到認證,天才之名名副其實。
然茗手指掐動:“萬劍歸宗。”然茗一出手就是天劍宗的知名秘術,在她的身後天地靈氣驟散聚集,憑空凝結成一道道飛劍,數量越來越多足足成千上萬把。
“放…”然茗結成法決的雙手突然向着盾牌鐵牆一指,她身後的萬劍直接脫離束縛,向着盾牌刺入。
靈氣化爲的飛劍原來就沒有實體,那些厚重的盾牌鐵牆如何可以阻擋的住,直接被穿透過去。
“爆…”然茗脣齒微啓,如同春雷綻放。上萬的飛劍突然爆炸起來,就如同幹炒黃豆一樣,發出“啪啪”的響聲。
“啊。”就算是妖族士兵在皮糙肉厚也無法承受住靈力的爆炸威力,紛紛直接就被震的七竅流血,血肉橫飛。
“啊…小丫頭你找死。”那位元嬰妖族頭領披頭散髮的衝裡面衝了出來,身上都是一道道的傷痕,對着現在自己面前的然茗一臉恨意。
“啊嗚…”他竟然擡頭對着天空發出一聲狼嘯,直接顯現出他的本體,一隻體型巨大的蒼狼。淡紫色的毛髮,一雙豎眼,充滿着野性的味道。
然茗臉色有點發白,這並不是因爲看到蒼狼害怕引起的,而是前面施展出天劍宗的秘術以及與兩位妖族元嬰強者大戰一場,使得她暫時有點靈力不足罷了。
蒼狼顯現出身形,直接對着然茗衝去,一個狼撲不知道有多少人族弟子被四隻爪子砸死。人族士兵手中的刀劍竟然刺不進去分毫,那皮毛就像是鎧甲一樣,堅硬無比。
蒼狼的目標是天劍宗的然茗,面對着人族士兵的攻擊也不在乎,直接尾巴一甩將人族士兵摔在一邊,便向着然茗撲來。
利爪上面閃耀着淡淡的光芒,蒼狼作爲元嬰強者每一個身體都是法寶一樣。就在蒼狼即將撲在然茗的身上時,從人羣之中衝出一個男子。
天劍宗從來沒有男子,那麼看他的衣袍竟然是雲頂宮的弟子。正是那位性格驕傲自滿的雲頂宮弟子,曾經還與李梵天在大帳中爭吵一番。
“畜生,怎敢在此放肆。”雲頂宮弟子大喝一聲,持劍來到然茗面前,正好將然茗牢牢的護在身後,就像是英雄救美一樣。可是他並沒有看到然茗眼中的不屑,還真的以爲只要這樣就可以在然茗的心中留下一個好印象。
“吼……”蒼狼發出一聲吼叫與雲頂宮弟子打在了一起,雲頂宮弟子同樣是元嬰期的實力,與蒼老實力相當,但是妖族化爲本體全身堅硬如鐵,一邊是雲頂宮弟子的全力一擊也只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點點傷痕,無傷大雅。
蒼狼憑藉着多年的沙場經驗壓的雲頂宮弟子打,然茗體內的靈氣稍微的恢復一些,再也看不上去,拿起她的寶劍與雲頂宮弟子圍着了蒼狼。天劍宗的劍法名揚天下,雲頂宮也是用的一把寶劍但是如果與然茗比起來真的是差了很多。
然茗趁着蒼狼被雲頂宮弟子吸引住,直接飛身起來,手中的寶劍高高上揚,竟然隱隱有了雷鳴聲音,一絲絲的電流在然茗手中的寶劍縈繞。然茗下手招招致命,一出手便又是天劍宗的秘術,一道閃電如同天譴一樣,直接從然茗手中的寶劍中射向蒼狼。
蒼狼在戰爭中便隱隱感覺到一陣危機感,急忙逼退雲頂宮弟子,向着遠處逃遁起來,可是依舊還是慢了一步,一隻淡紫色毛茸茸尾巴被閃電直接擊中,竟然斷成兩節。蒼狼發出一聲慘叫,向着遠處逃遁,妖族有了這一次拖延大部分的妖族士兵都逃出了蒼狼山谷。
人族士兵並不會這樣放過他們,依舊緊緊追着妖族。“窮寇莫追,全軍聽令趕緊打掃戰場。”李梵天下令道,雲頂宮弟子紛紛回來,準備救治受傷的弟子。三將軍也是多年的老將軍了,這種淺顯的道理還是知道的,同樣命令大趙王朝的士兵回來,不再追擊妖族。
蒼狼山谷原本在大戰王朝地界上並不出名的一個小地方,沒有想到第一次的大規模作戰竟然是在這裡,天劍宗軍隊在之前被妖族包圍的時候大概傷亡有一萬左右,之後有了雲頂宮以及大趙王朝的支援傷亡便小了不少,三個勢力加起來只有一萬左右。而妖族整整六萬人馬估計逃出去的都不到一萬。殲敵五萬妖族精銳這在大趙王朝的歷史上也是很少見,足夠讓那些廟堂上的政治家們奮筆疾書上下呼告了。
蒼狼山谷近七萬的屍體,用屍橫遍野都是小瞧了,基本上活着的人每一步都是踩在層層屍體上面的。激烈打鬥的時候人們還不覺得,現在有了空餘時間,看到如此屍山血海的樣子,那些第一次上了戰場的人,紛紛嘔吐起來。
原本就是力竭的士兵,在妖族撤退後久久緊繃着的心絃終於放下,紛紛跌坐在屍體上面,也不管什麼殘肢斷臂,鮮血淋漓只要是坐了上去死活也不願意起來。
與三將軍和天劍宗長老對手的妖族聖人也付出了一點代價之後離開了戰場,同樣上空之中,哈達對着老張頭說道:“我也要走了,這場戰爭就算是你們贏了,不過下一次再遇到就不會和你在這裡坐的了。”
一場大戰漸漸落幕,活下來的人族士兵開始打掃起戰場,將那些同胞的屍體與妖族的分開,以後等到戰爭結束還要送到他們的親人手中。而李梵天已經來到了一處高地,哪裡沒有鮮血沒有屍體,但是從上面可以清晰的看清楚蒼狼山谷中的煉獄慘樣。被分揀出來的妖族屍體被扔在一處,築成數十個罕見的京觀。
三將軍以及天劍宗的然茗和那位聖人境界的老嫗同樣站在那裡,作爲傷亡最多的天劍宗,然茗以及那個老嫗心中並不好過,只是站在那裡不說話。
“這次雖然我們有些損失,但是妖族比我們損失還要大的多,也算是勝利。”三將軍對着衆人說道,想要打破這種尷尬沉悶的氣氛。
“有些損失,我們天劍宗整整傷亡了一半的人數,那都是我宗門內的精英,怎麼可以和那些妖族相比。還有怎麼你們過了這麼長的時間纔會來支援我們?”那位天劍宗的老嫗對着三將軍責問道,在她的眼中只有三將軍帶領的大趙王朝士兵纔可以與他們談談,至於雲頂宮他們根本沒有看在眼中。
“這不怪三將軍是我讓人等到將妖族包圍之後才進攻的。”李梵天最看不慣天劍宗自命比天高的人了,當下站出來說道。
“你?”老嫗轉頭看向李梵天,真是沒有想到會是一個雲頂宮弟子不讓人前來支援自己,生氣的說道:“小子,你知道我天劍宗人因爲你的錯誤指揮死了多少人嗎?”
“錯誤指揮?”李梵天對老嫗的指責嗤之以鼻,反問道:“敢問婆婆你知道兵法嗎?孤軍深入可是兵家大忌,你天劍宗被妖族團團包圍,難道也是我的錯?”
“好小子,你還敢頂嘴,區區一個彈丸之地的宗門真的就以爲自己厲害的不行,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敢把你殺了。”天劍宗老嫗氣呼呼的對着李梵天說到,不管是她的身份還是實力,已經很少有人敢這樣對他這樣說話了。
“連自己的錯都不知悔改,天劍宗我看也只能以勢壓人了。”李梵天說完轉頭就走,也不管老嫗會不會殺了他。
“找死。”老嫗唸叨一聲,突然對着李梵天的後背揮出一掌,可同樣一直看着老嫗的三將軍也同樣出手攔了下來,對着老嫗說道:“做人可不能倚老賣老,就憑你剛纔的行爲你就可以算你暗殺同門,即便你是天劍宗的長老,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三將軍說完同樣拂袖而去,只留下老嫗一人在這裡氣的臉色發青。
然茗看着前面正在下山的李梵天,對他滿是興趣,這個少年與自己同樣的年紀怎麼對兵法瞭如指掌,對年沒有遇到對手的然茗,突然心中有了一點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