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開頭難,自從有了第一次,李梵天便成了李子明府邸的常客,但是這種幸福的時光並沒有維持太長。李梵天今日早早的就回到了自己家,狼煙軍團大將軍府終於時隔多月再一次的熱鬧起來。
李元昊在大比時候因爲林悅琦被那位太上長老打傷,之後一直在將軍府中養傷,李梵天也時常會回來看看李元昊,但是他始終沒有扳回來住,而是在族長府中生活。這種事情一直都是常事,李元昊也沒有特地的非的讓他回來。
但是今天他早早的就將李梵天從族長府上叫了回來,原因就是李熙陽從獸山傳來消息。今日,他將會與白陀等人一起前來李家族地。這或許是獸山與李家和好之後的第一場互訪,林悅琦肯定是要跟着回來的,住的地方自然就是將軍府了。
而幾個月沒有住人的族長府自然需要好好打掃一番,雖然每日都會有下人打掃,但是自己做與別人做怎麼也會有點區別的。
可是當他們真正的打算幹活的時候,卻發現真的沒有什麼可以下手的。房間裡的擺設還是與離開時一樣,地面也都被下人們打掃的一層不染。父子兩個兜兜轉轉也沒有找到可以乾的活,至少是可以讓它變得更加好的活。想來想去,還是李元昊提議要不在院子里弄幾個盆栽?
李梵天覺得可以,兩人說幹就幹,可是在寒冬中還可以茂盛的盆栽一向種類稀少,所以整個李家族地便被父子兩個人一番掃蕩。族地中的長老以及各位將軍都知道了今天獸山來訪的消息,老祖李奇龍對這件事十分的上心,在這種前提下,李梵天父子兩幾乎將整個族地所有名貴的盆栽都搬到了將軍府,那些受害者也是敢怒不敢言。
大將軍府的院中已經擺滿了各種盆栽,奇花、異草、怪石,琳琅滿目。尤其是其中還有幾株奇花異草已經泛出了絲絲琉璃光彩,已經是處於天材地寶了,怪不得李梵天從人家哪裡搬走,人家一臉心痛的樣子。
李元昊站在門口就可以聞到一陣一陣撲鼻的香味,在這種嚴寒的冬天真是難得。“快想一想,還缺點什麼?”
李梵天早已經累壞了,哪裡還想幹什麼活“哎呀,爹啊。是娘回家,她又不嫌棄你,你弄這麼多幹嘛啊?”
可是沒有想到被李元昊一巴掌打在腦袋上“這不是你孃的爹來了嗎?我們這還是第一次見面啊。”
李梵天一臉古怪,沒想到李元昊竟然會因爲白陀的到來而有了緊張。
“你別這樣看着你爹,等你結了婚就知道了。”李元昊似乎想起什麼,問道:“對了,你和溫婉姑娘現在怎麼樣了?打算什麼時候叫來吃個便飯啊,我和你娘還沒有見過呢。”
李梵天害羞的擺擺手“過幾天,過幾天。”
兩人都懷着一種激動的心情期待着這一場久別重逢,時間是漫長的,但是他並不會來遲。直到李梵天聽到大門外傳來一陣馬車駛來的聲音,他急忙出門看去,正巧遇到李梵音從車廂內下來,他衝着院子裡的李元昊喊道:“爹,娘他們回來了。”
話音剛落,李元昊走了出來,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馬車邊上的林悅琦。許久未見,兩人雙眸相顧,並沒有什麼你儂我儂又或是無語凝噎的場景。
李元昊微笑。
林悅琦亦是微笑。
“回來了?”
“是的,回來了。”
兩人如此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是彼此視線從未離開對方,直到白陀從車廂中走了出來,說道:“怎麼,不讓我這樣一個老人家進去坐坐?”
李熙陽一直跟着他們,現在走出來,說道:“走,我們進去說。”
由李熙陽帶路,一行人走進了將軍府,這次獸山前來的使團人數並不少,但是大多數都被李家安排到了別處,只有白陀跟着林悅琦來到了這裡。所以說這裡面只有白陀這樣一個外人,但是他也並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外人。
林悅琦與李元昊並肩而行,剛剛踏進大門就聞到了撲鼻的花香,看着院子中擺列的一處處盆栽,林悅琦問道:“這都是你弄的?”
李元昊點點頭“總覺得院子裡有點空,就想起來弄點這東西了,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林悅琦看着一盆盆品種不同的盆栽,也覺得挺新鮮的“確實挺不錯的。”
“你喜歡就好。”李元昊說着伸手握住了林悅琦的小手。但是林悅琦卻不動神色的躲開了。
李熙陽帶着白陀四處逛了逛,兩人有一句每一句的閒聊着,但是大多數還是李熙陽一人說話。
“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可要常來坐坐啊。”李熙陽一直以來都與白陀關係挺好,說話也不避諱什麼。
“誰和你一家人啊,我和你沒有半點關係。”白陀沒好氣的說道。
白陀轉了一圈也沒有什麼事做,而身後的衆人早已經閒聊起來,哪裡顧得管他,這就讓他有點受了冷落的感覺了。
白陀停下腳步,對着李熙陽厭煩的說道:“不看了,不看了,先去找李奇龍那個傢伙去。”白陀說話聲音不大,但是身後的衆人也能聽的清楚。林悅琦看到白陀轉身要離開,忍不住的輕聲叫住了他:“爹。”
白陀轉頭看着林悅琦的眼神,無奈的說道:“放心吧,爹知道了。”還在獸山的時候,林悅琦就對他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來了李家要好好說話,別動不動就打架。
……
白陀離開將軍府就隨着李熙陽來到了四象殿,今天李奇龍並沒有和那羣孩子們在這裡玩遊戲,而是在院子裡支起了一張小桌,親自燒起了酒喝。這些時日他可是過的當真舒坦隨心,基本上是想起什麼就做什麼,也不會因爲老祖的身份就畫地爲牢,坐在高位像那祖宗牌位一樣讓人祭拜。
李奇龍見白陀走進門來,起身迎去“不知獸王對我李家的招待滿意不滿意啊?要是不滿意可得多多擔待啊。”
白陀一向對李家沒有好感,不管是前幾次的大戰,還是李家曾經利用過林悅琦,這都讓白陀覺得李家人都是一羣狡詐的白眼狼。要不是自己的女兒就是喜歡上了一個人族,他就算是拼的獸山元氣大傷也要滅了李家。
“別整這些虛頭巴腦的,有什麼話就趕緊說。”李奇龍尷尬的笑了笑,讓白陀以及李熙陽入座,爲他們倒了一杯剛剛溫好的熱酒。就是陳年佳釀,尤其是經過加熱,酒香更是四溢。白陀也不謙讓什麼,拿起來就喝了一杯。
“獸王,你覺得天兒說的是真的嗎?”李奇龍首先開口問道。
白陀沒有形象的巴喳巴喳嘴“你覺得是八九不離十,在我們獸山傳承上也記載過有着樣一位大神,甚至現在我們依舊信仰他。”
李熙陽到達獸山時,已經原封不動的將李梵天告訴自己的事都說給了白陀聽,尤其是關於那種不可思議的遠古大神。
李奇龍點點頭“我李家比不上你們獸山,我們對這種遠古神魔少有記載,即便有也是多半也是前人憑空杜撰的。”
“其實都也常不多,我們也只是聽上一代傳下來的,誰知道是真是假。”白陀又喝了一杯酒,他覺得還挺好喝的。可是他看見身邊的李熙陽一直不動手,突然問道:“你怎麼不喝啊,不會酒裡有毒吧?”
白陀說出這話,李熙陽連忙擺手“怎麼會,我只是天天喝,喝的有點膩了。”
白陀微微低頭看着李熙陽從不離身的酒壺,沉默不言。曾近在獸山包圍李家族地的時候,李熙陽與白陀有過一場大戰,白陀只是一拳就打傷了李熙陽的經脈,從此每當他看到李熙陽的時候就會見到他總是拿着一個酒壺,想來白陀現在喝的酒正是李熙陽用來蘊養經脈的靈藥了。
“那不知道獸王對這件事怎麼看?”李奇龍再次對着白陀問道。
“能怎麼辦,既然梵天說是隻能他自己出去,那就讓他自己出去嘍。”白陀輕鬆的說道。
“我是說關於那位白衣女子的事,如果天兒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個空間不是還隱藏着一個神秘的強者,甚至是最強者。”
白陀自然知道李奇龍擔心着什麼,面對着這樣一個身在暗處的強者,誰也會有點愁,但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李奇龍點點頭,目前似乎也只有這樣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