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李梵天所在的空間不同神魔大陸,但是卻也有晝夜之分。距離學堂上的那場鬧劇已經過了七個時辰,李梵天也在春滿樓待了整整七個時辰,李梵天實在不清楚女人都在聊的些什麼,要不是自己催促的緊李梵音估計還不知道要聊到什麼時候,現在的混沌世界早已經白日西落,步入夜晚。
經過一天的勞作,人們早已是拖着疲憊的身軀進去夢鄉。同樣,對於李家族長一脈所居住的昊天閣依舊如此,只剩下還有幾隊守夜的下人。
“嘎…吱”李梵音慢慢的推開房門,小腦袋伸進房門縫隙中左瞧瞧右看看,悄悄的說道“哥,沒有人,爹孃都不在。”
“啊,幸好爹孃不在,估計也是睡下了。”李梵天小手拍的胸脯從李梵音身後鑽了出來。
“哥,我說你怎麼會去春滿樓啊,原來是不敢回家了,那以後不會我們都這麼晚回家吧。”李梵音問到
“要不怎麼辦?上次爹知道了我氣我老師,那是一頓狠打啊,這要是再讓爹知道了還不打死我。”李梵天輕聲進門說道
“天兒,你是不是又闖禍了?”就在他們兄妹倆你一言我一句說個不停的時候,一個讓他倆熟悉的聲音響起。
李梵天嚇得汗毛炸立,怔了一怔,片刻大呼道:“啊…爹孃,天兒知道錯了,天兒不該頂撞老師。’李梵音聽到聲音也是嚇了一跳,眼睛左瞅瞅右看看尋找聲音來處。
李梵天說完,等了許久見始終無人說話,便又擡頭望了望,這一望大廳裡靜悄悄的也沒有個人影。“難道我幻聽了?不應該啊,我才十五歲啊,難道是未老先衰?”李梵天不解的自言自語道。
“咯咯,臭小子,還未老先衰,老孃在你的身後呢。”一道調笑聲從李梵天背後傳來,隨後李梵天便感覺自己那軟嫩的小屁股蛋子被輕輕拍了一下,分開之時還不忘捏了一把。
李梵天屁股一緊,急忙轉身。定神一看,只見一位美少婦雙手抱胸,一雙小眼神也是親暱的看着他,“咯咯”的笑着,身體亂顫,看來一時半會也是停不下來了。
李梵天伸手拍拍自己胸脯,悄聲的說道“還好,爹不在,”
“說吧,又惹什麼禍了”原先那位美少婦也停止了笑聲,緩緩的走到大廳。
李梵天在族中可是出了名的頑皮,幾乎每天都會給你惹出什麼禍來,也幸虧他是族長最疼愛的長孫,再加上其父親李元昊在族中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手下也有數十處資產,更有狼煙軍團這樣的虎狼之師。憑藉這權勢能壓就壓,壓不了的給點好處也就不了了之。但族中地位和李元昊相媲美的也不是沒有,再加上最近族中形式多變,所以能不惹禍還是最好。
“沒有,我可是一直都很聽話的。”李梵天趕緊回話道,“娘要是不信,可以問音兒,她一直都和我在一起的。”李梵天怕其不信,便將李梵音拉了出來,還不忘悄悄的對她做個眼神。
“對,哥哥一直都和我在一起,沒有惹什麼事。”李梵音看到哥哥的眼神說道。雖說結果根本沒有李梵天說的那麼嚴重,但一頓教訓卻是免不了的。
“這就好,你也老大不小了,別天天惹禍。”美少婦轉身坐在了方凳上,獨自倒了一杯水喝了起來。
“娘,爹呢?”李梵天雖說糊弄了他娘,但是正主不過來難免有點心慌,
“你爹啊,剛纔族長派人過來說是有什麼事,就走了。”美少婦不滿的說道:“也不知道是什麼事,都這麼晚了。”
說完眼神還不自覺的瞟了一眼窗外。李梵天之父李元昊,李家三傑之一,狼煙軍團軍團長,常年駐守家族東疆,如今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卻被叫去參加會議,怪不得讓人不滿。
李梵天的母親林悅琦也是族中出了名的美女,要不怎麼能生的出李梵天、李梵音這樣的俊俏子女。林悅琦側身而坐,身段婀娜,時不時的撩一下鬢角青絲,風姿比溫婉還要尤勝一籌,古典雍容,正如畫卷上的仙子。
林悅琦似乎聞到了什麼鼻子微微一皺,看向李梵天說道:“你去哪裡了?怎麼身上一股胭脂味道?”
李梵天嘿嘿一笑,從身後掏出一盒胭脂說道:“娘,這是孩兒在放學路上特地在翠雅軒給娘帶回來的。”
林悅琦看着那份胭脂,不由的露出了笑容,說道:“這乖兒子,的虧了娘沒有白疼你。”林悅琦笑着站起身來,接過李梵天手中的胭脂,滿臉笑容的走向自己房間。李梵天自豪的對着一臉懵的李梵音說道:“就知道孃的鼻子靈,我特的從溫婉房裡拿了一盒胭脂。”
李梵音一陣無奈。
昊天閣,依山而建,雖是一閣之名卻是佔地也有上萬畝,山腳下是農田藥地,以及普通僕人生活居住。再往上便是護衛,家臣及親眷,層層遞進,諸多將軍權貴以官職爵位高低漸次鋪散。
山頂最高處就是四象殿,四象殿乃是李家長老參政、議事之地,從山頂俯視,整個李家族地都是一覽無餘。也隱隱透露出族長權力至上的特點。
此時,四象殿議事廳早已是坐滿了人,從各個軍團大佬到長老供奉甚至還有管理平民的管長。場面不說是十分安靜,但卻是讓人感到壓抑。
因爲李家已經好久沒有舉辦過如此的會議了。在坐的可以說是整個李家管理層次的人物,或許裡面還有和族長一脈不怎麼對頭的。但如今卻都被聚集到大殿,各位都也是有點意外。但即便是這樣,整個大殿也沒有幾個人大聲說話,更不會來幾句排擠的話。
這就是一個家族的向心力,你平時可以各脈之間爲了爭奪資源打打鬧鬧,這都無傷大雅。但在一個關乎家族興衰的時候,所有人都還是明白自身職責。一個完整的家族就像是一株枝繁葉茂的大樹,有根、有莖、有葉、還有寄生在大樹上的各種蟲類,缺一不可。
“元昊兄,你可知道這其中緣由,爲何族長如此興師動衆。”
說話的乃是李青之父李天賜,其祖上乃是李家一位奉供,因爲李家進入這陌生空間,一時人才凋零,特被賜予李姓。因此李天賜更是族長死忠,而李天賜更是憑藉一身赫赫戰功,與李元昊,李元奇併爲三方軍將,各領一路軍團,鎮守疆域,以保李家族人。
所以李天賜也與李元昊關係頗爲親近。“這,我也不知,怕也是有什麼大事,否則也不會將衆人齊聚到這四象殿來。”
李元昊也是眉頭一緊,想當年衆人齊聚還是因爲數十年前獸山爆發獸潮。對與那場獸潮李元昊可是記憶猶新,數以萬計的兇獸猶如潮水撲向李家族地,其中更有獸山妖族高手蓄勢以待,那時李家人人披甲,不論男女老幼盡皆死戰。
雖說最後李家抗了過去,但也是傷筋動骨,諾大的李家存活下來的人數還不夠萬人。也幸虧最近幾年獸山一直還算安分,使得李家又重新發展壯大。
李天賜看着李元昊一臉不自然的表情,似乎也是明白了些,轉頭看向空空如也的首位,也只能無奈的靜坐等待了。
卻說堂下衆人,心中也是如那明鏡一般。看如今形式,恐怕也和那數十年前的獸潮一般。雖說心中有些忐忑,但在座的那個不是刀山血海里趟過來的,修道之人本就是行逆天之事,又怎麼會怕此磨難,當下也是把心一橫,只等族長一來把話說的通透,再行搏殺,拼的一線生機。
當下衆人也都紛紛靜坐,不再交談什麼,只安心等族長到來。場面一時安靜的可怕,全場只有人們重重的呼吸聲,排在末尾的管長們早已是滿頭大汗,要不是在場的都是位高權重的大老爺們,估計都快要怯場逃離了。
“噔 ,噔”就在衆人等的微微心急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來人正是李元昊之父,如今李家族長李熙陽。
衆人一見是李熙陽,也是瞬間來了精神,坐直了身體,雖說裡面也有不少的人與其不合,身份地位也相差無幾。但是李熙陽畢竟也是做了多年的族長,威嚴也不知不覺的影響着族人。在加上如此情景,還是要以大局爲重。
“咳咳”李熙陽輕咳一聲,坐在中央首位道:“今日,將諸位齊聚四象殿,實乃有件要事相告,這件事可以說關乎我全族興衰,諸位可不榮忽視。”李熙陽開口就是直奔主題,毫不拖泥帶水,可見此事重要性。
“族長,你就說吧,在座的都是李家子孫,誰要是敢陰奉陽違,我武癡第一個活撕了他。”李熙陽剛剛說完,堂下就響起了一道粗狂的聲音。
“大膽,武癡。四象殿也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嗎?還不快滾出大殿去領族罰。”武癡說完便又站出一人大喊道,左手更是光芒閃動,運足靈力,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意識。
武癡是家族禁衛軍的統領,是李熙陽一手提拔上來的心腹,而隨後呵斥武癡的是一名長老,倆人素來不和,只是沒有想到今日竟然在會議上發生衝突,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整個四象殿頓時劍拔弩張,而族長李熙陽卻一反常態依舊一副平靜。李元昊也是不解,見父親不動,也就懶得管了。
堂下衆人有人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武癡一向以性情直爽出名,那句話也就是一句場面話,反而那位長老竟然開口訓斥,甚至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念頭。
就這時,李元昊原本放鬆的身體微微一震,大殿中突然出現一陣靈力波動,倆股靈力波彷彿憑空出現,直直打到了武癡與另一人身上。倆人便彷彿斷了線的風箏直直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在殿外。
武癡作爲家族禁衛軍的統領,實力自然不可小覷,,而另一位長老既然敢與武癡直面較量,實力怕也是相差不多。如今竟被倆道靈力轟出殿外,雖說是有偷襲成分,但也不是輕而易舉就可以做到的,起碼李元昊就不行,不是說不行,而是不會這樣輕鬆。
“熙陽,你也太放縱他們了吧。”
衆人正在震驚於武癡二人倒飛出去的事實,突然聽到一句這話,立刻轉過頭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族長身旁出現了一位青袍老者,年齡與族長也是相差不了多少,都是相當於七十多歲,只不過青袍老者更顯得有精神吧。
原先衆人都沒有察覺到李熙陽身旁竟有此人,不是自己剛纔確實忽略,就是此人動用什麼高深秘法,當下便開始細細打量起來,這一打量更加皺起了眉頭,視線在轉到老者身上竟然開始模糊。
李熙陽說道:“都是同族,我又怎麼忍心。”
“不忍心,就不應該做這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