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這份容忍,估計他們不可能如此幸福的在一起,反手握住了吳孝賢的手,說道:“你開心便好。”
兩人本就是人中龍鳳,吳孝賢平時就是讓着溫惠,他的氣度真的不比溫惠少一點,兩人站在一起,簡直就是天造地設。
出現便是吸人眼球,能夠從那個方向來,又是如此兩人,而且大家本就認識溫惠的。
不少人下跪行禮,這便是溫惠不太想以真實身份露面的原因了,大家都紛紛行跪拜禮,這很尷尬的,一路說平身,也很讓人無奈的。
所以這次她也不說了,只和吳孝賢逛街了,將一切全部都試做無物,大家也自然都是行禮意思意思,這是他們在這個世界生存這麼多年,所養成的習慣,皇權至上。
溫惠和吳孝賢來到了店中,那位女子很明顯是沒有認出溫惠的,不過卻有些認出了吳孝賢,畢竟吳孝賢並沒有喬裝,只是戴了面具,所以有點眼力勁,便是能夠認出來的。
然而就算認出來,她也是什麼都不能說的,只因爲剛剛在門口就聽到了人們那一聲聲的萬歲,頗爲緊張的跪下,說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個世界對皇權的那種緊張和恐懼,溫惠真的是有些無力改變,語氣溫和道:“起來吧,朕是買東西的,又不是搶劫的,你何必如此懼怕。”
女子更緊張了,連忙說道:“皇上誤會了,是草民沒見過世面,初見天威,覺得威嚴無限,有些緊張和激動,纔會如此失常。”
是個會做生意,聰慧的女子,溫惠揚起一抹笑意,然後和吳孝賢走了進去。
其實溫惠對於這些戴的東西,並沒有多挑,只要吳孝賢喜歡就好。
所以店鋪老闆娘見到了有史以來最奇怪的一對夫妻,人家都是娘子各種挑,不滿意,而這對是相公各種挑,各種不滿意。
“沒有好的,你們這店裡面就有這些貨色嗎?”吳孝賢很明顯是有些不悅的問道,這暴君的性子也是顯露無疑,那就是容易煩躁。
“這戒指就真的只有如此了啊,都是草民設計的粗俗之物,入不了皇后的眼,是草民不才,才請皇上和皇后責罰。”老闆娘跪下來說道,其實心中挺慌張的。
溫惠頗覺得有些好笑,說道:“起來吧,她嚇唬你的。”
“惠兒,你說要與我一起戴的,我們去另外的店家看看。”吳孝賢說道,那些設計的,他確實是沒有看得上的。
女子頗有小心翼翼的看着吳孝賢,不過還是縮縮腦袋,沒有說話,然後試探的看了一眼溫惠。
“但說無妨。”溫惠說道,也看出來人家是有話不敢說的。
“這惠城只此一家。”女子的聲音很低很低,將頭埋的更低了。
果然吳孝賢更怒了,說道:“你意思是說,我們還非要在你這買不成了?大膽!”
溫惠實在不是不想去嚇一個女子,瞪了吳孝賢一眼。
“惠兒!”吳孝賢蹙眉不悅道,就跟耍脾氣的小黑子,一屁股坐在那椅子上,說道:“我不管,你說了要和我一起戴的,結果他們竟然沒有一個好看的,你說怎麼辦?”
對於發小孩子脾氣的吳孝賢,溫惠還是挺沒辦法的,這麼多人硬來是不行的,那麼就只能是軟着來了。
“聽聞這都是你們親自做的,不知
可否定做,便是我們提供圖紙,你們來做。”溫惠看向店家問道。
吳孝賢一聽立馬來了興趣,也站起身來,蹭蹭蹭走過來了。
倍感壓力啊,就吳孝賢那眼神,她敢說不嗎?她雖然不是吳國人,可這吳孝賢的暴君之名那也是有所耳聞,也就溫惠這種奇人能夠降的住了。
“回稟皇上,我們儘量做出來。”女老闆回答道,十分的爲自己這家店捏把汗啊。
溫惠笑道:“可否借筆墨一用。”
她雖然渾身氣度不凡,不過卻溫文爾雅,女子並不懼怕溫惠的,因爲她聽過溫惠太多好的傳言了,可是怕吳孝賢啊。
一時間文房四寶已經準備好了。
溫惠的畫技可以說是十分厲害的,曾經她能茶杯作畫,來到這又學吹墨成畫,這畫自然更 不在話下了。
她畫的是現代鑽石的款式,而且是那種刻字的。
吳孝賢就趴在桌子的另外一邊,十分開心的看着專注作畫的溫惠,此刻心中別提有多歡喜了,他喜歡和溫惠這樣在一起。
“好了,挑剔鬼,看看可還滿意?”溫惠頗爲無奈的將畫好的東西,遞給吳孝賢。
吳孝賢看了一眼,滿是贊善,這纔是他想要的,滿是開心的看着溫惠,說道:“我要是不挑剔,你是不是就不打算畫出來了?”
“沒有。”溫惠回答道,她纔不要惹他不快呢,滿是笑意的說道:“店家制作該是需要一段時間的,你想去哪裡?我陪你轉轉?”
吳孝賢是懶得和溫惠追究,才放任溫惠這種轉移話題的,說道:“我們去城外遊湖吧。”
如今河水剛剛融化,天氣回暖,可終究還是冷的,荷花也沒有開了,遊湖沒什麼可看的,不過他要去,那便去,說道:“好。”
“店家,製作好了,你倒皇宮門口和侍衛說一聲,我們來取。”溫惠吩咐道。
“是,謝皇上厚愛。”女子很是感激的跪下來說道,若是溫惠和吳孝賢的戒指都是在這裡買的話,並且他們都滿意,那簡直就是活招牌。
溫惠手拉手和吳孝賢走了出去,溫惠頗爲無奈道:“咱們用輕功吧,你不覺得這太擾民了嗎?”
“有嗎?我覺得挺好的啊,免得有人說閒話。”吳孝賢一副拉着溫惠的手,宣誓主權的 樣子。
溫惠知道吳孝賢雖然大度,其實心中是很在意的,所以纔會這樣,找到個機會,就像大家證明他們很恩愛呢。
那麼他是否介意趙豐義的事情呢?事情雖然過去了很久,很是那段受辱的時間,她不會忘記,他應該也是無法忘記的,只是選擇性不提起吧。
而她也在逐漸的選擇性去忘記,不去想起關於趙豐義的任何事情,讓她從她的世界徹底的死亡。
可是總是在不經意之中還是會想起他。
她沒想到遊湖,竟然是兩人同泛舟,還是一葉扁舟,只是剛剛好容納上兩人。
“你坐着,我划船。”吳孝賢笑着說道。
溫惠也就安心的坐着了,反正以他們的輕功,就算有什麼特殊情況,那也是能完全使用輕功離開的。
她從未想過,她會有閒情逸致泛舟,也從未想過她和吳孝賢這麼一帶領,這湖成爲情侶遊湖畢去的地方。
“惠兒,泛舟沒有歌,是不是有些單調
?”吳孝賢笑着提議道,他已經很久沒聽到溫惠唱歌了。
確實這樣的情景,還真的挺讓她想起一首歌的,不過就是唱着玩的,拿起另外的槳。
一邊劃一邊唱道:“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海面倒映着美麗的白塔,四周環繞着綠樹紅牆。”
溫惠是唱着玩的,然而吳孝賢卻是聽的很認真,很享受。
“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迎面吹來了涼爽的風,紅領巾迎着太陽,陽光灑在海面上,水中魚兒望着我們,悄悄聽我們愉快歌唱。”溫惠依舊繼續唱。
就算有所疑問,吳孝賢也是不會打斷溫惠唱歌的,而且溫惠這副嗓子,不管她唱什麼,他都覺得好聽。
“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迎面吹來了涼風……”溫惠頗爲玩味的唱道。
見溫惠不唱了,吳孝賢才問道:“紅領巾是什麼啊?”
這個還真的沒辦法解釋啊,無奈說道:“我隨口唱唱的,就覺得順口便唱了,沒什麼特殊的意思。”
“哦。”吳孝賢點點頭,也不多追求這些,指了指牀裡面的魚竿,說道:“惠兒,我們來垂釣怎麼樣?”
這已經在湖中央了,這古代湖中最不缺的就是魚兒了,反正頭的浮生半日閒 ,自然是要好好享受的。
溫惠拿起了魚竿,和吳孝賢一同垂釣上來。
“你都不放魚餌的啊?那怎麼釣的起來?”吳孝賢頗有些好笑的問道,就全然當是溫惠忘記了。
其實她確實是忘記了,她平時又不是經常釣魚的,不過她也不會承認自己是忘記的,免得被吳孝賢各種笑。
“我這叫願者上鉤。”溫惠優哉遊哉的說道,還直接躺了下去,這一葉扁舟,其實也就能躺一個人,溫惠一趟,便是再無吳孝賢躺的地方了。
吳孝賢惱恨了,當初選這個小舟,完全就是因爲它小,能夠讓他和惠兒親密接觸,如今倒是因爲太小,容不下他們兩人一起躺着了。
這算不算是自作聰明瞭,看着閉眼等魚 上鉤的溫惠,伸手捏了一下溫惠光滑細膩的臉蛋兒,說道:“好一個願者上鉤,就是懶。”
溫惠睜開眼,看着湛藍的天空,白雲朵朵,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來,這種悠閒的生活也不錯。
然而這種時候,她就想到了慕容杉,那個給人這種安靜平和感覺的他,那七天太過記憶猶新,只要她過一下那種安靜悠閒的生活,就會想起那七天。
閉上眼睛,儘量調節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想起那七天的事情,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
這或許對慕容杉很殘忍,可殘忍已經殘忍了,她不能在對另外以一個人殘忍。
畢竟人還是要珍惜眼下的,如果有來使,她願意和慕容杉贖罪,可今生她已經是不能辜負吳孝賢了。
平復了心情,睜開眼睛,看向了慕容杉。
“上鉤了,上鉤了。”吳孝賢激動的看着溫惠那個抖動的魚竿。
溫惠瞬間拉了下來,上面確實掛着一個不大不小的草魚。
“這魚不吃了,蠢死了,沒有餌,它都上鉤,吃這種魚,不是會被感染了蠢嘛。”吳孝賢煞有其事的說道。
溫惠滿頭黑線啊,這算是什麼歪理,吃人家還嫌棄人家蠢,不過她並沒有打算吃,不過就是鬧着玩而已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