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溫惠只覺得頭暈腦脹的,伸手揉着自己的腦袋,看來昨天晚上是喝大發了,也好久沒有這種宿醉的感覺了。
迷糊的坐起身,伸手伸手拍了拍身邊的吳孝賢,說道:“起……”
不是吳孝賢!
不是吳孝賢!
不是吳孝賢!
溫惠腦海中就是這五個字了,整個人都呆愣在原地了。
由於她的坐起,被子早已經被掀起了一半,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百里決潔白肌理上的各種吻‘痕’,尤其是心口那一塊。
就算是文弱書生樣,可他終究是習過武,所以肌肉都很結實,而且皮膚很白皙,完全的牛奶肌,纔會讓那鮮紅格外的明顯。
這完完全全的昭示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她溫惠酒後亂‘性’,把百里居給辦了!
昨晚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她記得她和吳孝賢在一起喝酒的啊,百里決可早就以不勝酒力離席了啊,如何她就和百里決一起了?
百里決也醒來了,看到身邊溫惠已經坐起來的時候,也是心中一滯,頗爲緊張,她應該會恨他的吧?
很努力,很努力的回想,溫惠好像是記起來了那麼一丁點,轉頭看向百里決。
發現百里決也醒了,他很美,沒錯,是美,三千髮絲,隨意垂散在牀榻之上,一雙眼眸之中滿是溫和還有擔憂,那脣更是被吻的紅腫,然而 卻更加誘人。
這樣的他,是美的,美的讓人驚心動魄,可是如今他沒有心思美色,只覺得心亂如麻,她闖禍了啊。
“對對不起。”溫惠說話都結巴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去面對百里決,匆匆拿起衣服,先穿了起來。
百里決沒想到溫惠會道歉,她不恨不怨他就好,語氣平和道:“沒關係,皇上,喝醉了嘛,是卑職的錯。”
溫惠完全瞭解她是什麼人,吳孝賢這種強悍的人都時常被壓,別說百里決這種溫潤儒雅,絕對不敢反抗他的人了。
他就算阻止和防抗,那也不一定能防抗的過去,畢竟她武功要比百里決高很多了。
所以她根本都不懷疑是百里決趁着她酒醉,將她給辦了的,因爲百里決沒有這個膽子。
快速的穿好衣服,溫惠真的是完全都不知道跟百里決說什麼,只好匆匆離開了。
看着匆匆離開的溫惠,百里決也不知道作何反應,只是知道她沒有怪他,其實還是有些開心的。
昨晚的事,可以說是歷歷在目,只要想到便面紅耳赤。
伸手附上了心口的位置,這裡有她留下的印記,嘴角不免揚起一抹溫和的笑意,這笑意能夠讓天地萬物失色。
另外一邊,吳孝賢醒來的時候,還是趴在酒桌上的,發現身邊的溫惠好像不在了,放眼看去,不少大臣就那麼東倒西歪的躺着。
唯獨不見了溫惠的身影,心中一慌,立馬站起身來,其實他還覺得頭脹痛呢。
放開內力去探尋,不見了,整個國舅府都不見溫惠的氣息,那溫惠是去了哪裡?
皇宮?快速的用輕功回到皇宮。
若然進入皇宮,一探查,便找到了溫惠的氣息,微微鬆口氣,她沒事就好。
來到鳳宮,就看到了沐浴更衣出來的溫惠,頗有些不滿的說道:“你竟然扔下喝醉的我,一個人回來了?知不知道我清醒過來不見你,有多緊張啊?”
溫惠還真的有點不知
道怎麼面對吳孝賢的,第二次了。
“對不起。”
這三個字,好像太多蒼白了,也是最爲傷人的,溫惠心中只覺得難受,她知道這完全不管用。
吳孝賢只以爲溫惠是因爲放下他一個人離開,而道歉的,可是看溫惠的臉色,好像十分不好啊,問道:“惠兒,怎麼了?”
她張不開口和吳孝賢說這件事情,微微搖頭,說道:“沒事。”
吳孝賢似信非信的點點頭,如果溫惠不說,他就決不會問。
“你身上酒氣也挺重的,快去洗洗吧。”溫惠笑道。
那次之後,她和百里決依舊還是會在朝堂上相遇,然而他們只談國事,從未提及那件事情。
溫惠開始覺得想逃避,可是百里決不在提起的時候,她也就將這件事情翻篇了。
然而每回面對吳孝賢,都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面對百里決,又有一種很對不起他的感覺。
百里決垂眸看着胸前的印記,已經滿滿在 消散了,就好像這件事情,也會滿滿的過去,惠兒,會忘記吧?
想到可能會被忘記,多少有些不甘。
然而想到如果這件事情說出去,惠兒必然會名譽受損,而且她喜歡的是吳孝賢,那會毀掉她想要的幸福。
伸手附在胸口,好難受,這種壓抑的痛苦,日日都在折磨着他。
沉入木桶中,讓洗澡水將他全部淹沒。
有那麼一瞬間,真的想這麼憋死自己算了。
可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溫惠的身影,只要想到死了,便是在沒有見到她的機會了,而活着,還可以天天看到她。
吳孝賢其實察覺到了溫惠的不對勁,便是 讓人去查了的。
“主子,皇上那晚是被百里決帶回皇宮的,而且早晨才從百菊園出來的。”暗衛回答道。
吳孝賢在這已經兩年了,他自然是有很多探子的,這點事情,他還是能問清楚的。
一夜未歸,再加上溫惠的表現,吳孝賢大約 能夠猜測到發生了什麼,可是他不希望是她所猜想的那樣。
身邊多年在伺候的探子,都爲吳孝賢感覺到不值啊,說道:“皇上,您這是何苦。”
溫惠啊溫惠,你真的是要逼瘋我嗎?
怒道:“退下。”
本就知道他心情不好,哪裡還敢惹他?
溫惠其實本身也是能夠感覺到吳孝賢的強顏歡笑了,可她也不會去拆穿什麼,因爲真的拆穿了,他們之間也就真的完了。
溫惠看着今日早朝上的楚國使者,她還真的不知道楚傲是想玩什麼花樣。
對方帶了一份楚傲的親筆信,溫惠拿起來,看過之後便皺眉了。
他提出了三國會談,來弄出新的版圖,而且表現出了對帳篷的莫大興趣,不過看來,似乎是不想掏銀子的。
溫惠還真不是太想和楚傲去談什麼,要知道和楚傲,那是好不容易劃清楚的界限的。
更何況她也不覺得這個三國會談有什麼意義不過是看中了她手中的東西,打着和平的名號,想問她要罷了。
“周國事務繁忙,朕恐怕是沒時間參加這三國會談了。”皇上直接將書信仍在了另外一邊說道,顯然是拒絕這次會談。
使臣顯然就是個能說會道的主,笑問道:“周國皇上是最注重和平的不是嗎?更何況不會耽誤您太長時間的
,我們可以把三國會以 設立在周國。”
“不必了,告訴你們皇上,讓他自己去和 秦國皇帝談的吧。”溫惠冷冷說道。
“皇上,您是在拒絕兩國來往嗎?”使者溫 道。
可以這麼說,然而如今還不能拒絕來往,誰知道某一天就需要他們了?畢竟也是鄰國呢,不過她討厭這種威脅的口吻。
而且轉念一想的話,要是她的遇到難題,需要他們出手援助,他們也不會只會是過來踩上幾腳罷了。
“呵呵,就你們楚國,還真沒有朕想要的,若是有,你覺得楚國還能這麼安然無恙?”溫惠看向使者。
使者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然而還是忍住了,對方是什麼人啊?哪裡是他可以頂撞的,就算兩國來之間不斬來使,不過溫惠卻也是可以個割舌頭的。
“皇上三思,這對於三國百姓都是有益的。”使者跪下來說道。
溫惠冷哼一聲,說道:“我周國的百姓豐衣足食,日子過得挺好的,不會受你們什麼益,至於你們的百姓,你們國家管不了,可以來我這的。”
使者還能說什麼?溫惠態度已經足夠明顯了,只能是回去領罰了。
楚傲百無聊賴的一人坐在龍椅上,不過不是那種端端正正的坐,而是很隨意的坐,而且還喝着小酒。
下面是一個漂亮的歌姬,正在吟唱着歌曲,這些歌皆是溫惠岑靜唱過的。
使臣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了,連忙下跪行禮道:“位置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呵呵,如何了?”楚傲心情頗好的問道,好不容易尋找了件正事,可以光明正大的見溫惠了,他能不高興啊。
使者看到楚傲那興奮的態度,就不敢說出結果來,然而在楚傲的問話下,他也不敢不回答啊,說道:“周國皇上拒絕了。”
拒絕?這種幾國聚在一起的會議本來就會有的,溫惠竟然拒絕了?蹙眉道:“爲什麼?”
“應該是覺得並沒有什麼誘惑,卑職去了一趟周國皇上做管械的地方,確實已經足夠好了。”使者回憶道。
“完全就都是青磚、石灰所做的屋子,還有不少的路,都成爲了鋪着石灰的,走起來,都不容易髒了鞋子。”使者是讚不絕口。
然後又說道:“而且每家每戶都是有存糧的,糧食根本吃不完的感覺。”
“臣覺得周國皇上拒絕的根本原因是,感覺我們不如她們吧,覺得談對她也並沒有什麼好處。”使者可以說是分析了個面面俱到。
楚傲眉頭深鎖,這個溫惠,好不容易找個藉口看她,她還拒絕了。
頗有些憤怒的站起身來,直接將鐲子踹翻,嚇得唱歌的歌姬都跑掉了。
“都給我退下。”楚傲怒道。
一衆人都紛紛退下去了。
春季雖然多雨,可也是連綿細雨,而這夏季卻是連着下了好幾次傾盆大雨,這種情況,她都是不想出門了。
看着窗外的傾盆大雨,其實心中很無奈,向着所有的事情,若真的能夠經過大雨沖刷,便都過去該多好。
可是過不去,吳孝賢這幾日依舊是在強顏歡笑的,那件事過去一個半月了,他就是有些不悅的,只是沒有那麼明顯的表現出來而已。
一步一步走入雨中,或許她應該靠着這雨清醒清醒。
“皇上。”春風立馬給溫惠打了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