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紅凌已經開始吐血了,明顯是因爲那笛聲的影響。
其他幾人也都被笛聲影響,有些不敵黑衣人了。
“快走。”趙豐義伸手去推開了溫惠,從溫惠的懷抱中落入地下。
溫惠震驚的看着向下落的趙豐義,也知道他是不想連累自己,說道:“撤退!”
喊完的時候,溫惠揮出了白色的粉末,然後帶着六個人一同用輕功飛走。
“追!”秦革下令,然後揮開了那些要殺趙豐義的人,冷漠的說道:“押回軍營。”
溫惠臨走的時候聽到了這四個字,知道趙豐義被擒了。
感覺到後面追殺的人,溫惠回身出其不意的射出了兩針,都是對着脖子去的。
兩人怎麼都沒想到,溫惠惠突然進攻,反應過來的時候,早被針鎖喉了。
溫惠帶領着六人飛掠而去,城中依舊是安靜的很,百姓都躲在家中不出來。
來到五子樓的頂樓,六人齊齊吃下藥丸,開始打坐調息。
而溫惠也坐了下來,渾身都散發着生人勿進的氣息。
忽然聽到了女子驚恐的叫聲,孩子的哭聲,溫惠知道城破了,百姓遭殃了。
慘叫聲、求饒聲、淫笑聲不絕於耳,這便是戰爭的殘酷性,明明是上位者的爭奪,而最遭殃的確是百姓。
“主子,有人往我們五子樓裡面奪。”暗衛上來彙報到。
“打開門,讓人進來。”溫惠回答道。
意料之內的秦國那一路搶過來的人,知道五子樓和銀行是個禁區,因爲有不少人過去,就被箭射死在那裡了,所以他們也不去搶那裡。
四國兵從四面八方匯聚,然後來到了住街道的十字路口處。
溫惠躲在路口處一家被洗劫一空的店中,透過窗戶,隱藏所有氣息,看着下面。
秦國的隊伍中,明顯是有一輛囚車的,裡面是一聲布衣的趙豐義。
百姓哀嚎的聲音再次響起,有不少人衝 了出來,喊着二皇子,然而卻都被無情的殺死。
在這樣的殺伐之下,卻有不少百姓還在 繼續向囚車衝了過去,好似已經無視了自己的生命。
趙豐義看着狼藉的街道,相撲後繼送死 的趙國百姓,眼淚滑過了下來。
看來趙豐義在趙國百姓的心中,還是很有地位的,溫惠冷靜的看着這一切,她剛剛都 無法救出,更別說現在四國高手齊聚了。
四國交鋒,顯然是誰都不服誰的,這趙國的地盤歸誰,還真是個問題。
若說特殊應該是楚國攝政王了,人家都騎馬,可他偏偏坐在二十四人擡的轎子裡面。
一身紫衣,盡享尊貴之氣,帶着銀白色面具,遮擋住了臉,卻還能見到那雙充滿不羈的眸子,和刀削般的下巴。
他就那樣悠閒的在轎子中自斟自飲,完全不像是出來打仗的,倒像是出來旅遊的。
而吳國是太子所帶領的,這太子是個三白眼,看着便不是善類。
而他身邊還有一箇中年人,雙手拿着大錘,很顯然是力量型的。
周國的軍隊自然是由威遠侯世子帶領的,他早已經不是那年被他救起時候那分不清眉眼的模樣了。
他一身帥服,英姿颯爽,氣勢逼人,那雙眸子冷酷的讓人如處冬日,那張臉褪去淤青之後,也顯得格外帥氣。
四方交匯,空氣都透露着一種詭異的壓抑感。
“明日午時三刻,斬殺趙國皇子,靜候閣下到來。”秦革率先開口,卻是對着空氣說的。
然而溫惠卻很清楚,這是對她說的。
“趙國還有殘餘的?”吳國太子問道。
“是啊,武功還不俗呢,最起碼潛入皇宮,刺殺個你,是不成問題的。”秦革回答道,要多毒舌有多毒舌,絲毫不給吳國太子面子。
吳國太子的臉色當下就黑了下來,說道:“從你手中救個人都做不到,更別說潛入皇宮殺本太子了。”
“諸位若是有興趣,明日午時三刻見吧。”秦革說完,然後帶領隊伍向城主府走去。
然而卻被楚國擋住了道路,楚國也明顯是要去城主府的。
“怎麼?楚國攝政王這一戰打的不舒服,想在來一場?”秦革十分不客氣的反問道。
楚國攝政王冷漠的很,問道:“今日救他的是個女子?”
秦革謫仙般的臉上劃過一抹疑惑,問道:“怎麼?楚國攝政王認識那女子。”
沒有在答話,而是揮手,讓部隊前進,向着城主府而去。
秦革也絲毫不相讓的讓部隊向着城主府而去。
而吳國和周國並沒有去城主府,而是就地安營紮寨,明顯是在等候下一步的命令。
城主府之中火藥味濃重的很,大有一點就着的狀態。
“楚國這是來撿便宜的嗎?”秦革語氣不善的問道,看楚國攝政王的眼神,就像是看個不要臉的登徒子。
楚國攝政王薄脣輕啓說道:“不巧,本王不喜歡風藏露宿,這城主府,本往住定了。”
“那確實是不巧,本帥更不喜歡風藏露宿。”秦革說道。
兩人真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啊,這一路的,你們還是住的客棧?不都風藏露宿的一路殺到這雨都的嗎?
氣氛完全再一次成爲了劍拔弩張的氣勢。
“既然如此,那便勝者得。”楚國攝政王身邊的男人說道,一身素色長袍,留着山羊鬍須,他便是軍師劉正。
秦革毫不猶豫的吹響了笛子。
楚國攝政王臉色陰暗,然後一杯子就飛了過去。
秦革直接拿笛子給擋開,玉器破損的聲音 傳來,顯然是那玉杯碎了。
“呵呵,都說楚國攝政王深不可測,不過如此。”秦革滿是不屑的說道,然而心中卻暗暗警惕起來了。
楚國攝政王擡眼看去,說道:“排行榜第一的武器,到了你手裡,當真是浪費了。”
顯然秦革也不是什麼容易被激怒的人,不怒放笑,那張謫仙的臉,笑起來當真是魅惑衆生啊,看向楚國攝政王說道:“那你也沒有。”
“笑的這麼風,騷做什麼?本王不是斷袖,不吃你這一套。”楚國攝政王的話,更是氣死人的節奏。
然而越是這樣,秦革就越是笑的顛倒衆生,說道:“哎……醜人多作怪啊,本帥天生就長得魅惑衆生,可不是對你這個醜八怪有意思的,哎……人最不能的就是,自作多情。”
楚國攝政王冷漠一笑,然後一掌揮了出去。
兩人乾脆都動起手來,一人用的是劍,一人用的是笛。
明顯楚國攝政王是不受那笛聲影響的,所以很快便佔據了上風。
然而秦革也不是吃素的,就算蕭聲控制不了他,他本身的武功也不弱啊,抽出隨從的佩劍,便打了起來。
然而三招剛過,手中劍便是寸寸斷裂開來,秦
革將劍柄扔下來,說道:“不愧是第一名劍,龍鳴劍。”
通體漆黑的劍身,劍柄處有一條金龍格外刺眼。
“還要打嗎?”楚國攝政王問道,他自認爲比武就沒輸過。
“不打了!本帥覺得偶爾野餐野餐也挺好。”秦革說完便騎馬,帶着部隊離開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今怎麼都是他們秦國仗着優勢的,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輸掉,弄個沒臉。
什麼?不一定會輸?那萬一輸了呢?這種冒險的事情,他纔不會做呢。
溫惠回到五子樓中,六人明顯已經調息好了,看到溫惠回來了,便說道:“主子。”
“恩,好生休息。”溫惠回答道,然後坐了下來,開始沉思起來,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這明顯是個陷阱,然而若是要救趙豐義,這個陷阱就必須往裡面跳。
然而她又不傻,真的在午時三刻去劫法場,最好的行動時間,肯定是今晚的。
月黑風高夜,穿起黑斗篷,看向六人說道:“你們用劍弩做掩護就好,不必現身。”
“是。”六人回答道。
來到秦國暫時歇腳的客棧,幾千侍衛將這附近給包圍起來,而那囚車就在路中間,好像是叫人去劫似得。
溫惠動耳聆聽,那些空廢的屋子裡面有人。
而這些屋子,昨晚都還是有人住的,不過城破之後,這屋子的主人死的死逃的逃,也就空廢了,所以有動靜,肯定是有埋伏了。
帶着六個人,悄悄看向屋子裡面,果然是有弓箭手的,恐怕這囚籠四周,都是弓箭手。
眼神看向六人,六人馬上會意,四面八方散開來,悄無聲息的用迷藥解決着這些弓箭手。
溫惠悄無聲息的在上空中飛揚,然而灑下迷藥。
衆人只感覺異香入鼻,便都暈了過去。
悄無聲息的落到了囚車邊,然後用內力,硬生生將鐵攏的欄杆給掰彎了。
趙豐義一眼就認出溫惠了,沒想到他還沒有放棄,難道她不知道這就是爲了設下的一個局嗎?
忽然間感覺背後有破空的聲音,然後還有趙豐義驚恐瞪大的眼睛,以及沙啞的聲音:“師妹。”
完全是情急之下的脫口而出,而且身體也完全下意識的抱住了溫惠,轉身。
溫惠沒想到趙豐義會如此反應,被抱了個滿懷,看到那箭已經要刺入趙豐義的身體了,連忙用內力,揮手打開。
秦革蹙眉,看向四周,怎麼沒人射箭?屋子裡面的人也中迷藥了?想到這,便再次搭箭射過去。
溫惠一手揮開,一手抱着趙豐義向不遠處的屋頂飛去。
秦革直接衝了出去,想要吹笛子,就趕緊到有箭射來了,趕緊揮袖擋開。
“該死!”秦革咒罵一聲,然而謫仙一般的人物就算是咒罵人,都給人一種善心悅目的感覺。
也就是這麼一個空隙,溫惠快速飛走了。
秦革不甘心,直接衝入了那屋子之中,想捉住放箭之人,然而只看到了自己被迷暈的屬下,合者那些人射他一箭之後就都跑了?
火氣蹭蹭蹭的上漲,踢了一下旁邊的士兵,說道:“你們是豬嗎?也不知道警惕些,竟然能被人給迷暈了。”
溫惠帶着人一路飛到了銀行。
暗衛看着如此輕功的人,瞬間警鈴大作,都準備出手了。
溫惠摘下面具,道:“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