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開放糧倉,糧食真的就能夠到老百姓手中嗎?”吳孝天嘲諷道。
這也是吳國或者說每個國家都存在的問題,貪官,以及官官相護。
之前吳帝在世的時候,這個問題就很嚴重了,然而吳帝卻也是無能爲力的,只能是任由貪官橫行,因爲一動貪官就會動搖國之根本。
同時思想上也出了問題,覺得水至清則無魚,所以就是放任他們有些小貪污的,大的貪污,他自然還是會去管的。
扶桑也是一臉尷尬,說道:“這件事情,他們肯定不敢有任何差錯。”
“那前年洪災的時候,死了多少百姓?官府將拿去賑災的糧食,高價出售!爲了自己的利益,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的?”吳孝賢怒道。
然後指着跪了一地的大臣,說道:“你們的子孫有多少是在朝廷中,地方上做官的?有哪個手中是乾淨的?”
人情往來本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一衆人都沉默了,好一點的都在想着過壽時候收的禮算不算?
次一點的,自然是想着上次誰偷偷給他送了禮,求他辦事了。
見一衆人沉默,吳孝賢勾脣冷笑,問道:“你們真的是愛吳國嗎?我看根本就是害怕溫惠的到來,會讓你們無官可做,無財可貪!”
“皇上,老臣冤枉啊!”吳老第一個叫委屈,其他人也都跟着叫委屈。
“冤枉?那朕問你,半年前,你大肆的舉辦壽宴,收了多少禮?你兒子當那洪城城主,又貪污了多少銀子,朕說買糧食的人,就是你兒子!”吳孝賢怒罵道。
吳老淚流滿面,磕頭道:“老臣不知竟然是養了這等不孝子,老臣罪該萬死啊。”
最受不了的就是老人在你面前哭哭啼啼了,聽着頭大,而且你還不能真的殺了他們。
其他的老臣也是跟着哭起來,說着他們的無能。
只有扶桑一個人是正常的跪着了。
“既然都承認自己無能,那麼就該讓賢,免得吳國上上下下的百姓,跟着受苦。”吳孝賢語氣很不善的說完,便離開了。
他去找的是暗衛,當然還是要暗中鎮壓那些想反動的勢力。
吳國的軍權如今基本上是都握在吳孝賢手中的,所以那些老臣纔不敢忤逆吳孝賢的,不然吳孝賢這皇位還真坐不住。
溫惠這邊,新年剛過,她就得到紅羅剎給的消息,梨樹園來人了,去梨樹園的自然是隻有慕容杉了。
她跟曾老三說完最後一點關於數學最基礎的東西之後,便站起身離開了。
而曾老三是一副受教了樣子,看着自己記錄下來的知識,說道:“真是神奇,如此一來,計量方面便是簡單了很多。”
沒錯,溫惠在和這個曾老三說學校的事情,除了大的四個學校,小學也還是需要有的,裡面教的,自然要和她小學時候的內容差不多。
曾老三每日都會來找她,當然也不耽誤她其他事情,就只是說上那麼一個時辰,然後他就自行領悟去了。
來到梨樹園,就看到那坐在梨樹上的百里決了,如今剛剛過完年,梨樹還是光禿禿的樣子,不過兩個月之後,肯定就會開花了。
直接坐到對面的一顆樹上,看着對面樹上的人,問道:“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那件事情並不着急去辦的。”
“怎麼?不歡迎我?”慕容杉問道,然後飛身到了溫惠的樹上,就坐在
溫惠身邊。
溫惠倒也沒有躲開,看向身邊的人,說道:“歡迎啊,只是你現在回來,會很無聊的。”
“怕我無聊,你就多陪陪我唄。”慕容杉笑着說道。
溫惠含笑攻擊起了慕容杉,而慕容杉瞬間便躲開了,說道:“惠兒!點人笑穴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啊。”
“機靈了?那再來。”溫惠飛身而上。
兩人就這麼在空中你追我趕,追的自然是溫惠,而溫惠是很注重練習速度的,速度上,慕容杉還真是比不過的。
然而慕容杉也是習武多年,逃不開,還是可以左躲右閃的。
溫惠也好久不曾認真的練武了,只是每日都會修煉修煉內力,不會去和人對打了。
今日有了慕容杉這個傢伙,自然是盡情的練習練習了,而且她有把握,怎麼點不會出人命,怎麼點,她可以解穴。
於是慕容杉就悲催了,一會也被點的渾身不能動彈,好好的謫仙模樣,愣是被溫惠折騰了個滿頭大汗。
“不玩了,不玩了。”慕容杉搖頭說道,光潔的額頭上滑下一滴汗水來,直接就躺倒在地上去了。
溫惠看着他這麼沒形象的樣子,伸腳踢了踢她的小腿,說道:“喂!注意你的形象。”
“你也注意你的形象好嗎?堂堂王爺,追着我一個男子跑,還各種在我身上弄來弄去的。”慕容杉回嘴道。
這話說的,好像自己對他做了什麼似得,給個白眼說道:“懶得理你,我去洗漱了,你午膳是在這吃?還是和我一同跟大家吃?”
想起上次一起吃的時候,溫惠的外公外婆還有娘,就一直看她,弄的他怪不舒服的,便說道:“你就不能陪我一起吃嗎?”
“我要陪家裡人吃。”溫惠說道。
“好吧,我自己在這吃。”慕容杉說道。
溫惠微微頷首,然後道個別,便離開了。
不過沒去用膳,而是去了一水隔,去看了那幾句骨頭,這個做成標本應該不錯。
然後又去看了四皇子,如今的他,完全就成了試藥小白鼠,畢竟點穴的功夫,她已經掌握了。
用膳的時候,依舊是和家裡人,還有曾家的人一同用的,順便也說了一下曾府的事情,已經蓋成了。
“啊?那我以後豈不是每日都不能看到表姐了啊?”曾七郎嘟嘴問道,一臉不開心,顯然是不想搬走。
溫惠嘴角含笑說道:“離得這麼近,你要是想過來,隨時都可以過來啊,你們這一大家子,擁擠在客居也不是個事情啊,總還是要有自己的府邸嘛。”
曾美麗笑道:“麻煩王爺了。”
“姨婆和我客氣什麼?”溫惠笑道。
曾美玲笑着拉住曾美麗的手,說道:“這就是對門的事情,姐姐可要時常來看我。”
“那是自然!”曾美麗笑着說道。
後天,曾家便搬家了,而曾家在商界本就是有地位的皇商,也是有不少好友和生意夥伴的,如今五郎和四郎都是在軍營之中,在軍中也是有不少朋友的。
所以一搬家,就有不少人送上禮物,祝賀喬遷之喜。
而曾家也決定舉行喬遷宴的,不過要等在曾大郎和曾二郎,七天後回來,才舉行呢。
溫惠自然也是收到了請帖的,她當然也是要參加的,不然曾美玲會在她耳朵旁邊唸叨個不停的。
而這幾
日,她基本就是去找慕容杉練練拳腳,然後和曾老三一同安排書的事情,然後是研究藥物的事情。
當然從紅羅剎那,她也得到了百里決這些日子總是早出晚歸的,而她也不會去問的,因爲相信他的忠心。
“王爺,今日是曾家的喬遷之喜,您是要出門的,穿這件可好?”春風拿着一件紫色的廣袖流仙裙問道。
雖然要見不少人,她這王爺的形象肯定是要維持住的,不過說來也算是家宴,不能太過隆重了,那樣顯得拘謹。
而這件紫色的廣袖流仙裙,端莊大方,且顯得人富貴神秘,便說道:“就這件。”
當然今日的頭髮,也不是隨意的那麼一別就是了,編了個發,還弄了紫晶的簪子,簡單而大方。
換好衣服,然後去用早膳,這幾日,曾七郎和曾六郎還是會跑來用膳,非說她這的東西好吃。
“表姐!”曾七郎叫道,然後拉起溫惠的手,一同坐下來。
一家人用過膳,便是準備一同前去的。
出了宮門口,就看到了站在那的百里決,一身青衣長衫,就那般安靜的站在那裡,便是自成一格的風景線。
而他的旁邊還有另外一個人,氣質空靈出塵,一顆淚痣,卻顯得整個人楚楚動人,這當然是慕容杉了。
兩人各佔了一邊的門,誰也不理誰,跟兩個門神似得。
“王爺,王爺孃親,元帥,元帥夫人。”百里決行禮道。
其實在這很少有人換武靈兒娘娘的,因爲大家都注意到武靈兒不喜歡,便都開始叫他王爺孃親了,而武靈兒聽到之後就是格外開心的。
慕容杉也是有模有樣的行了個禮,不過不叫王爺,叫的是惠兒,惠兒孃親,惠兒外公,惠兒外婆。
“恩,這是在等我?”溫惠問道,因爲兩人剛剛的樣子,就是在等人嘛。
“王爺可是去參加曾家的喬遷之喜?”百里決問道。
溫惠微微頷首,問道:“你也去?”
百里決從袖子中拿出了請帖,說道:“相邀自是要去的。”
慕容杉也拿出了請帖,表明自己也是被邀請了的。
曾家和慕容家有來往?沒聽說過啊。
莫非是因爲在自己這裡住着的人?曾家也是看她的面子,就都邀請了?
“那走吧。”溫惠說道。
溫惠依舊是走在武靈兒身邊的,武烈和曾美玲就走在了武靈兒的身邊。
另外一邊自然是慕容杉和百里決了,兩人皆是沉默的樣子。
這麼安靜很不正常啊,溫惠便開始找了個話題,看向百里決,問道:“這幾日都不見你,在忙工商部的事情?”
“工商部挺穩定的,也不需要操心,這幾日在想噬魂笛的事情。”百里決說道。
原來如此,這噬魂笛的研究免不了要吹奏,出現聲音,他是怕打擾了大家的清淨,所以去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己練習去了。
他在什麼時候都是思慮周全的,這樣的性子,很難讓身邊的人去討厭他,問道:“想的怎麼樣了?”
“能吹奏出聲音,卻不知會有什麼用處,也不知如何便是被稱作殺人無形的武器了。”百里決回答道。
“缺的是實戰,明日開始,我陪你練吧。”溫惠回答道。
慕容杉滿臉不爽的走在兩人中間,看向身邊的溫惠,說道:“那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