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人都格外注意這麼個新進來的人,大家也都察覺出來是個女子了,要不,能單獨一個人安排一個帳篷嗎?
“看什麼看,在看本小姐的話,就把你們眼珠子挖下來!”絕千花惡狠狠的威脅道。
大家也就都不看了,很整齊的直視前方。
絕千花微微撓撓脖子,還以爲會有兵油子鬧事呢,沒想到這些兵都還挺乖的嘛。
而團長帶着大家跑早操是必須每日都做的一件事情,曾四郎也不是太想管那麼個異類,命令道:“全體都有,跑步走!”
絕千花剛剛來,並不清楚什麼口號,只聽咚咚咚腳踏在土地上的聲音,然後便是衆人都跑走了,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二話不說,趕緊去追,滿是笑容的說道:“我說曾四郎,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跑早操,你還不歸隊,跟着大家一起跑!到我身邊做什麼?”曾四郎惱怒道。
絕千花要是個聽話的人,就不會逃婚了,特別不服氣的說道:“我這怎麼是在你身邊了啊?路那麼寬,我就在這了。”
“這是規矩,你給我列隊跑。”曾四郎蹙眉說道。
“就不。”絕千花一叉腰說道,要多流氓有多流氓,怕別人是兵油子,倒是她自己像是個兵油子了。
曾四郎也不想她一個人就影響了紀律,帶領着大家一起快速跑步走,完全不理會那麼個尾巴了。
絕千花閒不下來啊,看到曾四郎竟然不理她的時候,就更加煩着曾四郎了,煩着煩着,竟然覺得這個團長還是挺帥的。
便開始不停的向着曾四郎挑戰,引起曾四郎的注意了,而就是有這個規定,普通士兵可以向團長挑戰,贏了,就能自己招兵買馬,做團長。
所以曾四郎必須是應戰的,不過每次,都是穩穩當當的贏下來,這事關武家軍的質量,馬虎不得。
不知不覺之中,兩人倒是熟悉了這種互相比試,互相進步的相處方式,曾四郎也沒那麼嫌棄絕千花了。
絕千花也是徹底忘記了,她根本就是個逃婚出來的主,還是逃了當今天子的婚,隨時都是有被砍頭的可能。
威遠侯府,管家愁眉苦臉的站在絕千非身邊,說道:“侯爺,明日宮裡的人就會接大小姐入宮了,這可如何是好?”
“有幾人見過大小姐呢?”絕千非微微挑眉問道。
管家煥然大悟,隨後便是犯難了,說道:“侯爺,欺君之罪。”
“呵,那也要看是怎麼個君,沒事,你安排乾淨點。”絕千非說道,這件事情不重要到,根本不需要他出手,交給管家就可以了。
管家將府中的一個丫鬟,弄出了小姐,這丫鬟相貌端正,可是卻透着一股子老實氣,也是自願替侯府出這份力的。
新婚之夜,便成了那替嫁的新娘。
皇上卻以爲娶的是侯府小姐,卻不過是侯府的丫鬟。
溫惠前往了醫學院,開始和神醫商量起了學費的事情,這學校自然是爲了收學費,不然開學校幹什麼?
神醫自然是同意溫惠錯說的,兩人也是徹底制定下來的規章制度。
衆學子,還是挺期待進入那建設好的醫學院,去正統的學醫,就算知道是要交學費的,可是也沒有多麼的不平衡吧。
神醫的醫術花多少錢都是值得的,更何況學醫本就需要錢的,這也很正常。
醫學院開學的時候,聚集了不少前來慶賀的人,溫惠和神醫一同將那塊紅布給接下來,算是正式成立。
大家對於能夠看到溫惠這件事情還是很熱衷的,所以這裡聚集了很多很多慕名而來的人。
醫學院的創立,也算是很成功的。
準備回去了,卻迎來了吳孝賢,這個吳孝賢,她不過離開兩天而已,就追過來了,看着那抹站在門口也不進來的高大聲音。
很是沒好氣的說道:“來了,就進來唄,站那當門神啊?”
吳孝賢笑嘻嘻的走進來,能夠聽的出溫惠語氣之中的微怒,笑着湊近溫惠,笑道:“惠兒,你很忙嘛?”
“反正沒你閒。”溫惠回答道,然後翻看着手中的東西。
這都是這幾年可以參加善醫堂工作的人,她自然是要好好分配一下了,也儘量讓這些人去投入到工作中。
吳孝賢頗爲委屈的嘟嘴道:“你要覺得我閒,你就安排點事情給我做嘛。”
“不敢。”溫惠回答道,然後微微挑眉,說道:“我哪裡敢指派吳帝幹活啊?”
“儘管說!只要是惠兒你說的!我一定辦到!”吳孝賢說道。
其實想想,還真沒有什麼要吳孝賢去辦的,他和他那些手下啊,就做那後盾吧,沒有什麼情況的時候,是不會用到的。
溫惠微微撇撇嘴,說道:“隨便你吧。”
吳孝賢走向溫惠身邊,一手拉住了溫惠的手,笑道:“我好想你啊。”
怎麼那麼膩歪呢?看向吳孝賢,將自己的手收回來,問道:“臉呢?”
“這不是?”吳孝賢捧着一張絕對是菱角分明,帥到沒天理的臉,湊到溫惠面前問道。
這麼狂拽炫酷的一張臉,偏偏用來賣萌,這滿滿的反差萌啊,溫惠終究還是忍不住被逗笑了,說道:“再給我一個時辰,就好了。”
“好,那我坐一邊去,不打擾你。”吳孝賢回答道,然後走到了另外一邊,尋找了張席子。
許是嫌那席子的位置,不方便看溫惠,便是將席子直接拉到了溫惠的對面,直接坐下來,盯着溫惠看。
拜託,誰被這麼盯着,能夠安心的工作啊?擡眸看向吳孝賢,說道:“你這麼盯着我,我沒法正經看了。”
“可我沒有出聲打擾你啊,你就當我不存在好了。”吳孝賢回答道。
溫惠頗有些好笑的看向吳孝賢,然後上下打量一眼,問道:“你這麼個大活人,我是如何將你當不存在呢?”
“好吧,那我一個人出去走走。”吳孝賢回答道,然後站起身,向外走去。
神醫山處處都瀰漫着一股讓人心曠神怡的藥香,走着走着,就聽到有人在議論什麼。
“話說,王爺可真好看,不愧是天下第一美女。”
“誰說不是,聽說周帝前些日子好像招收了不少俊俏的少年,聽說是要貢獻給王爺的。”
“什麼啊,他自己就喜歡男人,八成是留給自己的,不然怎麼到現在也不聽皇上送人過去。”
“應該是,幸好我爹孃當初拉着我了,不然我早就爲了惠王跑去了。”
“看你那點出息,還真想去給王爺做面首啊?”
“廢話,你不想啊,每日能見到那如神仙一般的女子,就算讓我死都行,別說什麼區區尊嚴了。”
“那你好好學醫,說
不定得到王爺賞識,就重用你了,成爲第二個能臣也未可知,到時候一樣能見到王爺。”
“啊,這個恐怕很難,你們說那書上說的都是正確的嗎?王爺,看着不像是那樣的人啊。”
“我倒是希望正確的呢,王爺若真是那樣的 人,我說不準,就不用這麼巴巴的看着了,論家事雖然比不過他們吧,可這論外表,還是可以的吧。”
吳孝賢聽着這些話,不自覺就黑了臉,怎麼那麼不要臉,竟然心甘情願的想來當面首,氣沖沖的走過去。
衆人只感覺背後一涼,下意識的轉頭看去。
然後就看到了一身黑衣,繡着金色祥雲的吳孝賢,整個人嚴肅而莊重,不過現在卻多了那麼一股子駭人的陰森氣。
衆人真是想都不想,拔腿就跑。
哼,幸虧你們跑的快,不然連個全屍都留不下來。
衆人跑開之後,都是驚魂未定的模樣,都在想着剛剛那人是誰?怎麼跟地獄來的撒旦一樣啊?
而如今人們害怕的撒旦,現在正一個人在學校之中玩耍呢,看到漂亮蝴蝶,覺得很漂亮,乾脆就去抓蝴蝶了。
蝴蝶就算會飛,也還是逃不過他的魔爪啊,抓一直放一直,總覺得還是手中這隻好看。
最後挑來選去的,終於抓了個五彩斑斕的蝴蝶,然後開開心心的向溫惠所在之地跑去。
溫惠實在不理解,他爲什麼要抓個蝴蝶,興沖沖的跑進來,不解的看向吳孝賢。
吳孝賢將那隻五彩斑斕的蝴蝶,往溫惠身邊一遞,問道:“好看嗎?”
“還可以啊。”溫惠回答道,然後問道:“你抓它做什麼?”
“你不說還可以嘛,我覺得挺好看的,張手,一會就跑了。”吳孝賢另外一隻手去拉溫惠的手。
真是沒想到,他也有這麼小孩子的一面,笑道:“我以爲只有京城中的小姑娘會喜歡撲蝶玩,沒想到你一個皇上,也喜歡玩這個。”
“我可不就是因爲那些人都喜歡蝴蝶,才抓一個最好看的給你看看嘛。”吳孝賢說道。
溫惠無奈搖頭,將手中的蝴蝶放走,然後從袖子之中拿出了一瓶香粉,將瓶塞打開。
瞬間一股香味瀰漫開來,吳孝賢貪婪的呼吸着,問道:“惠兒,這是什麼味道啊,好香啊。”
“蝴蝶香。”溫惠揚起一抹笑容說道。
不一會,剛剛那隻本來要飛走的蝴蝶,就又飛回來了,而外面的蝴蝶,也成羣結隊的向着這邊飛來,可謂是一奇景。
吳孝賢看着翩翩起舞的蝴蝶,對着溫惠豎起個大拇指,說道:“還是你高!”
“那是。”溫惠毫不謙虛的說道,然後繼續去寫分派名單。
而一隻蝴蝶就悄然落在了溫惠寫字的手上,一雙琥珀色的翅膀,忽閃忽閃,好不美麗。
“喂,那是我的手,你不許碰太久。”吳孝賢說道,然後直接伸手將蝴蝶去給趕走。
然而很少飛累了的蝴蝶,都往溫惠身上落呢,如今的溫惠活生生被蝴蝶給包圍了。
因爲蝴蝶向着一個方向而去,大家自然也是驚奇於這件事情呢,自然而然就都湊過來看了。
不過這是校長室,他們不敢進去啊。
神醫確是可以進去的,喝退了一衆學生,然後向裡面走去,才發現了這的蝴蝶,有不少是從窗戶那 飛上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