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座吧,很明顯是不夠的,就一個席位,如何坐的下?
溫惠也看出了這種尷尬,然而既然敢讓人進來,自然是有辦法的,看着旁邊曾府伺候的丫鬟,說道:“在本公主對面,添置五個席位。”
“是。”兩個丫鬟規規矩矩的說道,然後向外走去。
“原來皇妹在這啊。”大皇子笑道。
三皇子笑道:“看來皇妹還猜到二皇兄,和四皇弟,五皇弟會來?”
“有備無患嘛。”溫惠淡淡說道。
兩位皇子也不隔着屏風說話了,直接向屏風後面走去,當看到那抹紅色身影慵懶側坐着着,鳳眼微閉的時候,都是忍不住一愣。
這是人世間該有的人嗎?好像是妖,卻又像是仙。
鳳眸微擡,看向被自己美呆了的兩個人,笑道:“兩位皇兄看着我發呆做什麼?莫非不認識了?”
大皇子爽朗一笑說道:“那天三皇弟的話是真的,看過皇妹其他女子不過爾爾。”
溫惠微微挑眉,並不接話。
曾家的人還是很麻利的,將席位給安排在了溫惠的對面,兩人便入席了。
因爲屏風有限,溫惠是被屏風擋着的,而其他安排出來的席位,剛剛好沒有被屏風擋着,這也證明了他們的清白,要不都躲在屏風後面幹嘛呢?
事實也證明,猜測是對的,二皇子和四皇子兩人一同來了,兩人都是說着賀壽的話,曾美麗也說着客套的場面話,然後邀請兩人入座。
而兩人走到屏風後面,看到溫惠的第一眼也是呆愣的看着。
習慣了!要知道她在外面,那些進距離透過帷帽看到她臉的人,第一反應都是這樣的,呆愣的看着。
想來隨着年齡增長,她應該更加漂亮吧。
“哈哈哈,看來不只是咱們倆看呆了,我心理平衡了,沒剛剛那麼囧了。”大皇子爽朗的笑着說道,看起來依舊是毫無心機的模樣。
二皇子笑道:“皇妹如此傾國傾城的美人,將我們看呆了去,也實屬正常。”
溫惠依舊沒有答話,看着她們入座,心裡卻在腹誹,在這個鬼地方傾國傾城能有毛用?
擋着不讓人看到,看到了也是被男人當玩物。
要是在現代有這麼一張臉的話,她肯定去當明星,那還能吸粉無數,靠着粉絲也能一生衣食無憂呢。
可惜了啊,這世界啊,大部分漂亮的女人都是紅顏薄命、或者紅顏禍水。
隨後五皇子也來了,意料之內的,又在一次看呆,免不了被其他四個皇子一通笑,來維持心理平衡。
而本該是熱熱鬧鬧的氣氛,倒是變得很拘謹了,尤其是女賓席位上,大家都悄悄瞄着在場的青年才俊,重點都還是在看皇子的。
男賓席位上,也是十分安靜的,沒什麼人說話,都略帶好奇的看着屏風。
其實無論男女,都挺好奇那屏風後面的女子究竟是如何個漂亮法,能夠將人看呆了去。
百里決只是淡淡笑着,他見過,也知道她的容貌足夠讓所有人都驚歎,在加上那身尊貴無比的氣勢,當真會讓你一見就誤終生。
曾美麗也其實能夠感覺到,讓傭人上菜了,其實廚房的人也是一陣手忙腳亂了,有的是直接就出去買來的。
飯菜在普通商戶面前那絕對是精緻的佳餚,然而吃慣山珍海味的富家公子,皇室中人,就覺得很普通了。
然而
他們也都不是什麼重口腹之人,隨便吃吃罷了。
用膳過後,倒是有女子主動獻藝祝壽了,什麼祝壽,不過是想在這種場合下表現一下,希望吸引青年才俊的注意力。
溫惠只是淡淡看着,表演的無非就是琴棋書畫罷了,看過了就沒新意了。
然而卻出現了一個吹奏箜篌的女子,倒是有了幾分新意,女子一身水綠色長裙,給人春意正濃的感覺,問道:“她是誰?”
曾家丫鬟看過去,然後說道:“回稟公主,這位是商戶孫府,庶出小姐。”
“身份低了點。”四皇子說道。
那箜篌的聲音是驟然就停下來了。
三皇子笑道:“四皇弟若是喜歡,做妾也是可以的。”
四皇子是沒有答話的,那吹箜篌的女子面色通紅,然後行了一禮,開始給曾美麗說祝福的話語,便退下了。
接下來表演的女子是在跳舞,然而本來跳的好好的,衣裙卻滑落了,引來了錯愕和低聲的嘲笑。
溫惠靜靜看着,恐怕就這麼一個失誤,這女子終身便是嫁不出去了,問道:“這女子是誰?”
“是商戶劉府的嫡出小姐。”丫鬟回答道。
話爲說完,剛剛表演過箜篌的女子,就急急忙忙的上來了,滿臉關切的問道:“姐姐,你可還好?”
溫惠自認爲眼睛是很毒辣的,她看到了那庶女眼神之中的幸災樂禍,看來是內宅鬥爭啊。
那位嫡出的小姐顯然是慌張了,低下頭哭的好不可憐,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這……曾老夫人,失禮了。”一老婦人也是慌慌張張的上來道歉。
她是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呢?還是袖手旁觀看戲呢?
“春風,你說那衣服好好的怎麼就滑落了呢?”溫惠淡淡問道,那語氣就是跟自己丫鬟聊天的語氣。
春風何嘗不是個精明的,說道:“大概是被人動了手腳?”
“那還真是狠毒。”溫惠淡淡說道。
“是啊,毀人一生,該是阻攔了什麼人的路吧。”春風笑着說道,然後給溫惠斟茶。
終究是看不過去,不過就問兩句話的事情,溫惠還是決定說一下吧,畢竟那種無助的感覺她曾經也體會過。
嘲笑的話語也都安靜下去了,倒是有些反應過來的人,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着那小姐了。
那嫡出小姐似乎也不是個傻的,直接推開了庶妹,然後說道:“是你,對不對?這衣服是你給我的!”
“姐姐,不是我。”庶妹哭起來,好一張梨花帶雨的臉。
而溫惠看到腦子裡面就出現三個字:白蓮花。
衆人一時間倒也不敢下定論了,然而對他們來說並不重要,不過就是一場笑話罷了,劉家主母拉着兩個女子離開了。
宴會繼續,其他女子精彩絕倫的表演,早已經讓人淡忘了那件事情,畢竟這種事情,在這個圈子裡面是每日上演的,大家早都習以爲常。
看了一通獻藝倒也覺得無趣了,身爲主人,當然應該是看出來了,所以就提議了去遊園,據說曾家後花園還是挺好看的。
大家都躍躍欲試的,因爲在這坐着,男女不同席,根本說不上話,而到花園卻有可能搭上話。
溫惠倒是覺得有些無聊了,想找個藉口離開的,奈何曾美玲開口就道:“對啊,惠兒,我們去看看花開如何?”
她不給誰面子也
不能不給自己外婆面子啊,語氣之中帶着些許無奈,道:“外婆覺得好,便好。”
“確實,坐了這許久,應該走走了。”大皇子說完,也站起身來。
溫惠站起身來,冬雪和秋霜整理好溫惠的裙襬,春風將溫惠的帷帽也整理了一下。
邁着標準的步伐向外走去,每走一步都表現的是皇家公主風範,給人儀態萬千的感覺。
衆人的注意力一時間都在溫惠身上了,然而卻看不清容貌,都想靠近去看看,卻也知道這是很失禮的事情。
然而卻有兩個粉雕玉琢的娃娃靠近來,擡頭透過帷帽看着她,倒是一點都不怕失禮。
“六郎、七郎,你們在做什麼?”曾美麗嚴厲的說道。
兩個小娃娃也算是反應過來了,嚇一跳的模樣,然後跑到曾美麗的面前說道:“我們來找外婆去看花啊,我扶着外婆。”
溫惠無奈一笑,倒是兩個鬼精靈,走向了自己外婆。
“你看呆了。”曾七郎小聲嘲笑着曾六郎。
“纔沒有,是你看呆了。”曾六郎傲嬌的反駁道。
“公主別介意,這兩個小子被我寵壞了。”曾美麗無奈的笑着說道,然後揪起了兩個孩子的耳朵,說道:“你們兩個給我去祠堂跪着。”
“疼,外婆疼。”曾七郎叫喊着,然後看向溫惠說道:“小氣,長那麼好看,不就是給人看的嘛。”
溫惠被逗笑,說道:“表弟倒是活潑。”
然後走近曾七郎,看着比自己小一個半頭的孩子,就這麼安靜的看着。
直接將曾七郎看了個大紅臉,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看我做什麼?”
“表弟如此玉樹臨風的,不就是給人看的嗎?”溫惠笑着調侃道。
“玉玉樹臨風嘛?”曾七郎臉紅彤彤的不好意思的問道。
曾美玲笑着拉住溫惠的胳膊,說道:“你呀,還逗起你表弟了。”
“恩,確實是逗的,一點都不玉樹臨風,就是個淘氣的孩子。”溫惠笑着說道。
“我哪裡不玉樹臨風了?哪裡淘氣了?”曾七郎很是不服氣的問道。
煞有其事的盯着曾七郎看,眼睛帶着笑意,看的曾七郎臉紅撲撲的,不好意思的躲在曾美麗身後說道:“不僅淘氣,還害羞。”
“你呀,別逗你表弟了,賞花去。”曾美玲笑着說道。
大家都跟隨在後面,注意着溫惠的一舉一動,只覺得一眼看去高高在上,行走之間儀態萬千,說話之時溫和卻又疏離。
而和曾七郎說話時,倒也多了幾分靈動,少了那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來到花園之中,看着滿園春色,假山流水,心情都覺得明媚了,前世的她,根本就沒旅遊過,也更不曾去注意周邊美麗的風景。
穿越過來後,皇宮美景很多,然而那個時候確是滿腹心事的,如今倒也難得放鬆。
“你叫我表弟,我可以叫你表姐嗎?”曾七郎很活潑的問道。
“可以啊。”溫惠笑着說道,她不在有童真,然而並不討厭孩子的童真,甚至是喜歡的,放縱的。
曾六郎馬上湊上來問道:“那我呢?”
“也可以啊。”溫惠回答道。
“如此春色,不若我們來作詩如何?也不枉費這滿園春色了。”吏部尚書的公子段宏宇提議道。
“擊鼓傳花如何?”兵部公子尚書戴書意提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