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可以放心,那是我的八億,我還能不找個可靠的中間人?”溫慧淡淡都反問道。
然後看向兩人問道:“這麼大的事情,我知道你們是需要思慮一下的,想好之後我們在聊。”
說完直接坐到了給自己預留的位置,然後開始吃起秦國的美食來。
這種烤好的肉串,烈酒,奶糕,也算是秦國的特色了。
偶然嘗一下也還是可以的,要她真的每日吃這個,她會受不了的。
這東西吃起來,還是很考驗儀容的,在猶豫之間,她是吃不吃呢?!
算了,回去這吃吧!免得毀了自己經營的面具。
溫慧在糾結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然而衆人確是被她驚的不輕,不知道做什麼反應。
秦國到底是主,立馬上歌舞了,很顯然今日就是讓人聚一聚,根本沒準備談論國界重新劃分的事情。
倒是便宜了她了,這次她所想做的事情,倒是都做到來。
這麼幹坐着當真無趣的很,也是磨人性子的,她耐着性子坐着就不會出錯。
也確實是這樣,接下來,她看到的便是一片歌舞昇平,每個人帶着面具的溝通。
當然有很多人在看她,尤其是那位楚國皇上,簡直就是粘她身上了。
對於這種覬覦,溫慧還是起了警惕,心的。
畢竟不是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們願意做風流鬼,她可不想做被毀的牡丹花。
跟隨者周帝回到秦宮,倒也是一路平安。
回來,便是重重鬆口氣,然而並沒有全身心的放鬆,在異國他鄉的,哪裡能真的放鬆下來?
不過是比在衆人面前自在了許多。
第二日又有宴會,她也收到了探子的消息,今日設宴是在梅園之中,顯然也是吃喝玩樂,不計劃說正事的節奏。
這是較量呢,誰都不開口說這事,也真是讓人鬱悶,然而這也是談判桌上的心裡站。
同樣周帝也是差人叫她去,是不想去的,然而今日或許能夠收到吳帝和攝政王的消息。
也需要去找找工部和戶部說一下暖房的事情。
其實暖房就是有暖氣的屋子而以,在善醫堂弄出個有暖氣的集體宿舍而已。
這東西她見過,也基本知道原理,跟那些工匠說一說應該會懂的。
換身雪白的廣袖流仙裙,裙襬出是一朵朵跌落在地的紅梅,她敢說這衣服上的紅梅比起真花都要好看。
這也是擡高曾家的身價,讓她們看看曾家獨特的刺繡。
今日沒有在遮面,三千髮絲依舊是拿着髮帶綁住,打個了蝴蝶結。
白色絲帶襯托的頭髮更加烏黑。
依舊是素面朝天,這個年紀也實在不適合塗胭脂水粉。
比起昨晚的尊貴,這麼一打扮更像是九天仙女下凡了,少了那麼一點威懾力,然而卻多了一抹不真實的美。
今日本來也不需要向昨天那搬氣勢驚人,偏偏若仙也沒什麼不好。
周帝看着溫惠的優秀,很是欣喜,覺得有有女如此真好啊,其它三國可都是被牽制住了。
然而又有疑心,誇道:“惠兒,那些事情都是誰告訴你的。”
“女兒免費給人看病,接觸的人多了,所知道的也就雜了,這是孩兒琢磨出來的。”溫惠說道。
然後看向皇上,裝乖巧,問道:“父皇,孩兒怕父皇不許我那麼說,
就沒事先跟父皇說,父皇您不會怪我吧?”
“惠兒,你是周國永遠的公主,父皇相信惠兒的聰明,不會做危害周國的事情,但是有事還是該和父皇商量的,那楚吳的事情,你可有把握?”周帝問道。
“七成而已,這些年,我積累的人脈也是可用的,父皇放心,不會給周國帶來影響的。”溫惠回答道。
周帝也不是太意外溫惠的話,昨日也算是知道自己女兒的老謀深算了。
所以溫惠展開她的人脈,有自己的勢力,也不算是意外。
如此算計心機幸好是女子,若爲男子,恐怕他就要被逼宮了,說道:“惠兒,你是怎麼看你幾位皇兄。”
“不瞞父皇,幾位皇兄誰登位,我都會鼎力相助,讓周國昌盛,可若她們容不下我,我也會在我的公主府安穩度日。”溫惠回答道。
然後看向周文帝,說道:“我最想的是父皇在位,那樣我就能大展拳腳,不只是男子有理想,女子也是有理想的。”
“惠兒的理想是什麼?”周文帝問道,也很喜歡溫惠的坦白。
“在有生之年做很多有意的事情,父皇可記得那預言?”溫惠問道,滿眼淡然,看破生死的模樣。
也想起了那預約,問道:“惠兒,那七星?”
“一切隨緣吧,我更喜歡將時間用來做利國利民的事情,讓後人感恩。”溫惠笑着回答道。
這真的是她心中所想,這一生不願上輩子那樣死的那麼不堪。
周文帝看着這樣的溫惠,有心疼,更多的是放心,說道:“惠兒放心,父皇雖然幫不了你多少,可絕不會限制你,你要懂分寸。”
“是,若出事,我必定一力承擔。”溫惠說道。
兩人一同去梅園赴宴,看不到梅花,便是有梅花香味傳來。
這幅情景不自己的念道:“遙知不是雪,唯有暗香來。”
秦文帝看向身邊的溫惠,出口成章,果然那日宴會之事是真的,不是別人捧她。
在丫鬟的帶領下,走在梅園之中,卻沒了那遙遙一望的美感,和有暗香來的感覺。
宴席擺放在梅樹的空隙之中,顯然另外兩國的人還沒到。
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任由朵朵梅花落在身上,美的驚心動魄。
“不知秦國工部尚書是哪位?”溫慧坐下沉默一陣之後,便是擅自開口了。
工部尚書收到秦帝的眼神,便從後面的席位上走了出來,躬身道:“微臣願協助公主建設暖房。”
“明日召集有能力的工匠在工部,我會將具體的原理,和工匠們說。”溫惠說道。
工部尚書點頭答應。
“戶部尚書準備鐵,木材,建造屋子的一切東西。”溫惠再次說道。
立馬有一個二十多的男子走了出來,也說他盡力配合。
安排完另外一件事情,那就只有另外一件事情了。
兩國也算是來人了,可是這兩人都沒有談論這件事情的意思。
又是心理戰?看誰拖的過誰?真是無聊。
那她就安安靜靜的做到宴會結束好了,然而偏偏有人不讓如願。
“聽聞周國公主出口成章,如今這滿園梅花,不如讓我們見識一下週國公主的風采。”
說話的竟然是皇后,昨日她並沒有來,那是因爲秦國有特別嚴格的後宮不得干政制度。
昨日的龍行宮,後宮女子是無
法進入的,而這梅園不同了,就算是後宮女子也是可以進入的。
今日這皇后當真是盛裝出席,見到溫惠便發難了,不讓人清靜。
秦國的事情她還是有一定了解的,皇后是五公主所出,不過皇后可沒個當元帥的爹,那是拼着手段上位的,兒子還成了太子。
當然能夠做到這一步,她是很美貌的,就算是上了年紀,那也是風韻猶存不說,還平白多了一股子成熟的韻味。
當然這樣的身份,她能做的也就是爲難爲難自己,不過肯定是爲難不到她的。
“聽說秦國皇后也是才思敏捷,不如請皇后先做?”溫惠淡淡的反擊回去。
她作詩那是很內疚的,因爲都靠自己老祖先,自然也不能讓對方舒服了。
“既然如此,我們兩人玩多無趣,不如一起玩?聽聞周國才子才女將最喜歡玩擊鼓傳花,公主更是各中好手,本後很想見識一番,所以特意讓人準備了花與鼓。”皇后說道。
溫惠聽到這個遊戲,無奈一笑,恐怕這花球又是總到她這裡了吧?
既然給表現的機會,那她就表現的才思敏捷,出口成章又如何?
畢竟如今的自己是越聰明,便能夠控制住秦國和楚國兩國國庫的銀子不是嗎?
請了士兵來擊鼓,皇后開始傳花球,第一個到的就是她的手中。
她身邊的那個公主根本不接,而且那鼓也是掐着點的停,這種遊戲也不知道誰發明的,明明就是用來針對一人的。
今日若不是自己,旁人哪裡能夠連連作出新穎的詩?而且就算是她一不是做出來的,不過是沾染了自己祖宗的光。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她的聲音很輕柔動聽,衆人都是被聽癡了去,然而更是被這詩給驚豔到。
皇后卻沒什麼特殊的表現,笑着誇好。
衆人也紛紛贊好,然後在開始另外一論。
周文帝哪裡不知這是故意刁難,然而溫惠的出口成章,他已經是確定了的,所以根本不擔心,相反的還希望溫惠好好表現一番。
很巧,第二輪還是她,淡淡一笑念道:“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爲有暗香來。”
衆人又是嘖嘖稱奇,慢慢回味着這詩句,更有文臣,直接找來筆墨布寫了下來,如此好詩自當讓大家都評鑑一番。
依舊很巧,花依舊落在了溫惠這,沒有絲好猶豫,便開口道:“塵勞迥脫事非常,緊把繩頭做一場。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
大家都紛紛讚歎好!同時又被溫惠的才學給折服,不折服纔怪,這都是流傳千古的詩,隨便一首,便足以震撼人心了。
再一次花到這溫惠這的時候,大家都是期待滿滿的,等着溫惠給出好事。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羣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溫惠依舊是語氣平淡的說道。
好一句:無意苦爭春,一任羣芳妒。
直接粉刺了皇后的這種行爲,和溫惠比起來,這皇后當真是小氣的沒法看了。
皇后何嘗沒聽出來,然而靠着腦子和美貌爬到皇后位置的女子,自然是極會剋制自己情緒的,笑着說道:“周國公主,當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