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微微頷首,會意道:“大家將身份證拿出來,到這邊做個登記。”
大家自然都是排隊過去登記了。
“這總是需要個帶隊的。”溫惠看向劉明說道。
“若不是油坊的事情能耽擱,不能停,我就自己去了,不過董毅也是個不錯的。”劉明說道,然後對着排隊的人羣中招招手。
走出來的是一個看起來二十七八的男子吧,看起來挺穩重的,體格的話不像劉明那般壯碩,可是卻也不像是瘦弱書生就是了。
面相來說,是個挺積極上進的男人,不過那雙眼眸之中並不那麼純粹,好似是有仇恨的樣子,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仇恨並不是對她。
“草民董毅參見王爺。”董毅行禮道。
溫惠微微擡手,示意免禮,說道:“恩,是個穩重的。”
“謝王爺。”董毅跪下行禮道。
這些人留下身份證號,登記在冊之後,便都去準備了,明日上午集合。
劉明確是等其他人都離開,然後看向了溫惠說道:“王爺,這些人確實都手腳麻利,也信得過,對王爺那也是仰慕已久的,能爲王爺辦事,他們自然是忠誠的。”
“不過王爺一下要的人數有些多,所以裡面還是有趙國的人,我也開導告誡過他們了,他們都是明事理、知情重的人,應該不會鬧出什麼事情的。”劉明看着溫惠說道。
溫惠微微頷首,說道:“本王心中有數。”
“那劉明告退。”劉明說完便退下了。
溫惠回到了自己的書房,看着手中握着的名單,喚道:“暗七到暗十二。”
六個齊齊出現在溫惠的面前,下跪道:“主子。”
溫惠看着六人說道:“這批人之中不乏對秦國懷有仇恨的人,不要讓他們惹出亂子,而秦國也可能在他們回城的路上攔截殺害。”
簡單說明情況之後,便公佈任務,說道:“你們六人的任務便是混入這些人其中,一起去學習石灰,保護他們的同時,也防止他們鬧事,暗處的人手,你可以帶你們的徒弟過去。”
“是。”六人齊聲應道,然後就都原地消失了。
溫惠將這檔案存放了起來,畢竟這也算是秘密文件了,得知這批人的具體身份,就能差到他們的家人,若真是有心搞破壞,那還真的是不妙。
秦國太子晚上在用膳的時候,便是收到了明早出發的消息,對於秦國太子來說,他們恨不得快一點呢。
一百人對於多出來的六個人,也沒什麼反應,只知道是溫惠另外加進來的,他們自然不敢有異議。
秦國太子對於這一百多人一起上路,雖然覺得拖慢了路程,可是字據也立了,自然不會有異議的。
馬是交通工具沒錯,不過普通人肯定是騎不起的,所以這裡面有挺多人不會騎馬的,所以他們都是坐馬車離開的。
秦國太子也自然坐成了馬車,不像來的時候,騎着馬趕來的。
這些人的衣食住行,自然都是溫惠出錢了,不過爲了技術,還是值得的。
油坊這裡並沒有停工,不過是速度慢下來了。
百里決在解決了秦國的事情之後,也回來了,看着那個一步一步走進來的百里決。
是個人才,那般危險的地方,也都眼睛不眨一下的去了,有膽有識,不過就是太有膽子了,敢偷看
她沐浴。
此時溫惠陷入了原諒和不原諒的漩渦中,殺吧,還真有點捨不得,是那種惜才的捨不得。
所以就只能是好好磨練一下他的性子了。
“草民參見王爺。”百里決跪下來說道。
“起來說話。”溫惠回答道。
百里決從袖子裡面將銀票取出來,說道:“這是十萬兩,那筆賬目微微做了些變動,大約七萬兩就是足夠賠償給百姓的。”
無奸不商啊,溫惠將銀票拿過來,然後點出三萬兩來,說道:“賞你了。”
對於百里決這種趁機敲詐的行爲,溫惠一點都不討厭,反正他和他老實交代了,就可以了。
百里決微微一愣,然後搖頭說道:“草民不需要。”
看向百里決,完全就是詢問的眼神。
“草民不愁吃,不愁喝的,要銀子做什麼?”百里決問道。
“那就攢錢買宅子去。”溫惠回答道。
百里決臉上閃過一抹黯淡,然後說道:“可王爺已經將那院子賞賜給我了,我住的停舒心的。”
溫惠頗爲無奈的嘆口氣,說道:“這事 還是交給你了,覈對好賬目,將銀兩發放給衙門,讓衙門將銀子發放給百姓。”
百里決微微頷首,接過溫惠遞過來的銀票,他這剛回來,就又要出去一段時間了。
而年關將近,家家戶戶都開始煮臘八粥了,而溫惠也讓善醫堂也是在煮臘八粥,分發給當地的百姓。
當然秦國那邊的善醫堂也是如此,畢竟善醫堂不能因爲她是周國的王爺,就區別對待了。
善醫堂賺的銀子並不少,每月都有一筆不菲的收入,而銀子也會每月都送到她這裡來。
可開銷也不少,藥草畢竟是要錢的。
而賒賬的人也不少,賴賬不給錢的人也還是有的,不過善醫堂都會將這類人打入黑明單,將人送去傭兵工會去。
而傭兵工會自然會從他們身上將錢榨出來。
秦國的傭兵工會在表面上還是投降了秦帝的,而裡面的人大部分都是秦國人,裡面的任務也越來越五花八門了,就是暫時教孩子讀書、武藝,這種任務都接了。
相對的,裡面接那種帶有軍隊性質任務的就很少了,例如護鏢之類的,這很明顯是秦帝的刻意打壓。
他能夠准許傭兵工會的存在解決大部分人民的生活問題,可卻不會讓他們以這個爲名,養出軍隊來。
當然這還是因爲她和秦帝是有合作善醫堂的,若他對傭兵工會下死手。
那麼自己肯定會將善醫堂的人全數調回,那麼他那屋子就是白蓋了,而且少了個免費提供煤炭給百姓的人。
不是太嚴重的事情,秦帝是不會和她撕破臉皮的,就像這次的事情,秦帝依舊是選擇共贏的方法,讓自己歸還人穩重秦家,還要了大棚技術。
這秦帝的雖然是個暴脾氣,可是卻絕對是個深思遠慮的皇上,而且他能夠聽進身邊文臣的話,不是那麼的專斷獨行。
而在楚國和吳國的傭兵工會嘛,完全就沒有被人家管,這吳孝賢的話,她還可以理解,是同盟嘛。
楚國攝政王,還真就沒法理解了,不過她還是發展的更趨向於生活任務,殺人任務也徹底的停止,傭兵工會更加接近於了人民的生活。
溫惠喝着臘八粥,嘴角帶着笑意。
“馬上就是除夕了,一過除夕,惠兒,就又要長一歲了。”武靈兒一邊給溫惠喝完的碗裡面加滿了粥,一邊說道。
“是啊,是啊,我們也要長一歲了。”曾七郎和曾六郎開心的說道。
溫惠看着熱熱鬧鬧的一家人,笑道:“是啊,又長一歲。”
曾美玲看向一邊安靜喝粥的武祈和武修,說道:“你們兄弟兩人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這過年就又長一歲,也不說成親,我這還等着抱孫子呢。”
武修明顯一愣,隨後猛搖頭,說道:“我不要成親,我要打一輩子光棍。”
“你這是什麼話?”曾美玲不滿的說道。
武修求救似得看向溫惠。
溫惠低頭喝自己的八寶粥,表示自己什麼都沒看到。
武修看向了身邊的武祈。
“娘,你嚇的我們倆都不敢回來吃飯了,見面就說成親的事情,這種事情也是要講究緣分的不是?”武祈無奈的回答道。
“緣分要自己去找,哪有緣分找上門的,娘看那驃騎將軍的女兒就正好,年芳十六,生的是端莊大方,又擅長兵法,和你也有共同語言不是?”曾美玲回答道。
溫惠微微擡起頭來,看來這次不是提提那麼簡單。
“娘,十六!你讓我娶十六的小女孩?”武祈有些不可置信的奔潰說道。
“那你還想找和你年紀相仿,三十的老姑娘啊。”曾美玲回答道。
曾美麗確是笑道:“那恐怕不好找,更何況這男女之間差這麼些歲數也不奇怪啊,人家七十的,還奈十五的當小妾呢。”
“就是,還有文遠將軍的女兒,從小便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標準的大家閨秀。”曾美玲笑着說道。
“娘覺得這兩個孩子都不錯,你們兄弟兩個,一人娶一個。”曾美玲看着兩個人說道。
武修連忙擺手說道:“元帥夫人,傳宗接代什麼的,有元帥就可以了,不需要我的,我是真的不想娶妻,兩個都給元帥,那樣生子的機率更大一些。”
溫惠新奇的看着武修,原來這個不苟言笑的人,被踩到尾巴的話,還是可以說很多話的嘛,而且夠腹黑,這禍水東引的方法,誰告訴他的啊?
武祈驚訝的看着身邊的武修,然後看向曾美玲思考的樣子,連忙擺手說道:“娘,你打住啊,這和佔人便宜有什麼區別?兩位將軍不會同意的。”
“你的爲人,兩位將軍也是看在眼中的,他們自然是很認可你這位女婿的,有爹給你去說,你放心。”武烈笑着說道。
武祈是真慌了,站起身來,說道:“爹孃,成親這事在緩緩吧,我這刀尖上過活的人,這不是害人家姑娘嗎?更何況爹有令,兩位將軍哪有不同意的?這不是強搶民女嗎?”
然後看向了溫惠,說道:“是吧!惠兒?!”
這是將問題引到她這裡來了,笑道:“我還是挺主張婚姻自主,勇敢追求愛的,而且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比較幸福,娶兩個什麼的,享受不了齊人之福不說,還會勾心鬥角,而且估計明年就會有婚姻法,娶兩個是犯法,要交銀子的。”
然後看向武祈說道:“舅舅你也莫要如此排斥嘛,不妨去接觸接觸人家姑娘,若是情投意合,那又何嘗不能在一起呢?”
“什麼婚姻法啊?”武祈連忙問道,完全就是轉移注意力的招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