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淑感覺嫉妒的發瘋,她能夠透過帷幔看到溫惠精緻的容貌,以及她換過的牙齒,是那麼整齊潔白,爲什麼她換出來的牙齒就是有一顆是歪的,心中嫉妒的發瘋,看到旁邊的蓮花池,心中瞬間便有了主意,上前說道:“許久不見,五皇妹倒是越來越漂亮了。”
終究還是個十歲的孩子,那惡毒的心思,在她瞟一眼荷花池的時候就被看出來了,笑着說道:“許久不見四皇姐,四皇姐這牙齒是怎麼了?”
瞬間就被戳中了痛處,想也不想的就伸手去推溫惠。
而溫惠輕鬆一躲,反倒是溫淑沒有守住力氣,直接向前衝去,而溫惠悄悄伸了一隻腳,溫淑本來快穩住的身體,也直接撲到了荷花池之中。
靜靜的看着那個落入水中掙扎的溫淑,就像是看個跳樑小醜那般。
溫柔在旁邊將一切都看的清楚,從去年開始她就知道自己這五皇妹不好惹了,所以選擇了在一邊沉默。
“來人啊,有人落水了!”溫惠看到人沉入水中了,沒什麼可看的了,纔開始喊出聲來。
見這種情況,溫柔纔跟着一同喊了起來。
溫淑被幾個會水的嬤嬤撈了上來,太醫也被請了過來,這位太醫她倒是許久不聯繫了,那套鍼灸的手法也沒學,這些日子來,事情總是太多了,她都有些顧不過來。
而在不遠處在壽宴上的人也趕了過來,周文帝率先問道:“怎麼回事?”
“四皇妹失足落下水了。”溫柔收到溫惠的眼神,就趕緊說道,語氣之中帶着一種驚慌。
太醫診斷了半天,才起身,說道:“皇上,四公主溺亡了。”
這個太醫是有多喜歡宣佈人死亡啊?這溫淑應該是暫時窒息了,開口說道:“太醫,我聽常年在河邊生存的人說,若是溺水,可以敲打其心臟處,並且以口渡氣,事已至此,不如太醫一試如何?”
“這……如何弄?”太醫問道。
“趙國二皇子是神醫徒弟,不如讓二皇子試試?”秦國皇子笑着說道。
趙豐義上前,把脈之後,說道:“確實沒了心跳。”
再這樣下去可真是要窒息而亡了,上前,握手成拳直接敲打在了溫淑的心臟處,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擊着。
“溫惠,你這是在幹什麼?你皇姐她已經,你何必在打她?她是怎麼落到湖裡面的?”賢妃哭的慘兮兮的說道,這話說的好像是溫惠對這個屍體都不放過,懷疑人是溫惠殺的。
而溫淑則是吐出了一口水,見緩和過來了,溫惠便站起身來碩大:“賢妃還真是小人之心,我不過是爲了救皇姐而已,怎麼在賢妃眼中救人不是最重要的,反倒是將皇姐看成了屍體了?”
“心跳回來了。”趙豐義回答道,有些驚奇的看着溫惠,剛剛近距離接觸,她能夠看到她的那雙眸子,平靜而澄澈,好似掉下去的根本不是她皇姐,甚至面對賢妃言語間的誣陷,她的眸中都沒有一絲波瀾。
這一刻開始好奇,怎麼樣的事情才能讓她那雙平靜而澄澈的眸子起了波瀾?在想想他剛剛救人的手法,忍不住問道:“不知五公主是從何得知的這種辦法。”
“不過是一個常年靠海吃飯的漁夫罷了,還好管用了,不然賢妃娘娘可是要恨上我了。”溫惠稚嫩的語氣中帶着嘲諷,也完全將注意力給轉移了,不讓衆人問她是如何知道這種辦法的。
趙豐義也沒有在多問,也看的出來這女子不想多說,而轉移話題。
賢妃表情上出現了尷尬,然而還是用哭掩蓋了,說道:“五公主,我也是太擔心四公主了,你別和我計較。”
“記得上次我就說過了,你的身份還不配上我去計較什麼。”溫惠簡單直接的說道,然後看向宮女說道:“愣着做什麼?還不將人扶回寢宮。”
周文帝看賢妃的眼神都帶出了厭惡,在他這壽辰上不是丟人嘛?然而還是笑道:“倒是個意外,讓諸位見笑了,諸位裡面請。”
那落水的是他女兒,不說去看一眼,反倒是覺得丟人,溫惠嘴角掛起一絲嘲諷的笑,然後看着衆人遠去。
趙豐義就在溫惠身邊仔細觀察着溫惠,她的眼神之中依舊清明,只是嘴角帶着嘲諷,是在嘲諷什麼?笑道:“不知五公主可學過醫術?”
溫惠轉過身來,看向趙豐義笑道:“看過一些最基本的草藥書,想學鍼灸來着,可那太醫說是家傳秘學,說什麼都不肯教我,我也不好以權壓人不是?”
她明明就是十分客氣的笑容,眼神之中沒有任何的波瀾,可是便叫人移不開眼來,假以時日應該是個絕色美女,還好出生皇家,若不然如此美貌倒也是一種罪過了,笑道:“沒想到五公主竟然對醫術有興趣。”
“我崇拜醫者,也對醫術有很濃厚的興趣,很羨慕你可以拜一個神醫爲師。”溫惠回答道,依舊是標準的笑意,不展露任何的情緒,然而卻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
趙豐義微微一笑,他笑起來的時候給人一種如沐晨風幫的感覺,而一雙桃花眼更是奪人心魂。
不過溫惠在街道上的廣告牌上看過太多美男了,也沒起了追星的衝動,如今看到趙豐義如此奪人心魂的笑容,溫惠也並沒有被迷惑,依舊是平靜的看着,不露一絲情緒。
一般女子看到他笑,可都是會看癡的,這位竟然沒有?難道是年紀太小?笑道:“你若是拜我爲師的話,我可以考慮教教你。”
被趙豐義的話給逗笑,讓她拜個十二三歲的孩子爲師?拜託!她心裡面接受不了。
現在他是看到她真的笑容了,不同之處就在於眼睛了,笑起來的時候琉璃般的眸子,波光閃動,好不迷人,竟然一時間都看呆了去,反應過來的時候,趙豐義不禁有些懊惱自己的失態,隨即問道:“你笑什麼?”
“因爲沒想到你會有收我爲徒的想法啊,不過抱歉了,我可沒興趣拜一個小孩子爲師。”溫惠笑着拒絕道。
“小孩子?我
比你大多了好嘛?”趙豐義看着只到自己胸前的溫惠說道。
那是外在年齡啊,內在年齡不說當你媽,當你阿姨還是可以的,溫惠笑着說道:“那也不要。”
趙豐義有些好笑的說道:“我就那麼一說,又沒真收你的意思。”
“其實我們不能做師徒,但是可以做師兄妹的啊。”溫惠看向趙豐義說道,一雙眸子盛着笑意,笑道:“如何?”
看着她滿面笑容的樣子,心跳不知道爲什麼就漏了一拍,趕緊別過臉去不再看,語氣有些不平靜的說道:“家師沒有收徒弟的打算,而且哪有女子學醫的?”
“怎麼沒有?我若學了,不就有了嘛?”溫惠笑着問道,看向趙豐義,說道:“我是說認真的,你若是有機會就幫我推薦一下嘛,又或者,你將你看過的那些醫書給我看看也可以啊。”
這是一雙充滿求知慾和渴望的眼神,他拒絕的話根本說不出口,內心掙扎了一番,隨後轉過頭去看向滿池荷花,說道:“我爲什麼要幫你啊?”
“相逢就是有緣,你幫我這一次,將來你若需要幫忙,我也定然會幫你一次。”溫惠看向趙豐義說道,十分認真的將自己腰間的玉佩拿下來,說道:“你若怕我失言,便以此爲憑證。”
趙豐義看着遞到自己面前的玉佩,那是一塊少見的和田白玉,上面雕刻的花紋是梅花,中間有一個字是‘蕙’字,想要伸手接過。
而溫惠卻直接將玉佩又拿了回來,笑道:“不過我幫你的事情可說好了,我不會 幫你去危害別人,這件事情也不能違揹人性道德。”
見收回的玉佩,在反應過來,心中是有些氣惱自己的失常的,氣呼呼說道:“我不過是想看看這玉佩,又沒同意什麼,再說了,你能幫我什麼?”
“未來之事,你能說的準嘛?多個朋友多條路不是?更何況我也不要你做什麼,只是和神醫推薦一下我而已。”溫惠笑着問道。
“家師已經不計劃收徒了,更別說收一個女徒弟了,我勸說不通的。”趙豐義回答道。
溫惠依舊是笑着問道:“並未要你勸通,你只需將今日的事情告訴你師傅,讓他對我救人的方法起了興趣,就可以了,怎麼樣?”
說着還將玉佩在趙豐義的面前晃了晃,好似引誘似得。
趙豐義伸手拿過玉佩,說道:“我就只負責說一下,成不成我可不負責。”
“好。”溫惠笑着點頭,這玉佩多半應該是個空頭支票?想說她卑鄙?!隨便!
這算是這次宴會的意外收穫了吧?如果能夠拜到神醫爲師的話,想來是能夠學到很多東西的,畢竟她的生存之道一向都是技多不壓身的啊!她這種身份的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人下毒了,多學一些總是好的。
而且前世若是她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她一定會上醫大的,可惜了,每日打工就累成狗了,實在沒有時間和精力了,而重活一次,總是要去試試的,不是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