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門外郎中困惑之時,張府內,張勝豐早已差張大海將燕北飛喊了起來。
“燕少俠!昨晚還睡得好吧?”
張府客廳內,張勝豐抿了一口早茶,淡淡的問了一句。
“好是好,但是北飛從未這麼早就起牀過,所以……呵呵呵!”
“呵呵,年輕人嘛,要有活力,起早點不是一件壞事!”
張勝豐輕輕將茶杯放在了茶櫃上,如同嚴父教導孩子一般,回了燕北飛一聲。
“喲……!今天是什麼日子?太陽要打西邊出來了?我的張大老爺竟然有這般閒心坐在這裡喝早茶!”
張勝豐的話剛說完,一個妖豔的婦人便扭着肥臀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夫人!今天有客人,不許胡說八道!”
張勝豐白了婦人一眼,不悅的說道,原來這婦人便是張勝豐的正室嚴正花,這嚴正花雖然有幾分姿色,但卻生性潑辣,得理不饒人,還無中生有,特別喜歡欺負羅霈穎,所以,張勝豐對這個女人是越來越厭惡了。
“咯咯咯!客人?我看是來利用那小狐狸精騙錢的吧?”
嚴正花進門後,口中和張勝豐說着話,雙眼卻未曾離開過燕北飛身體半刻。
由於不知道來者是何人,燕北飛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尷尬的向她點了一下頭。
“老爺!……”
就在場面尷尬的時候,小花突然衝了進來,但是看到嚴正花在裡面,她又立馬將嘴閉了起來。
“小花,是不是夫人準備好了?”
張勝豐眼睛一亮,慌忙問道。
小花鼓着眼睛,拼命的點了點頭,根本不敢吱出一聲,因爲羅霈穎曾經告訴過她,要她別在嚴正花面前說話,以免被嚴正花無中生有,對她狠下毒手。
“小花?這名字聽起來好熟悉,對,昨天晚上,昨天晚上……”
聽了丫環的名字後,燕北飛頓時恍神起來。
“燕少俠!燕少俠!”
就在燕北飛分神之時,張勝豐早已站在了客廳外面,並且連呼了他兩聲。
“哦……!張老爺,不好意思……”
燕北飛這才起身慌忙奔了出去,而客廳內的嚴正花則悄悄的給張大海使了一個眼色,張大海稍稍點頭,接着也跟了出去。
“張管家,你就不用去了,你去告訴大門外面那些庸醫,就說今天暫停會診,讓他們回去等候通知吧,省得擠在外面影響張府形象!”
這張勝豐似乎不願張大海跟去,所以,便將他打發去做另外的事情去了,張大海雖然十分的不情願,但是也不好說什麼,只好無奈的離開了。
“燕少俠,請隨我來!”
打發走張大海後,張勝豐便帶着燕北飛直往羅霈穎的房間走去了。
“咳……!”
燕北飛隨張勝豐才走進羅霈穎的房間,便從牀上傳來了一陣無力的咳嗽聲。
沿着咳嗽聲尋去,只見屋內靠南方向橫放着一張大牀,而大牀又被一籠粉紅輕紗帳遮掩,但卻能隱約看到牀上躺着一人,應該就是羅霈穎吧。
“霈穎!燕少俠來了,你將手伸出來讓燕少俠看看!”
張勝豐走到牀邊後,輕聲對着輕紗帳說道,這聲音細微得連燕北飛都沒有聽清楚,生怕驚嚇到羅霈穎一般。
“張老爺,不必了,不用把脈的!”
“不用把脈?看病不用把脈?”
張勝豐似乎有點困惑。
“對!北飛只需問夫人三個問題即可!”
這下更雷倒了張勝豐,只見他眉頭深鎖,兩眼細眯,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你說你問她三個問題就能治好她?”
燕北飛未出聲,但卻點頭示意。
“哈哈哈……!真有這般離奇?好!那你問!”
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後,燕北飛是又氣又想笑的,殊不知,讓他更生氣的事情還在後面呢。
只見燕北飛搖搖頭:“不行!現在還不能問!”
“爲什麼?”
“因爲有你在!”
張勝豐一聽,頓時氣得頭髮冒煙,用手指着自己大聲嚷道:“什麼?你的意思是讓我回避?”估計他是怕燕北飛機心不良吧!
燕北飛又一點頭。
“你……”
“老爺!對症下藥纔是良方,但,若要對症就要問其病根,老爺在場,有些問題大夫自然不方便問,我看老爺還是暫且迴避吧!再說,有老爺在門外等候,又能發生什麼事情呢?”
就在張勝豐氣得啞口無言時,羅霈穎突然開口了,這張勝豐對她可是言聽必從,既然如此,他也只能無奈的走出了羅霈穎的房間,但是,他卻沒有將門合嚴,故意留了一個縫隙,以便他在外面偷聽。
“原來昨晚以葉奏曲的是夫人,北飛口出不敬,還望夫人見諒!”
張勝豐走後,燕北飛便對着
大牀行了一個禮。
“沒事,不知者不爲過,再說,就算知道了那又何妨,有那個女人不願被別人叫得年輕一點呢?你何錯之有?你只管提問便是!”
燕北飛嘖嘖嘴:“北飛的這幾個問題事關夫人性命,再者,這裡除了你我,並無他人,所以,還請夫人如實作答!”
“好!公子請問!”
“第一個問題,請問夫人貪財嗎?”
“錢財乃身外之物,一揮似流水,來匆匆,去忙忙,戀它何用!”
“看來夫人是不好財了,那北飛接着問第二個問題,請問夫人怕不怕死?”
“世間之人有誰不怕死?我也是人,所以,自然怕死!”
“行!如果在生命和愛情之間選擇一樣,你會選擇什麼?”
“這……,或許是生命吧,因爲……因爲數百年來,我從未知道過什麼是愛情!”
燕北飛聽後,突然沉默不語。
“怎麼不說話了?是誰昨天晚上說的,說一定會治好我的!”
就在燕北飛分心之時,突然從帳內伸出一隻玉,手,輕輕撩開了輕紗帳,瞬間,一個絕色佳人便出現在了燕北飛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