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邑和唐兜兜聊完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時,東方已經發亮,而此時,通往仙劍門的路上,一位颯爽少年手持長扇,正匆匆向仙劍門趕去。
順着少年的眼光看去,仙劍門所佔的山峰和鳳凰嶺相差無幾,上面依然是薄霧繚繞,空氣清新刺鼻。
“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姓名!”
突然,從路旁的大樹上跳下兩人,正正的攔在了道路中央,只見這兩人身穿深藍長衫,後背三尺長劍,頭上則布巾束髮,一看裝扮,就知道是仙劍門最下層弟子。
羽軒也不失禮,“譁”的一聲,關掉迷情扇,接着一拱手:“麻煩兩位兄臺通報傅掌門一聲,就說一個他非見不可的人前來拜訪!”
兩個弟子聽後,相互對視了一眼,接着便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笑完後,其中一個弟子抽出背上長劍,直直指着羽軒說道:“一個黃毛小子,竟敢口出狂言!要見我們掌門也行,不過,先得打敗我們再說!”
羽軒卻不以爲然,微微笑了一個:“難道在兩位眼中,黃毛小子就不能辦正事了嗎?如果耽擱了此事,我看,就算我不動手,傅掌門也會擰下你們的腦袋!”
羽軒說完,猛然收回微笑,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們。
羽軒出奇的鎮定和冷傲的眼神,不禁讓對面的弟子惶恐起來,其中一個弟子用手肘拐了拐另一個弟子,接着小聲的說道:“怎麼辦?我看他不像是在說謊!”
另一個弟子則瞟了他一眼:“還能怎麼辦?你在這裡看着他,我回去稟告掌門!”這名弟子說完後,便收回長劍,一溜煙的跑了。
氣得留下來的弟子心中暗暗罵道:“媽的!早知道就不問他了,跑得這麼快,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裡冒險!”
然而,就在那名弟子上山通報之時,山腰一塊邊長近百丈的方地上整齊的站着三千名仙劍門弟子,根據衣服的顏色又可以將他們分爲三個部分,由左到右分別爲藍衣、青衣、灰衣,其中藍衣是入門不久的弟子,以青衣的後裔爲主,在仙劍門中身份低微,主要是負責崗哨,青衣雖然入門時間長,但是與掌門一族沒有血緣關係,是爲仙劍門提供新生力量的主力軍,其地位也只是比自己的子女略高,和灰衣沒有可比性,不用說,灰衣自然就是與掌門有血緣關係的支系,擔任着仙劍門各部門要職。那大清早的,這些人集在這裡幹什麼呢?
這時,往他們面對的方向看去,只見場地正前方矗立着一堵八丈高的石臺,石臺上則站着一位老者,只見這老者身高六尺,三尺白髮散披,半尺雪白長眉垂過臉龐,輕撫着顎下五寸柳須,渾濁的雙眼雖然點明他那滄桑的年歲,但目光卻透骨三分,再加上那件寬鬆的白袍,更是將他襯托得不食人間煙火。
老者站在高臺上,向臺下左右看了一眼,然後大聲喊道:“劍,乃萬兵之尊,世間粗鐵而鑄,後隨劍者悟性而華,方顯青峰之端,隨心所動,達到人劍合一,不過,你們告訴我,練劍最忌諱的是什麼?”
老者話音剛落,臺下三千弟子便異口同聲的喊道:“過驕過躁!亦庸亦惡!”
這雄渾的聲音頓時迴盪在了整座山峰之間,聽得山下的羽軒不禁擡起頭往山上看了一眼。
老者聽後,右手輕輕理着五寸長鬚,滿意的點了點頭。
弟子的吶喊聲停落後,老者淡淡的對着臺下說道:“那就開始吧!”
老者命令一下,“鏘”,便從臺下傳來整齊的一聲,三千名弟子同時抽出了背上的長劍,接着整齊的舞起仙劍門的劍路來,原來是仙劍門每天早上的晨練。
就在衆弟子晨練之時,跑來通報的藍衣弟子氣喘吁吁的跪在了石臺之下。
“藍清!何事如此慌張?”
“稟。。稟告掌門,山下來了一位手持長扇的少年,他說他是掌門非見不可的人,所以弟子才飛速趕來通報!”
“噢?竟有這等事!”
狂劍說完後,身影一幻,瞬間便站在了石臺之下,然後走到灰衣弟子最前排,對着一箇中年男子道:“傅昆,有人在山下滋事,你下去看看!”
這傅昆是狂劍的親侄兒,也是狂劍的大弟子,是下一任仙劍門掌門候選人之一,爲人忠厚老實,但卻天資過人,整個仙劍門目前僅有他能接住狂劍十招。
“是!掌門!”
傅昆應了狂劍一聲後,便和藍清向場外走去了。
“昆兒!等等!”
狂劍突然又將傅昆喊住。
傅昆轉過身問道:“掌門還有什麼吩咐?”
“他若能接你十招,那就將他帶到大堂,若不能,那就就地正法!”
看來,這狂劍也真夠狠毒的。
傅昆再次應了狂劍一聲後,便離開了晨練場,直向山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