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不清那團東西的面目,但是依李青青的話來分析,應該就是她口中的那個瘋子。
這樣一來,羽軒心中不禁亢奮起來:“這個瘋子會不會就是小乞丐和大喇叭說的那個瘋子?如果是的話,那豈不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羽軒想罷,立刻站起身來,欲要仔細再打量一番,豈料,他才站起來,屋內的燈便突然熄滅了,整個屋子瞬間變得一片漆黑,悄然無聲。
無奈之下,羽軒只好坐回地上,繼續養神。。。。
“哐!哐!哐!。。。。”
一個時辰後,突然從對面傳來一陣捶打鐵籠的聲音,接着便聽到陣陣碎念:“獨孤狼!獨孤狼!我要殺了你!獨孤狼!我要殺了你!”
羽軒聽後,不禁大吃一驚,於是慌忙睜開眼睛往對面看過去,因爲這聲音他似曾在那裡聽到過,雖然一時想不起來,但有一點他卻能肯定,這人根本不是他意料之人。
雖然外面天色已經灰亮,但是屋內依然光線暗淡,再加上相隔甚遠,羽軒就算將眼睛瞪得拳頭大,也休想看清對面瘋子的模樣。
“喂!你。。。。。。”
羽軒看不清楚對方,於是便要開口問話,但是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立刻閉上嘴,又坐了回去,只不過,這次閉上眼睛後,他腦中的思緒頓時錯亂如麻。。。。
兩個時辰後,一縷陽光透過瓦縫斜射在羽軒略顯蒼白的俊臉上,就像少女的玉.手,輕輕的撫慰着這個剛剛經歷完分筋搓骨之痛的小情郎。
兩股力量消失後,羽軒不禁深呼吸幾口,接着便睜開雙眼,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哐啷!”
這時,屋子的門突然被踢開,一片強烈的光線順着門框射了進來,刺得羽軒雙眼緊眯,眉頭深鎖,慌忙用衣袖擋在了眼前:“哈哈哈!堂堂清幽派掌門夫人,不但位高權重,而且貴氣驚豔,沒想到舉止卻這般粗魯,開扇門都這般粗魯!實在讓人汗顏!”
“咯咯咯!真有這般汗顏嗎?那爲何遮住雙眼還能感應出本夫人所在,你是不是對人家。。。。”
“呵呵呵!夫人想多了,難道夫人忘記了?本是世間銷魂物,卻敗於一縷香,本來,人未至,香先行,這是深閨貴婦之習俗,但別人揮發的都是一抹清香,夫人卻另闢一道,人未至,方圓百里便無一活物,皆被夫人的濃香嗆死!如此獨特的功力,別說在這巴掌大的小屋內,就算是在千里浩漠中,羽軒不用睜眼也能定出夫人所在!”
“你。。。。!你。。。。!那你死了沒有?沒有的話,趕快去死吧!”
李青青聽後,大步跑到鐵籠面前,氣急敗壞的指着羽軒直跺腳。
然而,就在李青青跺腳的同時,一股風直向鐵籠襲來,羽軒感應到這股氣息後,嘴角冷冷的抽搐了一下,因爲他認得這不是一般的風,和昨晚在院子中遇到的一模一樣,此刻,他更肯定了之前的觀點。
當那股氣流逼近鐵籠時,羽軒突然笑道:“哈哈哈!夫人別激動,羽軒方纔只不過和夫人開了小小的玩笑罷了!像夫人這般香豔美麗,用雙眼去感觸,那未免過於低雅庸俗,其實夫人的萬般溫柔早已納入羽軒心中,羽軒不用看,自然便能感應到夫人所在!”
“你啊!小小年紀便油嘴滑舌,這張小嘴不知騙過多少清純女子!”
李青青說完,腦袋微垂,臉色泛紅,可見她也把自己歸納進了清純女子之中。
看着李青青這般模樣,羽軒也不便再說什麼,於是便將目光投向了對面的鐵籠中,讓羽軒無奈的是,那人依然背對着他,一動不動的蜷在鐵籠一角。
“他昨晚沒有吵到你吧?”
李青青突然問道。
羽軒淡笑一個:“呵呵呵!昨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夫人把我送進這貴賓房時,都快六更天了,不過,既然他都瘋了,你們爲何還這般折磨他呢?”
羽軒說這話無非是想探探李青青的口氣。
“你有所不知,其實這瘋子和我們完全無關!”
“完全無關?那他怎麼會在這裡?”
“咯咯咯!快別去爲一個瘋子費神了,你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吧,呆會你若寫不出曲譜,就算是我也保你不住!”
李青青說完,右手一揮,搭在肩膀上的綵帶即刻順着鐵籠隙縫飛進鐵籠,接着猶如七彩之蛇,利落的纏在了羽軒身上,其實,那兩股力量消失後,羽軒完全可以避開她的綵帶,但是,在諸多疑問沒有解開之前,任由她們擺佈才爲上策。
李青青纏住羽軒後,打開牢門,將羽軒扯了出來,直往門外走去,估計是要帶他去見李羅。
然而,兩人走到門口時,羽軒猛然回頭往瘋子那邊看了一眼,不看道好,這一眼,差點將羽軒嚇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