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怡大驚失色，轉頭看去，便見一隻只纖白的手從黑影中伸出，抓住衆人的腳踝。
黑與白的交映在此刻顯得異常觸目，被手抓住腳踝無法動盪的士兵在驚呼喊叫聲中身體一陣抽搐痙攣，然後變成一具乾癟的屍體，而臉上依舊保持着驚悚的表情，駭人得很。
閩怡呆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要作何反應。
四年前的她，要製造蛛網，如同幽冥蜘蛛獵食一般，一隻只捕獵着她們，而今……不過瞬間，她的百名近衛不過在這眨眼間……全部……全部……
“……爲什麼……爲什麼”閩怡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由自主的喃喃出聲。
“爲什麼？”莫小小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身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閩怡緩緩轉頭，看向莫小小。
此刻的她頭髮凌亂，身上的外裳被撕裂，露出象牙白的肚兜，那肚兜的一邊帶子已經斷了，讓她胸前的風光若隱若現。
這些……這些無一不證明着一刻鐘前的她還是毫無還擊之力！
“爲什麼不直接救出呂月蘅？爲什麼要作戲？這樣對你來說很好玩麼？很好玩麼？！”
看着歇斯底里腰着腰對自己怒吼的閩怡，莫小小不怒反笑，而且笑得甜膩，“這不都給感激你麼，若不是你，我也許永遠都不會了解自己的這副身體……”
閩怡聽不太明白莫小小的意思，當卻清楚的知道，事已成定局，她的近衛死了，阿金死了，只剩下她。
她更知道，莫小小留着她最後，無非是想要她恐懼，無非是想看她求饒，但……怎麼可能！
擡眸，閩怡喘息着看向莫小小，忽然笑了，“殺了我吧……”
死，對她來說早已經是一種解脫，她有什麼好怕的。
莫小小聞言眉頭微蹙了下，好似很爲難的樣子，“殺了你……好像太便宜你了吧……”
“……”閩怡冷笑，“你今日不殺我，就不怕日後歷史重演！”
閩怡話音才落，莫小小忽然朝她擡起手，閩怡本能的身子一顫，剛想後退卻又意識到什麼努力頂住了腳跟。
“呵……還說不怕死呢……”莫小小輕笑一聲，眼底盡是嘲諷，“放心，我可捨不得殺你。”
話音落，閩怡只覺雙手手腕和雙腳腳踝一緊，好似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一樣。
連忙擡起手至於眼前，只見她雙手的手腕之上出現兩道拇指寬的黑色的印記。
“？！”閩怡雙目微張，擡頭怒瞪莫小小，“你對我做了什麼？！”
莫小小輕撇了脣角，“沒什麼，對你下了個言咒罷了。”
“言咒？！”
“顧名思義，你的手腳爲我所控。”莫小小笑得不懷好意，“來，我給你做個示範。”
“……”閩怡秀眉緊擰，便見莫小小手朝着不遠處掉落的一名寬背刀一伸，那刀便‘嗖——’的一下自信飛到她手中。
“來，接着。”莫小小說着，將手中那柄刀朝閩怡丟去。
閩怡明明不想接，可是手完全不受控制，自己就擡起來將刀接住。
“不錯……很乖的樣子呢……”莫小小點了點頭，“在自己右腿上割一刀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