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左煦在那頭笑得陰冷。“薛夫人,你何必這麼關心我呢?我對於你來說,也只是個工具吧。”
“現在,保住你自身利益,奪取薛梓墨歡心不是更重要嗎?你要考慮清楚……”
“我考慮得很清楚!你少再跟我多羅嗦一句!你對我來說,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我不會放任不管!所以,我不和你說了,半小時後,我派人到醫院門口接你,你挺住。”她對着電話那頭低聲嘶吼,似是很不理解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輪到左煦微微發愣,他癟癟嘴角:“對人懷有如此同情心,不知是你的優點還是最大的缺點呢,呵呵。”
“這不是優缺點的問題,這是做人最基本的道理,見死不救,又有什麼資格活在世上呢?”她不耐煩道,漂亮的眸內一片霧水。
左煦緊捏着手機的手微微放鬆,淺笑:“難怪,薛梓墨會獨對你那麼上心,你真的是個……很特別的女人呢。”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就這樣,我掛了。專心開車重要。”她只當他在胡言亂語,便切掉電話。
“喂,琴諾嗎?”她滴滴滴撥了個電話給杜琴諾。
“溫如?你沒事吧,梓墨呢?他也沒事吧?我都聽說了你們的事,受傷了沒……”剛接通電話,杜琴諾一連串問題滔滔不絕而出,讓她沒有任何機會插口。
“我和梓墨都沒事,他受了點小傷,沒大礙的。”曲溫如忙打斷她。
“這樣就好……”杜琴諾長吁一口氣,拍了拍胸口。
“我從昨晚開始一直在忙一個大型骨科手術,休息時刻得知你被綁架的消息,害得我後半場做得魂不守舍的,這不,纔剛下手術檯,準備給你打電話來着。”
“你忙了那麼久,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曲溫如心頭一暖,眼眶微紅。
“怎麼能休息呢,你這磨人的小妖精。說吧,又有什麼事拜託我?”杜琴諾長嘆一聲坐下,倒了杯溫水,緩緩啜着。
“這個……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受了傷,好像還有點嚴重,你能不能半小時後在醫院門口接他一下?”曲溫如有些不好意思拜託疲勞工作的杜琴諾。
“嗐,我以爲多大事,行吧,半小時之後是吧,好。我會去的。”杜琴諾點頭保證後,曲溫如才放心道了謝,掛下電話。
走出病房門,回到薛梓墨身旁。
“怎麼打了那麼久?”薛梓墨擡眸,緊捏着報紙的手微微鬆懈。
“抱歉……出了點事。”她自然地將秀髮撂到耳後,含笑道。
“是嗎。”薛梓墨頷首,目光瞥向報紙。
“什麼事?”他眯着雙眼,像極了在思考着的貓。
曲溫如撓了撓鼻樑,故作隨意地坐下:“就是芊芊的事……沒什麼的……”
“嗯,沒事就好。”薛梓墨的黑眸深凝着她,帶着不易察覺的一絲異樣。
藏在病房後的柳素素,一臉詭異地笑着。
曲溫如,終於讓我抓到把柄了。表面上對梓墨忠誠不一,私底下卻與他最親密的兄弟做這種勾當!
粉拳捏緊,緊咬皓齒,眼裡滿是算計之色。
薛梓墨,總會是我的,曲溫如,你別想從我身邊奪走他!
“喂?”紅脣輕揚,嬌媚的笑容綻放在脣角。
“小姐,有何吩咐?”
“幫我查清楚那個叫左煦的,就是和梓墨情同兄弟的男人,包括家世,重大事件,全都要查個水落石出。”
“是!我明白了!”
掛下電話,脣邊陰冷
不屑的笑容遲遲不散……
“到底是誰呢?溫如也沒告訴我名字,還真難找。”杜如琴一身白色大褂,身後跟着一行醫護人員,走進停車場,細細觀察每輛車子。
可是,卻沒有找到想要找的人。
就在杜琴諾疑惑之時,只聽得身後的醫護人員驚呼一聲:“杜醫生!小心!”
杜琴諾愣愣回首,只見一輛白色髒麪包車失控般朝她這個方向撞來。
車前座上的駕駛員正低垂着頭,似是已經昏睡過去。眼見車子就要撞來,杜琴諾眉頭一緊,身體靈巧地一閃,穩穩躲過了車子。
麪包車“轟”地一聲撞上了停車場的柱子,才停了下來,引擎已經爛得冒煙,車內的駕駛員似是被這聲巨響吵醒,悠悠睜眼:“這是怎麼了?”
“喂,你知不知道開車睡覺很危險嗎?你……”杜琴諾氣得小臉通紅,大跳而起,指着駕駛員的鼻子就想理論一番。
然而,她忿忿的眼神突然轉爲錯愕:“你……怎麼是你……”
一身黑色毛衣的左煦,揉着受傷的頭,有些暈眩地望向她:“呵呵,還真巧。”
杜琴諾小臉頓時紅了,忙上前抓住他的大手,望着他衣服上深深淺淺的刀痕,臂膀和腿部還有子彈留下的痕跡,稍微碰一碰便會疼得他面色鐵青。
“輕點……”他抓住她的小手,額間冷汗直冒。
杜琴諾望着他疼得又要昏去的模樣,心裡莫名涌上無限緊張:“你……你撐着點!喂,你們還愣着幹嘛,快擡人!快點哪!”
“哦!是!”一旁的醫護人員顯然愣住了。
從沒見過院長這麼慌張錯愕的模樣啊!
她們手腳麻利地擡起了已經昏厥過去的左煦,送往了醫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