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雲想容的膽子還真是不小,明明她肚腹之中的娃兒都已經有足足六個多月了,偏偏爲了爭寵,她竟然仍是想出這般腌臢的心思。
那砂鍋煨鹿筋的效用當真極強,且雲想容在熬煮這道菜品之時。還往裡放了不少鹿血,效只消嘗上一口,都能讓人藏在內心深處的燥熱之感給生生逼了出去。
蘇善自然是不清楚雲想容的心思,不過因面前的嬌美女子與他父親生出逆倫之事,蘇善對雲想容簡直厭惡至極,恨不得能直接將此女打殺了,偏偏因着雲想容肚腹之中的孽種,蘇玖對她百般寵愛,若是蘇善膽敢妄動的話,恐怕他的好日子也到頭兒了。土撲呆血。
“少爺,您近來讀書習字頗爲辛苦,快喝一碗羹湯暖暖身子吧。”
聽得此言,蘇善強忍住心中的厭惡,擠出一絲笑來,點頭道:
“既然是青孃的心意。我自然是不能浪費了。”
雲想容面上浮現出一絲緋紅之色,顯得極爲嬌俏,若是以往的蘇善大抵會被這幅模樣給迷得失了神魂,但眼下蘇善心中早就升起了防備,又怎會對雲想容多加憐惜?
從砂鍋中盛出熬煮的十分粘稠的羹湯,雲想容站在蘇善身邊,手中捏着湯匙,將羹湯送到蘇善口中。
這行雲流水的動作當真稱得上極爲體貼,偏偏蘇善卻半點兒也不領情。
所謂一朝情意散。萬般不順眼。
餘光掃見雲想容高高聳起的肚腹,蘇善便恨不得徑直將這婦人給打殺了,若是雲想容真真產下男丁的話,恐怕以父親的脾性。定然會極爲看重那個孽種,屆時偌大的蘇府之中可還有他的容身之處?
心中轉過此番思量,蘇善眸光越發陰霾,喝下了一碗羹湯之後,他面上淡淡,手指在案几上輕輕叩動,低聲道:
“青娘今日有心了,你懷着身子本就辛苦,還是先回青苑之中歇息罷。”
聽得此言,雲想容心中劃過一絲羞惱,暗道蘇善還真是不識擡舉,偏偏她現下必須得籠絡住這個蠢貨,才能在蘇夫人的手段下逃出生天。
面上露出一絲嬌俏的笑意,雲想容搖了搖頭。小手扯住蘇善的袖襟,輕聲道:
“少爺,妾身想要在書房之中陪着您,您可會嫌棄妾身礙事?”
說着,雲想容一雙杏眸之中便蒙上了一層水霧,因着被虞城調教過許久,雲想容微微低着頭,露出纖細雪白的頸子,看起來十分嬌弱,讓男人看了,便恨不得將此女擁入懷中,輕聲細語安撫一番。
蘇善眼中劃過一絲不耐之色,忍住心中的怒意,搖頭道:
“青娘莫要多想,你如此乖巧,又怎會礙事兒?”
話落。蘇善也不欲多言,便直接低頭望着策論,再也不看雲想容半眼。
貝?輕咬紅脣,雲想容心中也頗有些羞惱,暗道蘇善不識擡舉,她扶着略有些痠軟的後腰落座在八仙椅上,等着蘇善身上的藥效發作。
身爲秦淮名妓幾年,雲想容自然清楚該如何利用自己的身子,眼下只要保住了她與孩子的性命,保住榮華富貴,就算矮下身段兒又算什麼?
在書房中坐了小半個時辰,雲想容眸光一直盯着蘇善的面龐,見着男人額際開始滲出汗珠兒,面色也變得有些潮紅。
雲想容暗自發笑,知曉砂鍋煨鹿筋的效力已經發作了,杏眸掃過蘇善身下??囊囊的一團,將薄薄的長衫都給撐了起來。
兀自站起身子,雲想容蓮步輕移,走到蘇善身邊,從袖籠中取出錦帕,將蘇善額際的汗意輕輕拭去。
端縈繞着一股子馥郁的香氣,蘇善只覺得渾身都躁動起來,恨不得即刻將身上的鬱燥之氣給發泄出去。
今日之事是雲想容一早便算計好了的,錦帕上也薰了依蘭香,依蘭本就有催情之效,再與砂鍋煨鹿筋相合,蘇善本就並非什麼自制力強的男子,此刻一把將雲想容摟入懷中,雙目赤紅,身上的力氣不知大了多少,直接將女子馥郁嬌軟的身子按在案几之上。
只聽撕拉幾聲,雲想容身上的裙衫就成了碎片,落在青石板上。
女子身上的褻衣都被除了去,只剩下肚兜兒與鵝黃色的裙衫,即便雲想容肚腹高聳,但因着保養得宜,渾身的皮肉瑩潤如雪,不帶一絲瑕疵。
蘇善本就並非什麼憐香惜玉之人,此刻竟然在案几之上大開大合地征伐起來,令雲想容哀叫連連,姣好的面龐也扭曲的厲害。
雲想容沒想到竟然會這麼難受,以往與蘇善行.房時,因着這廝早就虧損了身子,所以那話兒也算不得厲害,但今日因着那砂鍋煨鹿筋之效,倒是將蘇善體內的兇性給激了出來。
此刻雲想容心中不免有些悔意,雖說六個月的身孕已經極爲穩當,但若是按着蘇善如此折騰,恐怕對肚腹之中的娃兒也會有些損害。
想到此處,她便後悔不迭,偏偏蘇善死死壓在她身上,讓她連喘息都有些費力。
面對兩條雪白的玉腿,蘇善如今心中沒有一絲憐惜,甚至恨不得能直接將雲想容給折騰死纔好,省的這孽種出世,毀了自己的地位。
眼下蘇善還不清楚,蘇玖已經與蘇夫人撕破了臉,就算雲想容肚腹之中的孩子沒了,以蘇玖的性子,還會尋出下一個無辜的女子,來爲他開枝散葉。
雲想容疼的哀叫連連,只覺肚腹處都有些絞痛。
現今雲想容是真的有些怕了,若是她真將自己的孩子給損傷了的話,恐怕不止蘇夫人不會饒過她,就連蘇玖也會動怒。
粉拳捶打在蘇善的肩頭,雲想容哀求道:
“少爺,妾身受不住了!還請少爺饒了妾身!”
對於女子嬌軟的討饒聲,蘇善置若罔聞,眼底仍是一片猩紅,這猩紅之色不止包含着慾念,更多的卻是殺意。
雲想容這賤婦竟然膽敢背叛於他,且與父親私通,當真是不將自己放在眼裡。
高高揚手,蘇善直接甩了雲想容一耳光,怒道:
“賤婦,小爺伺候的你不舒坦嗎?叫什麼叫?”
蘇善這一下根本沒有吝惜力氣,直將雲想容打的眼冒金星,神智也有些混沌,甚至脣角都溢出一縷殷紅的血跡。
雲想容狼狽地連連搖頭,此刻她心中極爲驚恐,萬分希望有人能將她從蘇善的魔掌中給救出來。
可惜上天根本沒有聽到雲想容哀求,又過了一個時辰,她下.身隱隱滲出血跡。
此刻雲想容便彷彿一塊死肉一般,雙目空洞無神,軟軟地倒在案几之上,一絲不掛,皮肉上遍佈青青紫紫的痕跡,甚至連雙腿之間都隱隱有些血跡。
只可惜這般狼狽的模樣半點兒也沒有激起蘇善心中的憐惜之意,反倒讓他更爲惱恨。
心底的慾念平復之後,蘇善腦子也活絡了幾分,知曉定然是那碗羹湯出了問題,他纔會這般急不可耐的將雲想容給要了。
潮紅的面上勾起一絲冷笑,嗅着空氣之中濃郁的麝香味兒,蘇善也未曾理會昏迷過去的雲想容,直接推開書房的門,往蘇夫人所居的小院兒中趕去了。
守在書房外頭的丫鬟早就察覺不對,偏偏蘇善是個暴戾性子,若是強行闖入其中,惹惱了大少爺的話,恐怕她們的性命也保不住了。
此刻見着蘇善從書房中離開,雲想容的貼身丫鬟趕忙跑到了房中,一眼便瞧見倒在案几上的狼狽人兒。
兩個丫鬟不由低呼,不過瞧見主子這幅模樣,她們也清楚雲想容大抵是受了不少磋磨,若是肚腹之中的娃兒生出不妥的話,恐怕頭一個問罪的就是她們兩個。
給雲想容草草裹上外衫,但因着衣裳撕裂了,所以仍是瞧着有些狼狽。
從書房中將雲想容給攙扶出去,待回到青苑之中,青姨娘衣衫不整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蘇府,蘇玖對雲想容的身子自然是極爲關切的,一聽到消息,便直接來到青苑之中,還帶來了蘇州府的名醫。
鬚髮皆白的老大夫給雲想容診脈,面色也不由有些難看,等到出了裡間兒之後,便衝着蘇玖拱手道:
“回知府大人的話,青姨娘是因着行房過度,所以損了肚腹之中的胎兒,好在她這一胎極爲穩當,只要好好將養着,莫要再行出敦倫之事,便不會生出大礙。”
聽得老大夫的話,蘇玖面色忽青忽白,只覺得自己的臉面被狠狠踩在地上,偏偏雲想容又是蘇善的姨娘,即便碰了雲想容的話,也是名正言順,他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想到此處,蘇玖心中不免有些鬱燥,派人取了賞錢送走了老大夫之後,蘇玖面色陰沉的呆在青苑的主臥之中,餘光掃見面色蒼白的雲想容,心中更怒,恨不得直接將這賤婦好好教訓一番,也省的她三番四次的行出不知廉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