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烏竟然想要招攬鍾言,讓他替代方長,成爲黑水城三城主?
此話一出,岳陽嶽鎮地兩人齊齊大驚。
“不行,這個絕對不行。”
幾乎是下意識的,就一個勁兒揮手拒絕道:“血烏大人,鍾言此人可是殺了咱們三城主,又滅了我岳家,壞了城主大人您的好事的罪人啊,理應處死纔對,怎麼可能這麼便宜了他啊?”
嶽鎮地話語一停,那岳陽又接着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是絕對不能夠讓這個傢伙從這裡活着走出去的。”
“啪……”
突然一聲巨響響起,桌子被拍的四分五裂,木屑爆射四周。
動靜極大,正話語不停的兩人,被齊齊嚇了一大跳。
那個野人,也就是二城主袁林。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他,突然蹭的站起身來,怒指岳陽道:“你們兩個人給我閉嘴,你們什麼身份,竟然敢質疑我大哥的決定?”
“再說了,成王敗寇,你岳家被滅,那是你們自己弱小,嶽定天他自己無能,怨的了誰啊?”
話語聲毫不客氣,說的岳陽嶽鎮地滿臉紅潤。
雖然頗爲不甘,可偏偏他們還沒辦法反駁。
袁林在幾個城主之中,是出了名的暴脾氣,嶽定天在的時候,他們或許還能夠說上幾句話。
可是現在嶽定天不在了,他們膽敢頂嘴,估摸着只有被捏死的份了。
如此,兩叔侄老老實實閉上嘴巴,只能夠求助的看向那血烏,然後齊齊跪了下去:“還請城主仔細考慮。”
腦門磕的嘭咚作響,可是血烏看都沒多看一眼。
只是定定的看向鍾言道:“鍾言,你雖然殺了方長,滅了岳家,破壞了我的好事情,但是本城主一像是憐惜良才美玉,你天賦不凡,只要你肯投靠於我,那我今天的事情就可以既往不咎了,如何啊?”
本以爲被成羣包圍,自己難逃一死了。
乍一聽到這樣的好消息,鍾言是想都沒想,就滿口答應了下來了:“好啊,承蒙城主大人看中,小子鍾言我受寵若驚,以後定當爲黑水城好好效勞。”
話語一頓,又道:“不過呢,在這之前,城主大人,是否允許我處理一點私人事情呢?”
使勁扭了扭,掙脫了雲烈的束縛。
鍾言揉捏着有些痠痛的手腕,走到了地面磕頭的岳陽面前道:“此人曾經羞辱於我,他我之間,兩人只能夠存於一個,所以……”
話語聲噶然而止,只是視線筆直看向那血烏。
地面的岳陽,聽得這話,當即渾身一顫。
“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滅我岳家全家,又欺凌於我,我沒找你報仇,你竟然還想殺我。”
滿是怨恨的看鐘言大罵着,感覺寶座之上不善的目光,又渾身一顫,連忙道:“別,城主,求求你不要,我岳家對黑水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城主你不能夠這樣子對我。”
岳陽慌了,他這下是真的慌了。
黑水城血烏,向來心狠手辣,只是注重人才。
鍾言與他岳陽之間,兩者只能夠活一個。
他雖然心頭非常不甘,可是他依舊可以想象的到,真選那麼個人的話,對方一定會選擇鍾言的。
鍾言雖然可惡,兩人深仇大恨,可是對方那強大的天賦,連自己都害怕。
至於自己,廢材渣渣一個。
比起普通人還算好,可是比起鍾言這種強大的天才,那就根本沒得比了。
視線凝聚在岳陽身上良久,已然將其嚇得全身發抖,就要轉身逃竄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大叫聲響起。
“殺……”
聲音響起,刺眼的白光在眼角亮了起來。
一道長約兩三米的劍罡,半空之中一個半月弧形一斬而過,直接劃過了二城主袁林的身軀了。
“嘭咚……”
一顆碩大的腦袋轟然砸落,雙目圓瞪,竟然是死不瞑目。
原地無頭屍身鮮血朝天噴涌四五米之高,彷彿一個巨大的血色噴泉一般,將天花板澆灌的一片猩紅,然後化作漫天血雨傾盆而下。
應該說不愧是妖獸血脈的強者嗎?
身體之強大,不可思議。
儘管腦袋被砍掉,可是原地身形依舊踉踉蹌蹌走出十餘步,這才轟然倒塌在地。
魁梧的身軀砸落地面,地面緩緩都微微震顫了一下。
一代強者,就此身死。
竟然在雲烈的高殺傷力突襲之下,連絲毫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一臉呆愣,目瞪口呆。
岳陽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給驚愣住了。
可是他這麼個小人物,在場誰也沒搭理他。
雲烈趁着衆人鬆懈,一擊解決了二當家袁林成功的剪除了血烏的一個左膀右臂。
而後並未就此停頓,凌厲的劍罡揮舞一陣,然後直接化作一把四五米長的巨劍朝着那寶座之上的血烏斬了下去。
與此同時,兩人彷彿早就約定好了似得。
鍾言也大吼一聲,冰火之力匯聚成爲冰火之龍,揚天咆哮一聲,朝着對方轟然衝擊過去了。
劍罡速度極快,先一步轟然砸落。
然後面對那無堅不摧的力量面前,那血烏竟然只是雙手並指一捏。
本來的無形之物,竟然血光一閃之間,便被穩穩的捏在兩指之間了。
“這個怎麼可能?”
雲烈驚呼一聲,顯然被這般場面看傻了眼。
血烏獰笑道:“好,你們很好,竟然敢當着我的面,玩這麼一招,戲弄於我,我血烏髮誓,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的。”
陰冷笑容一落,周身血光盪漾開去。
對方竟然只是那一雙血光泛動的手掌用力一捏,咯吱咯吱聲不絕於耳,那一道巨大的劍罡,連帶着雲烈手中的元靈劍,都裂開一道道縫隙,然後轟然崩潰開去了。
“嘭……”
元靈劍突然爆炸開去,大量的碎片衝擊四周。
冰火之龍卻是還沒靠近,便如同暴風雨之中的火燭一般,被瞬間吹的分崩離析,潰散的一地都是。
那岳陽嶽鎮地,兩人在這種場合之下,卻是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碎片透體而過,當場身死了。
哪怕是鍾言,在這等爆炸面前,也被命中數次。
“叮咚叮咚……”
響聲接連響起好幾下,周身那一身火靈戰甲紅色暗淡,並且隱約見得一道道裂縫蔓延開去,竟然隨時有着崩潰的趨勢了。
元靈劍爆炸開去,每一擊都相當於戰將強者全力一擊,其威力不可謂不大。
然而,這個不是關鍵。
最爲要命的是,五品戰器,竟然對方能夠徒手抓捏,那麼,這個血烏到底實力強大到什麼地步了呢?
九星戰將,絕對不可能強大到這種地步的。
那麼,對方是戰帥,還是傳說之中的戰王呢?
身形仰躺在地,鍾言與那雲烈對視一眼。
後者立馬大叫道:“鍾言,別藏着掖着了,使用你之前對付我那一招吧,我找準機會,施展我的最強殺招。”
兩人合作默契,鍾言想也不想,就點點頭。
手掌一拍地面,身形應聲而起。
手指舞動出一個個幻影,下一刻雙手食指併攏,只是朝着對方一指,“六字噬心咒。”
咒印一出,不可躲閃。
雲烈如此,這個高深莫測的血烏,也絲毫不曾例外。
乍一命中,後者當即便咆哮兩聲,渾身劇烈顫抖起來。
這幅模樣,顯然是在忍受劇痛的模樣。
咒印成功,鍾言連忙大叫:“雲烈,該你了。”
兩人接連幾次合作默契,鍾言只以爲對方這一次,也要跟自己一起對敵。
卻哪曾知曉,事實並非如此。
轉過身去,那雲烈非但未曾施展所謂的絕招,反而獰笑一聲,手中長劍結印幾道劍光打出,大叫一聲,“四方劍光鎖。”
話語落地,四道劍幕仿若紗帳一般,在四面八方升騰而起,圍繞成一個長寬二十餘米的空間,將鍾言與那血烏團團圍困其中。
“你這是什麼意思?”
鍾言驚呼一聲,下一刻滿臉陰沉大罵道:“小子,你竟然敢背叛我,難道你就不怕心魔誓言嗎?”
雲烈哈哈大笑道:“心魔誓言?那可只是約束了我不能夠主動進攻你,可是現在我只是困住你而已,並沒有殺你啊。”
笑容滿臉,對方顯然早就謀劃了這一步了。
之前接二連三跟鍾言玩什麼默契,估摸着都是在故意消耗鍾言的警惕心。
“混蛋,你這個混蛋,我會殺了你的。”
意識到自己上當,鍾言憤怒無比。
揮舞着拳頭,就朝着那劍幕轟擊過去。
“嘭……”
狂暴的力量,整個大殿都跟着劇烈搖晃了一下。
看似輕飄飄,如同輕紗一般的劍幕,在這股恐怖的力量之下,波紋盪漾,似乎下一刻隨時有着破碎開去的趨勢。
雲烈道:“沒用的沒用的,這個雖然並不可能困住你,但是想要阻攔你一時半會兒,還是沒有絲毫問題的。”
“你可以突破劍幕,再來殺我,不過在這之前,你還是想一想,怎麼應對咱們狂怒的血烏大人吧。”
話語一頓,看了看遠處狂暴咆哮,痛的全身紅霧翻滾的血烏。
又將視線凝視在鍾言身上道:“你屢屢能夠戰勝強敵,以弱勝強,這一次,我期待你能夠再創奇蹟,再進再勵哦。”
“不過你真有什麼絕招,我勸你一定要快哦,因爲等會兒我將血妖獸王者弄出來了,你可能沒那個機會了。”
話語聲說完,哈哈大笑,越過劍幕,朝着大殿後方走了過去。
那邊,就是猜測之中,血妖獸王者所在之地。
也就是至寶鮮血精華的所在之地了。
對方這是想要撇下鍾言,獨吞寶物呢。
恨,無邊的恨。
自己竟然會被這麼個傢伙所期盼,這簡直不能夠饒恕。
鍾言沒有再說話,只是將對方的身影深深記在眼中,然後心底暗暗發誓,“要不了多久,雲烈,我會再度回到你的面前,讓你跪下來求我的。”
“至於眼下,想要我死,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