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眼前的敵人,他們怎麼可能任由鍾言說跑就跑呢?
鍾言要逃走,他們就要追捕。
然而可惜的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似乎有些不盡人意。
雪葬蟲作爲冰王座的基地,顯然是率屬於冰王座組織實力的。
它可能跟那個神秘男子,存在着聯繫。
不過,眼下這麼一羣戰將戰帥之類的,如同螞蟻一般的小傢伙,卻是絲毫未曾被其放在眼中。
“嗷嗷……”
沒等這些人急忙追捕,卻又是一聲揚天咆哮,化作恐怖的衝擊波衝擊而來。
大量碼頭之上的人員還未來得及降下令箭扁舟,便被這麼轟聲衝擊的慘叫連連,盡皆落入霜冽寒水之中,化爲泡沫。
倖存的一些人,見到這般慘狀,一個個牙關打顫,背脊發寒。
然而沒等他們暗自慶幸自己能夠倖免於難之際,整個小島突然一陣前所未有的劇烈顫動,然後轟然碎裂開去。
這赫然是超級雪葬蟲想要掙脫小島山體束縛,打算破殼離開了。
它一走,以着那些山體岩石,如何能夠經受的住那些霜冽寒水的恐怖分解能力啊,卻是整座殘留的山殼,肉眼可見的,化作泡沫,蒸發下去。
當即一羣人驚慌失措,慘叫連連。
“走,快點離開,整座小島快要沉沒了,再不走,就是一個死字。”
大量的令箭沖天而起,迎風見長,化作一葉葉扁舟落在湖泊之上。
都說樹倒猢猻散,如今這麼個小島隨着超級雪葬蟲的離開,而徹底沉沒,一羣人也各自逃命都還來不及呢,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抓捕鍾言的命令啊。
大量的扁舟,朝着四面八方形勢而去。
然而,隨着那體積方圓數千米的超級雪葬蟲的移動,總會存在着那麼幾個倒黴的傢伙,被直接繼承扁舟,化作了泡沫,消失於天地之間。
一個接着一個慘叫,響起不停。
往日不可一世,統領一方的戰將強者,如今在這超級雪葬蟲面前,卻是如此的脆弱,完全不堪一擊。
想一想,光是雪葬蟲無意識的移動亦或者咆哮之間,便讓一羣人死傷過半。
倘若要是在針對他做什麼的話,那麼一羣人可能存在着存活的希望麼?
超級雪葬蟲,將一羣不可一世的高手們,徹底的嚇成了尿褲子的二百五。
哪怕是鍾言,看着身後走動之間,掀起滔天波浪的雪葬蟲,也是背脊發寒,面門一片慘白之色。
就他所知,雪葬蟲一共分爲三個等級。
普通雪葬蟲,米粒到手指頭大小不等,通體玉質的顏色,數量龐大,十分的常見。
精英雪葬蟲,拳頭大小,腦袋般大小不盡相同。
它們的顏色呈現幽藍色,較之普通雪葬蟲,擁有着更加強大的能量消解光波,甚至足夠威脅到王器一個級別。
普通雪葬蟲,精英雪葬蟲,鍾言盡皆有過見識。
他只以爲按照類似的體積大小發展過去,這第三個等級的卓越雪葬蟲,呈現透明無色,體積也應該是人體大小,亦或者 四五米不到。
結果沒曾想,竟然體型瞬間來了個大爆炸,呈現瞭如此一個千米之巨的超級雪葬蟲。
體型龐大無比,千米之巨。
如此體型,光是舉動之間,掀起的氣浪,都足夠殺死一大片的戰兵戰師,甚至是弱小一點的戰將強者了。
更不用說,這雪葬蟲還通體散發着一大圈強大的光暈,籠罩方圓數千米之內。
光暈之內,但凡被籠罩之人,實力全部以着每秒多少個星級的速度,快速的下降着。
鍾言如此,江小月如此,哪怕是那一羣四處逃竄的人,都不曾例外。
“可惡,得趕緊從這裡逃出去了,否則這一次修煉室的修煉,可就白白的浪費功夫了。”
鍾言根基紮實,戰氣經歷一鍛,渾厚無比,自然而然的,下降的速度,較之別人,慢上幾十倍不止。
可儘管如此,他依舊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戰氣正在迅速衰退着。
咬了咬牙,壓榨一絲力量,灌輸進入令箭扁舟之中,加快其穿行的速度,試圖擺脫對方消解光波的籠罩範圍。
江小月也絲毫不甘落後,抓出一把丹藥,吞入口中,一邊煉化,一邊全力灌輸戰氣,驅動扁舟。
兩人的努力之下,扁舟速度大漲,如同一道利箭一般,劃開水面,朝着遠處的碼頭行駛過去。
然而速度再快,兩人卻依舊發現雪葬蟲吊在身後。
並且距離自己的速度,似乎是越來越近了。
發現這一點,江小月驚呼道:“鍾言,你仔細看一看,這個大傢伙,是不是是筆直跟着咱們的?”
經江小月這麼一說,鍾言也仔細看了過去。
之前只以爲雪葬蟲掙脫島嶼外殼,爆裂出走,只是沒有方向,沒有意識的舉動而已。
可是現在看來,事實並非如此。
四面八方,無數扁舟駛向各個方向。
這隻超級雪葬蟲誰也不追,卻偏偏筆直鎖定自己所在的方向,這個赫然就是在追逐自己的模樣。
至於原因,也很簡單。
鍾言不是特別的清楚,可能是自己抓走了他們的堂主,也可能是自己奪走了它嘴中美味的食物,也就是炎龍之劍。
炎龍之劍,封印強大無比,也只有眼前這個大傢伙,纔可能存在着撼動的力量。
想來,之前炎龍之劍身處五芒星陣之中,可能正處於怪物的吞噬狀態之中。
鍾言拿走炎龍之劍,這就等同於奪走人家嘴中的美食,試問這個大傢伙,如何能夠不生氣,不發怒,以至於破壞湖心小島不知道幾百年來的根基,暴怒出走啊。
不管對方處於何種目的,對方跟着自己,是肯定沒錯的。
意識到這一點,鍾言纔剛剛死裡逃生的笑臉,瞬間陰鬱了下去。
手掌一張,又一枚令箭令牌浮現掌心。
看着旁邊江小月黑亮的大眼睛,嘴巴張了張,剛想說什麼。
可是話未出口,江小月已經一把奪過其手中的令牌,嬌蠻的喝道:“你想要幹什麼啊,是不是想跟我說,這大怪物是追着你的,你要一個人將它引開,好讓我活下來啊?”
儘管話語是從江小月嘴中說出來的,可是這的確就是鍾言的意圖。
雪葬蟲爲自己而來,只要自己離開,江小月自然能夠倖免於難。
真要是繼續待下去的話,毫無意義。
最後只會落得一個,兩人誰也逃不出去的結果。
聽得此話,鍾言肯定的點了點頭。
然而江小月卻是一臉不滿道:“不行,這個絕對不行,完全沒得商量,之前我聽了你的,乖乖離開了,那麼現在,也該輪到你聽我的一回了。”
“我的命令也很簡單,那就是你只能夠跟我坐一條船,你要是不想的話,那就自己跳到湖泊裡面游泳去吧。”
“當然了,前提是你那一身戰甲,能夠抵抗的了霜冽寒水的分解腐蝕。”
似乎爲了表明自己的決心,手掌也拋,竟然直接將躲過去的令箭,直接丟進了湖泊之中。
“你……”
鍾言被對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急急忙忙就要伸手阻攔。
可是時間已經晚了,令箭已經在水面冒出一個泡沫,便徹徹底底的沉沒水底,不曾見得半個影子了。
當即鍾言不滿道:“你怎麼這樣子啊,這是最後一枚令箭,你丟了它,我待會兒該怎麼離開啊?”
“而且你理智一點好不好,我自己甘願冒險,管你什麼事情啊,難不成你還想跟着我一起尋死不成啊?”
兩個人一起死,不如一個人活。
後者無論如何,都要比前者划算的多。
鍾言無奈之下,做出這般前所未有的,捨己爲人的舉動,可關鍵是,江小月似乎還不怎麼領情。
扁了扁嘴道:“切,你這個傢伙怎麼突然變了個人似得啊,你要搞清楚一點,你一向做事是自私自利的,這樣子可不符合你的風格哦。”
“再說了,你想要死,是不管我什麼事情,但是本姑娘想要自己找死,你貌似也管不着吧。”
說罷,一把勾搭住鍾言的肩膀道:“再說了,不就是死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本姑娘又不是沒死過。”
“你死過?”鍾言聽得白眼一翻,一臉無語之色。
連他作爲一名神明,都不敢自稱自己死過。
江小月竟然好意思說自己死過,這分明就是在說胡話嘛。
他嘴巴張了張,剛要說什麼,可是見得江小月那一臉輕鬆,哼着輕快小調的模樣,他也莫名其妙的放鬆下來。
突然哈哈大笑一聲,一把勾搭江小月肩頭,兩人腦袋湊在一塊道:“好吧,你說的沒有錯,死就死吧,的確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且還有絕世美人相陪,黃泉路上也絕對不會寂寞,無比的划算啊。”
兩人說笑着,盡皆放棄了繼續灌輸戰氣,進行那無畏的逃竄。
全力驅動之下,小舟速度,依舊不如那八隻大腿一劃動,便越過數千米距離的超級雪葬蟲。
更加不用說,如今徹底停止輸送戰氣,任由其隨風飄蕩了。
這不,只是 呼吸之間的功夫,便已然被雪葬蟲追上。
然後巨大的爪牙,劃破長空,以着戰天裂地之勢,朝着這邊劈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