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聲巨響炸開耳邊,整個大地彷彿都劇烈顫抖了一下似的。
知曉血人實力強大,卻是乍一上臺,六大戰王強者便激活自身百分之百的戰鬥力量,發動最強絕招,朝着那血人碾壓而去。
血人戰王實力,不用質疑。
對付鍾言這般戰帥強者,那自然是所向披靡,不可匹敵的。
然而對上六大成名已久的戰王強者,卻是非常的不堪。
在六大戰王的力量加持周身之際,便突然嚎啕一聲,然後身形被恐怖壓力定在原地,無法動彈分毫。
“嗷嗷……”
不過這血人並沒有就此一擊即潰,而是仰天咆哮連連之際,然後竟然身形血光一閃,然後又轟然一陣劇烈膨脹起來,好像在其體內,正存在着一隻瘋狂竄動着的老鼠,即將破體而出一般。
之前還一臉殘忍之色的怪物,似乎這會兒也知道害怕了,竟然發出一陣含糊其辭的叫嚷聲來。
“不……不要……不要離開我,我耗費如此巨大的心力,放棄父親,放棄兄弟,放棄自己,我放棄如此多的東西,你怎麼能夠離開我。”
儘管他叫嚷連連,試圖鎮壓住什麼。
然而可惜的是,體內那股力量竄動的越發劇烈,之後任由他咆哮連連,還是咻的一聲,化作一道血光,從他的身體之中激射而出。
然後與其頭頂之上的神秘血滴,迅速匯聚成一大團的血色光球,朝着四周彈射而出。
血色光團,好像一個頑皮的彈簧求一般,撞擊石壁之上,在偌大祭壇快速來回彈跳幾下,最後竟然又猛的一下竄向鍾言的身體之中。
血色光球速度極快,躲無可躲,鍾言一下子被撞了個正着。
而另一邊呢?
失去了血色光球,原先的血人一身波動的血光逐漸暗淡消散,露出鮮血籠罩之下那人的本來面目來。
“大皇子?”
當各大掌門人看到那人的真實面容之後,盡皆驚呼一聲,滿臉不可思議之色。
身形頹廢的靠着高臺,癱坐地面之上,儘管如今的大皇子李治滿臉皺紋,滿頭白髮,垂老的不成模樣,但是 衆人還是一眼認出了他來。
“這是怎麼回事,大皇子殿下,你難不成不覺得應該給我們一個解釋麼?”
衆人質問聲之中,大皇子 李治恍若未聞。
這會兒只是雙眼無神,恍若癡呆一般,一個勁兒嘴中嘀咕不停着:“完了,辛辛苦苦幾十年的事情,就這麼完了。”
“只差一步,只差一炷香的時間,我便能夠徹底將這股血脈之力融合,讓我幾十年的心血得意圓滿,可是現在這一切都沒了。”
話語說着,又猛地看向六大掌門,滿臉怨念之色:“是你們,都怪你們,要不是你們過來多管閒事,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們。”
大喊大叫着,仿若一個瘋子一般,猛的坐起來,便朝着幾人撲了過去。
若是之前的他,有血脈之力在體內,衆人或許還要畏懼一下他的臨死反撲。
然而現在呢?
血脈之力自動反抗易主,失去了血脈之力,被血脈之力奪走自身全部力量的他,已經淪爲凡人廢物一般了。
還沒靠近古月天鎖,便被後者長袖衣甩,掀起的勁風直接吹飛出去。
“啪嗒……”
身形砸落地面之上,還沒容得他再度站起身來,那古月天鎖,已經大腳一塌,直接踩在了他的肩膀之上了。
質問道:“大皇子殿下,識相的,將事情來龍去脈說出來吧。”
大皇子李治哈哈大笑道:“亂臣賊子,你們都是亂臣賊子,不過告訴你們又何妨,剛纔那個就是血脈之力,是我李家皇室的根基,你們這一羣貪婪的傢伙,就儘管爭奪吧,廝殺吧。”
“什麼,那就是血脈之力?”
話語一出,衆人神色大驚,卻是完全顧不上後面李治到底說的什麼,便腦袋齊刷刷的看向了不遠處的鐘言,一個個一臉獰笑,那是滿臉不善之色。
七煌閣古鎖道人當先踏前一步,朝着鍾言伸出了手道:“小子,剛纔的話你應該也聽到了吧,那個東西不是你應該得到的,識相的話,就給我交出來吧,否則的話,可別怪我們一幫子長輩欺負你這個小輩啊。”
一干衆人虎視眈眈的模樣,鍾言看在眼中,滿臉的苦澀。
他知道,以着六大戰王貪婪成性,自己倘若不交出東西,今天肯定是沒辦法從這裡安安穩穩的離開了。
然而麻煩的是,他倒是想要將東西交出去啊,他可不想爲了這點兒東西,遭遇六大戰王強者的圍攻。
可關鍵是,這東西他倒是想要交出來,可他並不在自己這裡啊。
此時此刻,在那小龍多多的那一對小爪子之間,夾着一個妖異的血色光球,卻是在光球竄入自己體內的一瞬間,便將這個小傢伙驚醒過來,從而立馬將其搶到了手中。
小傢伙顯然知道這個東西的價值的,將其緊緊 抱在懷中。
任憑鍾言好說好歹,都沒有辦法鬆手的機會。
想一想,最初的猩紅之血,都讓對方死都不肯撒手的模樣,更何況如今這等級不知道高了多少的神秘血液呢?
“祖宗,我的小祖宗,你倒是將東西給我啊,我保證,以後會還你十倍,百倍的好東西的。”
“嚶嚶……”
鍾言好聲好氣懇求,結果的到來的卻只是小龍兩聲不屑的叫喚。
之後也懶得搭理鍾言,竟然直接將屁股對準他,不再跟他進行眼神亦或者意識上的交流。
這邊小龍死活不肯鬆手,另一邊,等待良久也沒有等到迴應的六大戰王強者,臉色已經徹底的冰冷了下來。
“小子,你要知道,寶貝是好,但是沒了性命,再好的寶貝,那也是白搭。”
古鎖嗤笑一聲,下一刻又踏步走向鍾言道:“你小子竟然不肯交出來,竟然如此的話,那只有我親自過來拿了。”
“只希望你自己耐抗一點兒,可不要被我打壞了。”
這話說着,已然大叫一聲:“去死。”便大手一揮,一道黃金色的幾十米長的刀光朝着鍾言劈天裂地斬了過來。
小龍就是一個小嬰兒似的,喜歡的就要佔據爲己有,跟對方講道理,根本是一件對牛彈琴一般可笑的事情。
知道跟對方說理,是行不通了,鍾言也懶得再說了。
只是看着那凌冽刀光而來,只是冷笑一聲:“來就來,誰怕誰,正好實力大進,我倒是想要看一看,我與戰王強者的差距到底還有多大。”
當即便是一聲大喝,全身血光一閃,鮮血戰氣全力運轉,化作恐怖力量加持周身。
與此同時,鍾言血殺魔劍也是閃現手中,加持達到一千六百萬的恐怖力量,揮舞着幾十米長的血色劍罡,猛的朝着對方撞擊而去。
“鏗鏘……” Wшw▲ttkan▲¢O
一聲金屬碰撞聲響起耳邊,狂暴的戰氣也肆虐四面八方。
戰王不愧是戰王,實力遠飛戰帥級別的能夠比擬的。
兩人對撞之間,狂暴反衝力衝擊之下,鍾言如遭雷擊,面色一白,直接身形倒飛而出二三十米之多。
反觀對面的古鎖道人呢?
卻只是身形踉踉蹌蹌往後倒退了幾步而已。
“果然一階之隔,卻是實力天差地遠,自己到底還是太天真了啊。”感嘆一聲,握着被狂暴力量震的發麻的手臂,鍾言滿臉頹然之色。
想一想,這已經是自己用上了血殺魔劍這般強悍的外物輔助了,都在對方面前不堪一擊,倘若沒有血殺魔劍,沒有那一千萬力量加持的話,自己對上對方,又會是怎麼樣一個場面呢?
想到這裡,他的面色越發的陰沉。
這邊,鍾言那是一臉的難看之色。
他一直以爲自己已經足夠強大了,強大到足夠讓他越級戰鬥,對抗戰王強者了,然而真正打起來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與對方恍若天塹一般的差距。
然而他驚訝,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對面的古鎖道人,乃至於其餘幾大戰王強者較之他更加來的驚訝意外。
滿臉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地面的幾個深深腳印,又看向對面的鐘言,古鎖道人有些懵懂。
他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鍾言應該是隻有一星戰帥的實力的。
正常情況下,自己四星戰王強者,對付對方,絕對是大手一揮,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就能夠將對方掀飛出去的。
可是實際上呢,自己竟然後退了。
“自己竟然被一個一星戰帥擊退了,這個怎麼可能,這樣子說起來,對面這個傢伙,豈不是看上去一星戰帥,實際上卻又 一星戰王的實力麼,難道這又是一個古月妖靈麼?”
自顧驚呼一聲,再度看向鍾言,已經是滿臉的陰沉之色:“小子,我不管你什麼來頭,到底爲何擁有如此大的本事,只要你今天不交出血脈傳承,你今天就別想要走出這個皇城。”
“而且,剛纔那一擊,只是我順手施展而已,你如果當真是那般強悍的話,那就再接我一招試一試。”
大叫一聲,金色大刀一揚,舞出一個刀花,然後再度朝着鍾言劈砍而來。
“蹡蹡……”
眼前火花四射,刀劍碰撞聲不絕於耳。
兩人實力極強,刀劍舞動飛快,已然變幻成一連串模糊的幻影了。
短短時間之內,兩人也不知道各自揮舞了多少次刀劍。
這一幕看在衆人眼中,一個個那是驚歎不已,尤其看向鍾言的目光,更是一臉的敬畏崇拜的模樣。
同事戰帥修爲,自己還將超級戰帥強者,視作攀登的高峰。
而鍾言卻已經擁有足夠的實力,與戰王強者正面匹敵,如此強悍,難不成不值得他們敬仰敬畏麼?
可惜的是,戰王強者到底是戰王強者。
戰王與戰帥之間,從修爲根本之上,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存在。
如果說戰帥的戰氣數量是一的話,那麼戰王就是十,亦或者一百,哪怕鍾言根基深厚,實力過人,他擁有十,亦或者幾十的戰氣數量,可是較之戰王,還是有些不如的。
這不,初始兩人還能夠你來我往的對抗僵持着。
然而隨着時間流逝,面對對方那無窮無盡,越發兇猛凌厲的刀罡,鍾言已經變得躲閃連連,有些捉襟見肘,狼狽不堪了。
“啪嗒啪嗒……”
刀光劈下,恐怖的力道順着刀劍碰撞,傳遞劍身,然後傳遞鍾言身體之上,讓其踉蹌退後幾步。
而趁着這麼一會兒,對方又是一記恐怖刀氣,以着趁你病要你命之勢,朝着鍾言快速的劈砍而去。
“咻咻……”
刀光速度極快,仿若閃電。
而且凌厲無比,刺破空氣,火鳳戰甲哪怕能夠抵擋住這一擊,但是那恐怖的衝擊力,依舊會讓鍾言深受重創的、
眼看着鍾言身形就要被一刀劈砍命中的時候,卻在這個時候,變故突然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