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古月家少爺,竟然被鍾言閹了成了個太監。
不得不說,鍾言這一招,着實陰毒。
沒看到,一旁的兩人,雙眼瞪的渾圓,嘴巴大張,都已經徹底看呆了嗎?
楊過一臉震撼之色,看着鍾言一抖長劍,當即渾身一顫,稍稍撅起屁股,退後幾步,拉開了與鍾言之間的距離。
那紀寧錯愕之際,卻又想起什麼,朝着鍾言豎起一個大拇指。
“高,高,鍾言小兄弟,這一招,的確是高明啊。”
讚歎着道:“割了這個小子的傢伙事,這對於古月家來說,絕對是不可外傳的家醜啊,到時候古月天鎖老爺子,估摸着都不好因爲這件事情親自出面。”
“除非他想要自己孫子成了個活太監的事情,傳遍整個天狼國,成爲天狼國之中最大的笑話。”
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說的就是這麼一回事情。
話語一頓又道:“而且,這麼一招,對於這個古月烈,也能夠造成巨大打擊,算是也教訓一下這個狂妄自大的小子,好好的給咱們出了一口氣了。”
**,這可是男人的象徵。
割了他,恐怕比起殺了古月烈,還要來的更加讓人倍受折磨。
沒看到之前還一臉囂張的古月烈,這會兒在被閹之後,已經氣的口吐鮮血,整個人徹底氣暈過去了嗎?
對於對方落得這麼個結果,只能夠怪他自己嘴多而已。
誰叫他挑釁誰不好,偏偏要挑釁鐘言呢?
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冷哼一聲,無視地面的古月烈,鍾言踏步來到那王二青水等人的面前。
蹲下身打量了下對方的傷勢,查看一下是否有癒合的辦法,而後又長長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沒辦法了,古月烈的戰氣侵略性,以及殺傷力十分強大,這條手臂已經生機被侵蝕一空,就算接上去 ,也沒有用了。”
話語一頓,看着那大量失血,臉色蒼白的王二,鍾言又拍了拍對方肩膀道:“放心吧,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完了的,我會讓他知道,得罪我的後果是什麼的。”
“不,不用……”
鍾言本來以爲對方會老實點頭,可是王二的迴應,卻讓鍾言有些奇怪。
掙扎着,王二坐起身來,牙關打顫,抽着冷氣道:“師傅,不用麻煩您了,我自己的仇,我自己報。”
“他今天砍掉我一條胳膊,我發誓改日必定會十倍百倍的償還給他的。”
話語說着,眼神之中,無比冰冷和堅定的光芒閃爍着。
鍾言看着沉吟良久,這才點點頭。
“好,我相信你,既然你要報仇,那麼這個傢伙我會留着給你的,等待着你親手報仇的那一天的。”
話語停頓,這一次沉默良久,張望了下四周因爲戰鬥,盡皆避難而空空如也的都城。
這才一聲嘆息道:“好了,或許,是時候是咱們幾師徒離別的時候了,現在他們古月家還沒得到消息,對你們的追擊,也還沒開始,是你們最佳逃走的機會。”
“至於該傳授你們的血煞戰氣,和玄元劍訣,我都已經教授給你了,接下來能夠走到哪一步,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是師傅。”
李嬌嬌一聲應是,轉身就直接身形一竄,消失不見了。
如此乾脆而又果斷,這個傢伙,怕不是早就已經想着開溜逃走了。
最爲關鍵的是,鍾言發現,就剛纔那會兒的時間,這個傢伙也不知道瘋狂的吸收了多少人的力量,竟然實力已經從戰士水準,提升到戰兵級別了。
一天提升將近十個星級,這個提升速度,不可謂不恐怕。
哪怕是當日的鐘言,速度也沒有達到這個檔次。
李嬌嬌走了,王二也朝着鍾言跪下一拜之後,撿起斷裂的胳膊,踉踉蹌蹌的朝着另一個反方向離開了。
兩人盡皆離開,唯獨原地青水依舊還待在鍾言身旁,一動也不曾動彈。
鍾言一挑下巴道:“怎麼,他們走了,你還不走?”
“你可要知道,時間約久,待會兒這雲風都城便越發危險,等到那古月家反應過來了,怕是你插翅也難飛了。”
“我我……”青水支支吾吾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
鍾言嘆息搖搖頭,推了對方一把道:“好了,別我我的了,快走吧。”
仔細一看,在兩人都已經實力暴漲,不是高階戰士,就是戰兵的情況之下,這個青水跟了自己一路,竟然還依舊是自己傳授的一星戰士水準。
這赫然是一個人,都未曾吸收吞噬的模樣。
這讓鍾言看的,再度有些懷疑,自己收下這個青水,到底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等一等……”
眼看着對方亦步亦趨,依依不捨離開的模樣,鍾言突然叫住了她。
在對方興高采烈轉過身來之際,又手掌一甩,一個足足人頭大的光團,朝着對方甩了過去:“這個給你,吃下去,能夠大幅度提升你的天賦。”
這個不是其他,正是具備神奇效用的融靈球。
在其他兩人都快速提升實力的情況之下,這青水卻遲遲沒有反應。
如果任由她繼續這麼下去的話,怕是最終,只能夠落得個死路一條。
到底是相處過一段時間,對方對自己又有照顧之情,所以鍾言心有不忍,還是額外的贈送了,自己當前使用不上的融靈球給對方。
只希望對方天賦增強,能夠增大活命的機會。
得到了這他人夢寐以求的至寶,青水卻似乎並不是特別開心的模樣。
點點頭道了一句:“謝謝大人。”
又咬了咬牙,堅定道:“大人,難道我真的一定要離開,不能夠待在您身邊嗎?”
迎着期盼的目光,鍾言搖搖頭。
“不行,這個在我身邊,你是活不下去的,而且,我也沒有隨身帶着個累贅的習慣,你必須要有你自己的世界。”
話語十分堅定,完全的不容質疑。
青水眼中的期盼火焰,瞬間好像被一灘冷水澆下一般,徹底的澆滅了。
哦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鍾言提醒道:“你走那邊幹什麼,那是貧民窟,瀕臨山脈,想要逃命,更加的困難,你要離開,最後走東門。”
話語一頓,又驀地響起什麼道:“你莫不是還要回去接你那位哥哥吧,我可是告訴你,等你一個來回,到時候事情可就危險了哦?”
“說不定,等你再度返回東門這邊的時候,等待你的,是全城戒嚴,滿城封。?”
青水聽得,沉吟良久,點點頭。
然而對方腳步未停,依舊筆直無比的朝着那貧民窟所在的西城方向,快步走了過去。
對方的執拗和倔強,鍾言看在眼中。
沒有勸說,也沒有阻攔。
每個人,都應該存在着自己的選擇。
而每個人,都必須爲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他能夠做的,只是看着對方三人各自遠去的背影,輕輕一聲呢喃道:“努力吧,少年,想要改變命運,就要擁有勇於反抗個,對抗逆境的勇氣。”
“只希望,你我之間,多年後還能夠再有機會相見吧。”
正好這個時候,遠處的楊過朝着鍾言興奮的一個勁兒招手.
“鍾言兄,紀寧兄邀請我們上他府邸做客,我已經答應過去了,你是不是要一塊兒過去啊?”
“去,當然去啊。”
正愁沒有對方去的鐘言,聽得此話,當即滿口回答道。
而且,對於這麼個經歷奇異,小小年紀,便踏遍幾大洲的少年,以及那個自己見到的第一個陣法師紀寧,他也是好奇的很。
如今有機會就近了解一下,他如何會拒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