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出身大家族,來歷不凡。
紀媛竟然作爲他的妹妹,想來是再差,也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這不,乍一出手,便立即施展出了一名非常高明的掌法。
掌法一出,舞動漫天的幻影。
看起來輕飄飄的,如同晃動的幻影似得,看的人眼花繚亂。
然而令人驚歎的是,每一道掌印殘留空氣之中,竟然時間足足超過了十個呼吸的時間,這才逐漸散去。
在這個過程之中,一隻只飛舞在花叢之中的斑斕五彩蝴蝶飛了過來,落在殘影之上,一個趔趄,竟然都被其欺騙,信以爲真了。
之後翅膀一扇,想要逃離。
卻紀媛只是漫天掌印朝着對方一罩,後者瞬間好像失去了飛行控制的能力一般,只能夠機械的隨着女孩掌印所及之處,而翩翩起舞着。
這神奇的一幕 ,看的一旁楊過拍掌不停。
“好掌法,好精妙的掌法,竟然能夠將力量陰柔控制到這麼一個地步,摘葉採蝶不傷其分毫,令妹果然厲害。”
紀寧聽得話語,笑着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然而那紀媛,聽到他人誇獎,當即小巧精緻的下巴一揚,一臉得意之色道:“此掌法名叫摘葉採蝶掌法,本姑娘可是花費了不少精力,纔將它修煉到如此大成的地步哦。”
又看向鍾言一臉挑釁道:“怎麼樣啊,壞小子,看到本小姐這麼厲害,你知道怕了嗎?”
鍾言聞言,啞然失笑。
“怕,我當然怕了。”
一句話說的女孩一臉笑眯眯的。
可是鍾言接下來一句話,可將紀媛氣的夠嗆的。
鍾言道:“我是挺怕的,你說,這麼柔軟,而又變幻多端的掌法,如果用來按摩的話,那該多麼舒服啊?”
又驀地響起什麼道:“喂,我說紀媛小姐啊,看你其他什麼掌法不學,偏偏這一門這麼厲害,你不會就是因爲爲了學這個用來按摩的吧?”
“你……”
似乎被人拆穿什麼秘密一般,紀媛一張小臉瞬間激的通紅。
“瞎說什麼呢,人家纔是爲了幫爹爹按摩,才學習這一門掌法的呢。”罵咧一句,意識到自己似乎說漏了嘴,又連忙一捂紅彤彤的小嘴。
等到她擡眼看向對面的鐘言,一臉笑嘻嘻的模樣,立馬知道自己這是上當受騙,被人耍了。
當即氣的大罵一聲:“壞小子,吃我一掌。”
便舞動着漫天掌印而來。
漫天掌印,虛中有實,實中有虛,想要分辨出那一道纔是真正蘊含殺傷力的攻擊,十分的困難。
掌印逼近,眼看着就要擊中鍾言。
可是後者依舊沒有絲毫的反應,當即紀媛滿心竊喜,只以爲鍾言是完全被自己矇蔽了,不知道如何出招纔是了。
她只以爲,接下來鍾言將會被自己擊敗。
然後她已經準備開始在腦海之中,想象着鍾言當着所有人,大罵自己是廢物,是沒用的人的場面了。
一想到這一些,她就激動的不能自已了。
然而可惜的是,想象非常美好,現實十分殘忍。
鍾言好歹也是戰將強者,就算兩人只是單純較量戰技,也絕對不會輕易輸給這麼個小姑娘吧?
香風撲鼻,眼看着就要命中的時候,千鈞一髮,鍾言出手了。
只是一掌豎起,凌空朝着空氣之中一拍。
非常普通而又平凡的一掌。
然而一掌拍出之後,整個空氣就好像是透明的澄澈的湖面一般,竟然被這一掌激盪起一圈圈的波浪。
波浪所及之處,漫天掌印盡皆潰散開去。
至於那滿臉竊喜,只以爲勝利在望的紀媛,更是被那無處不在的一股力道推擠的往後踉蹌幾步,依舊是一臉懵逼之色。
“這這這……”
一臉說了好幾個這字,紀媛眼睛一瞪,看向鍾言滿臉不可思議道:“你剛纔對我做了什麼,是不是你偷偷使用了戰兵以上的實力啊?”
又大喊大叫道:“不算不算,這一盤不算,人家還要再試一次。”
明明已經高下立判,可是這個傢伙還死纏爛打的,還要跟鍾言再度比試一次。
一旁紀寧終於忍無可忍了,大叫道:“夠了,小媛,你還胡攪蠻纏到什麼時候啊,沒看到人家鍾言已經儘量手下留情了嗎?”
“什麼手下留情啊,他明明就是……”紀媛一臉不滿,還要繼續抱怨。
然而說話之間,回頭一看。
在看着身後的方向,透明波浪蕩漾所過之處,那一大片鮮花從瞬間化作灰粉的模樣,當即渾身一顫,只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同樣的掌力,還是剛剛就蔓延過自己的身軀啊。
這鮮花在其攻擊之下,都變成這麼個模樣了。
那麼她呢,是不是已經被擊中,已經中了暗傷,命不久矣啊?
嚇得紀媛急急忙忙檢查自己身上身下,在什麼都沒檢查出來之後,又朝着鍾言哭嚎道:“你這人怎麼這麼狠啊,人家不過跟你鬧着玩的,你竟然對人家下死手。”
“你趕緊給我說,我身體之中,是不是被你打出了暗傷,只是一時不發作而已,我是不是要不了多久就要死了啊?”
紀寧走過來,一把拍在紀媛腦門之上,將其按下按壓道:“你瞎說什麼呢,人家要是早對你動手的話,你還有小命嗎?”
“學了兩手三腳貓功夫,就出來賣弄,今天受到教訓了吧?”
一大通劈頭蓋臉的教訓,說的紀媛那是狗血淋頭。
紀寧又看向鍾言道;“鍾言兄弟好精妙的掌法啊,滲透力量如此之強,掌力虛無縹緲,難以捕捉,如此神奇的掌法,我卻是生平第一次見到過?”
“不置可否告知掌法名號啊?”
鍾言道:“此掌法名叫千疊浪,乃是我近日修行的掌法。”
之前還被紀寧一同教訓的紀媛,聽得這話,好像找到了反駁的證據一般,指着鍾言大叫道:“聽,哥,你聽到他說的話了吧。”
“他明明只是一個新學的掌法,竟然也貿然拿到人家身上試驗,他難道一點兒都不怕戰技掌握失控,傷了人家嗎,他擺明了,就是想要害人家性命嘛。”
“呵呵,紀媛小姐這個是多慮了,我鍾言雖然新學,但是掌控掌法的那點兒自信和能力還是有的。”
話語說着,又嘲弄的看向女孩道:“反倒是小姐你,剛纔咱們好像有過約定,如果誰輸了的話,就……難道小姐打算當個言而無信,說話不算數之人麼?”
“當然了,以着紀媛小姐你的年紀,我就當做童言玩笑話了,你實在不願意承認的話,我也當做什麼沒有發生似得了。”
這個紀媛,本來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孩子心性。
可是偏偏奇怪的是,這個傢伙似乎特別討厭被別人說自己是小孩子。
一聽這話,當即蹭的跳到鍾言面前道:“你說誰說話不算話呢,本小姐一諾千金的,不就是輸了一場比賽嗎,你說,你要怎麼處置我,隨便你。”
“隨便我?真的嗎?”
鍾言笑眯眯的說了一句,又猛的踏前一步,湊近女孩十來釐米的近前,上下打量着女孩,咂嘴連連道:“紀媛小姐年紀雖然不大,但是長得倒是頗有幾分姿色。”
“如果繼續這麼下去的話,長大了肯定是一個絕色小美人的,剛好英雄愛美人,你看咱們兩個,不如趁着現在就……”
被鍾言如此靠近,紀媛本就臉色紅潤的不行。
此刻聽得這話,更是羞紅的臉色通紅,連連豎起小手,捂住鍾言的嘴巴大叫道:“不行不行,人家還未成年,不准你動歪腦筋。”
“沒事啊,咱們可以先訂婚嘛……”鍾言補充道。
“不行,這個絕對不行,我……我……反正不管怎麼樣,都是不行的,我纔不會嫁給你這麼個壞小子呢。”
支支吾吾說着,紀媛臉紅的幾乎好像一塊血色幕布一般了。
被那鍾言笑眯眯的眼神注視着,臉色發燙的好像都能冒出汽水了。
當即話語說着說着,再也待不下去了,一轉身,便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般,一溜煙的跑遠了。
鍾言朝着對方離開的身影一身大喊:“咦,別忙着走啊,咱們趁着你大哥在,要不順便將婚事商量了?”
女孩聽的,一個趔趄。
之後非但未停,反而死死捂住耳朵,跑的更加的快了。
這一幕,看的紀寧好笑搖搖頭道:“哎,鍾言兄弟,你就別再拿令妹開玩笑了。”
“我就這麼一個妹妹,我可不想這麼早將她嫁出去,還指望着將她留在身邊,再熱鬧熱鬧幾年呢。”
“不過比賽嘛,輸了就是輸了,妹妹給不了你,可是我這裡有一樣東西,想必鍾言兄弟和楊小兄弟,都應該是感興趣的。”
“什麼東西?”
兩人聽得頗爲好奇,齊刷刷的湊到紀寧面前一看,當即俱是一愣,“令牌?”